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诗禾的家庭背景现阶段不是他能三心二意的,所以在各种条件相辅相成的情况下,他在京城表现的非常有克制力。
李恒从来不标榜自己感情专一,也不自诩为圣人。他只是经历过宋妤、肖涵和子衿这样的绝色洗礼,对优秀女人的免疫能要比一般普通人稍微强上几分罢了。
但从本质上讲,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别的男人该有的念头和向往美好的想法,他一样也有。别个男人有的七情六欲,他同样有,还可能更甚。
就比如,余老师附耳跟自己挑逗说话时,他的身体有好几次直接产生了反应。
再比如,一般男人男欢女爱十多分钟或者二十分钟完事,但他身体素质超强,前生在宋妤、肖涵和陈子衿之间辗转迂回几十年,从来没有过力不从心的感觉。
按子衿宜喜宜嗔埋怨地说辞:这就是天赋吧!
老天爷赏饭吃,谁也没办法,谁也羡慕不来的!
黄昭仪十分敏锐,尤其是面对这个让他动心不已的男人时,更是敏感异常,他的目光一落到自己身上,她立马就察觉到了。
再配合刚才他的突兀问话,黄昭仪下意识偏头瞅了瞅他。
这不瞅还好!
一瞅,发现他眼睛慢慢红了,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变得与往日完全不一样。
过去,李恒面对自己,每次都能做到心如止水。
而这回,随着时间迁移,他的呼吸在逐渐加重。
完了!
“完了”这个念头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闯大祸了,小月来真的,估计真给他下药了。
一想到下药,黄昭仪的心很乱,也很内疚,她是迷这个男人不假,但她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去靠近他,去得到他。
因为她不屑于这样,也不耻。
目光一经碰撞,黄昭仪慌忙移开,努力沉着心思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觉得挺好。嗯”
话到这,她想了想,措辞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的《白鹿原》前面12章,我反复读过7遍。总感觉白嘉轩只是一个承上启下的灵魂人物,最重要最具特色的反而是田小娥,从她身上撕开了时代的悲哀和悲剧.”
除了京剧表演艺术家外,她还有一个业余头衔,那就是文学评论者。当初也因为爱好文学才写读者信托廖主编捎给他,从而开启了这一段回不去的“缘分”。
虽然这段缘分到目前为止只是她一厢情愿,但她却从来没有后悔过。认识他,迷上他,到最后无法挽回地爱上他。她虽然变孤单了,但内心世界却也更加丰富了,生活不再乏味,从此有了念想。
即使这个念想虚无缥缈,很难兑现,很难够到,但足够支撑她精彩的活着。
对于感情,她比较矛盾,非常挑剔的同时,也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她对他没有野心。他若是给一个微笑,能灿烂她整个春天。
她从文学专业角度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她最后说出了一句和他产生共鸣的话:
“也许,你很清晰地明白,写这些内容会招来巨大争议。可就是要将那些隐晦的、难以诉说的事情全部展现出来。”
听着这些完全切合自己心意的话,李恒望向他的目光变得恍惚,一个如此有才情、如此长相、如此家庭背景的顶格女人,却误打误撞把感情系在了自己身上,他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他对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别说复旦了,就算当初看电影里面的“高仓健”,他也觉得这演员比不过他。这不是他胡思乱想意淫的错觉,而是前世今生无数优秀女人前赴后继往他怀里钻得出的结论。
可就算自己长得再帅,对于黄昭仪这样身份的女人来说,也不应该至于这样诶,思来想去,还是“文人”这层外皮太具诱惑力。
这是年代的局限,也是年代的开花结果。
见他定定地瞅着自己不说话,黄昭仪沉吟片刻问:“我哪里说不对吗?”
李恒摇头:“没有。不是不对,而恰恰是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当初落笔这些情节,就是希望把那些隐晦的、难以诉说的事情全部展现出来,这得到了我老师的高度认可。”
闻言,黄昭仪心里没来由地滋生出一种淡淡喜悦。这种喜悦说不明道不出,感觉像是第一次得到了他的赏识一般,有种青涩少女初遇爱情的甜蜜。
尽管这丝甜蜜极具欺骗性,但她还是甘之如饴。
桑塔纳再次朝前开了一段,忽地,李恒喊:“停!”
黄昭仪几次点刹,慢慢把车停到路边,偏头望向他,一脸担忧。
是真的担忧,因为在她的视线里,他的神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变得欲望膨胀,变得更具侵略性。很显然药效开始发作了,而他正在极力压制自己。
她在心里头再次把柳月数落一顿,太胡来了,从小太惯着了,可数落之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深吸几口气,李恒低沉对她说:“调头,去徐汇,去沪市医科大。”
没办法,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他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血液在狂飙,欲望编织的大海快把他的理性给淹没了,他此刻很想放纵。
而回庐山村没有合适的女人,让他动心的麦穗有心结,让他产生过桃色幻想的周诗禾不可能,余老师试试就逝世。
听到去徐汇,黄昭仪下意识抬起右手腕看看表,“9点37了,到徐汇那边估计快11点了,还来得及吗?”
“那你说说,我还有更好的办法?”说出这话的李恒,语气中是带有火气的,假若始作俑者柳月在这里,他绝对会让她尝尝自作自受的后果。
见他语气不善,黄昭仪怔了怔,没再说话,重新打火,倒车调头往徐汇驶去。
一路上,怕他招架不住,怕他失控,她尽可能地开快车。
一时间她专注开车,他把视线投向窗外、试图分散注意力,车里死寂沉沉的,谁也没说话。
她倒是有心说话转移他精力,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因此一事,她感觉眼前这男人对自己有了成见。
黄昭仪很苦涩,小柳月种下的因,这种恶果只能自己去背。因为一切的源头追根究底就是出在自己身上,要是不痴迷上他,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车内的两人都很煎熬。
她精神煎熬,对不起他。
他则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快疯掉了,不知道柳月那傻妞到底下了多少药?
他都这样了,喝酒更多的柳月现在躲哪里解决问题?
驶出虹口,经过静安中心城区,快要达到静安边界时,李恒突兀再次喊:“停车!”
他这声“停车”喊得有点嘶哑,喊完他就紧紧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抓着座椅。
黄昭仪看了看他,心下了然,明白他现在是何处境?当即把车子往前又开了一段,在前面一个岔路口右拐,拐进了一条小路,挑挑选选,最终停在了芦苇丛中。
李恒蹙眉,“怎么停这了?”
黄昭仪答非所问,一脸关心问:“你还坚持得住吗?”
此话一出,车内顿时陷入沉默。
谁也不是傻子,车停在没人的地方,又说出这话,李恒哪里还不懂她的内疚想法?
柳月造下的孽,她愿意用自己偿还。
怕他进一步误会自己,许久过后,黄昭仪低头打破僵局说:“今天的一切起源在我,我向你道歉。”
说着说着,她再次呢喃补充一句:“你放心,今天过后,我会从你世界里消失,不会再打扰你。”
她在表态,表示真不是她有意的,但造成的错,她愿意一力承担。
她说这话时,是忐忑的,是害怕的,是颤抖的,还有一种向死的决心。
听到这卑微到尘埃里的话,李恒愣了下,缓缓转头看向她。
她一身大红色,身材窈窕饱满,长相貌美,气度不凡,妥妥的大美人,妥妥的绝世尤物。
难怪当初在京城春晚彩排时,冯巩几人都称赞说她是京剧中大青衣的最佳模版,见到她,大青衣具象化了。
感受到她的心思,某一刻,李恒哑着嗓子道:“把头发挽起来。”
黄昭仪抬起头,对向他,眼睛彷佛在说:头发是挽起来的。
李恒艰难地抬手指指,“再挽上去一点,现在有些乱。”
乱吗?黄昭仪下意识扫向内视镜,才发觉一路风尘仆仆赶路,头发确实乱了,皮筋都松出了几圈。
定了定神,黄昭仪双手绕到脑后,就那样当着他的面,先是解下皮筋,然后从包里拿出梳子,重新梳理头发。
她的动作很优雅,充满了贵族气息,行云流水极具观赏性,不一会,她熟练地把头发挽了起来,给人感觉是鲜花丛中夹杂有一簇绿叶,非常明媚。
打理完头发,她把梳子收好,沉思半晌后,再次看向他。
目光在狭小的空中对撞,一种不可名状的气息油然生起,一瞬间彷佛昭示了很多东西一样。
她轻声问:“现在怎么样?”
李恒压了压心头的燥热,道:“挺好的,你的天鹅颈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线条柔美,锁骨迷”
话说一半,他停下不说了。这该死的欲望还是充斥了他整个大脑,让他说话都有些不过脑子了。
黄昭仪好似看穿了他的自我矛盾,想了想,罕见地鼓起勇气问,“那,那你喜欢它吗?”
此时此景,在没有人烟的野外,在空间局促的狭小地方,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肉欲的当口,她这话充满了诱惑性,充满了引导性,犹如在将要爆炸的核弹中添加了引火线,无疑是非常致命的!
黄昭仪不是放荡,也不是轻浮,而是明知在这种情形下与其龟缩内疚,还不如为他做点什么?
或者,从虹口到静安,见他那么难受,一路她都在做思想斗争,一路都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试图去说服自己。
坦白讲,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止一次憧憬过和他同床共枕,不止一次幻想和他男欢女爱时的画面。
甚至有几回忍耐不住时,去淋浴间自我解决也是满脑子想着他。
对于这个男人,她是愿意的,无论是心,还是身体,她心甘情愿给他,不带一丝犹豫。
而今天她之所以这样挣扎,其实还是她内心深处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和他共度良宵。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此刻是不情愿的,是带有火气的,说不定还有埋怨。要是在这种情况,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话,就很难解释清楚了,她怕他误会,误会今天是她设得局,误会柳月是她指使的。
她清楚,无论怎么洗刷嫌疑,只要他往这方面想,她就永远都洗不干净。所以,她才做出了远离他的痛苦决定。
她宁愿永远得不到他,也不让他觉得自己卑鄙。
自我思想斗争中,而当车子驶离主路来这里时,就代表她已经做了某种决定。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她就不再遮遮掩掩,干脆洒脱一回。
对也好,错也罢,如若他痛恨自己,今晚过后,此生不再出现在他的世界,不再去烦他。
一句“那你喜欢吗”,彻底引爆了心湖,彻底引爆了深水炸弹,彻底把他的欲望炸开一个口。
顿时他的欲望像找到了一个泄洪口,千军万马似地奔踏而来,李恒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克制!克制!克制到许久后直接崩塌,探出了手。
第367章 ,爱如潮水
被欲望充斥的李恒右手一探,抓着她的手臂一用力,直接把她带到了跟前。
他深吸口气,近距离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她,抛开黄昭仪的家世背景不谈,单说外貌气质都要比柳月强上几分。
难怪柳月曾对他说:我小姨是黄柳两家长相最美的女人。
她净身高足有170,标配的圆润大长腿,身材窈窕饱满,一眼就让人难忘,全是风情。难怪春晚彩排期间冯巩等人会说她是大青衣的最高模板,确实有足够的资本。
四目相视,被迫身子倾斜的黄昭仪从他眼睛里读出了压抑煎熬,读出了火急火燎的冲动,读出了欲壑难填的渴望。
某一刻,李恒右手放到了她右耳下边,五个手指开始从上至下缓缓摩挲她的天鹅颈,肌肤是如此白皙细腻,线条是如此优美,他见识过的女人千千万万,要论脖子的诱惑力,眼皮底下的黄昭仪无疑摘得桂冠。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黄昭仪一开始有些不习惯,甚至还觉着有些酥酥麻麻的痒,但适应过后,她慢慢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很玄妙。
原来光抚摸脖子也可以让自己动情,让她长见识了。
她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眼睛,这是两人第一次肌肤相亲,她下意识想要铭记这一刻。
极力压制内心的蠢蠢欲动,来回抚摸她脖颈五遍过后,他右手食指抠着她的深邃锁骨,凝视着她的大耳环问:“你很喜欢佩戴大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