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话出自麦穗之口,他信!
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相信,因为她前生一直没结婚。而到了现在,他隐隐明悟她前生为什么不结婚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稠。突然,在一道炸裂的雷鸣声中,被惊吓到的李恒忽地睁开了眼睛,当迷糊中看到是熟悉的面孔时,他瞬间彻底安心了,把头挨在她大腿边,缓缓睡了过去,睡得很沉。
是真的很沉,心中安定的他,这次没再做梦,梦中没再出现梦魇,随之而来的是他没再喊名字。
见他前后出现截然不同的变化,见他之前的惊恐之色逐渐消失,某一刻,麦穗动了恻隐之心,妩媚的眼眸如秋水般流转,随即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他的头颈、放到了自己大腿上。接着再次拉了拉他身上的薄毯。
做完这一切,麦穗低头看着安详入睡的他,一时有些痴。
她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
也不知道为何每逢雷雨天他就精神紧绷?
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抱着他入睡能给他带来安全感,能让他睡得更好更香。
经验丰富的人都知晓,一般喝醉酒要3到6小时才能醒。李恒今晚喝了半瓶多二锅头以及4瓶啤酒,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然完全黑了,也不打雷了,只是还在下着雨。
四目相视,李恒愣神半晌,缓沉说:“见到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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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已更10500字。上一章末尾稍微有改动。
第362章 ,情定一生,风起波澜
梦醒时分一句“见到你,真好”。
瞬间触动了麦穗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眼神交织,她缓缓移动左手、轻轻覆盖子在他左脸庞,随后一动不动,静静地安抚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用温柔去包容这个让她沉醉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会有这么大的胆量?
可能是一个多月以来压抑得太狠了。
也可能是面对这个男人时,总是心软。
但不管如何,就是情不自禁做了。这时这刻,她没时间去考虑后果,她心疼他。
说来神奇,当她左手覆盖在自己脸上时,李恒挤压许久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好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样,身体霎时轻松下来。
面面相视,他贪婪地不想从她大腿上起来,只见他用右手按压住她的左手,仿若自言自语般呢喃:“你终是舍得回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铁石心肠下去。”
麦穗娇柔笑了笑,低头定定地看着他,任由长发打在他额头上,“怎么会。”
一问一答过后,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忽地又慢慢安静下来,彼此的目光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许久,李恒不满足地伸出双手紧紧搂住她的细柳腰,脑袋转动一下,稍后埋在她大腿根部说:“说话算话。”
“好。”
他这四个字说得很莫名,但麦穗听懂了,并应允下来。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再交谈,他闻着她的芳香,她低眉顺眼瞅着他的脸庞,此时无声胜有声,彻彻底底沉浸到了二人世界。
“你怪不怪我?”老半天过去,他打破沉寂。
“没有。”麦穗答道。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因为在她爱上这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自然不会为此想庸人自扰。
或许,在相处的过程中,某些画面某些人会给她带来短暂的冲击和痛苦。但她对他的感情,就如大海中航行的船舶一样,某些时段会因为海浪等天灾受到阻碍,但她的航行既定目标始终不变。
她在乎的是这个人,只要他过得好,只要他开心,她也会驱散阴霾跟着开心。
短短几句朦胧对话,两人好似解除了身上枷锁,互相凝望着,两颗心比以前更近了。
某一瞬,李恒腾出右手,徐徐伸向她脸庞。
麦穗意会,迟疑片刻,主动把脸蛋贴在他手心,眼带妩媚缓缓摩挲着,彷佛在说:让它翻遍吧。
李恒好似读懂了她的心思,右手连捎带抚离开她脸蛋,勾住她脖子稍稍一用力,她的脑袋再次低了几分,他嘴唇恰如其分地迎上,吻住了她。
面对突如其来的吻,麦穗身子笔直僵硬,但伴随着嘴角传来的撕咬和玄妙感觉,她挣扎一番过后,最终还是选择放宽身心,长长的眼睫毛在颤颤巍巍中闭合在了一起。
这一吻,没有天荒地暗,也没有地动山摇,更没有持之以恒。
很短暂。
但足够温馨!足够记忆永存。
两片舌尖在不舍中分开,李恒松开她脖颈,再次把头埋在她大腿根部说:“陈丽给我寄来一封信,还有一张照片,你看看。”
丽寄信给他,还带照片?
麦穗被这消息惊讶到了,随即目光在茶几上游来游去,最后精准地在众多信件中寻到了陈丽的字迹,想了想,她身子略微前倾,把信件拿在了手中。
她没去看信笺,不想知道好友给他写了什么?只是单纯地对照片好奇。
从信封中抽出照片,她瞧了半晌问:“丽去了部队?”
“是,我还以为你知道原因。”李恒回复。
麦穗柔柔地说:“我和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最近一次还是寒假碰面一起吃饭。”
李恒问:“她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麦穗回忆一阵:“没有。”
随后她不避讳地说:“你要是想打探缘由,可以问问宋妤和子衿,她们经常相聚,关系一直比较亲密,也许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李恒思虑小半天,最后摇了摇头,“算了,她既然不想说,那自有她的道理,我何必去寻根究底呢,等将来遇着她了再说吧。”
“嗯。”麦穗认可这个道理。
接着李恒伸手指了指无名情书,“这封信,你真可以看看。”
麦穗这次没拒绝,开拆无名情书阅读起来。
只一眼,她就不由感叹道:“这字好漂亮。”
李恒点头,“可不是,你别光看字,品品内容,会更意外。”
情书有两页信纸,由于写得太好,麦穗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读完,临了说:“全篇没有任何情爱等世俗字眼,但全篇都充满了爱,真有意境,我都有点好奇这人是谁了?”
李恒问:“笔迹真的没有一丝熟悉感?”
麦穗再次细细辨认一番,“不熟悉,不像我身边的人。”
得咧,李恒知晓这或许会成为一桩千古奇案,估计短时间内是揭不开谜底了。抑或,今生都揭不开谜底了。
因为对方没署名,就意味着不想让他猜到。
“咚咚咚!”
“咚咚咚!”
就在两人说叨猜谜之际,楼下突兀传来敲门声。声儿不大,但却清晰地传进两人耳朵中。
李恒下意识瞧眼手表,才发现很晚了,竟然11点过了。
“咚咚咚!”
当第三次敲门声响起时,暧昧半搂半抱在一起的两人宛若惊弓之鸟,刹那间分离开来。
麦穗好似后知后觉,脸红了起来,像一片鲜红的玫瑰,在昏黄的电灯光下,显得羞涩而隽永。
李恒看得有些入迷,但稍后被一只手蒙住了眼睛,耳迹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我去阁楼上看看。”
“嗯。”李恒收敛心神,坐了起来。
麦穗来到外边阁楼往下探,稍后快速走进屋里说:“是诗禾在敲门。”
听闻,李恒不二话,跟着下楼。
下楼梯,穿过正屋,吱呀一声,大门开了。
李恒问:“诗禾同志,你怎么还没睡?”
眼神在两人身上徘徊一圈,周诗禾温润说:“穗穗还没吃晚饭的。”
李恒嗖地转头盯着麦穗,十分诧异:“你还没吃晚饭?”
麦穗挪开视线,“还不太饿。”
见两人这幅样子,周诗禾浅浅笑了一下,对李恒说:“李恒,你给穗穗热饭菜吧,我去洗澡了。”
话落,周姑娘转身回了27号小楼,找出换洗衣服去了淋浴间。她今晚一直拖着没洗澡,就是在等麦穗回来好去厨房给她热菜,但等啊等,眼看就要凌晨了,她才不放心来敲门看看。
饭菜热一下很容易,一切弄好后,他坐在餐桌旁看着麦穗吃。
等麦穗吃了有半碗饭后,李恒才发声,“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又跑不了。”
麦穗脸热,柔媚一笑说好。
十多分钟后,周诗禾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袭浅粉色睡衣,青丝披落,模样端庄中透出一股书卷清气,绰约逸态,好似古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无比惊艳。
李恒忍不住多看几眼,问:“孙曼宁和叶宁睡了么?”
“不知道,她们吃过晚餐就走了,说是有事。”周诗禾轻声回答。
麦穗问:“晚上这么久,就你一个人在家?”
周诗禾含笑点头。
麦穗歉疚地挽住她手臂:“今晚我们一起睡。”
周诗禾说好。
接下来三人在沙发上围坐着聊了个把小时,直到他发现周诗禾隐隐有些疲倦的时候,他才提出告辞。
麦穗送他到门口,犹豫一下说:“我就不过去了,那边没衣服换。”
“成。”
李恒知道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之前的事情对她产生了影响,但今晚两人经过坦诚相待,他已经不那么担心了。
麦穗看着他眼睛,问:“明天你想吃什么早餐?”
李恒脱口而出,“我想吃粉,还有千层饼。还有你们不能落下我单独吃啊。”
“嗯。”麦穗笑着嗯一声,站在门槛处目送他离开。
回到家,李恒没什么睡意,先是在外边阁楼上眺望了一会星空,稍后又进书房看会书、研究个把小时文献资料才进卧室。
这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余老师在自己床边守了他一夜。
结果等他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然大亮了,外面客厅隐隐传来麦穗和周诗禾小声说话的声音。
脑袋在枕头左右扭扭,哪来的余老师嘛?
他娘的这梦就是荒唐!
李恒在床上放空心思躺了大约3分钟才穿衣起床,打着哈欠走出卧室:“两位美女的女士,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