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267节

  青壮矿工们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李贤的论调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臭味可以点火?

  现在不是普及科学知识的时候,如果再去解释化学、物理原理的话,李贤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明白,当下只好说道:“铁矿跟煤矿不一样,铁矿中没有这种臭味,所以火碗、火把都没事,可煤矿内不能有一丝火星,有了,就可能发生之前那种爆炸”。

  众人窃窃私语,这番解释倒是蛮像那么一回事的。

  只是,矿洞乌黑一片,不用火把、火碗,那用什么来照明?

  “这些时日,煤矿暂且停工,等到夜明珠寻来之后再行开采”

  青壮齐吸冷气,李使君竟然要用夜明珠来照明,这也太奢侈了吧。

  刘才低声说道:“使君,这夜明珠终归有限,可矿洞内需要照明的地方却太多了呀,总不能全用夜明珠吧?”

  李贤胸有成竹:“我是说探矿的时候用夜明珠,在临近通风口的位置,便是点燃火把也没有什么,只要发现异味的时候将火把熄掉就可以了”。

  刘才颌首记下。

  李贤又道:“以后开采煤矿宁愿多费些力气,也不要凿出太深的洞,平时还要主意防水,莫让水淹了矿洞”。

  “使君所言极是,我等记下了”

  李贤又说了几点注意事项,便让青壮回家休息了。

  经过这番解释,矿工们大概明白了,原来那要命的爆炸不是天公发怒,也不是因为李使君动用了煤石,毁了地脉,而是因为煤石中竟然藏有要命的东西,遇火即燃。

  虽说那臭味究竟是什么,李使君没有解释清楚,可矿工们大概了解了真相,便不再像之前那般畏惧了,当然,最值得高兴的是,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刁难便顺利回家了。

  之前,军卒将矿工团团围住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好在李使君只是将爆炸的起因解释清楚,并没有其他动作,若不然的话,矿工们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青壮散去之后,李贤将刘才留了下来。

  出了这等事,刘才脸色极差,他原本就是戴罪之身,李贤相信他,才让他执掌矿场,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管。

  前几个月还好,无论是铁矿还是煤矿全都越挖越多,有了充足的食物,足量的月钱,青壮们都是玩命劳作。

  据说,上个月微山湖的铁矿就超过了青州的牟平老矿,这可是给刘才长脸的事情。

  哪曾想,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边就死了这么多人。

  虽说矿洞发生爆炸与刘才并没有太大干系,可如果李贤一心追究,刘才责无旁贷。

  识时务者为俊杰,刘才能屈能伸,他抢在李贤开口之前认罪,道:“使君,小人有罪!”

  李贤不动声色,道:“喔?何罪之有?”

  刘才绞尽脑汁才想出不妥之处:“小人自作聪明,没有请示使君,便将铁矿中的那一套搬到了煤矿中,以至于出了大事,请使君责罚”。

  李贤板着脸,喝斥道:“你是有罪,不过却不是因为防火不利的缘故”。

  刘才瞪大了眼睛,茫然不知。

  李贤恨铁不成钢,嘴里道:“开矿之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一旦发生突发状况,必须要稳定人心,不可任由矿工乱窜,我且问你,今日你做到了吗?”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开矿几个月来,两处矿产都是平安无事,渐渐的,刘才也就将李贤的吩咐抛之脑后了,他压根不认为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哪曾想,危机往往就在你最大意的时候发生了。

  刘才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矿工逃窜可能带来的后果。

  李贤在徐州虽然口碑极佳,可并不能确保所有的人都喜欢他,万一矿工中有针对李贤不利的谣言,一旦传出来,那刘才这个矿物司总管也就做到头了!

  如不说李贤及时赶到,让于禁、李通领军封堵的四处的道路,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刘才连连叩首,道:“小人大意了,只顾着提高产量,却把这事情忘了个干净,使君怎么罚都成,小人并无怨言”。

  “哼,这次的罪过便暂且记下,如有再犯,新帐旧账一起算!”

  “谢使君恩典!”刘才大喜,李贤对他如此维护,说明他的地位已经非同一般。

  谁能够想到,几个月之前,曹豹麾下一个小小的裨将竟然能够成为李贤的矿物司总管?

  裨将虽然掌管两千军卒,可由于吃空饷的缘故,实际人手也不过在一千开外,那样日子,哪里比得上现在?

  铁矿可是核心物资,执掌矿业大权,等于掌握了徐州的最核心的命脉。

  鱼干、酒这些消耗品虽然也能赚取不少银钱,可铁石才是真正发家致富的战略物资。

  有了铁石便能造出甲胄、武器出来,这样的成品可以赚取大钱。

  青州甲胄名扬天下,已经形成了初步的品牌效应,如今,李贤打算在徐州将其发扬光大,他要造出一个系列的护具,让人提起徐州、青州的防具便交口称赞。

  源源不断的铁石开采出来,它们经过冶炼,去除杂质之后成为可堪一用的铁料。

  日复一日,铁石越攒越多,倒是匠工们有些不够使用了。

  这时候,李贤只得高薪招募。

  只要铁匠愿意前往徐州,李贤可以给出月俸二贯的高价。

  要知道,一名军卒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两百钱而已,而铁匠的工钱是他们的十倍!

  对此,军卒们倒是没有多少怨言,他们已经听说了,一件徐州打造的铁甲卖到辽东去,起码可以赚取五贯的差价,这就是铁匠的价值所在。

  军卒们的价值在战场上,没有征战,他们便没了立功受赏的机会,因而,只是闲置了几个月,军卒们便蠢蠢欲动。

  李贤倒是稳住心思,他知道开春之后袁术、袁绍肯定会挥军入侵。

  趁着难得的空隙,多多练兵才是要紧事。

  在这关头,匠工营打造的甲胄武器率先装备了青州军,不过,宗元麾下的徐州军还是分配到了二百副铁甲。

  一副甲胄价值便在三十贯开外,普通军卒厮杀一辈子可能也挣不出这个价钱,陡然接到这等贵重的护具,宗元受宠若惊。

  臧霸的开阳军也接到了四百副甲胄,他倒是显得镇定十足。

  作为率先投靠李贤的徐州大将,臧霸立了不少战功,便是得些好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开春之前,开阳军、徐州军、青州军都在进行严酷的训练,没有人敢于懈怠。

  微山湖爆炸的消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快就为军卒知晓。

  刚开始,军卒们觉得无故起火爆炸的矿洞太过诡异了,可听完李贤的解释之后,他们瞬间释然。

  原来煤矿中的臭气竟然可以爆炸。

  都说李使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如今看来,倒是并无虚假。

  李贤没想到,他在矿难发生后的表现又为他赢得了不少赞誉。

  什么临危不惧,什么指挥若定,一顶顶高帽子全部套到李贤头上。

  李贤对这等赞誉之词早就形成了免疫力,好话听多了也没意思。

  在徐州待了两个多月,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李贤琢磨着什么时候返回青州一趟。

  大夫人孔黎可还在青州的刺史府,老是让她独守空房也不是个事儿,再者,据说李绣娘有了身孕,李贤这个当爹的,无论如何也得回去瞧瞧。

  不过,李贤身处下邳,要想回家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缳儿,我打算近期回返青州,将黎儿她们接过来,以后就在下邳常住了,你看可好”

  糜缳瞪了李贤一眼,道:“你是青、徐两州刺史,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问我这个妇道人家干什么?再者,我糜缳又不是你李家的人,管得着你吗?”

  李贤干笑道:“好缳儿,莫生气,我答应你,只要将黎儿接过来,我便与你成婚”。

  糜缳似笑非笑:“你不怕别人弹劾你吗?”

  李贤大笑:“谁要是活腻歪了尽管来,我正愁着没有杀鸡儆猴的对象呢”。

  这般霸道的言语最是让女人喜欢,糜缳啐了一口,道:“莽夫”。

  “哈,我若是莽夫,缳儿你会嫌弃我吗?”

  糜缳涨红着脸,笑骂道:“嫌弃,我现在就嫌弃的很,你赶紧回你的青州去吧,莫要再来了”。

  糜缳作势欲走,李贤一把扯过她的腰肢,轻声说道:“这里有缳儿,我怎么舍得不来”。

  “哼,一天到晚油腔滑调,谁信!”

  李贤大叫冤枉:“缳儿,我在下邳城可是守身如玉啊,你瞧见我沾花惹草了吗?”

  糜缳瞪大了眼睛,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把你看的太严了?”

  李贤干笑:“没有这回事,绝无此事!”

  “这还差不多”

  “我就知道缳儿最是乖巧了”

  糜缳依偎在李贤怀中,咬着嘴唇说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忍的辛苦,等到,等到我成了你李家的人,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都依你”。

  李贤咽了口唾沫,这几个月其实他也偷了几回腥,只是一直没被糜缳抓住便是了。

  此番听到糜缳表露心迹的承诺,李贤只觉得浑身上下宛若猫爪一般,身体的某个位置更是起了尴尬的反应。

  糜缳很快便察觉到了,她羞怒道:“禽兽!”

  说罢,糜缳抽身逃开。

  李贤意犹未尽,低声说道:“哪里是禽兽,明明是坐怀不乱柳下惠,唉,应该是禽兽不如才对!”

  糜缳将李贤心里的火点了起来,却毫不负责地离开了,只剩下李贤****焚身,很不舒服。

  有心去找别人泄火,又怕被糜缳发现,吃不了兜着走,李贤踌躇不已,半晌之后,只得洗了把冷水脸,然后做起了俯卧撑。

  一边做,李贤一边在心里念叨,以后娶老婆一定不能娶多,一个糜缳已经足够人头疼了,如果再有几个她这样的娘们,那李贤也不用活了!

  说起来,李贤偷偷找的这个姘头其实还是陶商代为引见的。

  身为陶氏大公子,陶商与李贤一直私交极好,某一日聚会之后,他隐秘地将李贤唤入后院,然后指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说道:“李兄,这便是你的佳人了,好生享用”。

  李贤有心拒绝,却又实在不忍拂了人家的好意,更何况,几个月不识肉味,确实有些饥渴了。

  于是,那一日李贤便“享用了”尤为处子身的少女,偏偏李贤又不是始乱终弃的货色,可带回府中又害怕糜缳发怒,李贤只得委托陶商,暂时寄养在陶府。

  这种与李贤拉进关系的机会,陶商自然不会拒绝。

  其实,这一切糜缳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不愿与李贤较真罢了,偏偏李贤还自以为得计,以为瞒过了糜缳。

  

第339章 太无耻了

  

  聪明人与蠢人的区别在于聪明人可以认清局势,摆正自己的位置,而蠢人多数都会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陶谦次子陶应便是一个眼高于顶的货色。

  自从孙策使人登门拜访之后,远在扬州的陶应与曹豹商议一番过后,觉得拓印一份航海图压根算不了什么大事。

  然而,海图全都掌握在糜氏手中,怎样才能搞出一份?

  陶应觉得自己是陶氏二公子,谁敢不卖面子?

  虽说李贤已经成为徐州刺史,可陶应却认为徐州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只要袁术愿意相助,四面皆敌的李贤早晚落败!

  陶氏执掌徐州大权数年间,早已经积累了无数人脉,陶应觉得自己夺权的把握极大。

  身为未来的徐州掌控者,陶应认为,不过是一份海图罢了,只要他流露出染指的想法,一定会有人送上门来。

  相对于不知天高地厚的陶应,曹豹吃过亏之后已经收敛了很多,他的想法是用重金贿赂糜氏船主,从他们手中拓印一份。

  曹豹逃往扬州,只带了三成的钱货,可却也有数千贯,拿出其中一部分来购买海图,绰绰有余。

  陶应虽然觉得曹豹此举浪费银钱,可考虑一番之后,也只好应诺了,反正出钱的是曹豹,再者,自打李贤掌权之后,再想往徐州渗透“探子”已经成为很困难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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