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382节

  李贤连呼痛都不敢,只得强忍着,谁让他有错在先呢?

  白日宣淫,终归不妥,李贤温存了一会儿,便处理公务去了。

  却说高顺,这一日,他正在城外操练兵卒,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使君有令,高顺何在?”

  高顺稍一犹豫,当即应诺道:“高顺在此”。

  传令军校高昂在马背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下邳新募兵卒一万余,特准许高顺从中择其精锐,编练成军”。

  高顺瞪大了眼睛,他不过是名客将而已,虽然答应过要为李贤效命,可是,高顺骨子里却是忠于吕布的。

  让高顺编练新卒?难道就不怕高顺反戈一击吗?

  要知道,在东汉末年,军将拥有极大的权力,如果高顺图谋不轨,势必将会给徐州带来极大的伤害。

  迟疑间,高顺甚至忘了接令。

  那军校看了高顺一眼,正色道:“高顺,还不接令?”

  高顺叹了口气,嘴里道:“高顺接令!”

  “好,这是令牌,你可持此令牌前往新军大营遴选新卒”

  “喏!”

  高顺明白,其实他无法选择。

  李贤此举可谓高明的很,用一营新军便将高顺牵绊住了。

  如果是别的军将,得此机会,可能浮现出许许多多的想法,然而,高顺却不一样,他骨子里流淌的都是忠诚的血液。

  有恩必回,有仇必报。

  李贤以国士对待高顺,那么,高顺必须用实际行动来回报李贤。

  显然,一切都在李贤的算计之中。

  传令军校走后没多久,吕府的亲卫便来找寻高顺。

  “高将军,适才吕小姐去寻那李贤了”

  高顺皱起眉头:“吕小姐要做什么?”

  “后来吕夫人也去了,据说,吕小姐想让李贤救出温侯”

  高顺叹了口气:“温侯已然凶多吉少了,去求李贤又有什么用?”

  “我们兄弟都是这么想的,不过,后来吕夫人气冲冲而返,小姐却是哭着回来的”

  高顺惊怒交加:“郡府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姐为什么会哭?”

  “郡府内防备严密,我们难以进入”

  “夫人没有说什么吗?”

  “夫人只是叮嘱我们不要多说,高将军,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这是夫人的意思吗?”

  “不是,温侯将夫人、小姐托付给我们,我们必须尽忠职守才对”

  “你想让我做什么?”

  “高将军,我知道李贤对你另眼相看,可是,温侯对我们有大恩呀”

  高顺不动声色,嘴里道:“你放心,如果李贤对夫人、小姐不利,我一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高顺不置可否。

  那军校便说道:“夫人性子温软,怕是受了气也不会宣扬出来,我打算去见小姐,看看能否套出话来”。

  高顺摇了摇头:“夫人向来有主见,你这样自作主张,只怕很是不妥”。

  “怕什么,我一心只为温侯,就算夫人怪我,我也心甘情愿!”

  话都说到了这程度,高顺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高顺,陷阵营的八百军卒都听你的,我想让你想法设法引军入城,如若城中有事,夫人、小姐还得靠你呀”

  高顺皱起眉头,道:“下邳是徐州的郡府所在,就算陷阵营能够全员进入,可是,八百兵卒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高将军你说笑了,世人谁不知道陷阵营能攻善守,只要陷阵成阵,别说区区下邳守军,便是徐州精锐在此又有何惧?”

  高顺觉得很是不妥,他下意识拒绝起来:“温侯临行之前再三嘱咐过,大事须得听从夫人所言,如果我未得军令便进入下邳,只怕反而会将夫人陷入危险境地呀”。

  那军卒怫然变色:“高顺,你是不是已经被李贤收买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推脱?呸,枉我兄弟瞎了眼,竟会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激将法?

  高顺压根不吃这一套,如果这军卒好言相劝,说不定高顺还会仔细斟酌一番,可是,他这般恼羞成怒,反倒让高顺察觉出了不妥。

  此时,滞留在貂蝉身边的三十名亲卫全都是吕布的直属亲卫,往日里,并不受高顺管辖,正因为如此,对方才敢对高顺这般大呼小叫。

  

第446章 收买与信任

  

  高顺,字伯平,他驭下极严,在吕布军中便有“高伯虎”的名头。()

  何为伯虎?意为直言敢谏,天不怕地不怕,往日里,就算吕布犯错,高顺也会毫不客气地指出来。

  正因为如此,高顺的陷阵营虽然能攻善守,但是,他却并不为吕布重用。

  直到吕布萌生死志之后,他才将貂蝉、吕雎母女二人托付给高顺。

  在吕布看来,任何人都有可能见利忘义,唯有高顺不可能!

  眼下,侍奉在貂蝉身边的亲卫意图说服高顺统兵入城,可是,高顺却并未就范。

  高顺为人谨慎,他明白,一旦自己轻举妄动,牵连貂蝉母女的可能性极大。

  陷阵营?

  徐州兵马的精锐程度高顺早已经亲眼目睹,如果有得力的军将统领,就算陷阵营全员入城又能讨得什么好处?

  李贤与夫人、小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貂蝉身边的护卫不欢而散之后,高顺考虑再三,决意入城去寻李贤,他相信,李贤会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有时候,信任就是在悄无声息中建立起来的。

  李贤三番两次示好于高顺,高顺又不是傻子,他自然有所感受,只不过碍于一个“忠”字,所以不能改换门庭罢了,若不然,高顺早就彻底为李贤所有了。

  不过,能否投效是一回事,是否值得信赖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高顺看来,李贤值得信赖。

  不可偏听偏信,高顺打算去向李贤问个清楚。

  身为陷阵营主将,高顺要去哪里,自然要与营中军将、军卒有个交待,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军心不稳,为贼人所趁。

  “诸位,我打算入城拜会李使君,尔等谨守大营,不可妄动”

  “喏!”

  “切记,除非有我的将令,否则的话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

  “喏!”

  陷阵营中向来唯高顺马首是瞻,此时,高顺再三叮嘱,自然无人敢犯。

  将营中的事务一一安置妥当之后,高顺便打马离去。

  过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一直潜伏在近处并未回城的貂蝉亲卫便施施然来到陷阵营外。

  值守的军卒不假辞色,嘴里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那亲卫装出一副惶急的模样,嘴里道:“我是主母身边亲卫,特来示警求援”。

  军卒将信将疑:“喔?”

  “刚才高顺高将军是不是入城了?”

  “不错,确有此事”

  “哎呀,这可大事不妙了!”

  陷阵营军卒又惊又怒,他抽刀在手,嘴里道:“快他娘的说,到底怎么了?”

  对于陷阵营内的军卒来说,高顺在他们心中的重要程度远远超过了吕布。

  吕布虽猛,却不受陷阵军卒爱戴,此番,听得高顺遇险,陷阵军卒当即惊怒不已。

  “徐州刺史李贤窥伺主母美色,欲行不利,高将军入城质问,却自入瓮中,城中亲卫兵马不多,无法出手相援,如今只有陷阵营出兵这一条路了”

  “出兵?”

  “不错,方圆数百里,除了陷阵营这一支军马,主母、小姐、高将军还能依靠谁?”

  话虽这么说,可是,留守大营的陷阵营军将却觉得很是别扭。

  世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高顺前脚留下叮嘱,入城未归,后脚便有人前来紧急求援。

  如果没有高顺之前那番叮嘱,说不定陷阵营军将已经信了。

  有道是关心则乱,事关高顺,谁也不敢等闲视之。

  可是,有了高顺那番提醒,陷阵军将便多了份心思,当下,他顺着话头,嘴里道:“主母、小姐现在何处?”

  “皆被李贤囚在府中”

  “我等该如何行救?”

  “即刻入城,若是守军不准,那便奔赴泰山,与张辽合兵一处,那时候,我们有兵在手,不怕李贤投鼠忌器”

  陷阵军将缓缓颌首,在亲卫以为他即将答应的时候,他忽然把手一挥,变色道:“来人呐,将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拿下!”

  “咚咚咚”,电光火石间便有四名身手矫健的军卒冲了过来。

  貂蝉亲卫脸上依旧带着一股尚未凝固的笑意,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说变脸就变脸,似乎早有准备。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是谁走漏了消息?

  心中惊恐万分,可是,亲卫却还是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快放开我,你们要造反吗?”

  陷阵军卒人多势众,而且身手过人,他们几乎没费多少气力便擒下了貂蝉亲卫。

  陷阵军将心中自有计较,“你先老实待在营中吧,如果我冤枉了你,一定会向你负荆请罪,反之,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在人世间走这一遭!”

  “快放开我,再耽搁下去,高顺可就死定了”

  陷阵军将不置可否,嘴里道:“将军是死是活,自有我们兄弟操心,至于你,今日便待在营中吧”。

首节上一节382/757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