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回宋屠户借着何雨柱的门路把孩子送进学校后,却是让闫埠贵相当生气。
这玩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按照闫埠贵这边说法也是没错。
他这个现成的“老师”在院子里,宋屠户不求,却是求上外人,这等于说打他脸了。
但明摆着闫家几个加起来,战斗力也顶不过宋屠户一个。
真打不过,人家宋屠户可是捅死过人的。
于是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孩子身上。
闫埠贵自然不好出手,但他家那两个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己不动手,却是挑唆着棒梗出手收拾了那孩子一顿。
那孩子比棒梗小了不少,哪里是棒梗的对手?
却是被打的哇哇哭。
接下来自然是大人出手,宋屠户遇到不讲理的,他也不讲理,直接拿着杀猪刀上门一通吓唬。
把棒梗吓得尿了裤子,直接就把闫解放两兄弟给爆了出来。
然后宋屠户又带着他儿子找上闫家算账,总归是一番闹腾,宋家没亏,闫家也没服软。
毕竟是孩子间嬉闹,算不了什么大事。
当然,更关键的是鲁老头被下了,院子里几个老逼登没了靠山,只能任由宋屠户替他儿子撒过气就算了,没敢把事情搞大。
有时候息事宁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把气出了。
而不是按着一边帮着另一边,就是那样和稀泥。
但这个里面忽略了一个人,许大茂。
谁都没想起他来。
可是许大茂却是气得差点摔了杯子。
那受欺负的是他的崽。
结果却是由着外人替他崽出气。
这上面就是很有意思的心理活动了。
总归是许大茂生气,却又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
反而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憋屈,许大茂哪里能忍?
闫家两个事情,一个是倒座房的事,一个是自行车的事。
本来年底大家都通过了,也就是把院子里一间公用倒座房卖给闫家,这上面大家都没什么说法。
毕竟有些事,虽然上面不允许,但说到底,这个倒座房放那也是放着。大家值钱的东西不放心放那里,不值钱的东西犯不着放那里。
说白了,院里也就是闫埠贵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里面塞,其实也就是闫家专用。
现在大家能得几块钱,何乐而不为?
要不是现在大爷们在院子里实在没排面,说不准闫埠贵还要讨价还价一番。
这个事情何雨柱有发言权,像是上辈子,其实闫埠贵就没付到一百二。
最多也就是八十不到,院子里几户有排面的人家,比如易家,刘家,许家等,都是没要他那几块钱。
而这辈子,闫埠贵却是实打实的付了这个钱。
不付不行,没那个排面,玩不转。
放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无所谓,但如果闫家敢住人,立马就有人报到街道去。
而这次,许大茂就把这个气出在了这个倒座房身上。
许大茂都没报到街道,而是直接报到了所里。
说的就是闫解成抢占公屋,以许大茂在街面上的面子,让人给他保个密,还是没问题的。
结果当天所里就来了两个人,到倒座房一看,闫家小夫妻俩就住在里面。
说实话,所里同志都不忍心对这个事情动手。
一间阴暗逼仄的小矮房子,就一张床,一个煤炉,墙面都还没粉刷,这倒不是闫解成抠得连这个都舍不得,而是现在天冷,那些玩意就没法整。
说句不好听的,除了暖和一点,也就跟那些住桥洞子的盲流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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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比较?拿什么比较?
既然这个事许大茂找人打了招呼,闫家又的确违规,那么这个事所里就必须处理。
相当正式,
先是把闫解成两口子带到了所里,然后报到街道,问街道怎么处理。
这上面,所里同志还是放了水的。
毕竟这个事情,真要公事公办,那闫解成两口子就要进去待两年。
甚至有明眼人还特意给去所里探听消息的闫埠贵漏了个风,让他去街道找人,
把买这个事,变成借住。
这下可肉疼死闫埠贵了。
一百多啊,除了易家刘家以及何家没要他家钱,其他人家,闫埠贵都是真金白银的给出去的。
易家刘家是客气,不在乎那一点。
何家,闫埠贵根本没找何雨柱。当然,何雨柱也没签字。
这个事情,何雨柱根本就不知道。而郭家新来,自然也不会在这个上面找事。
闫埠贵得了明眼人的指点,却是找上了街道。
像这种破烂事,弹性挺大,街道这边人谁也不敢给闫埠贵开这个绿灯。
关键是闫埠贵舍不得那房子,
所里明眼人点他,是让他把这个房子还给院里,还是大家公用。
但闫埠贵想的却是认一下错,然后闫解成两口子继续住在里面。
这个年头,这种事要是街道不知道就装聋作哑的当没听过,
但既然所里把这个事报到了他们那里,就不可能那样解决。
钱壮怂人胆,没钱也逼怂人生胆。
在舍不得那一百多块钱的因素下,闫埠贵直接找到了王主任。
“王主任,您老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家七口人,就住在那一间房子里。
实在没办法,这才跟院里邻居商量了一下。让我大儿子闫解成在里面住一段时间,给他们一点夫妻生活的空间。……”闫埠贵的言语一如既往的卑微,却也有着独属于他的狡猾。
王主任深皱着额头,身为街道工作者,她真就见惯了人世间的悲喜。
说实话,她对闫埠贵这种人,就是感觉可怜又可恨。
她深知,南锣鼓巷老百姓的生活,真就已经超过全国绝大部分的老百姓了。
就算在南锣鼓巷,闫家的生活条件,也是比大多数人家好出太多。
如果这个时候闫埠贵像何雨柱一样,在外面买一间房,她都能装成不知道。
哪怕就是有人报到她这里,她也就场面上糊弄一下,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但闫家这个事,最麻烦的地方在于,掺和在里面的人实在太多了。
整个院子,二十多户人家,只要有一家对闫家这个事有意见,那么以后麻烦就不会少。
王主任抬眼看了一眼闫埠贵,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的说道:“闫埠贵同志,困难大家都有。
但困难也不是你侵占公产的理由。
这个事,让我这边网开一面可以,立马把房子空出来,写一封检讨过来,然后跟你们院子邻居道个歉。
不然以后要大家都跟你学,看到哪里有空房子,问一下左右邻居就能搬进去,那街面上不全乱套了?”
在这件事情上,有两点,一点是这个房子的确是给全院邻居公用的。
另一点就麻烦了,整个院子都是公家的,院里邻居只有使用权,而没有出售的权利。
这是许大茂把这个事捅到所里,所里就必须要处理的原因。
也是闫埠贵哪怕有院里大部分邻居的签字同意,却不敢拿出来说事的缘由。
闫埠贵带着哭腔哀求道:“王主任,你让我家解成搬出来,他住哪去啊?”
王主任也没这个好耐心跟他磨,直接一拍桌子怒斥道:“闫埠贵同志,要不要我带你去各个厂子的宿舍区去看看,那些地方集体宿舍有大把的夫妇,甚至一家三口,拉个帘子就是一个家。
人家不难?
咱们街道有那种祖孙三代七八口人住十多个平方的人家,
人家不困难?
你们父子要认真工作,努力贡献,分房会没你家的份?
什么事情,讲到要付出,要奉献的时候,往后面一缩。
遇到困难倒是会第一个跳出来诉苦。
您好意思么?
刚才我还听说你在大办公室里,跟何家比较。
你曾经也算一名老师,你怎么有脸说这个的?
何雨柱同志为社会做了多大贡献?外人不清楚,你们这些曾经的老邻居不清楚。
他发明的东西,为国创造了多少外汇,解决多少工作岗位。
何雨柱同志这十多年如一日的捐款,你知道他捐了多少么?
好几千有了。
……
我跟你明摆着说,按照何雨柱同志的贡献,区里市里都考虑过给他分配小洋楼,被何同志拒绝了。
你自己说说,
你怎么好意思说那些话的?
我跟你说,闫埠贵,我们街道办是为大家服务的,不是为你闫家服务的。
这个事情,你要么老老实实的把房子退了。
要不然,咱们就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