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事,就在这上面停滞下来了。
拆是不可能拆的,娄谭氏知道,只要她现在把娄小娥跟许大茂拆散。不说娄小娥会不会恨她的问题。就说把娄小娥跟许大茂拆散了,以娄半城的性子,说不定又把娄小娥为了娄家的事业许给了别家。
那种生意场上的姻亲结合,能有什么真感情?说不定还不如跟著许大茂呢。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的事。
毕竟现在四九城是一夫一妻制,毕竟现在对外遇这种事,是查的相当紧的。
在我们普通老百姓来说,如果家中的子女谈的对象在外面有什么,那恨不得立马让子女跟对方离婚闹翻什么的。至少也要闹的对方保证不敢在外面再有那种事。
而稍微家大业大一些的家庭,考虑问题又是不同。
娄谭氏正因为爱女儿,所以才不能让女儿接受那种未知的命运。
她要帮女儿守住现在的幸福,所以限制许大茂发展,就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这就跟易中海不愿意教贾东旭手艺,不愿意让贾东旭升级拿高工资是一样的操作手法。
这种事,许大茂看出来一些。毕竟原身在乡下恨不得村村有丈母娘。以娄家在四九城的势力,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但这个事,毕竟是原身的锅。许大茂就算不想背也是不行。
在这方面,许大茂也只能装傻充愣。
所以这一段时间的许大茂,心情也不是很好。
总有那个没眼色,跳啊跳的显示自己的存在。
聋老太太自从在杨厂长那回来后,又恢复了她的活跃度。时不时的拄著拐杖在四合院内晃悠显示存在感。
大多数人家都是场面上应付一下,打个招呼。
但总有那脑子不清楚,把假的当成了真,一心想著攀高枝,捧臭脚。
这日,许大茂像往常一样,推著车进四合院。到中院时,见聋老太太正坐在易家门口接受几位大妈婶子的恭维。
许大茂自从上次闹腾过后,也是跟易家以及聋老太太撕破了脸。
所以就算看到了也没搭理。这时就有人在边上说闲话了。
说闲话的是前院赖五家的,五大三粗,据说家里弟弟还没工作。这时正捧著聋老太太,想走走杨厂长关系找份工作呢。
见到这种情况,赖五家的立马冷嘲热讽道:“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尊老爱幼,连老祖宗在这都不知道打招呼,硬生生的把咱们院子的风气给带坏了。”
这种人就像绿头苍蝇落脚面是一样的,要跟她吵,你就输了。
自然就不可能跟她动手了。
但这段时间许大茂正烦心,碰到这种恶心人的话不反击是不可能的。
许大茂顿了顿,扭转车头,往外走去。
聋老太太站起来要走,倒被赖五家的拉住了,在那喋喋不休的表著功,还有她娘家弟弟的工作事情。
聋老太太急道:“赖五家的,你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呢?这许大茂肯定是出去找人去了,等他回来,我俩家麻烦就大了。”
赖五家的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老太太你怕啥?他就是再能找人,还能大过杨厂长?咱们有厂长给咱们撑腰,咱怕啥?”
第144章 144,自我感觉良好
许大茂干啥去了,还真像聋老太太说的那样,去找援兵了。
这种事许大茂也不会找别人,像居委会什么的也能管。但那些人一是大家都熟,所以对这种事都是劝和糊弄为主。
再者也是那些人太熟,所以对四合院的这些妖魔鬼怪威慑力没那么大。
说句不好听的,那些人有几位见了聋老太太也是喊“老祖宗”,那许大茂找了他们干嘛?
说白了,现在这个年头,这就是跟院内大爷类似的基层自治组织。
那么,他们是跟易中海熟?还是跟许大茂熟?
这个事也有人找许大茂谈过话,意思就是许大茂别把一件小事情搞那么大,把街坊什么的闹腾的不和睦。
许大茂听到了也只是笑笑,并不言语。这帮玩意,真把自己当官了呢。
许大茂直接找到了街道办,门卫问他时,许大茂直接说道找王主任反映封建思想复辟的问题。
这个帽子可不小,门卫不光没敢拦,还特意给他指明了方向。
所有的东西都是如此,我们把某些机构看的多么高大上。但说白了。国家设立它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人民服务嘛。
有了麻烦,不找他们,找谁?
当王主任听完许大茂的来意之后,也不由牙疼。
她一个街道主任,管著几万人的吃喝拉撒,结果这种破事也来找自己。
王主任沉吟道:“许大茂同志,你这个事情,为什么不找居委会呢?”
许大茂面色严肃的说道:“王主任,这个事要是居委会能解决,我干嘛要来找你。不瞒你说,居委会里面就有几个见了那老太太喊老祖宗的。
这要真是为了我们抛头颅洒热血的那些人,别说喊老祖宗,就是见面磕头我也认,而且心甘情愿。
但那个是什么人?说句不好听的,易中海原来在四合院那么张狂,就有她在身后撑腰的原因。
不然易中海也没那个胆干出拆散人家庭的事情。这个事居委会管过么?”
许大茂的这话一出,王主任无言以对。她哪不知道下面居委会遇到这种事,大多是和稀泥的居多。
但哪个院子也没有这个四合院这么多上年纪的奇葩啊。
别的院子,年纪大的跟年纪轻的闹矛盾,大多都是年轻人不懂事造成的。
可就是这个院子,都是那几个老玩意在折腾。
关键如果他们违法还可以让所里管,他们又偏偏没违,这就让人蛋疼了。
就像这个事,就算王主任她过去,她除了批评几句,又能干什么?
当王主任把她的疑虑跟许大茂说过之后,许大茂胸有成竹的说道:“王主任,我不是让过去批评的。我是让你过去做个见证的。
许大茂把他的办法一说,王主任也是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王主任笑道:“小许啊,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这么````这么”
“损”许大茂补充道。
“对对对,“王主任无视了许大茂的白眼直翻,顺著许大茂的话语就说了起来。
王主任是个妇女,但凡是个女的,就没有不爱八卦的。王主任也不例外,原本最多派个干事下去看一看的。
这次许大茂这么损的主意,不对,是这么好的主意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去凑一下热闹怎么行?
等到王主任跟许大茂骑著车离开了街道办,刚才拦著许大茂的保卫,看著两人离去的身影疑惑道:“难道光头又回来了?主任都跟著去了,这么大动静呢?”
等到俩人到了四合院,王主任进院,诸邪避退。聋老太太被赖五家的拉扯到现在,见到王主任,趁著赖五家一愣神的机会。拨开赖五家拉扯的手就要走,关键许大茂这玩意玩不起啊!
她这边才出个小三,许大茂直接上王炸了。
也别小看街道办主任,基本上要平时在轧钢厂上班的那些人,王主任就是他们能够见到的,除了轧钢厂领导之外最大的官了。
所以对于院内的这些有心思的,王主任的威慑力还真的不低。
王主任看到聋老太太要走,直接轻飘飘的说道:“老太太,留一留吧!正好这个事跟你有关。”
聋老太太这个时候也不敢装聋了,扭头转过来讪讪笑道:“王领导,您怎么来了?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不关我事吧?”
这玩意对于聋老太太的冲击力太大了,上次王主任过来,可能还是意外。可这次呢?
她找上门闹得杨厂长不开心,还能把自己跟杨厂长关系好的事,传得到处都是。
可许大茂这个,可是才去短短时间,就把王主任喊来给他站台了。
这种关系就不是熟不熟的事情,这简直是家长啊!孩子受欺负了,立马找上门算帐。
聋老太太神色有些迷惑,她真的不清楚许大茂跟王主任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俩家真是什么亲戚?
不然应该不会这么帮忙啊?
聋老太太哪里知道,王主任就是过来见证一场好玩的闹剧的。
王主任扫视著一圈,最后目光注视在聋老太太跟赖五家身上。
王主任问道:“赖五媳妇,你刚才喊聋老太太是老祖宗是吧?”
赖五家的虽然刚才口口声声说不怕,说聋老太太身后有杨厂长撑腰。可事到临头,双腿发软的也是她。
赖五家的颤抖的说道:“领导,我只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王主任点点头,也不说她对不对,而是继续问道:“那就是说你很尊敬同院子的聋老太太咯?”
这个话让赖五家的比较迷惑了,她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我把老太太当自家老娘一样对待。”
院里的邻居听到这个话,都笑了起来。
王主任也笑道:“行,正好今天说个事。易中海呢,前段时间出了事大家也知道了。该批评的我们也批评过了!对这种人,我们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听说前两天他又让人打断了腿。不管如何说,原来易家照顾聋老太太的事,就干不成了。现在呢,街道给你两个方案,要么送你去养老院。要么就在院子里另寻一户人家照管你。聋老太太,你怎么选?”
聋老太太这时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声音尖锐的喊道:“领导,我不去养老院,我死也死在这个院子里。”
王主任还是不急不慌的点点头,又转头对著赖五家的问道:“你说你把聋老太太当娘一样看待是吧?”
赖五家的又不是傻,知道如果顺著王主任说下去肯定没好话,赶忙解释道:“我是说院子里邻居都对老太太尊敬,不止我一个,对的不止我一个。”
许大茂哪里会这样放过她,直接开口对著围观的邻居问道:“大家谁跟赖五家一样,把聋老太太当娘的?杨婶子?”
许大茂问的是闫埠贵媳妇杨瑞华,他知道这是个聪明人,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不其然,杨瑞华冷声说道:“大茂,这话可不能乱说。大家院内邻居,平时见面打个招呼。要说爹娘,我跟老闫都有父母。”
许大茂又是问了几个邻居,都是有样学样说没那么近的关系。
许大茂摊开手说道:“赖五家嫂子,你看,就你把聋老太太当亲娘,怪不得我刚才进院子没跟聋老太太打招呼,你那么一番冷嘲热讽呢。原来是你娘啊,这下知道了。”
王主任见状,也是趁势助攻道:“那么以后聋老太太就在赖五家吃喝了。大家刚才都听到了啊,不是我强迫她的。行了,事情就这样吧。”
说罢,王主任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身后痛哭哀号的赖五家媳妇。
像许大茂说的,这种事,她一个主任就只能看到这。所以虽然王主任很不舍,还是没停顿下来。
至于后面的事,王主任猜也能猜到。谁家娘们给自家请个老祖宗回来,家里男人能给她好果子吃?
所以赖五家的挨揍是肯定的,让许大茂奇怪的是,他以为聋老太太也会反对。如果王主任留在这,聋老太太跟赖五家的都不同意搭伙过日子,那这个戏就演不下去了。
许大茂哪里知道,最近易中海家对聋老太太的冷淡,让聋老太太心里也憋了一口气呢。
虽然后来易家的忙也帮了,易家跟她也和好了,但聋老太太的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聋老太太如今正好借著这次机会,给易中海夫妇一点脸色看看。
这种事总归是传的飞快的,在胡同里看著别人下棋的赖五,听到自家媳妇给自家找了个老祖宗。自家还要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立马火冒三丈,从路边折了根树枝就往家里走去。
这要别家院子,孤寡老人,每个月街道发钱,还有房子,按理来说让邻居养老送终并不是什么亏本生意。
就连聋老太太也是如此认为,她就认为她跟易家搭伙过日子,吃亏的是她不是易家。
这要以前请个丫鬟,日子可过得比现在舒服多了。
她就没想过她平时在院子里的为人,已经得罪了院子里大部分的邻居。
做过的事情,如果一件件说,那得说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