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的80年代 第1133节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翻脸不认人?以前要新闻时对我客客气气,现在”

  “那是因为我以前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小人。”

  “你!”

  “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走走走……”

  啪!

  刘薇被轰出办公室,气得跳脚骂娘。

  然而,报社里没一个人搭理她。

  多半人望向她的眼神里,还充满鄙夷。

  如同王总编一样,这家报社由于最先报道“李建昆事件”,对此挖掘得也更深。

  现在,报社里的人发现一个事实:

  李建昆这个人,真没什么好黑的。

  他早年发迹时,或许有些行为跳脱,但后面证明,他干的那些个事,政策逐渐都允许了。

  比如个人创办公司。

  现在全国的民办公司还少吗?

  而相比起这些如今已算不上犯错的行为,他做过太多太多贡献。

  王总编昨天受邀去了趟科协,科协的人同他闭门交流了一番,回来后,再提起李建昆这个名字时,王总编的态度迥然不同。

  报社里嗅觉灵敏的人,甚至能捕捉到一抹敬意。

  相反的是,对于刘薇这个人,现在报社里的人也知根知底了。

  有案底,曾设计陷害过李建昆。

  教养出一个杀人狂魔儿子。

  此番她的行为,不用多想,显然是故技重施。

  报社里的人都因被她当枪使过,而感到恶心和后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刘薇跌跌撞撞,犹如行尸走肉般走出报社大门,喃喃自语。

  她倒也没指望过,能将李建昆弄死。

  但按照她原本的设想,李建昆高低要被带走调查,遭到全国人民的唾弃

  前一阵子她好几次在睡梦中笑醒。

  这样或许比弄死他,更令人解气。

  然而,刘薇万万没想到,最后屁事没有。

  上面没看见有所动作。

  人民群众面对这样一个大资本家,竟也没生出太多怨气。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年傻子只是个百万富翁,况且被调查多次。

  刘薇抬头望天,满脸憎恨,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骂咧咧几句后,声音越骂越大,像个神经病似的。

  又被报社院门口的保安给轰出去。

  她自然愤懑,戳在报社门前的人行道上,破口大骂。

  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有病?”

  “穿的还挺体面。”

  “一点素质没有。”

  刘薇终于活成了她以前最看不起的一种人泼妇。

  在望海县时,每年尤其是开学季,总会遇见一些乡下来的愚妇,埋怨这埋怨那的。

  “你说谁没素质?!”

  刘薇望向一个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喝问。

  她向来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学识、高素质的人。

  “说你怎么了,现在都提倡讲文明,这可是大街上,什么脏话都骂呀。”

  “关你屁事!”

  “看看看,大家伙看看,我说错了吗?”

  眼见围观群众中不少人附和,刘薇恼羞成怒,冲上去对挎菜篮子的女人,又揪头发又踢打。

  然而,她忽略了一件事:

  在京城,她只是个外乡人。

  人家挎篮子出来买菜,显然家住不远。

  单是围观的群众里面,认识挎菜篮的女人、甚至是沾亲带故的人,便有好几个。

  砰!

  啪!

  咚!

  几人一起冲上来帮忙,三下五除二将刘薇打得鼻青脸肿,干趴在地。

  刘薇大概率被打懵了。

  蓬头垢面坐在人行道上,怔怔发呆。

  委屈的眼泪不断淌下。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纵然被人打,她似乎什么也干不了。

  她唯一的儿子,死了。

  丈夫和她离婚了。

  她不再是高官太太。

  她没有工作,也不可能找到工作。

  她还有案底在身。

  她……好苦啊!

  “啊啊呜呜呜……”

  刘薇放声嘶喊,嚎啕大哭。

  可谓见者犹怜。

  不过刚才的一切,已让人们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

  完全没人理会。

  ……

  ……

  娘娘庙胡同的李宅,终究没能隐瞒住。

  消息逐渐散播出去,结果可想而知。

  这几天娘娘庙胡同险些没被挤爆,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现在舆论的风向一边倒。

  大家也不是过来闹事的,纯粹只是想瞻仰一下首富的风采。

  不是李建昆不给机会啊。

  这门它也没法开。

  他甚至在考虑着,要不要挪个窝。

  除了吃瓜群众外,还有不少记者在胡同里蹲点。

  老李家大门不开,胡同里的左右邻里,倒一下子成了香饽饽。

  每家每户都有人拜访。

  “小李那孩子呀,知书达理的,是个好后生哩。”

  “大爷,你就叫他……小李?”

  “这话说的,你问他见到我,要不要喊声‘大爷’?”

  邻居曾大爷,在院里招待几名记者,昂着脑瓜,拍着胸脯道:“不过,这事如果不闹明了,别说你们,连我都想不到,小李都成世界首富了。

  “你们是不知道,这孩子低调得很,有时候穿条大裤衩、一双人字拖,就在胡同里晃荡起来。

  “半点架子都没。

  “见到谁都笑呵呵的,遇到抽烟的街坊邻居,都会上前递一根。”

  沙沙沙……

  几名记者埋头速记。

  隔壁,老涂家。

  院子里的场景差不多。

  涂大娘坐在马扎上,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接受记者采访,兴致高昂,有问必答。

  记者:“大娘,您和李建昆熟吗?”

  涂大娘:“他妈喊我‘老姐姐’,你说呢?”

  记者(大喜):“您觉得李建昆是个什么样的人?”

  涂大娘:“好娃呀。他家日子不是过得好么,当然了,街坊邻居以前都不知道他家这么有钱,臭小子藏得还挺深。

  “逢年过节时,他家总有不少好东西,你像去年中秋,他家那好月饼喽,吃都吃不完,全给街坊邻居分了。

  “胡同里谁家有个急事,手上又没活钱,去他家借,总能借到。

  “记得……前年吧,老钟家的小孙子得了个什么病,说只有上海能治,他家平时靠蹬三蹦子养活,能有个什么钱?路费都凑不齐。

  “后面不是找到老李家么,恰好小李在家,二话没说,问要多少,老钟说借一千,最后给了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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