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本来就弱,就那样一时没熬过来。
等到那边事情解决,任红军接到那些叔叔的信,这才知道错过了什么。
带着满心的懊悔,任红军选择了回来。
这两年,任红军与其说是成熟,不如说是对母亲的愧疚。
任红军,身高182,二十三岁,父母双亡,保卫科三级办事员(21级),工资62块,
抽烟,不勤。
不喝酒,爱好锻炼身体,钓鱼。
“……真的,何顾问,我就想着找个能真心过日子的,按照我母亲的想法,好好成家立业。
我看到雨水的第一眼,就觉得我喜欢她。
她的眼神,很像我娘年轻的时候。……”在何雨柱面前,情绪激动,说话也有点漏洞的黑瘦汉子就是任红军。
何雨柱摸着下巴,矜持的打量着面前的小伙子。
星眉剑目谈不上,但模样尚可,眼神坚毅清明,坐姿端正……
反正何雨柱是没发现什么毛病。
这是在何雨柱的副主任办公室,何雨柱打听了一下,没发现这个小伙子有什么毛病,就同意了雨水跟他交往的要求。
昨儿晚上何雨柱跟雨水说的,上午任红军就敲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门。
何雨柱其实没全神贯注的听任红军的自我介绍与表决心,
他现在脑子想的就是“女生外向”以及“胳膊肘往外拐”这两个说法。
在何雨柱的认知里,自家妹子肯定跟他说谎了。
说不准雨水已经跟面前这个小伙子私定终身了。
然后才通知的他……
他却是没想过,雨水并没有那样。
她只是听了于海棠的事情,感觉在感情上不能犹豫不决。
反正她哥也打听清楚了任红军的情况,她又不讨厌任红军,于是就在早上答应了跟任红军交往的请求。
是任红军迫不及待的想着拜访一下何雨柱,
甚至这次拜访,雨水都不知道。
何雨柱摸着下巴,眼看着一脸坚毅赤诚神色盯着他的任红军。
何雨柱倒是眼神先躲闪了起来。
特么的,何雨柱都想对着任红军吐槽两句了,~你是追我妹子,又不是追我,这样看我干嘛?
没奈何,也是个单纯的孩子。
何雨柱叹息道:“原则上,我同意你跟雨水接触,
但咱们丑话也说在前面,
我何雨柱就这一个妹子,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发现你欺负雨水的话。
哪怕我打不过你,
也会想办法让你在这个厂子混不下去。
相信我,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们可以恋爱,也可以不爱。
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雨水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她从小没妈,我爸也是不着调,雨水还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她。
当然,那些不说。
我只想告诉你,我家雨水小时候已经受够了太多的苦。
我希望她跟你在一起,是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而不是为了弥补你的遗憾。”
何雨柱一开始说的话,倒还是有个大哥样。
但后来还是小心眼发作,硬是狗尾续貂刺了任红军一句。
任红军说他感觉雨水的眼色像他妈年轻的时候。
而何雨柱就小气的表示,雨水跟他是谈恋爱的,不是给任红军当妈的。
这话让任红军忐忑了起来,他脸由黑转红,
却是慌乱的摆着手说道:“何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您以后看我表现就是了。”
何雨柱有着一些报复的快感,他感觉这孩子也挺有意思的,至少在他面前挺老实。
以后雨水要是气他了,何雨柱就把任红军找过来收拾一顿。
相当完美。
当然这些都是胡思乱想。
闲聊一会儿,任红军起身告辞。
何雨柱突然问道:“小任,问你一个事。”
“何大哥,您请问。”任红军已经起身了,闻言却是规规矩矩的立正,对着何雨柱一脸严肃说道。
何雨柱笑道:“你是小时候就这么黑,还是进入部队以后才这么黑的?”
“啊?
……
我这是晒黑的,
小时候,小时候我可白了,我爸那些战友老把我当女孩子。
何大哥您要不信,我回家把我小时候照片找出来给您看看。”这孩子还真是单纯,被何雨柱一句话就问的破了防。
“哈哈哈……行了,我信你,去吧,好好工作!”何雨柱这下笑得爽朗了。
第700章 房子的担忧
“鹅鹅鹅……那个小任真这么说的?……鹅鹅鹅……小时候我可白了……”笑的失去形象的是刘婷,听到何雨柱复述当时的场景,
刘婷一开始还是认认真真的,到后来也是被任红军说出的那些幼稚话给逗笑了,直接趴在了何雨柱肩膀上,浑身乱颤。
而雨水则是一脸臊红,恨不得时间回流,回到早上,她肯定不会答应任红军的交往请求。
“小时候我可白了!咯咯咯!”有样学样的肯定是何媛,她最爱凑热闹了。
“你现在也很白!”雨水终于找到了撒气的地方,捏住小侄女的红苹果脸蛋,却是揉来揉去。
“啊呜!”何媛被蹂躏的难受起来,歪头就想咬雨水。
这都是配合了多少遍的事情了,雨水很自然的一松手,咬了个空。
小家伙撒开小短腿就往何雨柱身边跑,告状是肯定的,拉着何雨柱胳膊,就让何雨柱给她报仇。
刘婷笑完,却是问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现在厂里的分房都是老远了,
那个小任家的房子好像也是很远,
那雨水以后你们结婚,婚房怎么办?”刘婷的问题一针见血。
现在轧钢厂的房子,的确是相当紧张。
去年轧钢厂想着新扩一个车间,几个巨头跑了好几趟,都没跑下地皮。
到后来,只能去郊区建了个分厂。
算是轧钢厂这边妥协了。
厂房都是如此,更别说宿舍这种了。
现在家家户户,只要有住房需求的人家,讨论的都是住房这个问题。
就像这个时候的四合院里,也有几个小家伙,在讨论这个问题。
刘光天跟闫解放,今年已经初中毕业了。
都在街道那边等着排队分配工作。
现在吹牛的是刘光天,刘光天瑟道:“我爹原本想着给我找找人安排进轧钢厂的,
我没同意,我想去城西那边的分厂。
现在正让我爹给我托人说呢!”
闫解放不解的说道:“你是不是傻?
分厂福利能跟总厂比么?
逢年过节,那边根本就没油水。
而且那边也没几个正经老师傅。
像你说的那个厂子,原来就是轧钢厂援助公社的一个维修站。连看厂子的狗加起来,也不过小百号。
说是分厂,其实跟轧钢厂根本就没从属关系。”
“可是那边进厂两年就能排队分房子啊!
再说在家门口,跟我老子一个厂,就我老子那大家长作风,我可受不了他。
要是在厂子里,被他找到毛病当场抽一顿,哥们还活不活了?”刘光天现在就想着独立出去,躲得刘海中远远的。
少年意气奋发,总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到人生半蹉跎,才发现被改变的只是自己。
“哥,我想跟你一起去。”说话的是刘光福,正一脸讨好的看着刘光天。
他想的也很简单,要是他哥走了,以后刘海中发火,就只有他一个承受了。
刘光天一脸难色,却是把刘光福这个话当真了。
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光福,不是哥不管你啊。你想想,你还在上学。
到那边去,你能干啥?
我要转正分房子,且得两年呢。
到时候,我又得谈对象娶媳妇。
我哪有时间管你?
你啊,在家听爸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