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恒问:“想什么?”
“好、好那个!和他上床应该很舒服,有一刹那我都想做他情人了。”灰衣女子骚两个眼神。
余淑恒盯着好友眼睛,小半天后说:“为了你好,年前这里不许你再来。”
“别这么小气,我就看看。”灰衣女子抗议。
“看也不行,我答应替闺蜜护他周全,不能让你发骚。”余淑恒说完,阖上眼睛。
“天呐!我的天!你刚才说了什么?这话是你说出来的?”
灰衣女子大大惊讶,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一骨碌爬起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你说不文雅的词。”
余淑恒不为所动:“不说不代表不会,因人而异。”
灰衣女子试图从好友表情中观察出点什么,可惜无功而返,最后气泄地躺回去:“我羡慕你闺蜜.有个这样的学生。”
“别多想,他有对象。”良久,余淑恒出声。
灰衣女子改口,“唉,我羡慕他对象,这也算是人中龙凤了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拉车?”
闻言,余淑恒翻身,不再理会。
另一边,次卧。
李恒把刚才见到的描述一遍,“应该是邻居有一个老人过了,今晚可能会吵闹一会,你别去想,我在。”
“好。”
“那,还要不要陪你聊会?”
“不用,不早了,你睡。”
“成,有事叫我,我比较敏感,很容易醒的。”
“嗯,好。”
没多久,心情放宽松的李恒进入了梦乡。
梦里。
还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小腹带痣的女人久别重逢,再一次出现了。但郁闷地是,对方面上似有一层薄雾,依旧没看清脸。
一直没合眼的周诗禾有点呆。
半晌,门口沙发传来一个很小的试探声音,“你睡了没?”
周诗禾闭上眼睛,挺直身子,一动不敢动。
等一会,房门悄悄开了一条缝,有人出去。
十多分钟后,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传来,门轻轻合拢,一阵,黑夜再次陷入死寂。
Ps:求订阅!求月票!
先更后改。
已更10200字,明天继续。
第299章 ,最好的麦穗
黑夜中。
李恒凝神听一会,没听到隔壁床上有匀称的呼吸声传来,也没有任何异动。
他忽地在想,周姑娘不会是没睡着吧?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刚才做春梦、去洗澡、去洗内裤的事情,她不是都一清二楚?
还有一个恼火的问题,自己做梦有没有喊名字?
比如宋妤?
比如肖涵?
比如余老师?
上次做春梦梦到了余老师,还喊了出来,好死不死就被余老师给抓了现行,要是这回还是如此?
那?
思及此,李恒头有点炸裂,想了想,试探性小声出口:
“谁?谁站在床头?诗禾是你吗?”
夜深人静的,突然听到这话,周诗禾瞬间寒毛倒立,后背都是凉的,下意识就要翻身往床头查看。
不过下一秒,她又抑制住了,硬生生躺着,直直躺着,没有任何动静。但一双眼睛却不自觉往右边床头斜,想看看床头是不是真站有什么东西?
等一会,没等到任何动静,李恒侥幸地想,也许她真睡着了。
算了算了,管她有没有睡着,老子一概当她睡着了,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困意渐渐上涌的李恒,在不知不觉间沉睡过去。
好久好久,当隔壁传来匀称的呼吸声时,周诗禾舒口气,这下子她终于能翻身了,从床头到床尾,又从床尾到床头,来回检查了好几遍,见没什么异常后,才暗自放松下来。
才眯上眼睛,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她强迫自己再睡会。
一夜过去。
次日,当李恒睁开眼睛时,已经穿好衣服的周姑娘正半靠在床头看书。
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两秒,李恒眨巴眼,道:“你这是学乖了?还特意带了本书进来等我起床?”
周诗禾浅浅笑一下,从书本后面露出半个头:“已经9点了。”
“什么?9点?”
李恒吓一跳,不是说好10点的飞机么,现在9点了,还在家没出发?那还赶个毛飞机啊?!
可能是察觉到他的心思,周诗禾说:“外面下暴风雪,余老师之前接到电话,说今天飞机没法起飞,走不了。”
“是这样?”
“嗯。”
直起身子的李恒又倒进被窝,他翻身望向窗外,果然白茫茫一片,空中漫天雪花飞舞,密度比前两次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随即他忍不住问:“我为什么睡到这么晚才醒?”
周诗禾看他眼,稍后把头缩回书本后面,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问题?
“咦,你这是看我的书,《文化苦旅》。”
“嗯。”
“写得怎么样?”李恒一边伸懒腰打哈欠,一边没话找话活跃气氛。
“写得挺好的,我在温习。”周诗禾的声音比较柔弱,细软。
过一会,她好奇问:“你前面还写《活着》,怎么突然就改写散文了?”
李恒回答:“我说是一时兴起,你信不信?”
周诗禾放下书本,望向他。
李恒解释解释:“高考完没事做,就去甘肃替我爸妈看望赵阿姨,赵阿姨是国内很有名气的一学者,她钻研的是文化保护和考古方向,日积月累下来有许许多多的宝贵资料以及文献,我一时手痒翻了翻,然后就来了浓厚兴趣,就一发不可收拾喽”
听他讲完《文化苦旅》的创作历程,周诗禾不由想起一句话:成功是留给有准备之人,但天赋胜过一切。
一个在床上半坐着,一个躺沙发上,就着《文化苦旅》闲聊了差不多快半小时,最后他感觉憋不住了,才委婉提醒:“你再看会书,我要起床了。”
周诗禾怔一下,然后拿起被褥上的书本,稍微举高一点,遮住她整张脸,遮住她全部视线。
但她此刻看不进去书了,而是听着沙发方向不间断地细碎声音。
分把钟后,李恒出声,“好了,你也起床吧。”
“嗯。”
周诗禾嗯一声,却没动,直到他把沙发移回原位、出门并带上门,才把书放床头柜上,掀开被褥,开始找鞋下床。
外面堂屋。
李恒一出来就迎上了余淑恒的眼睛,他含糊打招呼:“余老师,早上好。”
余淑恒瞥他两眼,继续看报纸。
感觉不对劲,李恒停下脚步,歪头瞧过去,“我这是起晚得罪人了?”
余淑恒说:“以后半夜出门,最好穿上外裤。”
哦,原来是为了昨晚的事。
李恒环顾一圈,咂摸嘴,“那娇娇阿姨走了?”
余淑恒抬起头,似笑非笑说:“阿姨?27就是阿姨,润文今年也27。”
李恒摊摊手:“她长得比较老,和我们王老师一个天一个地,没法比。”
余淑恒诡笑盯着他。
四目相视,李恒头皮被盯得有点发麻,最后转移话题:“老师,你就觉得今天雪会停么?”
余淑恒反应过来:“你急着回沪市?”
李恒点点头:“上次没去成巴老先生家,明天是星期天,约好明天去的。”
余淑恒说:“恢复通航会有人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谢谢。”
李恒道声谢,进了洗漱间。
行程突然中止,时间充足的三人先是慢慢悠悠找家店吃早餐,然后就是逛街。
两女逛,他陪。
他本不想去,但余老师一句话就把他腐蚀了,说陪逛街送两瓶红酒。
李恒搓搓手,嘀咕:“老师,糖衣炮弹不是这么用的,这太考验人性了。”
余淑恒说:“你可以拿去送礼。”
李恒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听说自己要去拜访巴老先生,余老师这是变相给自己准备礼品。
他立马狗腿式地说:“逛!随便逛!你们只管买,东西我提,今天逛不完明天接着逛。”
周诗禾古怪地瞅他眼,指了指前面的衣帽店,“那里有手套卖。”
李恒晃晃手掌:“不用费那个钱,你这手套已经被我撑大了,你拿回去也没用,给我得了。”
周诗禾笑说好。
女人逛街他是真服气,那笔直的大长腿一直律动律动,好似永动机一样,在床上也没见这么厉害啊,咋上街就不觉累呢?
但一想到两瓶红酒,哎,他又说服了自己,他娘的真是缺钱闹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好歹也是个有钱人,但却买不起几瓶像样的红酒。
中饭随便糊弄。
晚餐火锅配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