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你特么的，天天跟个大爷似的，正经事不干。
一到这个时候就来借钱，你好意思？
俗话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你借了我家老刘近十块钱了，你什么时候还？”站在院子里骂街的是刘海中媳妇。
被骂的陈五也是嬉皮笑脸的站在了不远处，也不辩解。
等到刘海中媳妇骂完，陈五才搓搓双手，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神色说道:“居委让刘叔照顾院里邻居，这可是他亲口拍着胸口答应的。
怎么？
现在大家最难的时候，我问他借点钱怎么了？
有帐不怕赖，等到年景好了，我挣了钱自然而然会还给他。
你刘家自己答应的互帮互助，难不成是放屁？”
要是别人家求人说话还能客气点，
但陈五原来跟马三是一样的玩意，算是院子里的哼哈二将。
不同的是马三后来娶了媳妇，有了儿子，进厂上班，性格却是被扳正了。
而陈五一直就是得过且过，已然习惯了自由，不愿意受拘束。
街道上也不是没为他安排过工作，但这玩意都是做不了几天，就闹出一些幺蛾子。
按照陈五的说法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每个月有吃有住就行。
现在算是车站搬运的一员，按理来说，那个地方是卖力气的，但也是有油水的工作岗位。
像是天南海北到四九城的东西，他们都能第一个知道。
货物有些耗损，也是正常。
但陈五自从进去到现在，已然两三年了，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现在就没转正。
也幸好那边的计算工资方式不同，有拿固定工资的，也有按劳取酬的零工。
像是陈五就安排在零工班组里面。
这正合了陈五的心意，以前是家里没粮下锅了，就去干几天。
现在有了刘海中这个冤大头，却是直接没钱就问刘家借了起来。
邻居们纷纷站着看热闹，都在看着刘家的笑话。
谁让当初刘海中把话说的太满的？
刘海中今天发工资后，从厂里到家里的路上，至少被堵了五六次，都是胡同里比较难的人家。
一开始人家还捧着他，把他说的多高大上，然后才会开口问他借钱。
但刘海中也不是傻子，有些五毛一块两块的借了，人家不还，下次也不可能再借。
各种办法都想到了。
比如说领了工资，先交给徒弟。或者干脆约好日子，让他媳妇去拿。
身上没有钱，那些想着借钱的人，脸色就变了。
各种冷嘲热讽俏皮话都出来了。
这是胡同里的，还有院子里的邻居的直接上门，
就像今天陈五一样。
刘海中今天郁闷，却是喝了点酒。
站在门口，牙咬得“咯咯”直响！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陈五的道德绑架。
其实院子里，大多数人家都还好。
像是许大茂这些人家，就算再穷也不可能跟邻居借钱。
而像马家这种底蕴差点的人家，婆媳俩也情愿苦着自己，把家里干的先紧着家里两个男丁吃饱。
狗蛋是马家未来，
而马三是顶梁柱。
花妮憔悴是肯定的，她的瞎眼婆婆这段时间，也是消瘦的不得了。
各家有各家应对困难的办法，并不会全部指望着别人的帮扶。
但一个院子，前院有陈家，中院有贾家，后院还有个习惯闻味上门的聋老太太，也真够折腾的。
刘海中走向前来，却是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分毛没有。
最后他向他媳妇伸出了手，老娘们家家磨蹭了半天，直到刘海中瞪圆了眼，才不情不愿的掏出了两块钱。
刘海中接过，把钱往陈五面前一丢。
突然伸手就正反给了自己两巴掌，脸刹那间就红了。
刘海中的这番做法，不光吓呆了他媳妇，也吓呆了正要捡钱的陈五，还有旁观的院里邻居。
刘海中高声道:“我老刘平时在院里怎么样，大家都知道。
虽然说话不着调，但没想过害大家。
这次算是我老刘掉坑里了，我认。
总归这算是最后一次。
以后大家有个什么急难事，我老刘能搭手还是会帮！
但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别怪我老刘翻脸。”
第409章 磕头拜师
刘海中也算下了狠心，用着自抽耳光的方式结束了这场闹剧。
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就算何雨柱知道了，也只是说了一句，刘海中本就是这样的狠人。
上辈子，因为想着要进步，他也能下得了狠心直接投靠李主任。
中间做了多少狠事，院里邻居都很清楚。
只能说，上辈子刘海中对娄晓娥的处理办法真就很温柔，把那傻娥子当犯了错误的晚辈对待的。
何雨柱最近遇见了三件大事，
李主任把豆芽作坊以及那些库存全部转给别的部门后，论功行赏，也是轮到了何雨柱的头上。
当然，到何雨柱头上的，也就是微末功劳。
并不是当初他力排众议，才有这些库存豆子的事情。
而是何雨柱在任职豆芽作坊负责人期间，在上级安排下，把库房里的这些豆子照顾的很好，没有大面积的生虫。
所以，何雨柱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功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到了副科级，然后莫名其妙成了食堂的副主任，关键还是莫名其妙的什么都不管。
倒不是不管，现在何雨柱负责的是小仓库这块。
像是以前，去乡下弄的那些山野鲜干货什么的，都是在小仓库这边负责。
现在就算能弄到，也是没哪个领导敢吃这些。
大家都是共度时艰。
现在招待餐这边已经完全停止了，何雨柱这些人也早就转到了二食堂这边。
何雨柱头上这个二食堂的班长，也算是名正言顺了起来。
当然，不用太长时间，等到何雨柱的副主任一下来，何雨柱就得把这个班长位置让出去。
这个食堂副主任的含金量，跟李主任这个后勤主任的含金量是完全不同的。
像李主任是正儿八经的处级，上次农场那个事，让李主任抹了个副字。
而这次这个事，虽然他的功劳不小，但让他往上升一级，还是不够。
职场上就是如此，并不是立一个大功劳，然后连升三级。
大多数时候，是完成本职工作，完成一个个小成就，然后积少成多，等到上面有了合适的位置，有了欣赏他的人，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往上升级。
而现在李主任缺的，就是上面没啥空位置。
他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舒适圈，也没想着在这种时候跳出去。
按理来说，何雨柱早就可以选择脱产了。
但何雨柱一直坚持呆在小厨房，而厂里的领导们，也乐得何雨柱这种想法。
毕竟，说白了，立了功，肯定就要升级别升位置，代表着厂里势力的一次次划分。
而何雨柱选择了要级别不要权力，就跟丢掉西瓜捡芝麻的那只猴子差不多。
像这样的人，大家肯定喜欢。
何雨柱有自知之明，他要是想要西瓜，很可能连芝麻都是得不到。
第二件事，就是何雨柱一直想收的徒弟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嗯，大高个跟小胖子。
也就是马华跟胖子。
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说他家庭条件好吧，也不可能到食堂这种没出息的地方来。
但要是不好吧，他又真的不像穷人家孩子。
当然，这个玩意，何雨柱这辈子不想搭理。
但对于面前的傻大个，何雨柱却是相当满意。
何雨柱都没觉得自己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他像是怕吓着面前仍旧青涩的傻大个，轻声说道：“说说，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想学什么？”
这话听在同来的胖子耳朵里，却是惊得他打了个趔趄。
人跟人差距咋这么大呢？
刚才何雨柱对他，是指着帮工这边，让他去跟着干活！让他好好干，别偷懒，争取早日转正。
然后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而对同来的傻大个，却是说话这么温柔。
别说小胖子了，连马华自己都觉得菊花一紧，却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毕竟还年轻，却是结结巴巴的对着何雨柱介绍着自己。
这个时候正是【公会】过来检查的点，现在的刘岚与以前相当不同，整个人都显得干净利落，也没有前世的那副苦瓜脸。
她老公据说还是喝酒上瘾，也为了要酒钱动手揍过刘岚。
刘岚一开始也是忍耐，但回到厂子上班时，却是被【公会】同事看到了，直接询问出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