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雨柱这番话，以及娄半城最近在做的事，像是相互验证似的却是给了谭雅丽相当大的启发。
娄半城在做的事，也就让谭雅丽确认了何雨柱说法的合理性。
有些东西上面不好出面跟外面买，那些洋鬼子也不好卖给咱们这边。
所以有个中间场所，有个中间人，就是很合适的事情了。
别以为这个是多大荣光的事，事实上这个时候，与外面有关的商家，多多少少都会干一点。
但绝大多数商家，也就像娄半城一样，能做的生意做，不能做的生意就不做。
而且在每一次生意之中，多少都想着挣点利润。
这利润在他们来说很少，在别人来说，已然是暴利了。
这就是眼界长远跟短视的区别，所以这个年头难的并不是没法融入，而是那些人在融入的同时，总是掩饰不了他们做商人的本能。
就像给半岛供应医疗器械消耗品的奸商，按理来说，那些人比沪市rong家还要有机会亲近咱们。
可是他们呢？就因为掩饰不住贪婪，最后是自寻死路。
第189章 成功者的潜质
轧钢厂的扩建没什么说的，也就是进新机器，以及招新人。
至于老师傅，原本厂里如同易中海那样的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还是从别的厂子调过来的。
这让某些老师傅，想倚老卖老的想法落了空。
特别是几个从DB工业区调过来的老师傅，以及划过来的技术科。
真就撑起了轧钢厂的技术换代。
像是刘海中，原来是技术最高，但却因为脾气暴躁的因素，在这回厂子的提干潮里，啥玩意都没混上。
本来还想着联系几个老师傅，给工作组来个下马威的。
但因为来了一个DB那边的七级工，一下子把刘海中的气焰给打下去了。
刘海中这家伙，别的方面随便指责，但对技术上面来说，他是认真的。
这个七级工还比刘海中年龄小，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因为他技术差了一点，要是能评上八级工的话，说不准他也跟那些老前辈一样，去那些保密项目上干活去了。
也就是从这个七级工的嘴里，刘海中才知道，原来成为八级工了可以那么牛。指着厂长的鼻子骂娘，厂长还得笑嘻嘻的，说八级工师父骂的对。
刘海中真没想过，做工人也能做到那么牛的程度。
因为一个说法，就下定一个志向，那有点假。
但具体到刘海中身上，却是很合适的事情。
只因为他一心想着当官，他认真干活，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对待学徒们的教学也是相当认真，只是因为他的脾气不好，结果工作组的每个人都可以批评他。
当然，这是刘海中自己的认知，实际上工作组每个人都是就事论事。
但谁让刘海中运气不好，每一次揍徒弟，就是恰好给领导看到呢？
现在刘海中车间里那帮工人都养出习惯了，只要刘海中忍不住脾气，大嗓门一起来，那么大家就得认真工作了。
工作组立马就会出现在他们车间，不说百试百灵，至少也是十次成功七八次。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车间里的事情，何雨柱也关心不到，他的一亩三分地，就在厨房里面。
他的世界，他的生活圈，也就是这么大。
在公私合营后，单独的保卫科窗口，现在已经是取消了。
何雨柱的徒弟分出去一些，按着车间的分布，在各个节点，又是设立了几个食堂。
何雨柱所在的这个食堂还是划分为第二食堂。
这玩意也是没地方说。
按理来说，这儿是在老食堂的基础上建起来的，不论说历史，还是说规模，都该是第一食堂。
但谁让这个食堂靠在办公楼边上呢？
李干事，现在是李代主任，在安排人员的时候，把手艺最好的师父（何雨柱），最干净的帮厨，还有最漂亮的勤杂女工都是放在这儿了。
何雨柱也不清楚他到底为了什么。
不过等见过几次参观组，何雨柱倒是明白了李主任这样任命的原因了。
首先说一句，现在的轧钢厂有招待餐。
自从两个老毛子技术员过来后，像是招待餐这块，就一直保留着。
有时工作组遇到什么熟人，也是会带到小食堂过来让何雨柱安排点四菜一汤。
当然，现在的伙食费都是谁请客谁出钱。
这个时候的工作组，也不是占这点小便宜的人。
主打一个就是有朋自远方来。
但总有一些讲规则的参观组，进厂参观，说要跟工人一起吃的时候，工作组也不心虚，直接把那些参观人员往第一食堂那领。
按照工作组的介绍，就是一号食堂是厂里工人就餐人数最多的地方。
也不知道什么玄学，就算让参观者自己选择，也是很少有人会选择二号食堂的。
要么一号，要么最末一号，或者就是三四五号，真就很少二号。
何雨柱还真有点佩服李主任这些专业混职场的了。
真就把人心算的明明白白。
李主任跟何雨柱说闲话的时候说过一次。
按照李主任的说法就是，就算参观者一定要来二号食堂也是没什么问题。
毕竟是公私合营的，一号食堂属于公，二号食堂属于私，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李主任，在个人私德方面，现在是无可挑剔的。
像是工作组现在没在厂子里招待过别人的，也就三个人。
白发书记，杨厂长，还有就是李主任。
白发书记在私下场合里，何雨柱就没见过人家。
而李主任，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
也就是偶尔礼拜天会让何雨柱去做点好吃的，这算两者的私人情谊，不算命令。
因为有两次，何雨柱街道上有安排，错不开身，何雨柱回绝了，李主任也没有生气，下个礼拜继续还是让何雨柱过去。
而杨干事就有点复杂了，他现在也是没让何雨柱替他做过招待餐，但何雨柱与他真不陌生。
在别人的宴席上，何雨柱已经见过杨干事很多次了。
这玩意就不止娄半城家里了。
但事情都是因娄半城而起，也就是何雨柱在娄半城家做过两次以后，跟他差不多层次的商贾，也有几个请过何雨柱去做菜。
不过何雨柱去那些地方就不像去娄家了，何雨柱也不算跟那些人约法三章，不够那个格。
但一句只负责做菜，不招待客人。
何雨柱还是能说的。
当然话语要看怎么说，何雨柱找的借口就是自己年纪小，说话有时候容易没轻没重得罪人。
按照何雨柱的记忆，杨厂长也不像是贪图享受的人啊！
不过随着公私合营的进行，那些杨干事经常去的老板家里，手下的厂子一个个加入了公私合营。
何雨柱才知道这段时间的杨干事在忙什么。
应该说杨干事是个办事能人，但是不拘小节。
而李主任这个人，连二号一号食堂都能被他玩出花来，也就是说明在细节上，这瘪犊子把控的很好。
只能说后来能成功的人，没一个简单的。都有着人家必然成功的理由。
何雨柱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身上有杨厂长跟李主任身上的这种潜质。
这玩意，很让人受伤！
第190章 一眼退豪横
“柱子，柱子，……”
何雨柱有点懵逼，下班被领导喊，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何雨柱回头一看，除了李代主任还能有谁？
这玩意就不经念叨，这两天李主任请假了，据说是去接朋友了。
对于这个事，何雨柱没细问。
但没了李主任的后勤上，运转的就没有那么丝滑了。
何雨柱也想念这个“好领导”啊！
有李主任，没李主任，区别还是真大。
你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像白发书记那样的自爱，或者像杨厂长那样讲礼貌……
工作组随着扩招，现在已然成了厂里的领导班子。
里面有一些从外面调过来的，人多了，出一两个奇葩很正常。
像是何雨柱做的招待餐，按规矩需要杨厂长，白发书记，后勤老大李主任三方签字。
当然，事后补签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能指望几个大佬都看在厂子里。
而那些领导们自己出钱的招待餐，实际上就是他们买菜，然后何雨柱义务加班帮着加工一下。
当然，油盐酱醋以及柴火那些事就没法算了。
真要算的那么仔细，那这个世界上就没啥好人。
问题就出在这个上面。
何雨柱自己不说，他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总归谁要做，拎着菜来，他帮着加工一下。
没原材料，何雨柱也不能给人家变出鸡鸭鱼肉过来。
原来李主任在的时候，都是后勤上先垫付，让采购去外面购买。
等到那些领导招待完客人了，然后人家再把那个钱补上。
但这两天李主任请假了，这个上面就缺少了润滑剂。
有几回厂子里来了客户，跟着厂里某个领导是熟人，领导就像往常一样领着熟人到了小食堂这块。
稍微讲点道理的，跟着何雨柱这边点菜，何雨柱跟着解释一下，人家或者领着朋友出去吃，或者去采购上面找找关系，先给钱让采购帮忙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