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穿诸天从射雕开始 第105节

  当夜,金军兵出东门,两千名兵卒穿着单衣,拿着引火的东西和武器,从东门悄然杀出去。

  营帐内,郭靖正在案前批阅奏报,突然听到外面有喊杀声,“外面发生何事?”

  亲兵掀开帐篷走进来,“启禀将军,贼人夜袭被我们发现,正在围剿。”

  “杀!”

  营地中,一个穿着铁甲的年轻小将带着麾下士兵步冲杀,其人身形魁梧,拿着一柄长朔,杀的对方大败。

  很快,敌人被赶来的援军消灭殆尽,一场夜袭自此告破。

  城头上,胥鼎望着敌方大营亮起了火光,而后火光渐渐熄灭,他便明白,夜袭失败了,他一言不发的回去,空气中只留下一声淡淡的叹息。

  然而,郭靖却不准备善罢甘休,从战斗的角度上来讲,如今他占据主动,何时攻城、怎样攻城、始终是他来决定。

  等到深夜后,三个方向陡然发起厮杀的呐喊冲向城墙,城头上方,金军慌乱出来迎敌,火把探下城池,而后敌人犹如潮水的退去,并未攻城。

  这种搅乱的战局一直持续到下半夜,使得城上将士身心疲惫,却又不敢放松警惕,万一虚中有实,真的扑上城头,后果就严重了。

  明媚的天空下,鸟儿俯瞰过城池,长安北门悄然打开,数十名斥候奔了出来向南方过去。

  扑腾的羽翅飞翔,越过山川河流已是十天之后,北面的大地上,名为长安的城池黑烟滚滚卷去天上,厮杀的呐喊汹涌的响起一片惊涛,金铁交击中,不断有尸体从高墙上坠下,掉在地上,摔的血肉模糊。

  更多的脚步踩过尸体,攀爬云梯而上,这是更加激烈的攻城,一切都陷入杀戮之中。

  郭开源甩了甩握刀的手臂,肩甲早已破开,血水随着抖动洒了出来,周围全是猛烈的厮杀声,视野前方数丈的距离,汉军已经蔓延上来,就在不久前,郭靖麾下的史家三兄弟亲冒石矢攀爬上城墙,郭开源带着数百名亲卫拦截过去,与对方打了数回合,已是抵不住对方,但却又是不能退。

  虽说他已经决心投靠郭靖,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现在还不到发动的时候,他必须隐藏起来等待时机到来。

  因此,在上阵的时候,郭开源十分卖命。

  “杀,不要怕,支撑一会儿,咱们的人马上就来!”

  攻上城头之后,史天泽收拢周围亲随兵卒,放声大喊时,一名金将注意到了他,朝他冲过来,史天泽将扑来的敌人劈死,带着数十人横刀冲过去,沿途有人抬起擂木到墙垛上,被他从背后挥刀砍翻倒地,擂木也掉了下去,将云梯的上的汉兵砸的坠落。

  而不远处,史天倪提刀趁弟弟杀人的间隙带着亲卫冲杀过去,双方白刃战陡然碰撞到一起,人群与人群激烈的对撞,一道道森然惨白的刀光剁进人的身体里,喊叫声、哀嚎声、鲜血、碎肉都集中在这段城墙上。

  不一会儿,郭开源就跟史天泽碰上了,交手数个回合,史天泽手中的兵器被对方猛的砸开飞出,郭开源魁梧狰狞的身形大步跨过来,挥手就朝踉跄的身影头上砍过去,晃动的余光里,他看见有人扑了过来,他心生不妙,连忙收刀格挡,铁剑偏转,的一声,插进墙垛里半截,溅起碎石。

  又来一个!

第187章 史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三弟,你怎么样?”

  史天泽一抹脸上的血水,随手捡起地上的刀,“我没事,大哥,此人悍勇,小心。”

  两兄弟对视一眼,朝郭开源攻过去,顿时,他陷入左右支拙的境地,不到几招,他就被震得虎口发麻,手中兵器磕飞出去,眼见着史天泽的刀就要落在他身上,危机关头,一只手掌从后面伸出,揪住郭开源的衣甲向后一拖摔在地上,史天泽一刀砍在城墙上,火星四冒。

  郭开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后一瞧,惊道,“是你?”

  来人是一位青年将领,此人长得英气勃勃,手持长枪,提醒道,“郭将军小心。”说着便朝史家兄弟攻去。

  一旁的汉兵见自家主将遇敌,一边抵挡,一边朝着他们挪过来。

  然而,那人一杆长枪舞的密不透风,光影憧憧间,数名围过来的汉兵脸都被打碎,歪斜的倒下。史天泽心中大惊,没想到此人如此勇猛,闪避不及,被枪杆砸中胸口,整个人都凌空飞了起来,砸在女墙上,头盔哐当摔落一旁。

  史天倪见周边的汉军越来越少,心知事不可为,急忙下令,“撤!”

  随即便扶起地上的史天泽,带着他一起撤离战场,那年轻将领见他们撤退也没有继续追击。

  郭开源捂着手臂走过来,“李将军,多谢方才援手。”

  “无妨,你我皆是同僚,不必言谢。”年轻将领轻轻点头,转身提着枪冲向别的战场。

  然而,在他身后,郭开源眼底却闪过一丝疑惑,刚刚此人似乎是留手了?

  城墙上,不光这里一处陷入厮杀,城墙外,千军万马或列阵等待,或奔行在攻城的途中,撞门桩木没有停下过,护卫撞击城门的士卒在飞矢中倒下,后方又有士兵补上,持盾掩护。

  战争任何时候都是争分夺秒,金军拼命抵挡,终于挡住了敌人的攻势。。

  但短短一个月的连续攻势让敌军疲于奔命,就连城中百姓也跟着遭殃,大量的房屋被拆卸,木梁成为了防御城墙的武器,甚至最危险的时候,胥鼎还让士卒驱赶青壮站上城墙与敌人厮杀,消耗他们的兵力。

  签押房内,胥鼎瘫坐在椅子上,神色十分疲惫。

  这时,手下将领前来汇报,“大人,敌人撤了。”

  胥鼎眼睛微眯,“传令全军休整,严加戒备,晚上给他们加加餐。”

  那将领又接着道,“大人,这几日敌人的投石车打的越来越准,咱们的人死伤惨重,那些青壮挡不住敌人的先登营,您看是不是该增兵了?”

  胥鼎睁开双眼,眸子一片冷冽,“你看着办吧,城内人马随你调动,但本官只有一个要求,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守住城防!”

  “属下明白。”

  ……

  深夜。

  郭府。

  丘处机坐在软塌之上,眼中含笑,“郭将军,现在城内情况如何?”

  郭开源眉头微皱,“侯爷手下的确能人辈出,今天他们的先登营攻上城墙,杀的很厉害,要不是有人帮忙,我险些也丧命了。”

  丘处机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将军放心,贫道已经拉拢了不少人,等时机一到便会起事,到时候,尔等便是头号功臣。”

  要是在这之前死了,那就是郭开源运气不好,死在战场上,谁也无话可说。

  丘处机手上能打的牌不少,也不缺他一个。

  郭开源突然问道,“今天我在战场上碰到一个李姓之人,此人来自凤翔,出手的时候似乎手下留情了,他莫非与我一样?”

  然而,丘处机却是嘴角含笑,默然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

  军帐之内,郭靖立在一副巨大的地图前,对手下诸多将领道,“诸位,明日全力发动总攻,不惜一切代价消耗金军兵力。”

  这时,有将领道,“大帅,这些天咱们手下儿郎死伤不少,现在猛打,代价太大了。”

  陆冠英直接反驳道,“此言差矣,你别忘了,再过一个月便是三九寒冬,那时候滴水成冰,更加难打,咱们有这么多投石车,这么多人马,要是拿不下长安,怎么回去面对乡亲父老?”

  此话一出,本来还颇有微词的将领直接偃旗息鼓,死人总比无功而返要好,要是真的退回去,眼下大半战果都要丢掉,无异于打了一场败仗。

  随后,下面的将领你一言我一语,总攻之事便定下了。

  最终,郭靖一锤定音,“打了一个月多,东门城墙已出现裂缝,我决定将投石车集中到东门,全力轰击城墙,试试能否破城,其他两面城墙也一起发动总攻,不要给敌人喘息之机。”

  “遵命!”

  ……

  凌晨的大帅营帐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穿着黑色兜帽,身形完全被掩盖,看不出真实面貌,郭靖屏退身边的亲兵,独自一人在营帐内款待他。

  灯光照耀下,那人掀开兜帽,赫然是全真教的丘处机。

  “参见侯爷。”

  郭靖坐在案前,伸手虚抬,“丘道长,别来无恙,请坐。”

  “谢侯爷。”

  丘处机施施然坐下,而后讲述他在长安城内的布置,以及敌人的兵力分布,郭靖一边听,一边将这些情报与军中的信息互相印证。

  郭靖轻轻敲击着桌面,似笑非笑,“这么说来,城中好些大户已经按捺不住了?”

  丘处机神色也颇为复杂,“为了守城,胥鼎派人挨家挨户摊派人手和粮食,这些天下来,他们被折腾的不轻。”

  提到胥鼎,郭靖面上浮现出一丝欣赏,“换了别的城池早就被我们拿下了,胥鼎是个能人,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要是能抓住,我都有点舍不得杀他了。”

  丘处机也不由得感叹道,“确实,此人是外来官员,一上任就跟本地大户打成一片,各种官职不要钱的撒出去,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郭靖点点头,“只要城内大户反水,长安反掌可得,全真教的事本侯心里有数,你们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们。”

  丘处机想了一下,请求道,“侯爷,为了确保他们投靠,还请您书信一封,贫道好取信于他们。”

  郭靖想也没想直接应下,“小事一桩。”

  当即他便挥笔写字,而后盖上自己的印章交给丘处机,他接过信塞进怀里,郑重道,“只要侯爷能看到城内升起三朵烟花,便是我们起事之时。”

  郭靖神色一肃,抱拳行礼,“丘道长,保重!”

  “侯爷,告辞。”

  随即,丘处机戴好兜帽,在天明未尽之时离开大营,回到长安。

  ……

  翌日,金军突然发现敌军的攻势一下子变得非常凶猛,城头上掀起了白刃战,一段段城墙上到处都是厮杀的身影。

  长安东门。

  石块在天空呼啸,重重的砸在城墙之上,金兵躲在城墙后面,蜷缩着身子,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震动,耳边轰隆炸响,神色怔怔,眼神里透着麻木。

  阳光自云间的缝隙投下来,散发橘红时,时间已至下午黄昏,郭靖盯着城墙上的战事一刻也未离开,投石车从上午打到现在,城墙之下积累了一大堆碎石。

  而这也不是没有效果,城墙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砖石碎裂,一道道凹陷的裂缝不断蔓延。

  最终,“轰”的一声,城墙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城墙上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就掉下去,被废墟掩盖。

  “城破了!”

  汉军欢欣鼓舞,士气大振,将领们身先士卒,攀登在云梯上,发起攻城之战。

  ……

  守备府内,胥鼎瞪大眼睛,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什么,城墙破了?”

  “大人,敌人用投石机一直攻击城墙,咱们的人没法还击,城墙破了,现在士兵拼死堵在那,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了。”

  “传我手令,赶快就近调兵,把后备军和青壮分批次顶上去,务必要堵住,如果有失,本官拿你是问。”说完,胥鼎踏出房间,在亲兵的簇拥下赶到了东城墙那一段。

  其实,城墙只是倒塌了一小段,这处缺口也不利于攀爬,但对敌方士气的打击太大了,一直以来,城墙给了他们安全感,而现在城墙也破了,他们拿什么去挡?

  远处高台上,郭靖看了一阵,突然道,“把人撤下来,沿着破口继续投石。”夕阳在天边烧的火红,一片树叶随着西风落在说话人的脚边,他面无表情的扫过众人,远方的城池还传来厮杀的呐喊。

  军令下达之后,不一会儿,鼓声响起,前方的汉军井然有序的撤退。

  而城中的金兵将领懵了,敌人怎么突然撤了?

  然而,投石车的滚石在天空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城墙之上,他们的神色顿时变得惊恐,扯着嗓子怒吼,“撤,快撤!”

  投石坠落,许多避之不及的金兵被滚石砸中,变成了一滩肉泥,而缺口仍就矗立在那,仿佛一个吞噬人命的巨口。

  胥鼎踏上城楼,远远的看到城墙塌陷的一角,却没有发现汉军的身影,顿时猜到了他们想法,于是便下令,“赶紧组织人手,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堵住缺口!”

  手下神色一苦,“遵命。”

  于是,在冒着被石块砸中的生命危险下,金军用木料,石头拼命堵住了缺口。

  ……

  屋子里,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东面城墙塌了。”

  另一人突然道,“他们的投石车太厉害了,金人没有反制的手段,这是迟早的事。”

  “那道士的话真的能当真?”

  “不当真又能怎么样,难道你真的要陪金人一起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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