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147节

  “三公子?这里哪有什么三公子?”

  糜脸色大变,她可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被揭穿身份,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上前一把捂住李贤的嘴,同时说道:“你们回去歇着吧,还是让我来”。

  两名卫卒对视一眼之后,嘴里道:“三公子,这不合适吧?”

  “行了,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糜板起脸来,卫卒也不敢反驳。

  这几日,李贤与糜相交莫逆早已经不是新鲜事了,谁也不想冒着得罪李贤的风险来给糜难堪。

  反正糜氏三公子说什么也不会伤害到李都尉,便是让他照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抱着这样的想法,卫卒们连声应诺,道:“三公子若有差遣,尽管吩咐,我们会在帐外候着”。

  “嗯,有事我自然会唤你们的,若是无事,你们还是自己乐和吧,难得快活一次,不要坏了兴致”

  糜如此善解人意,卫卒自然大喜过望,“还是三公子体谅我们,多谢,多谢”。

  “都去吧”,赶走了卫卒,糜只好自己搀着李贤,也幸亏她自幼习武,如若不然,李贤一百六十多斤的重量绝不是一个弱女子可以扶的动的。

  饶是如此,等到糜将李贤扶入房榻的时候,还是累得她出了一身香汗。

  “逞能的死鬼,不能喝偏偏还要喝这么多,实在是可恨!”

  糜嘴里嘀咕着,气咻咻地将李贤丢到了床榻上。

  “水,我要喝水!”到了榻上,李贤又开始讨要水喝。

  糜刚缓了几口气,闻言之后怒上心头,这该死的混账,累的她出了满身臭汗,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会儿竟然还要喝水,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可惜,糜却不是使唤丫头!

  心里赌了口气,糜有心转身离开,可看到李贤这醉醺醺的模样,又怕他待会儿出什么事儿。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生平从未侍候过人的糜端着一碗凉茶,迟疑着来到李贤身旁。

  “水,水,水”,李贤依旧在叫唤。

  糜强忍着将水泼到李贤脑门上的冲动,咬着牙,认命一般将水递到李贤嘴边:“喝”。

  李贤哪里会言语,只是无意识地泯了几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糜手快要麻了的时候,一碗水连喝带洒,终于消灭了干净。

  糜松了口气,她恶狠狠地在李贤身上掐了一把,嘴里道:“混账东西,让我伺候了你这么久,我糜这辈子还没伺候过别人”。

  李贤“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糜拧了一把,满腹怨气去了七八分,当下又觉得自己下手有些狠了。

  “李贤,你说如果我要是嫁人了,你会不会伤心?”

  李贤眼睛抖了抖,好像睡的深沉。

  糜坐在蒲团上,缓缓地说道:“李贤,你怎么就娶妻了呢?你可知道,从我与你见面的第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你的这双眼睛,要不然我又怎么会助你做那介亭游檄……”

  长久以来憋在心头的话,糜此番好像要一口气说出来。

  天呐,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榻上的李贤其实压根就没有醉,这时候,他脑中只有一个惊恐的念头,如果我突然醒来,告诉糜自己是在装醉,这妮子一定会杀了我!

  不能,一定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要不然,恼羞成怒之下,谁也不知道糜会做出什么事情。

  适才糜掐的位置依旧在隐隐作痛,李贤几乎是咬牙硬挨着,才没有痛呼出声。

  只是伺候一下就这么大脾气,这要是被人看透了心事,那糜岂不是要发疯?

  这婆娘可是有武艺在身!

  李贤虽然没醉,可满腹酒水下肚,却也有些头重脚轻,一身武力十不存一,真要是与糜大打出手,李贤可没有把握在不伤及对方的情况下大获全胜。

  于是乎,这一夜对李贤来说格外的难熬。

  真正睡着的人跟假装睡着的人感受截然不同。

  假睡的人,长时间保持同一种姿势,手脚都会酸痛麻木起来。

  有心活动一下臂膀,却又怕动作过大,引来糜缳的猜疑,可就这么僵持着,实在是难受的很。

  不知道过了多久,满腹心事的糜缳终于伏在榻上,昏昏睡去。

  过了好半晌,没听到任何动静的李贤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确认糜缳真的睡着了之后,他才活动了一番手脚。

  身上虽然难受的很,可李贤心里却格外的甜蜜,不管怎么说,被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牵肠挂肚了这么久,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至于糜缳的身份,以及糜竺、糜芳二人的想法,李贤压根没当一回事儿,如今的他麾下兵强马壮,那糜竺两兄弟若是识相也就罢了,李贤绝不会亏待他们,可他们若是横加阻拦,大不了动用兵马抢一次亲!

  徐州糜氏又如何?李贤连陶谦父子都没放在眼里,又哪里会把劳什子糜氏当盘菜?

  真要是惹急了,李贤打算做一回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莽夫。

  人生在世,老是瞻前顾后,循规蹈矩,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第223章 地位带来的好处

  

  难挨的时候,总觉得漫漫长夜何其难熬,可此时此刻,在糜缳睡着之后,李贤又觉得长夜太过短暂。()

  借着昏暗的灯光李贤盯着糜缳看了很长时间,怎么看都看不够。

  后来,若不是油灯没了灯油,缓缓地熄灭了,说不定李贤能够整整地看上一宿。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李贤看来,英气逼人的糜缳在睡着之后别有一番滋味。

  如果说白日里的糜缳是一朵带刺的玫瑰,那么,睡着之后的她就像是卸去了全部防备的莲花,静静地绽放着。

  外头的喧闹声早已经止歇了,疯狂了一夜的军卒们三三两两地睡去了,只有轮值的军卒强忍着睡意,依旧在巡弋,守护。

  黑暗中,李贤将糜缳抱到了榻上,又给她盖上了衣物,自己随便寻了个地儿睡了一觉。

  翌日一早,李贤的营帐内陡然传出一阵尖叫,却是糜缳发现自己无缘无故跑到了床榻上,后来,确认自己的衣物依旧完好无损之后她才止住杀人的冲动。

  李贤原本就睡的很浅,糜缳的尖叫声轻易就把他吵醒了。

  什么情况?糜缳是怎么了?

  有心回到营帐之内看看糜缳为什么尖叫,可做了亏心事的李贤却又有些不敢面对正主儿。

  按照糜缳的性格,她若是知道李贤装醉的真相,怕是拿刀砍李贤的心思都有。

  越是好强的女人,越不想轻易被人看穿自己的伪装。

  可若是不去瞧瞧,李贤又怕糜缳真出了什么问题。

  管他呢,只要咬定自己醉后什么都不知道,谅她也没辙!

  犹豫片刻过后,李贤还是硬着头皮来到营帐。

  甫一掀开帐门,李贤便险些与糜缳撞到了一起。

  “好啊,李贤,正好要去找你!”气冲冲的糜缳瞪大了眼睛,大有一言不合挥拳相向的架势。

  李贤打了个“哈哈”,道:“有事吩咐一声便是了,何须劳你大驾”。

  提起这个糜缳便气往上涌,她逼问道:“昨日里你什么时候醒的?”

  李贤故作茫然,“我也没看时辰,大概是子时吧,你也知道,我喝了一肚子酒水,内急醒来之后看到你已经睡着了,就把这榻让给了你,我自己寻了个地方睡下了”。

  “你可知道昨夜里是谁把你送来的?”

  李贤摇了摇头,道:“迷迷糊糊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糜缳松了口气,却又有些不甘心,道:“真的不记得了?”

  “确实不记得了,一开始好像是李卫他们,后来就记不清楚了,怎么了?该不会是你扶我过来的吧?”

  李贤故意说出真相,他想试探一下糜缳的反应。

  糜缳听罢之后咬牙切齿,道:“没错,就是我把你扶回来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贤故作讶然,“啊呀,真是失态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呀”。

  “你还让我给你倒了杯水!”

  糜缳这是秋后算账的架势呀,李贤不敢怠慢,急忙打起精神,运起三寸不烂之舌,狡辩道:“都说酒壮怂人胆,若是平时,我自然没有这个胆子,可昨晚喝醉了,难免有些失态,三公子,喔不,三小姐你就大人大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了,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白日间,李贤前呼后拥,他麾下的数千名将士对其俯首帖耳,不敢有丝毫违抗,端的是威风八面,可现在,在糜缳面前,那个耀威扬威的北海国都尉却像个做错事的丈夫,陪着小心,带着笑脸。

  不知怎的,糜缳一下子就消了气,不过,她嘴里还是说道:“你睡着之后有没有听到什么?”

  李贤心头一跳,知道肉戏来了,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自己听到了糜缳的心事,如若不然,后果堪忧!

  有了心理准备,李贤说起慌来显得镇定无比,“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怎么了,谁说了什么吗?”

  糜缳这才彻底放下了心,她涨红着脸,嘴硬道:“没有,没有人说什么”。

  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一扫而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帐内开始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李贤不敢多言,生怕触怒了糜缳,而糜缳待了一阵子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落荒而逃。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李贤这时候才有些信了。

  洗涑完毕之后,李贤与糜缳共同用了早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贤总觉得他跟糜缳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没人的时候,糜缳会在李贤面前卸下全部伪装,露出女子的模样,而李贤每一次都会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

  如此急色的神态自然惹得糜缳嗔怒不已,不过,女为悦己者容,如痴如醉的李贤还是满足了糜缳的“虚荣心”。

  接下来,李贤又在昌平附近待了三日,终于等到了孔融收兵的军令。

  陶谦与孔融缔结盟约之后,双方人马相约共收刀兵,互不再犯。

  如今,退兵的时限已到,孔融自然不想食言而肥。

  其实,按照孔融的意思,是想与陶谦守望互助,共御曹操的,只不过,一心守成的陶谦不想招惹曹操,才拒绝了孔融的好意。

  对此,李贤嗤之以鼻,他记得很清楚,曹操的父亲曹嵩就是死在了徐州郡,而曹操打着为父寻仇的旗号杀入徐州,若不是陈登与吕布在后方给了曹操一刀,这徐州说不定就换了主人,也绝不会有刘备什么事儿!

  相反,历史上,孔融是败在了袁绍手中,与曹操干系不大。

  不过,如今李贤穿越而来,又在乐安国内与曹操结下了大仇,只怕,历史已经有了改变。

  睚眦必报的曹操肯定会先于袁绍攻打北海国!

  至于何时曹军抵达,想必就在袁术兵败之后,曹操绝不会等待太久。

  袁术何时兵败?李贤记得大概就在最近几个月的时间。

  用不了多久,自立为帝的袁术就会落得一个兵败病亡的下场。

  也就是说,李贤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准备,到时候,大举入侵的曹军肯定来势汹汹。

  为了防范可能出现的曹军,按照孔融的意思,东莱军与北海军分别驻扎在北海国的西、北两座城池:剧县、朱虚。

  从平昌到剧县还有两百多里的路程,大军整顿一番便出发了。

  与太史慈分道扬镳之际,太史慈拍着李贤的肩膀,道:“维中,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太史慈有一口气在,绝不负你”。

首节上一节147/757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