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64节

  “关西周仓!”

  “周仓?”张让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管他是谁!

  这时候,显然不是叙旧回忆的场所,危急关头,张让完全豁出了性命,他把手中长枪挥舞的密不透风,嘴里道:“杀!”

  周仓“嘿然”发笑,他一招力劈华山,没有任何花哨的往张让劈去。

  “吃我一刀!”

  张让不敢硬拼,急忙闪开身子。

  “噗”,长刀斩落,一个硕大的马首跌落到地。

  贼寇齐齐吸了一口冷气,一刀之威威猛如斯,这要是劈到张让身上,怕立曝当场,尸首分离。

  要说张让反应也算是快的了,坐骑身亡,他左腾右挪,好不容易抽开身子,才没有被死马的尸首压住身体。

  哪曾想,刚刚站稳身子,周仓的第二刀就劈了下来。

  “张贼,拿命来!”

  “啊”,张让惊呼一声,急忙抽枪抵挡。

  “铿”,坚硬的枪杆碎了,刀深入骨,张让挣扎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

  周仓这一刀,张让终归没有躲避过去。

  宰了张饶麾下大将,周仓松了口气,他抽刀削下张让的头颅,嘴里高呼:“贼首张让在此,降者免死”。

  身后的降卒营人马也是齐声高呼“降者免死”。

  有贼寇动了投降的心思,可更多的人还是不愿束手就擒,他们不想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中。

  黑洞洞的夜空下,不少贼寇四散奔逃。

  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得就是这些贼人。

  等到胡庸领着追兵赶到的时候,除却张荣麾下的百十人开外,张让部众千余人,尽数伏诛。

  这些贼寇都是经年累月的老匪,手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人命。

  正是由于双手沾满了血腥,所以贼寇才不敢轻易投降。

  言而无信,秋后算账的官军太多了,谁知道面前的这支官军是不是这样?

  与其等待未知的答案,倒不如放手去博,就算死了,也不枉在尘世间走一遭。

  张饶死后,这千余人马早已经没了主心骨,虽说,明面上张让与张荣依旧是大家的统领。

  可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统兵能力,张让二人都与张饶相差甚远。

  大家伙之所以聚而未散,也不过是畏惧官军的剿杀罢了。

  如今,张荣逃了,张让死了,多数贼寇都没了乞降的心思。

  要么死,要么活。

  尘世间走一遭,睡过大户人家的闺女,抢过最好的美酒,还有什么遗憾的?

  难道非得摇尾乞降,恳求官军开恩才行?

  贼寇有贼寇的觉悟,他们知道自己恶贯满盈,生机渺茫,越是如此,他们越不愿意投降。

  要不是贼寇各自为战,又没有大将统领,今夜里,官军就算胜,也不可能胜的如此轻松。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战场上再无喊杀声。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为了确保没有漏网之鱼,李贤没有收拢兵马,他要在天亮之后“拉网收鱼”。

  一旦发现有贼寇的身影,尽斩之。

  日后,这夷安县可是李贤的地盘了,他可不想有黄巾余孽为祸乡间。

  能够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话,自然要除恶务尽,不能给贼寇喘息的机会。

  不然,等待贼寇缓过劲来,到时候倒霉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剿灭了贼寇,城头的县令庄文温婉地表示,李贤可以入城休整。

  哪曾想,李贤以“贼寇未灭,誓不入城”为由坚辞不入。

  庄文当即明白,李贤这是想要讲条件了。

  他已经是夷安城的县尉了,还要什么?

  庄文搞不明白,却也不想轻易就范。

  当天晚上,就这么乱糟糟地过去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贤麾下兵马就开始了“大扫荡”。

  这次扫荡,李贤麾下兵马尽数出击,算上宁毅的四五百乡兵,这就是四千人马。

  四千人马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彻底将方圆四里的范围查了个地朝天。

  还真有些假死逃遁的贼寇被搜了出来,这些家伙胆小如鼠,连连叩首,试图求的一条生路。

  可李贤早已经有言在先,“不留活口,尽斩之”。

  官军兵勇自然不会违抗李贤的军令。

  于是,城外时不时地传来三两声惨叫。

  若有若无的嚎叫在清冷的早晨显得格外渗人,城头的不少官军吓的睡意全无。

  庄文早已经借故离开,他可不想在城头遭罪了。

  万一待会儿李贤要入城休整,庄文说什么也得出城迎接下。

  可若是庄文告病离开,李贤总不好强迫自己的顶头上司“冒病前来”吧?

  

第103章 没有孔北海 何来李县尉

  

  庄文临行之前留下口信,一旦县尉李贤有入城迹象,不得阻拦,要立刻开门迎接。【】

  如此态度与三日之前皆然相反,不过,城门校尉不敢表露出丝毫的疑惑,只是慨然应诺。

  哪曾想,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之后,城外的官军还是没有丝毫入城的迹象。

  从子时到寅时,断断续续的喊杀声终于彻底止歇了。

  看样子,县尉的人马已经把城外的贼寇清理完毕。

  自此以后,夷安便可高枕无忧。

  只是,县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何不肯入城?

  立在城头,城门校尉看到外头的官军早已经埋锅造饭,炊烟接踵而起,浓郁的饭香扑面而来。

  李贤在城外等了三天三夜,甫一上任,又立下剿灭黄巾余孽这等功劳,于情于理,身为一县县尉的他都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入城。

  县尉,就要有县尉的威势。

  李贤在等一个说法,庄文这等避而不见的态度,其实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拒绝”?

  剿灭张让之后,李贤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城内的人心已经站到了他这一边儿。

  出外为官,民心最为重要。

  如果有百姓的支持,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半功倍,反之,如果民心不附,官吏就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只要民心可用,李贤就有把握将这夷安城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根深蒂固的地头蛇庄文又怎样?

  只要李贤将庄文贪功冒功的人证物证奉上,想必这厮绝对逃不过一个罢黜的处置。

  不过,如果仅仅是罢黜的话,李贤觉得有些便宜此獠了。

  介亭兵勇北上的时候,夷安城非但没有为其补充粮秣,反而做出了抢功劳的事情,这让李贤如何不怒?

  庄文必须死,而且必须死的身败名裂!

  昨夜里张让等人的出现对李贤来说宛若及时雨,一夜厮杀,成功剿灭了黄巾余孽,不但让李贤有了足够的人证,也使其平添了底气。

  功臣就是功臣,哪有将功臣拒之门外的道理?

  更何况,救下夷安的功臣还是新任的县尉。

  等闲百姓可不知道庄文与李贤之间的龌龊,他们只知道,昨夜里要不是李贤及时来援,贼人早就破城了。

  如今,县令庄文托病不出,县尉李贤坚守城外。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有乡民买通了卫卒,隐秘地问了句,是否可以出城劳军。

  卫卒不敢怠慢,急忙找到了城门尉,城门尉思虑再三,觉得县令没有明确反对,那便说明乡民出城是可以的。

  连县尉的兵马都可以放入城中,百姓出城又有何不可?

  更何况,昨夜里李贤麾下兵马的强势表现深深地震住了城头卫卒,城门尉不禁在心中盘算,拥有如此强军的县尉摆明了不是个善茬。若是一开始就把他得罪的狠了,那日后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县令是县令,县尉是县尉,真正的聪明人绝不会轻易下注,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明哲保身,两不得罪才是聪明之举。

  有了城门尉的默许,很快就有乡民壮丁担着酒肉出城而去。

  当然了,真正的穷苦百姓是没有多余的吃食出外劳军的,能够出酒出肉的家伙多数都是城中的富家大户。

  这些大户有足够的实力确保自己不怕县令庄文的打击报复,相反,如果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对城外的李贤采取冷漠忽视的态度,那才是真正得罪了李贤。

  能够在夷安城闯下一片基业的人绝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毕竟,眼下城外的李贤兵强马壮,看上去就是一条过江强龙。

  送些酒肉,不过是耗费些钱粮,可若是能够与李贤结一个善缘,日后相处,岂不是多了很多回转的余地?

  李贤跟徐庶一道刚刚用过了早餐,外头就有军卒来报,说夷安城的乡民出城劳军,带了大量的米粮酒肉。

  徐庶闻言之后笑着说道:“恭喜维中,昨夜一战尽收夷安民心”。

  李贤并没有被喜讯冲昏了头脑,他冷静地分析起来:“百姓拥护我的前提,是因为我剿灭了黄巾余孽,如果昨晚上败的是我,没有人会把我放在眼中”。

  徐庶没有反驳,只是说道:“强者为尊,自古皆然,夷安百姓能够有此表现,这说明维中你的实力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李贤忽而笑道:“还好,庄文还没有认输,不然的话,这日子可就太单调了”。

  两人谈话间便来到了营帐之外,只见近百名壮丁担着各色食物侯在外头。

  壮丁身前,几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长身而立,他们与守营的军卒相谈甚欢。

  等到李贤出营之后,许是得到了军卒的提醒,无论是壮丁还是乡民青壮全都一片肃然。

  忽然,不知道谁抢先开口:“夷安乡民见过县尉大人”。

  接着,黑压压的人头全都跪倒在地,口呼:“我等见过县尉”。

  李贤快行几步,搀起了一名看上去岁数较大的老者,嘴里道:“老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首节上一节64/757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