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第110节

远处的喊杀声已近,也不容得李典不信了;“他妈的这是什么人?你们就一个也没捉到吗?”士兵道:“启禀将军,他们在滑溜也是寡不敌众,捉到了一个。”李典急道:“给我带上来。”

士兵摇头道:“没用将军,刚捉到他就服毒自尽了,那毒是藏在他的牙齿中,使劲一咬,一命呜呼了。”

李典倒吸了一口冷气:“死士,这是袁军培养的死士,他妈的,仓亭守不住了,即使打退了文丑也挡不住洪水,我们撤,传令三军撤到黄河岸边背水扎营。绝不能过河。”

李典的士兵经过一阵并不激烈的抵抗,就从西门撤走,向黄河渡口转移。虽然遭遇了洪水和城陷但损失不大,剩下的至少也有七万。李典做出的是战略性转移,而非败退。他是这样想的,仓亭被洪水浸泡,如果勉强坚守,内忧外患之下,一定损失惨重,说不定被洪水浇灌下全军覆没了。这样子撤出城,可以保住几万将士的性命。袁军想要的是黄河渡口,而自己已经背水下寨扼守黄河两岸,并派了八百里加急回许昌报信。直等到丞相大军来援,重新夺回仓亭就好了。

可是曹操的大军此刻已经到了颍川,正准备和刘备交锋呢。

徐庶进了城和文丑会和,命人堵住黄河缺口。文丑和徐庶对裴豹等特种兵刮目相看,衷心佩服。裴豹为折了一名兄弟而伤心不已。这群特种兵都是稀罕物,不同于别人,那可真是死一个就少一个。没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文丑和徐庶寒暄一阵,便问:“不知徐都督下一步打算如何进兵。”

徐庶是此次攻李典的总指挥,照例守将文丑是要受他挟制的。徐庶知道文丑是河北第一名将,指挥他心里有点没底,毕竟连老胡那样的二愣子他都使唤不动吗!

徐庶咳嗽道:“李典背水下寨,必定已经快马加鞭通知许昌,意思就是要阻止我军过河,我们则要不惜一切代价,在曹操没有回军之前吃掉李典军,渡过黄河,以迅雷之势,夺取白马延津,逼近官渡。”

文丑道:“李典军新败,士气低落,不如夜间去劫营。”徐庶心想,正合我意,既然你自己要去,我何乐而不为。当即笑道:“有劳将军。”文丑拱手:“将令如山,文丑在所不辞。”

徐庶甭提多感动啦,差点泪水纵横,袁军中终于有个明事理懂军纪的啦。

文丑道:“《孙子兵法》有云,‘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梯,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破釜沉舟如趋羊群,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以。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就是说,将帅给予军队任务要像登高抽去梯子一样使他们有进无退。这样士兵就会死战。如今李典将背水败阵,将后路断绝,恐怕曹兵要拼命的。”

徐庶点头,文丑果然将才,能文能武。笑道:“孙子兵法是这样说不假,可《尉缭子天官》兵法中也说过,‘背水陈为绝地,向阪陈为废军’,也就是说,背水布阵和向着山坡列阵乃是用兵之大忌。这样布阵是注定要倒大霉的。韩信背水摆阵,一来是诱使敌人轻敌冒进,而两面夹击。

二来是认为赵王歇无谋,而且赵国军队军纪涣散,是一盘散沙,一遇到挫折就会乱营,是以敢大胆的把士兵陷于险地。此刻的情形却不一样,一来李典没有速战速决的意思,时间长了曹军锐气大减,就没有拼死的念头,二来,我军军纪良好,阵势紧凑,战斗力强横,遇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面对这样的正规军,敢用背水摆阵,其实是自寻死路也。”

文丑也觉得徐庶挺有才的,心服口服道:“徐先生果然是人才,主公没看错人,就请先生安坐,文丑去劫杀一阵。”

小雨绵绵。

这是个没有星光的夜,天黑的像锅底,风微乎其微,连小雨都吹不动。风中还略带些咸腥的味道。

一个在曹军中服役十几年的老兵,正在木寨前的高达三丈的箭楼上值守,突然一只来自天外的白翎毛劲箭,带着破空声,插入他的眉心。他被箭杆的惯性带的后退两步,上半身无力绵软的面条一样挂在箭楼上,血流像断线珠子一样滴滴答答的流到箭楼下面。寨门前有两座箭楼,箭楼前鹿角遍布,箭楼后是可以容纳七八万步骑兵的几百个帐篷。李典把营寨分为左中右三部分,像雄鹰展翅一般布列在岸边的高地上,自己的帅帐居中,也就是面前这座营寨。这样有利于首尾照应,在遇有火攻的时候,也能保存有生力量突围。

“彭”,第二只劲箭,从正对着第二座箭楼的一处陡坡中射出来,箭楼上正在俯视着坡地的士兵,被一箭射穿咽喉,同样没发出一丝声响。鲜血滴落在下面燃起火焰高高架起的铜盆中,发出一阵嗤嗤嗤嗤的响声,那一簇篝火时明时暗摇摆不定。

冀州鏖战 第五十八章背水一战

这些负责戍卫的曹兵,分为两部分,寨门口有一千弓弩手,还有一千人分为十几个小队,在千个营寨中间巡海夜叉一样的游弋,侦查。

弓弩手分为三班倒,两个时辰,就会轮换一次。站在寨门前的曹兵,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困的不行就在门前来回踱步子。大家掰着手指算,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换班回去睡大觉了。

死神在夜的寂静中悄悄临近。

突然,寨门外的黑暗中响起一阵嘎嘎的木轮车辙声响,还有缴杠和金属相互摩擦的刺耳响声。这声音引起了曹兵的警觉,几个士兵同时喊道:“什么人,谁在那里,不说话放箭了。”接着就是几只箭矢稀里哗啦东倒西歪的射出来。同时值守的都尉派人去报告。被派去的士兵揉揉眼睛振作一下精神刚转过身子,就听到一阵嗖嗖嗖嗖的劲箭飞扬时触动弓弦的响声。

两千只巨大的箭矢几乎同时带着劲风从千步外的弩车上射出来,那名士兵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胸口便被一道白光穿过。白光穿过他的胸口后,没有停歇,又飞出去十几丈射入另一个战友的身体,才止住前进。

射穿他胸口的同时,密集、强劲足以摧毁城墙的飞梭巨弩箭也击毁了寨门。无数的曹军弓弩手被巨弩射的支离破碎。

黑龙骑骑兵,呐喊一声,在文丑的带领下,乌龙一般冲入寨门。进寨后的士兵,没有和曹军将士讲串门的客气话,而是果断的拿起刀枪,干掉了这家的主人们。

经过改良装备的黑龙骑骑兵,应当算得上三国时代最现代化的队伍了。不禁士兵们每人一身黑光铠甲,足踏三层牛皮可以挡刀剑的战靴,连战马的头部和马股的部分,都披上一层革甲。士兵们握刀的手上,有一幅乌黑发亮的生牛皮手套,不经意间擦中手臂的刀枪会被这层手套弹开,划开。不至于伤到皮肉。

曹军不止一次的领教过控弦战士的威力,心中自然有所忌惮。再加上突如其来。死伤不少。文丑没心思杀这些小喽啰,他的目标是中军帐里李典的人头。擒贼先擒王吗。

李典的谨慎小心救了他,因为是败退后的第一晚,他穿着铠甲入眠。一听到喊杀声,立即鹞子翻身跳起来,持枪在手,冲出帅帐。

黑骑黑甲威武不凡的河北第一名将文丑刚好杀到,见李典披甲出帐大叫可惜,他要是赶不及披甲,死的机率就会大一些。

文丑双目血红,那是见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产生的兴奋感所致。李典也同时看到文丑,他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胡乱从一个亲兵手中接过战马,大吼一声,来战文丑。

两军将士已经不顾生死的绞杀在一起,黑暗中不断地绽放鲜血生成的绚丽花朵。不经意间闪过的刀光和枪影,最容易夺去人的生命。要嘛让你的胳膊腿脚等肢体和你离别,撕碎了把肉块送到几丈远别的士兵脚下,踩踏蹂躏。扭打在地上的士兵,撞倒了点着的篝火,火点燃了士兵,士兵哭号着扑向寨珊和帐篷,于是大火突起,战场亮如白昼。正在放冷箭的士兵,被人一刀消掉了脑袋,血浆喷泉般直冲天空,手中的箭矢也不受控制的惯性射出去。这么多的人混战,这一箭也不可能落空的。

士兵们一开始交锋的时候,都兴奋,打起来就害怕,及至见到一个个的战友在身边倒下去,一次次的领悟了我不杀你你就杀我的天道,就开始杀红了眼。失去了理智的士兵,就是作战的机器,脑子里只剩下,杀杀杀。战场上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战斗结束鸣金收兵了,有的疯狂的士兵,明明听到退兵却不愿意走,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追击敌人,结果被反扑者剁为肉酱。这就是被激发出来的彻底的人性,凶性。

曹兵这次吃亏就在于黑龙骑的装备,本来必杀的一枪,捅在身上不疼不痒,可对方反手砍来的大刀却绝对一百二十分的要命。他们以前和黑龙骑接触过,似乎没那么厉害,这次吃了出乎意料的亏。

文丑和李典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黑龙骑来去如风,把曹营当成了匈奴人的草原牧场。文丑铁枪横扫逼退李典,用他和乌桓兵学习的最新通讯方式,把两个指头放在口中,用力吹,一声唿哨,黑龙骑大部分骑兵一阵风般突破寨门扬长而去也。

文丑和李典虚晃了两招大笑道:“李典小儿,今日且留你一条性命,文丑告辞了。”

李典那里容得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驱兵在后面掩杀,追了四五里出去,就被乌桓骑兵抛在身后追不上了。他害怕黑暗中有埋伏,便收住追兵垂头丧气的回营去了。

这次劫营之后,李典军士气更加低落,士兵们每天想的都是,丞相什么时候带人来救我们。其实还没到那个地步,李典军至少还有五六万人呢。

文丑回去和徐庶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李典连连败绩的时候,全军出动,和曹军决战。徐庶还记着十天破李典的军令状呢,脑袋问题可是不容儿戏的。

徐庶的方阵全由重装步骑兵组成,一个师就是一个大方阵,文丑的黑龙骑有四个师,加上昌谿和胡车儿的两个师,一共是六个师。分为前后,三个师在前,三个师在后,每个师的前后左右,隔开两丈远的距离。方阵的前排约五百人,纵深约六列。排与排,列与列之间的间隔都比较紧密。作战时整个军团必须齐步前进并在战斗中不发生混乱,方阵才有巨大的威力。所有的轻装步兵不配置在方阵里,而是和骑兵一样配置在方阵的两侧,以掩护方阵不受敌人迂回包抄的突破。因为轻骑兵的灵动性比较强。徐庶说这种阵法叫做‘折冲阵’,非常稳健,不容易被冲散,很具有凝聚力,用来对付背水摆阵企图做困兽犹斗的曹军最合适不过了。

李典见袁军在城外平原上摆出一副要决战的态势,当下不敢怠慢,集合全军出寨决战。两军在黄河岸边展开队形形成对持。

李典军经过连番战败,显示出了一系列的准备不足,首先是队列邋邋遢遢,虽然说不上东倒西歪,至少没有雄壮的气势。不像袁军一般气吞山河,雄赳赳气昂昂。

文丑和李典照例现在两军阵前像泼妇一般对骂一场。这一场,文丑战败了。

胡车儿提马向前,接替文丑的位置和李典日爹操娘。把李典爷爷姥姥家的十几代人都提出来问候一番,顺便把曹操的列祖列宗也数落了,累得他气喘吁吁,大声喊道:“李典,你他娘的服不服?”

李典心想,胡爷,啥也别说了,这点我是真服了!

李典狼狗一般嚎叫道:“你他娘的别逞口舌之利,有本事我们单挑,敢不敢?”胡车儿用手指他:“行,我记住你了,你是第一个敢跟胡爷叫板的人。来吧,孙子。”

胡车儿提马向前,对面的两军立即想起一片号角和战鼓助威声,袁军军阵中几万士兵举起长矛,整齐的像一个人般,喊道;“胡将军必胜,胡将军必胜。”

胡车儿大喜,回头冲着士兵们喜笑颜开的拱手:“多谢,多谢,多谢兄弟们捧场,在下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说完还挥挥手。就像是奥运冠军出场一样。

李典气的差点抽风,不耐道:“你傻不傻,什么玩意。”

胡车儿正在高兴呢,被他扫了兴致如何不恼,嘴里发出一声,喝了热油般的嚎叫声,怒道;“李典小儿纳命来。”

李典心想,纳命,没那么容易。拍马迎战,对冲过去。

两马错镫,侧身之间,大刀和铁枪就触碰到一起,铿锵一声响,一溜子火星自兵器相交处飞溅出来。

这两人都是战法纯熟,从小习武,一个浸淫刀法多年,一个是枪法无敌,各展本事打在一起。李典一个分心刺,换来胡车儿当头力劈华山。李典双手上举千斤顶,而后野马分鬃刺向胡车儿咽喉。胡车儿一看,武功了得呀!大刀倒举,用刀柄磕飞了李典的铁枪,刀身轮成一条白线,一招‘八方藏刀式’,暗藏着八个方向的变化,斜插向李典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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