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的瞎眼老娘并没有回话，反而是拍了拍花妮扶着她的手。
虽然易中海的这次算计又没成，而且他跟刘海中还丢脸了。
但易中海也不是一无所得，至少让刘海中跟院子里的矛盾竖了起来。
以刘海中的脾气，以后院子里少不了事情。
至于九儿提议的事，看上去很合理，院子里也认为很公平。
但说到胡同里，却是解释不了。
这儿有个问题，
现在有钱没票，原则上换不了粮食。
所以九儿提议让大家把工资集中起来平均，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放到台面上说不过去。
反而在居委那里，易中海跟刘海中才是受委屈那个。
当然，鲁老头也批评了刘海中处理事情太毛躁，还是以前大家长那套做法，那是很不好的。
当了表子想立牌坊的人不少，
鲁老头其实想做的就是那种大家长做法，让刘海中易中海成为各个院子的领头人，他再成为胡同里的领头人。
不然他忙这些事干嘛？
但说肯定是为大家服务。
何雨柱过了两天，听到九儿的发挥，恨不得击节称叹！当然九儿要是直接找街道或者回娘家喊人，就更完美了。
要是何雨柱自己，已经闹到那个程度了。
索性就去街道喊人，把易中海跟刘海中架上去，一定要把他们那点工资逼出来。关键名声还不让他们得！
想惹事，就把他们往死里整。
对于何雨柱这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法，刘婷跟雨水都是以白眼表示。
刘婷是觉得九儿潇洒，特别爷们。
而雨水则是知道何雨柱底细，却是说道:“你在院子里好几年了，也没见你把他们往死里收拾。”
何雨柱摸摸鼻子，却是嘴硬的说道:“我那还不是怕他们狗急跳墙收拾你？
要不是你个拖后腿的，我早把那些家伙的腿打折了。”
雨水闻言，直接冲了上去，拳打脚踢，还让刘婷帮忙拉住何雨柱。
刘婷也不是个省事的，却是搂住了何雨柱的腰。
何雨柱趁机躺在刘婷怀里大山之间，单手抵住雨水小脑袋，就把小丫头的所有攻击全部防御在外。
这类互动，何家经常有。
这段时间，何家人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跟别人家的不同了。
当然，筒子楼这边还好，除了几家穷亲戚特别多的人家，其他邻居的日子还过的去。
那些上年纪的就算自己舍不得吃，但对孩子肯定舍得。
所以雨水作为孩子，刘婷作为南方人，肤色好一点也是很正常。
但现在雨水上学，刘婷上班，跟平常人的区别就出来的。
学校，纺织厂，都是不得不去的。
但现在空闲时间，何家三口就不爱出去了。
这要遇上闫埠贵这样的熟人，闲聊几句。
别人饿的肚子咕咕叫，结果你还打嗝，还是韭菜味的，你让人家怎么想？
闹腾过后，雨水把何雨柱推到一边，她自己往刘婷怀里一躺，还左右扭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雨水好奇的低声问道:“哥，你怎么知道现在这个样子，准备这么多粮食。”
这个问题，姑嫂俩其实老早就想问了。
何雨柱的准备，能瞒住其他人，但肯定瞒不住雨水跟刘婷。
何雨柱双手一摊说道:“这不是我想的，而是咱爹咱妈教我的。”
雨水撇撇嘴说道:“你骗人，我怎么没听过？”
何雨柱笑道:“那时候还没你呢！
那时还是小日子在四九城耀武扬威。
爹每回往家里拿薪水，妈都会偷偷换成粮食藏起来。
也就是因为爹妈准备的好，所以咱们兄妹才能一直没饿肚子。
前几年爹走后，一开始咱们是忙着立足。
等到生活安稳了，我也想着学爹妈那样准备点。
正好那个时候，很多农村出来的同事，都拿着家里的余粮进城换东西。
我就换了点。
你以为就你哥准备了？
别家也有准备。
像是院子里闫家，房梁上总有十多个老南瓜，他家床底下估计也藏了粗粮。
还有马家，马三爹娘搬进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砌了一堵墙，说是隔房间。
但没喊泥瓦匠，都是他们马三父子偷偷完成的。
他家还都是晚上干活，
那段时间，一到晚上，你就说院子里有红薯香味，估计就是这个。”
“啊？小十年了，那还能吃么？”雨水扳着手指头数道。
刘婷拿发卡给雨水掏着耳洞，闻言却是说道:“我听说，解放前有些地方年景不好，直接吃观音土，吃草根，吃树皮，只要能塞进肚子里的，先塞进再说。
至于会不会吃出问题，没人会想。
我听刘婆婆说，人要是饿极了，什么事都不想干，什么话都不想说。
看什么东西，都能闻到那东西的味道，脑子里想着就是哪块的肉最多最好吃。”
说罢，刘婷对着雨水的耳垂一口咬了下去。
刚才本就说着阴森森的，雨水正听的浑身鸡皮疙瘩呢，
结果被刘婷打这个突袭，不由惊呼了起来。
“啊，啊……”雨水啊啊直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也幸好，刘婷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
不然，以雨水的挣扎力度，说不好，明天就会给何家加个凉拌猪耳朵的肉菜！
“鹅鹅鹅……”刘婷作弄小姑子成功，笑的发出了鹅叫。
何雨柱并没有笑，他想的很多很复杂，说实话有点笑不出来。
在刘婷而说，那不过是老人说着吓孩子的。
而在何雨柱而说……
雨水光脚跑到了何雨柱身边，却是在何雨柱身上打了两下。
何雨柱懵逼道:“你嫂子吓你，打我干嘛？”
雨水气鼓鼓的说道:“你娶的媳妇，你得负责！”
何雨柱无言以对！
第408章 自抽耳光
雨水的娇憨，也就是在何雨柱面前才有。
她一开始对上刘婷的时候，也带着些拘束。
随着熟悉，以及刘婷对她的照顾，特别是在雨水肚子疼的那几天，都是刘婷事无巨细的照顾她，教她注意的那些事。
所以小丫头对刘婷依赖起来，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像这种感情，只会叠加，不会转移。
关键这辈子教她这些事的，一个方娟，一个刘婷，都是不会算计小丫头的人。
至少雨水不会上辈子那样，为了点别人虚伪的温暖，会想着把她哥往寡妇怀里推了。
自从九儿对着刘海中跟易中海将过军后。
很快这个事，就出现了它该有的恶果。
胡同里几家困难的人家，就盯上了刘家跟易家，上门借起了钱。
这就是以善心绑架，崩盘后必然出现的结果。
易中海对此是早有准备，这段时间，贾家小两口又对着易家“孝顺”了，而易中海自然的对着贾家“帮扶”了起来。
无论从哪个方面说，贾家都是胡同里最难的人家。
特别在这种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的年景。
像是现在的白面，按照白面级别，粮店限量归限量，但价格仍旧是一毛八到两毛多，粗粮几分不等。
但在鸽子市上面，现在最差的白面已经涨到了一块多，粗粮也是以毛为单位了。
还真别嫌贵，等明年后年更贵，最高时一块钱买不到二斤粗粮。
而这个时候的成年人，一顿饭吃个两三斤是很正常的事情。
贾家四个人都需要去鸽子市换粮食，可想而知这压力也是不小的。
当易中海把这个事实摆出来，却是劝退了不少去他家借钱借粮的人，
但刘海中却是想推都没地方推，一开始还只有院里比较难的几家，实在没米下锅了，才会去刘家借。
但到后来，这个事已经成了常例。
只要轧钢厂发工资的日子，院里的刘海中，都是不敢回家。
因为只要一出厂门，就会不经意间碰上一波波熟人，自然是开口借钱的。
关键不借还说不过去，谁让刘海中是胡同里收入最高，谁让他思想觉悟最高？
一次两次，刘海中还能装大方。
但次数多了，以刘海中的脾气，发火吵架是必然的，跟胡同里吵得一地鸡毛也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