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陋寡闻!”萧然不屑一顾的说道,“天底下鱼多了,你才见着几条啊?别说没刺,有的还不会游水呢,你见过么?”
“哪有这种鱼!爷可真会开玩笑,那鱼要不呆在水里,难不成还在地上跑、天上飞啊?”
“哟,听说话你还真当咱们匡你来了!”萧然冷笑一声,道:“要是我能找出那不会游水的鱼,怎么办?”
酒保给气的昏了头,大声道:“您要真能找出这样的鱼,我就不收你这顿饭钱!”
“好!你给我听好了,”萧然嘿嘿一笑,“老和尚敲的木鱼,你看哪个在水里游来?”
“……”酒保目瞪口呆,周围的两桌客人听了,都忍不住哄堂大笑。酒保气的咬牙切齿的道:“感情几位爷是来是来消遣咱们的!哼,也不打听打听咱们这醉风楼,可是容你们撒野的地儿!伙计们来呀!”
一拍巴掌,胡梯登登登的跑上来六七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有的手里还抄了家伙。酒保胆气越发壮了,大叫道:“识相的就乖乖的拿银子出来,否则……哎哟!”
话还没说完,马超双肩一晃,抬手就是一掌,正拍在酒保脸上。可怜那酒保痛的一声惨叫,脸登时吹气般肿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叮当乱响,原来竟吐出五六颗牙齿。
众伙计见了,呐一声喊,轮家伙就冲了过来。可惜都没什么本事,空有一身蛮力,马超、何老六那是何等身手,三下五除二,把那六七个伙计一个不剩,全部打倒在地,发出一片杀猪般的惨叫声。
“住手!”忽然,一个悦耳之极的声音传来,胡梯上缓缓走上一个女人。萧然打眼一瞧,顿时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好美,果然是个尤物!
在他的概念里,尤物这两个字,通常情况下就意味着欲望和犯罪。毫无疑问,这个媚态十足的女人正是那种能令所有男人神魂颠倒、欲火焚身甚至是吐血身亡的小妖精。
原来这就是咸丰朝思暮想的曹寡妇!弯弯的月牙眉,微微眯起的凤眼,挺直的鼻子,嘴唇略嫌肉感了一些,却带出一种野性的诱惑。举手投足中自有风情万种、顾盼巧笑间带出妩媚妖娆,再加之高挑的个头,性感火辣的身材,大胆的穿着,开的很低的领口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甚至能瞧见迷人的乳沟。那波涛汹涌的胸部配上纤腰丰臀,略显夸张的扭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在床上那会是怎样的令一个男人欲仙欲死。
萧然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在前卫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这样一个女人也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浮想联翩,更不用说是在清朝了。难怪咸丰这个堂堂一国之君都会为她害相思病。
在他惊艳的同时,曹寡妇也是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公子哥!浓眉朗目,丰神俊秀,英气逼人中似乎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桀骜。漆黑的眼睛明亮如星,深邃如潭,瞧一眼竟好一阵的脸红心跳!
这女人毕竟是经过世面,发觉自己微微有些失态,一笑掩过,用银铃般的声音说道:“这位公子眼生的紧哪,敢问是头一回光顾鄙店么?这店伙都是一班有眼无珠的俗人,若是冲撞了公子,还望您瞧着奴家的面子,饶了他们吧。”
萧然嘻嘻一笑,道:“好说,好说。美女都发话了,咱们要是再不住手,那可真是唐突佳人了。”
抬手一摆,马超、何老六立刻退下。那些伙计都已经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爬起来,酒保捂着脸含混不清的叫道:“妈的敢到这里来捣乱,我稀,我稀……”大伙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他是在说我日,可是牙给打掉了,说话漏风,日就变成了稀。
曹寡妇微一皱眉,道:“还不下去,可是嫌丢人丢的还不够么?”伙计们如蒙大赦,跟头把式的下楼去了。曹寡妇冲萧然嫣然一笑,道:“公子刚才说的话,奴家都听见了。原来木鱼也算鱼,公子这份机智,委实让奴家佩服的紧。既然有约在先,今儿这顿饭,就当是奴家遇上了贵人,给公子接风吧!”
萧然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丢在桌上,笑道:“老板娘真是爽快!不过区区一顿饭钱,本公子还不至于拿不出。实话说了吧,久闻醉风楼曹大娘子风华绝代,艳绝四方,在下是仰慕已久,今儿来呢就是为了一睹芳容,无奈才出此下策,娘子可别见怪啊,嘿嘿!”再看丢在桌上的东西,竟是一大锭金子!
这一来不单是曹寡妇,就连旁边的客人都觉得十分惊讶。尽管来这醉风楼的客人都是有钱的主儿,但是为着瞧一眼美女,出手竟如此阔绰,这样的人毕竟少之又少。
曹寡妇见了他风流俊俏的模样,本来就对他有几分好感,听他这话说的轻浮孟浪,不由得俏脸一阵晕红,更显妩媚消魂。只见她轻咬嘴唇,一双美目在萧然脸上转来转去,含笑道:“能蒙公子垂青,那是奴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却不知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公子您可还瞧得上眼?”
♂ 第3卷 淫男本色 ♀
→第028章 - 春药,又见春药!←
“马马虎虎,也还说得过去。”
曹寡妇不禁一怔,但凡天底下的男人,见了自己莫不跟猫儿见了腥、苍蝇见了血似的,恨不能立刻的脱裤子上床。象这样的评价,还真是头一回听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半天才勉强笑道:“哦,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居然还是个中高手,失敬失敬!却不知公子见也见了,瞧也瞧了,还想怎么样呢?”
娇滴滴的话儿说出来,马超、何老六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手脚颤颤的几乎不能自已。萧然却淡淡一笑,道:“是啊,吃也吃的好了,那便就此告辞了。”带着那两个发情公狗似的家伙,径直向胡梯走去。
“什么?你,你这就要走?”曹寡妇这回真的晕了,要不是还有别的客人在,真想冲上去揪着他问一问是瞎子还是白痴。女人实在是奇怪的动物,你一个劲盯着她瞧,她肯定把你当成禽兽;你要是瞧都不瞧一眼,她觉得你禽兽不如。
萧然回头飞了个眼儿,揶揄道:“怎么着,难道娘子还要留我吃晚饭不成?别急,保不齐明儿个还要来呐!”打了个哈哈,下了胡梯,扬长而去。“你……”曹寡妇一时想不开,恨不能冲上去扒了他的裤子,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爷儿们。
走出老远,马超跟何老六还在滴答滴答的流口水。马超道:“大人,你瞧那小娘们的浪样儿,真真儿的是个狐媚子,怎么你竟不动心么?”
何老六连忙拉了他一下,道:“放屁,咱们大人是什么人,这种庸脂俗粉哪能瞧的上眼!”说着使了个眼色。马超这才想起萧然原是个太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萧然道:“你们懂什么,哥们是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哼,还怕她翻出我手心去不成?”完了又道:“这小娘们还真不是一般的骚,真他妈勾人的很。哪有茅厕,老子受不了先去打飞机!”
“打飞机?飞机是什么?”两人好奇的问。
“靠!”
喝酒,听戏,游游荡荡的逛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才回到行宫。宝禄在门口冻的嘶嘶呵呵的正等他呢,见了他连话也不说,拉着就跑。穿过东门大街,拐进一条长巷,里边一溜的青石围墙,朱漆的大门,左右堆着两个石狮子,很是威武。原来竟是一栋豪宅。隐隐瞧见围墙里透出廊角飞檐,一水的琉璃瓦,端的是富丽堂皇。
萧然给他拖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骂道:“死东西,你他娘磕了药啦?没事把我弄这儿来做什么?”
“小三子!”一声娇喝如炸雷一般,吓的萧然一哆嗦,扭头一瞧,却是雪瑶这丫头,正叉着腰站在门口。萧然登时眼睛就红了:“怎么着,难道是嫌我亏待了你,跑人家这做小老婆来了?!”
“放屁!”雪瑶大怒,叉着两个爪子扑了过来。萧然慌忙捂住耳朵,躲到宝禄身后。宝禄笑的几乎岔气,捂着肚子道:“什么小老婆,从今儿起,这里就是萧府,你小三子就是这宅子的主人啦!”
“啊?”萧然下巴几乎掉到地上。我娘乖乖,这么大、这么气派的一栋宅子,两万两银子哪儿买的下来?惊讶的道:“真的假的?你们俩不是合着伙的逗我呢吧?”
原来这宅子还真是宝禄买来的。说来也真是凑巧,有个放贷的数月前收了这座宅子,但因为南边洋人跟长毛闹腾的凶,承德离北京又近,有钱的主儿都纷纷迁往盛京去了,谁愿意花大把的银子在这里置办家产?所以这地价一个劲儿的落,从四万三千两一直降到两万二千两,拖了许久都没卖出去。听说宝禄肯买,巴不得快点出手,主动把价格降了一千。宝禄也是个狠角儿,旁敲侧击的一番话套出了卖主的底,咬死了一万八千两不还价,这么着买下偌大个宅子,居然还剩了两千两!
萧然忍不住一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心说这小子还真是,就凭这侃价的本事,绝对跟雨来有一拼。
屁颠屁颠的把整个“萧府”逛了一遍,一共是三套大院,第一套院子里,正面是宽敞的会客大厅,大厅的后面是卧房,东、西两侧是书房及小会客厅。二套院和三套院是一间一间的卧房(这要娶多少个老婆才住的下?对咱这样专一而且正经的人来说,真是太痛苦了!萧然郁闷的想着)。在第一套院的侧外,家丁房、丫头房、厨房、茅厕、仓库等设施一应俱全。每套院子里还有花园和鱼池,最大的一间花园居然还带着假山和一眼泉水。
这真是我的宅子么?萧然恍如梦游,一遍一遍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尽管承德地价不比京城,但这样的一栋豪宅,四万两银子都觉得物超所值,何况他只花了不到两万两!
宅子里床几家具一应俱全,连摆设都没有动。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站式服务吧?萧然跟条发了情的狼狗似的,这屋窜到那屋,那屋又窜到另一屋,可着劲儿的撒欢,整整一个时辰没消停。
萧然得了咸丰的差事,不必每晚都回行宫去,这一宿就留在了府里。自然少不了去向雪瑶求欢,雪瑶本来还因为雨婷的事怄着气,但经不住软磨硬泡,也就半推半就了。萧然苦苦憋了N久的小兄弟终于得以尽情释放,连着折腾了四五回,直把雪瑶弄的香汗淋漓,不住的告饶才罢。
偏萧然意犹未尽,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要是雨婷也在就好了。”这句话直接导致了一场悲剧上演,是夜,萧府上空回荡着凄惨的嚎叫。
接下来的工作,除了置办一些需要更换的家私,再就是招聘下人了。鉴于某些同志思想龌龊、色欲熏心,被残忍的剥落了面试的权利。萧然只好重金去贿赂宝禄:女孩一定要温柔漂亮,思想开放,已婚者条件优秀的可以适当放宽,带小孩的不要;男性必须是面貌丑陋,思想保守,最好年龄六十岁以上,性能力低下、阳痿不举者优先录用。
第二天晚上,萧然回到行宫找咸丰汇报工作。不料咸丰一见他,劈头就问:“你从内务府拨了两万两银子,弄这么多钱要干吗?”
萧然吓了一跳,心说不是你丫说的,需要什么尽管支取,而且不必问你的么?拿个区区两万两就急得这模样,真他妈小气。还皇上哩,我鄙视你!
也亏他脑袋转的快,稍一琢磨,理直气壮的道:“回万岁爷,奴才用这笔银子买了一座大宅子。就这还不够呢,两万两,只是首付的一半,还有一半下月给齐。”
咸丰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哆嗦着道:“好啊,朕让你办差,你却趁机捞好处,拿朕的银子给你自己买宅子!你,你个狗奴才!”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丢过去。
萧然眨眨眼睛,道:“万岁爷,奴才斗胆问您一句话。您跟那曹寡妇,是想一夜欢娱就罢呢,还是想长相厮守、让她一心一意的服侍您?”
“废话,当然……当然是长相……什么的。”咸丰想听他下文,忍着气把茶杯放下,心说我一会再丢他。
“还是的嘛么!想在一起,总得有个落脚的地儿吧?您想啊,搁在行宫里是万万不能的,搁在醉风楼,那不是接着让曹氏抛头露面么?再说那地方人多嘴杂的,这话儿万一传了出去,也有损万岁爷的名声啊。所以奴才特意给您预备的宅子,可是您却……呜呜,奴才真是冤枉啊!”
萧然每说一句,咸丰就恩一声,一番话说完,咸丰已经感动的不行了,亲手拉着萧然坐下,歉然道:“是朕不好,一时失察了!真难为你有这般心思。本来我还担心你是皇后的人,想不到你对朕竟是赤胆忠心。好,好!回头……不,现在朕就要重重的赏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