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的令关汕、还有龙套副处长的演员都觉得不自然了。
反倒扮演姜科长的秦沛比较熟悉，他昨晚没什么戏，但开机后也来旁观了……一旁观开端后来就没怎么敢走。
毕竟秦沛的戏份比关汕扮演的高署长、副处长重多了。
懂得都懂。
这场文戏，之前走位、摄影确立机位、调焦、打光等等都试过了，赵导几眼后就开口，“继续排练吧，等排过就正式开拍。”
…………
时间一晃，下午六点多。
当助理导演确认了之前一条的声音、摄像没有问题，赵导再次喊了声“咔，这条过了，放工！”，原本井然有序、井井有条、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的严肃剧组，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昨夜拍夜戏是场景需要，白天又拍了一天，今夜剧组收工是真放工，大部分人都可以休息了。
不可能说真24小时连轴转。
赵东淮正在和助理导演商讨明天要拍什么，就听到远处响起一声惊呼，“莱斯利？你怎么来了？”
等赵导演看去，发现是关家慧正在盯着一个大靓仔发话，那靓仔就是张帼荣，和他一起来的是万子良。
赵东淮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有点开心。
他早就托了万子良约张帼荣出来见见，谈谈，之前电影没开拍，他跑去了内地和阿妹家一个多月，回来后初期主要也是和副导、美指分解剧本、研究拍摄计划。
这是约到了张帼荣？
他约张帼荣也简单，写了首无间道，电影配乐，他都借黄杏秀钓来了陈佰祥、阿叻这个佰祥和谭永麟是好友，多年前一起组过乐队，那位谭校长也露出了合作意向。
还没答应是无间道是两男合唱，他还没敲定张帼荣，谭校长也就在考虑中。
说等他约好另一半，看看歌曲怎么样，在下决定。
80年代中后期，港岛歌坛进入如火如荼的谭张争霸时期，现在83年7月，谭永麟实力不俗，先不谈他在温拿乐队的累积期，就说单飞后，80年第二张粤语专辑就拿了白金销量，五万张以上。
1981年第三张专辑拿了下4白金，20万张以上的销量，还拿了81年金马影帝。
再如什么这金曲那金曲，那位也拿了不少。
反观张帼荣，83年也就是今年5月，才靠着风继续吹拿了3万张销量，刚破第一张金唱片，金是销量两万五，白金是五万。
这之前？荣仔就是影视、歌曲全扑街。
港岛有句话，张帼荣都要熬8年，指的就是他入行到功成名就时限。
谭张争霸之前把这两位凑起来给电影录配乐主题曲什么的，是个点子，至少谭永麟和张帼荣的唱功，肯定比赵东淮KTV水平高得多。
赵导开心中，张帼荣笑着和关家慧打个招呼，就和万子良一起走来了，阿良紧张的开口打招呼，“导演？”
现在导演应该心情不坏吧？？
他是扮演丁青的，重头戏，演好了能和周闰发争影帝的，昨晚丁青和李子成的对决，也是很重的，重就知道很多事。
赵东淮笑着伸手，“阿良，多谢了，莱斯利？我听小关这么叫你的……”
说着他还指了下也跟过来的关家慧。
一个下午，赵导没和关家慧有任何交流，这位也就是看老爸工作，旁观关汕演戏。
未来的十三姨、现离异大姐很漂亮。
但他还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暂时没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也足以看出，他在上次模拟里。
模拟器说他潜什么好莱坞未来小花，被捉，误杀，一定是污蔑。
张帼荣伸出双手握手，灿笑，“导演好，叫我莱利斯或十仔、阿荣都行。”
赵东淮大笑，“坐，先坐下聊几句，等下我请客。”
“场务，快拿水，是这样的，我为我的电影写了一首主题曲，是双人对唱，另一位托了阿叻邀约的谭永麟，思来想去，就想请阿良请下阿荣你，商谈下合作意向。”
万子良和张帼荣在丽的时演过同一电视剧男一二号，关家慧也是和张帼荣在丽的时演过同一剧男女主。
张帼荣顿时一惊，“我和阿伦哥对唱？”
谭永麟是他大前辈！
跟过来的关家慧都惊讶道，“导演，你还会写歌？？”
第25章 这种燃法不大对
伴随关大姐的话，赵东淮无语看了她一眼，没解释，需要解释么？抄歌而已，谁特么不会啊。
何况他这个最初不懂乐谱只会唱KTV的，还是开挂抄。
他冲场务招手，让对方拿来他的背包，就取出一个记事簿，对张帼荣道，“阿荣，我请你唱歌没打算给你钱，就写了首歌送给你，你看看觉得怎么样？”
等翻到某一页，递给张帼荣，阿荣明显有些发愣，请唱歌不给钱，送首歌当报酬？这导演还真是直白坦率。
但他喜欢直白坦率的人，至少不用像多年前说好的跟着导演拍电影，签完合约去了才知道特么的是限制级。
那一次差点没把他坑死，多年阴影，哦，那件事和他一起中招的还有阿叻的媳妇黄杏秀。
客气道谢接过记事簿翻看，看着上面一个个跳跃的简谱音符，张帼荣看着看着就轻轻哼了起来，第一遍还很陌生，很快就熟悉，进入节奏。
哼着哼着他都觉得有点燃。
这是赵导演抄来的【变形金刚1】里，汽车人登陆地球时的电影配乐，Arrival To Earth，也叫登陆地球。
一堆汽车人在擎天柱带领下，乘坐一个个“个人飞行舱”从天而降，那配乐结合画面，的确挺燃烧的，震撼、恢弘、大气磅礴。
哼着，阿荣都有点跟不上气了，抓起矿泉水喝了一口，他才惊讶道，“这么劲？但又感觉，不是普通劲歌热舞的劲，是那种……那种……”
他一时间有点形容不出来，但是，快速喜欢上了这首歌。
张帼荣后世在歌坛名气超大，地位很高，属于港岛乐坛开创劲歌热舞的鼻祖，什么城城之类都是后辈。
但他成名乃至奠定地位的劲歌热舞，赵东淮穿越前，听了反而觉得一般般，不够燃爆，那是因为他穿越前，阿荣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那些劲歌热舞都被时代淘汰了，还不如风继续吹、当年情、倩女幽魂主题曲来的好听。
这几首也是他成名曲，但他最当红时，这些歌地位热度远比不上那几首劲歌热舞。
也喝了口水，赵东淮笑道，“我原本是打算，在我的电影里配上的，比如主角崛起大杀四方时，配上这一首……等创造出来才发现，有点不合适。”
李子成带着手下小弟大杀四方。杀竞争者、杀警方、杀仇敌等等，乱杀光强势上位，你配变形金刚1柱子哥带着汽车人团队登陆地球，的确不大协调。
这种燃法不大对。
“还有，这首歌创作出来，我才发现，用电子乐和交响乐搭配，互相烘托成就，才比较合适吧，才能演奏出那种气势和格局。”
“只有曲没有词，名字就叫登陆或降临，你要是满意，就是请你唱歌的报酬了！你可以放在下次或下下次专辑里。”
解释下，张帼荣表情又变的怪异了几分，点头，“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
他从没听过这首歌，也不知道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赵东淮原创，身为一个歌手，七八十年代的，没听过全球所有乐曲不是正常的么？
但他听万子良说了，这是投资500万的大剧组导演。
这样的导演应该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人，事后也可以检索的。
之前几次，他已经有点喜欢上那种很燃很燃的感觉了。卖歌什么的只有曲或只有词，太正常了。
否则为什么会有辉煌组合，以及后来的林夕和伍乐城？奶茶伦也都要配一个文山君的。
又抓着“登陆”或“降临”琢磨了几十秒后，张帼荣才笑道，“导演，你这样约歌的还真不多，都像你这样我们就轻松了，难道你请阿伦哥，也是送歌？？”
赵东淮大笑，“我倒是准备了一首，就是不知道阿伦同不同意，你帮忙看看？”
说完他又拿回记事簿，翻到了夜半小夜曲那一张纸，夜半小夜曲是87年李克勤成名作，翻唱岛国歌姬河合奈保子的。
现在83年尝试递给谭永麟也行……省钱嘛。
最关键，像是之前他第一次在无线电视城试着演奏钢琴时说的那样，港岛乐坛歌星翻唱岛国歌曲，基本在同一个唱片公司消化。
谭永麟和李克勤都是宝丽金的，跨国集团翻唱，一份菜卖两份钱，捧自己歌手要比捧外人好得多。
没有大公司做背景，哪是想翻就翻的？就算能，也得交钱以及跑各种交易。
这首歌是以河合奈保子的为根基骨干，简单编曲后加歌词。
这是李克勤歌坛生涯代表作之一？送给谭校长……算了，阿李以后再说。
赵东淮为什么以送歌的方式邀约？而不是卖？这年代港岛歌坛很那什么，鼎鼎大名的作词人郑国江，70年代开始合作的天王天后大把抓。
另一位作词大牛黄沾，也把郑国江视为强敌。
你觉得郑国江一首词，多少钱？一般是3000元一首，这还是成名大佬！
当然，作词人不止赚卖词一瞬间的3000元一次，等歌曲爆火，不管是卖唱片、在卡拉OK或歌厅被上线，被众多玩客演唱，你都可以收到一点版权费。
后续版权费才是收入大头。
但版权费时间太长了，他卖一首歌，先收一两千元？在等着一年半载、几年后慢慢回笼版权费？那太慢了！
有那时间跑去阿妹家再买一批废纸都赚更多了，最多买卖废纸容易和社团中人冲突。
请谭永麟和张帼荣，也是看中他们的歌坛号召力，为电影宣传做预热，别说后世电影宣传很重要，现在也很重要，很多人知道英雄本色票房爆炸，周闰发借此一跃飞天。
但估计很少人知道，阿发在英雄本色上映前，天天TVB上节目宣传，TVB的宣传节目，不会比后世大本营之类强到哪去。
什么五虎将刘德桦表演胸口碎大石，秋官媳妇表演一二百斤体重踩鸡蛋、梁超伟表演用一口牙拉汽车……
这是TVB在80年代的基操。
也怪不得在八十年代，很多豪门眼中电视电影明星的地位很那什么，上不了台面，这和夜市街头耍杂技之类没什么区别，无非是上了电视台去耍。
这种宣传，赵导演想起来就牙疼，淡疼，反正他不可能去表演这么奇葩的节目。到时候新世界上映，还是发仔、阿韦、万子良等人去表演吧。
顺便再让谭永麟和张帼荣号召一下他们的歌迷比较靠谱。
张帼荣继续哼改编的月半小夜曲，先是熟悉几遍又读词，几分钟后，眼睛越来越亮。
这是改编自岛国歌姬的？没关系啊，他目前成名作风继续吹，也是改编山口百惠的。
他感觉这首夜半小夜曲，“好像我上我也行”，现在张帼荣签的是TVB旗下的华星唱片。
第26章 霸气和狼群气质呢
新的一天，赵东淮在酒店里醒来，坐在沙发边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思索今天的拍摄计划。
昨夜请张帼荣、万子良吃饭，加一个蹭饭的关家慧，后续还叫来了黄杏秀、陈佰祥、谭永麟等等。
吃到最后，没出任何意外。
大家交流氛围挺愉快，赵导“原创”的一首首歌曲，不管是有曲没有词，还是有词、曲是改编，亦或者无间道那样词曲双全，还是【Main TheMe】。
基本能挠中阿荣、谭永麟和陈佰祥这些音乐人的嗨点。
大家对他的原创能力都挺欣赏、喜欢，赵导也是一个爱好和平与生活的人，交流自然愉快。
“一切如愿就好，免费的音乐人还是当红歌星，出点意外就得重新找了。”
一杯茶喝光，赵东淮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今天还有很多戏要拍，拍完到了晚上，该去医院探访一下灯光师钟爷，好好的一个灯光就车祸了，太突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