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66节

  可昨夜里,要不是李贤率领兵马及时回援,黄巾贼险些就要夜袭得手了。

  到头来,县令庄文束手无策的黄巾余孽,县尉李贤只用了几个回合就把贼寇杀的大败,据说,连贼人头目都没能逃脱。

  事实胜于雄辩,堂而皇之的胜利明白无误地告诉任何人,李贤麾下兵强马壮。

  不少乡民心中疑惑,难道李县尉真的三头六臂不成?要不然怎么这么厉害?

  古代,极度崇尚个人英雄主义,打了胜仗,统军大将就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至于大将麾下的兵卒,只不过是衬托红花的绿叶罢了。

  此番,李贤打马入城,顿时引得人人侧目。

  “啊,李县尉竟然如此年轻,看模样不过二十多岁,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啧啧,原本我还以为李县尉是个膀大臂圆的粗汉,没曾想竟然是个年轻的后生”

  “你懂个屁?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还说不可斗量吗?人家甘罗十二岁就可以封为丞相,李县尉年轻一些又有什么不可?”

  众人闲谈起来,言语间,对李贤颇为赞赏。

  鲁地百姓素来直爽,他们不善于掩饰自己的喜怒。

  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

  李贤大胜贼寇,这很符合鲁地百姓口味,杀伐果断才是真汉子。

  爱屋及乌,李贤如此优秀,他麾下的兵马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开始,夷安百姓只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李贤的身上,可等到后来,正兵营跟辎重营的两营人马彻底震住了他们。

  

第106章 暗流涌动

  

  从介亭北上都昌的时候,李贤麾下只有两营人马一千二百人,成功救援都昌之后,麾下又多了两营人马,人数也膨胀到了三千五百人。

  人数虽多了起来,可自始至终,正兵营都保持着精兵政策,兵员也一直没有突破六百人。

  如果有所折损,李贤会亲自从其他三营之中挑选补充。

  被选中之人,从无怨言。

  只因为在四营人马当中,正兵营军卒的待遇最高,他们腰下篆刻的军牌也与众不同,有功勋卓著者甚至在牌上加上了红线,这是李贤准许的。

  木牌,带着红线的木牌,铜牌,镶边花式的铜牌,这四种档次的军牌是李贤军中区分待遇级别高低的重要标准。

  之前行军在外,流民营与降卒营人马的军牌还没有补充完毕,他们看着正兵营大摇大摆地挂着军牌,目光中总是流露出艳羡。

  李贤可是立下规矩的,如果军卒手中短缺银钱,可以拿军牌去提前预支粮饷。

  这是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的事情,只听说过有拖欠俸禄饷银的,还没听说过可以预支粮饷好事。

  只是这一条,就值得军卒们浴血拼杀。

  士卒们虽然不曾晓得太多大道理,可却也知道知恩图报。

  军牌的档次越高,可以预支的饷银便越多。

  于是,拥有一枚高级别的军牌已经成为李贤麾下军卒最迫切的愿望。

  此番入城,正兵营军卒个个把盔甲擦的锃亮,他们早得了吩咐,这一次入城是要长期驻扎下来的。

  若是一开始就被夷安乡民小觑,那往后岂不是要遭受无数的白眼?

  听说夷安县令与自家县尉不和,军卒们更是憋了一股子气,他们要为自家县尉长脸。

  怎么长脸?自然是要用气势压倒对方。

  入城之后,军卒们昂首阔步,面容严峻,行进的队列当中,没有一人摇首环顾,也没有一人窃窃私语,所有人都紧紧地擎着兵器,目不斜视。

  横看成排,竖看也成线,这等整齐划一的军阵,夷安乡民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贤是怎么训出这样一支人马的?

  如此军卒简直闻所未闻!

  如果说,乡民们一开始还觉得李贤的胜利带着些许侥幸,那么亲眼目睹正兵营的军威之后,所有人都深刻体会到了一个词语的含意“盛名之下无虚士!”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城头的夷安军卒原本还觉得自家兵马击退了黄巾的几次进攻,算是精兵了,可此番与李贤的兵马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怪不得人家能把黄巾贼杀的全军覆没,而夷安军却只能距城而守;怪不得县令把东、南两门的城防拱手相让,感情人家有这实力呀。

  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真正的实力才能够赢得他人的尊重。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李贤的兵马在校场上驻扎下来。

  这一路行来,介亭的两营人马沿途间赢得了无数乡民的惊叹,所有人都在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强军!

  刚抵达校场没多久,在校场外就有管事模样的男子找到李贤,说县尉府的宅院已经收拾妥当,当晚就可以入住。

  李贤回绝了管事的邀请,执意要在校场住下。

  消息传到县衙,县令庄文听罢之后不屑一顾,道:“毛头小子,装模作样,我就不相信世上真有与军卒同甘共苦的蠢材!”

  “县尊不可大意,我总感觉李贤此人不可小觑”

  “喔?此话怎讲?”

  “李贤连番大胜黄巾,立下赫赫战功,可到头来孔北海却只给他一个县尉的差事,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不依不饶了,可李贤呢?甘之如饴,好像真的不在乎”

  “屁,哪有嫌官儿大的!只不过李贤这小子隐藏的太深,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县尊言之有理,据说李贤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的城府,假以时日岂不是更加恐怖?再者,能够想出佯攻夷安的主意,这说明李贤下得了狠手,这样的人物,真要是把他惹急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庄文听得寒毛倒竖,“你的意思,我斗不过他?”

  “如果县尊是孤军奋战,自然敌不过李贤这条过江强龙,可若是有帮手的话,那结果自然就不同了”

  庄文眼睛一亮:“看来之前定下的计策要快些施行了”

  “只是这样的话,怕还是不够,县尊须得寻些帮手”

  “那些墙头草?怕是不容易拉拢吧”

  “县尊等着瞧就是了,我总感觉李贤此人不会甘于平静,用不了几日,他一定会有大动作,到时候,县尊对症下药就是了”

  “好,就这么办!”

  “在这之前,县尊也得显出自己的手段才是”

  庄文若有所思,忽而笑道:“先生的意思是从粮秣上面着手?”

  “不错,李贤缺粮,众所周知,可县衙府库的粮秣也不宽裕呀,他若是神手要粮,县尊给他一个下马威就是了”

  庄文听的跃跃欲试,但凡是能够让李贤吃瘪的事情,他都干劲十足。

  是呀,李贤是兵强马壮,可他初来乍到,只要断了他的粮秣补给,就由不得他不低头!

  想到美妙之处,庄文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

  县衙西边的校场上,辎重营的赵亮前来回禀,说营中粮秣不多,仅够两营人马一日所用了。

  李贤皱起眉头,宽慰道:“不用担心,周家堡、胡家堡的粮秣很快就会到了,介亭那里我也派了人,很快就有粮秣运来”。

  赵亮大为不解,道:“为什么不找县令要粮?”

  “他不会给的”

  “他敢!不给我们就抢!”

  李贤连连摇头,道:“暂时没有这个必要,明天如果还没有粮秣抵达,晚上我会想办法,绝不会让兄弟们饿肚子就是了”。

  赵亮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恶狠狠地说道:“想什么办法,直接让弟兄们到县衙门前闹一闹就是了”。

  “不可,那样的话,恰恰中了庄文的诡计,他断我粮秣,为的不过是逼我就范,倘若去县衙闹事,那理亏的就成了我们,反倒显得我掌兵不力”

  赵亮啐了一口,道:“庄文这厮太过可恨,早晚我要收拾他!”

  李贤淡淡地应了一句:“从介亭到都昌,还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占过便宜,如今我初来乍到,且先让庄文蹦达几日”。

  赵亮大喜,道:“好好好,这等昏官还是早些除掉的好”。

  

第107章 意料之中的招数

  

  夷安地处要道,四座城门都有商贾出入,人流量颇大。【】

  之前张饶兵寇夷安的时候,十里八乡的乡民蜂拥入城,即使庄文再三驱逐,可还是有不少乡民长期驻留下来。

  在城里虽然寄人篱下,坐吃山空,可总归没有性命之忧。

  后来,李贤将张饶诱入蒙山,将其击溃,庄文冒领战功,对外宣黄巾大败。

  少数乡民将信将疑,离开夷安城,回返故乡,然而,更多的乡民在没有得到黄巾尽数覆灭的消息之前,还是坚持留在了城中。

  没多久,宁家堡被黄巾余孽掳毁的消息传来,乡民们更是惊慌失措,他们再不敢轻易出城,一些原本出城回乡的乡民也再次入城躲避。

  要知道宁家堡可是与胡家堡不相上下的大堡,堡内有庄丁数百,连这样一个乡堡说毁就毁掉了,谁能保证自己回乡之后不会遭受贼寇的侵扰?

  在兵荒马乱的年月,大城池对于散居各处的乡民来说是一处绝佳的屏障,这里城高池深,又有官军驻守,只要贼寇不破城,那么大家便高枕无忧。

  就这么熬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等来了县尉李贤。

  县令庄文奈何不得的黄巾余孽,县尉一夜就消灭殆尽。

  没了黄巾,乡民们终于可以回乡了。

  李贤麾下兵马换防之后,,不少躲避兵灾的乡民打点行装,由城门处返乡回家。

  按照惯例,城门税只在入城的时候收取一次,出城的时候分文不收。

  在东、南两座城门口,李贤麾下的两队军卒一字排开,他们警惕地看着来往的人群。

  张饶、张让虽然都死了,可李贤从俘虏口中得知,一个叫张荣的贼将依旧活着。

  为了防止宵小混入城中,李贤特意使人将张饶的画像画了出来,放到了城墙上,画影图形。

  画影图形,顾名思义,就是官府为了动员群众的力量,将贼寇的面部特征描述出来,然而张贴于各处,悬赏通缉。

  高大的门墙上张贴了形形色色的“海捕图”,上面都是些杀人越货的大盗,只有乡民与贼盗长的不是太过相像,一般没有人会过多的为难他们。

  辰时一刻,正是过往人群最多的时候,一名县衙书办气喘吁吁地找到李贤,嘴里道:“李县尉,县尊让我给您稍句话”。

  李贤眉头一条,故作不解,道:“喔?什么话”

  “县尊说这城门税该涨了,再不涨税,衙门里马上就要掀不开锅了”

  李贤心道,庄文这老小子果然在这里设下圈套等着自己,如果没有徐庶的提点,说不定还真会上了他的当,但是现在的李贤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好,去转告县尊,涨多涨少全由他说了算”。

  书吏没想到李贤竟然这么好说话,临来之前他已经得到过提点,只要李贤拒不接受,他马上就调头回转,不用多说一句废话,而回禀庄文之后,他马上就会给李贤罗织一个“目无上官”的罪名。

  当然了,仅凭这一个罪名是很难搬到李贤的,但是庄文相信,只要多有几个类似这样的罪名,就算李贤再受孔融的宠信,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哪曾想,李贤竟然一口应诺了下来,这完全出乎了书吏的意料,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变了脸色,道:“好,县尉果然爽快,我一定如实向县尊回禀”。

  李贤笑了起来:“喔,临来之前,县尊没有说这城门税究竟要涨多少吗?”

  书吏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怎么李贤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难道说,这小子看穿了县尊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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