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会人情世故的。
但也有不会人情世故的，直接让何雨柱去跑腿。
像是昨天就是这么一出，何雨柱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甚至他连那个戴眼镜领导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只知道这个人应该是区里安排过来的，姓常，是个副科长，算是厂里抓基建协调的。
像是这样的部门，如果在厂子发展成熟的时候，就应该属于三产，当然这个说法现在还不存在，但意思总差不多。
但在现在来说，这个人还真就很重要。
毕竟在人家地面上开厂子，哪怕就是集体厂子，但该给的利益还是要给。
特别厂子要扩大，总归要占附近的一些地皮。
那么给区里几个位置，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大矛盾没闹，也就是常副科长领着人过来吃饭。
何雨柱问他要条子，这位爷说没有，等李主任回来，他再补个条子。
何雨柱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在这个事上面来说，何雨柱没问题，那个姓常的也没问题。
两人都不熟嘛！
哪怕白发书记是姓常的老子，那也不关何雨柱的事情。
结果常副科长也不知道中午喝酒了，还是感觉在朋友面前丢脸了，
硬是嬉皮笑脸的让何雨柱去跑一趟，何雨柱肯定拒绝。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点下不去台。
要是别的时候，何雨柱还真不敢跟姓常的硬刚。特别在轧钢厂职场稳定后，一个副科长想要收拾一个小厨子，真就是太有办法了。
但现在是新国才立，又是才建厂，事情真要闹大了，倒霉的肯定不是何雨柱。
那位主也没敢跟何雨柱闹腾，但离开的时候，却是伸着手指指着何雨柱鼻子晃了好几下。
如今听到李主任在身后呼唤自己，何雨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何雨柱回头，看到的却是李主任稍微有些颓废的神色。
这个怎么形容了，就好像一个人的精神气都没有了。
大背头没有了，发丝凌乱，眼中布满了血丝，面容暗灰。
何雨柱不由大惊道:“李主任，您这是怎么了？”
李主任双手搓脸，却还是一脸疲倦沙哑的嗓子对着何雨柱说道:“没什么，熬了两天没睡。
柱子，麻烦你帮我煲个鸡汤，病人喝的，材料我放厨房了。”
听闻这个，何雨柱没有细问，倒是把昨天的事先给李主任报了个备。
这也不是何雨柱谨慎，而是上辈子这种亏，何雨柱真就吃多了。
上辈子傻柱总认为自己没做错，就不需要解释什么。
但现实给了他很多巴掌。
万一姓常的找李主任乱七八糟的说一通，等到李主任找到他询问，哪怕何雨柱能解释清楚。
但一个先入为主的不好印象也算留下了。
李主任耐心的听着何雨柱说完，面无表情，却是冷冷说道:“不用管那个货，待不长的。”
要是平时，李主任肯定不会如此跟何雨柱说这些。
但看他现在脸色，就知道他心情很不好了。
何雨柱劝道:“行，我也就怕给领导您惹麻烦。
领导您先去休息一下，等到鸡汤炖好，我给您送过去。”
李主任揉揉太阳穴，却也没有拒绝，反而点头说道:“送到停车场那，我在车里休息。”
今天的李主任给何雨柱一种什么感觉呢？
颓废，却是有一股暴戾。
像是有火一直强压着的感觉。
何雨柱慢慢的往小食堂走去，心里却是想着那个姓常的会如何收场。
在明面上，姓常的是副科长，都已经跟杨厂长一个级别了。
别说何雨柱，就是李代主任，暂时级别都没他高。
但杨厂长李主任所在工作组是部里直辖，而常副科长却是区里塞进来的，现在还属于借调。
所以谁高谁低，也是一眼能看清的事情。
何雨柱不知道，在他用心炖鸡汤的时候，常副科长第一时间就找上了李主任。
估计想告何雨柱一状的想法，姓常的从昨个就已经了决定了。
常副科长敲敲停在大楼下面的小车车门笑道:“哟，李主任，鸟枪换炮，小车都整上了。”
睡在车里的李主任被惊醒，一个激灵，却是下意识的瞅了车外的常副科长一眼。
只是这一眼，就让姓常的倒退了一步。
第191章 挣钱的动力
何雨柱拎着鸡汤到停车场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个常副科长。
但是不到一个礼拜，那位主就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又回了区里，关键这位主原来的位置已经有人了。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最后那个人被直接发到了一个偏僻小城。
这些事，何雨柱自然就不清楚了。
何雨柱这段时间，天天煲汤，甚至连野参都用了小两根。看那个参须，至少也是十年八年的。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李主任自己掏腰包的。
厂里传出的闲话是，李主任最好的朋友，在半岛回来时，只余了一口气。
送去了四九城最好的医院。
而且，他这位朋友当年也算他的情敌。
总归谣言有点往狗血剧情的方向发展。
李主任跟他朋友一起喜欢李主任现在的媳妇，中间女的具体喜欢谁就不清楚了。但最后是李主任迎娶白富美，往人生巅峰的路上走着。
有跟李主任熟悉的领导，说这是谣言。
何雨柱却是不觉得，他去过李主任的临时住宿，那就没有一个家庭该有的情感因素。
当然，哪怕何雨柱心里有揣测，何雨柱也不会在厂子里说什么。
甚至何雨柱知道的还比别人更多一些，比如李主任那个朋友不是一般人。
因为有一回李主任没空，让何雨柱去替他送汤水的时候。
人家病房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胸前插着钢笔的中山装，这个还不能说明什么的话，那隔壁一间病房里面有电话铃声，中山装打发何雨柱离开，然后人家进去接电话。
这个就可以说明身份了。
说句不好听的，在四九城敢这么干的，至少也是前世大领导级别的人物。
所以何雨柱对那个常副科长无声无息的不见了，一点都不好奇。
有这样的朋友，还有那样的媳妇，收拾一个小副科长，怎么了？
当然，何雨柱也不认为李主任是为了自己出气。只能说是自己碰上了，那个姓常的也碰上了，正是李主任心里最恼火的时候。
所以，也就那样。
反正这段时间何雨柱不敢再跟李主任开玩笑。
见谁怼谁，都快成李怼怼了。
关键人家怼的还有道理，比如经常性带朋友来小食堂吃饭那几位。
就被李主任拿到厂办公会议上说事了。
各自倒霉不用说，就连何雨柱的扬名之旅，也被李主任这次爆发，给打乱了节奏。
何雨柱是愿意时不时来一场招待餐的，对他有好处嘛！
别的不说，人家没吃过瘾，请何雨柱有空去下个私厨，那总要给钱的。
何雨柱又不指望那点工资，毕竟他的人设需要维护，所以该捐的钱还是得捐。
那么想存钱，就只能指望外快了。
何雨柱忙碌到现在，工资上面，也就仅够他跟雨水的开销。
关键是自家那个熊孩子太能花钱了。
不论哪个年头养孩子，想要养好，都是费钱的事情。
别的不说，现在的雨水在学着练大字，笔墨纸砚，何雨柱就花了大几十。
当然，雨水是肯定不认的。
在她的看法里，何雨柱虽然的确买了极好的笔墨纸砚，但她用的还是秃毛笔跟报纸。
这玩意就是还没走就想着跑了。
何雨柱跟雨水说米芾练字的故事，但雨水不信啊。
没奈何，何雨柱就拿出了他精选的笔墨纸砚，指着那些东西对雨水说道：“这要十个糖葫芦，这个贵，这个估计要一百个糖葫芦”
雨水听了何雨柱的报价，捧着手里的那些东西，却是感觉相当沉重。
普通的笔墨纸砚自然不用那么贵。
但何雨柱见到了一方阴阳鱼的端砚，却是相当喜欢。
于是就脑袋一热，花了半辆自行车的钱，把那玩意买了下来。
对于店主吹嘘的那些，何雨柱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就是喜欢那造型。
这是个小事，但何雨柱却是找到了挣钱的动力。
在原来来说，何雨柱想的很简单，也就是多存点钱，然后买栋单独的房子搬出去。
这在这个年头来说是合适的。
但现在要买房子，其实也买不到什么单独的院子。
像是有些人家祖传的院子，现在也是拉着亲朋好友去住。
为啥？因为随着四九城的扩展，家里闲置的房子都得交给街道出租，好安排大量的进四九城务工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