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听得意乱情迷,一时把她的公主身份丢在脑后,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
绣被掩住小巧玲珑的娇臀,裸露出水一般的玉背曲线,当真是瘦不露骨,明艳无俦。小腿露在外边,白如剥葱的玉趾紧紧蜷起,粉薄的脚掌心红嫩红嫩的,形状温润绵致。
永福公主羞涩转身,锦被下裸露出粉嫩的肩颈肌肤,胸前有小丘贲起,依稀可见一抹细嫩雪白的乳沟,看得杨凌怦然心动:“平素敬畏于她高贵的身份,实不敢看也不敢想,想不到她这样的稚龄少女,身子竟也有这般风情。”
“来呀!”那柔媚的表情似笑非笑,那声音柔的,就像一汩清泉淌过草地。
“我……我……”杨凌噎着声音说不出话,胸海中警铃大作,可是他却偏偏鬼使神差地脱起衣裳来。
永福呀的一声娇呼,纤纤十指羞地一下子捂住了俏脸,却偏又张开指缝,偷偷打量他的身子。指缝间露出的眼睛亮亮的,就像一眨一眨的星辰。
杨凌被她的娇态撩拨得情难自禁,他扔掉最后一件衣服,大叫一声:“我来啦!”然后一个鱼跃,呼地一下扑上了床。
眼前情景乍变,那床就像忽然变成了一阵轻烟,根本托不住他的身子,在永福的格格娇笑声中,杨凌的身子一下子从床上穿了过去,一直向下沉去。
杨凌吓的一头大汗,他正欲呼喊,却忽然感觉身子又被床托住了,定睛四顾,却是一间阴冷黑暗的小屋,一灯如豆,他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手脚全被捆住。
“我这是怎么了?”杨凌正在诧异,就见苗逵笑微微向他走来,那笑配着小屋里幽淡的灯光,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苗公公?”
苗逵哈着腰向他笑道:“国公爷,你的胆子真是包了天啦,当今皇上的御妹,你也敢打主意,啧啧啧,你看看,龙颜大怒了吧?你呀你,色字头上一把刀,国公爷您娇妻美妾已经够多了,怎么就不知收敛呢?嗨!亏得我和戴义、张永几个爷们给你求情,皇上这才息了怒,要不然……”
“啊?皇上知道了?”杨凌大惊,继而连连道谢:“多谢苗公公,多谢苗公公。”
“嗨!谢啥啊!”苗逵向他飞了个眼儿:“要不是你帮我进言,我放跑了红娘子,皇上能轻饶了我么?礼尚往来啊!”
“我……”杨凌有点心虚,他又觉得苗逵的笑有点怪异,难道苗逵已经知道他当初的真正用心了?杨凌一惊,正要再做试探,却发现苗逵的手正探向他的下体,不由大惊道:“苗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苗逵眨眨眼,笑道:“施宫刑呀,皇上是不杀你了,可没说不惩治了,你别怕,咱家会轻轻的,这刀子快着呢,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以后咱爷们就都在宫里混啦,呵呵呵……”
“什么?不要,不要!”杨凌惊得一头大汗,黄豆粒大的汗珠一颗颗渗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苗逵手中举起的明晃晃的小刀,拼命摇头。
“啧啧啧,威国公爷的本钱还真的够雄伟、够威风,唉!可惜了的。回头儿,咱家帮你跟内务府说一声,这宝贝就不放进宝贝房了,国公爷您把它拿回家去吧。”
苗逵说得十分细致:“可得放好喽,要是风干了,那就只剩一层皮了,得用琉璃瓶儿盛着,用特制的药水儿腌起来,宫里有方子,回头咱家把方子抄给你。嗳,文心夫人不是神医吗?说不定有更好的药材,说不定能泡得更形壮硕。您呀,把它泡在瓶子里边儿,有空儿就捞出来看看,也算有个念想儿……”
“不要切!我再也不敢啦!我再也不敢碰公主了,不要!不要啊!”
眼看着那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的寒光,猛地挥了下来,杨凌满头大汗,嘶声惊叫起来!
……
“呼……呼……呼……”只有呼呼的喘气声,和他怦怦的心跳,杨凌睁开眼,呼呼地喘着粗气,定了定神,他才发现房中静谧,淡香幽幽,自己正躺在软软的绣床上,身上盖着锦被。
桌上还有一盏灯烛,只是纱罩中的灯光已经变得极其黯淡了,阴暗的光线,倒与梦中的景象有着几分相似。
“我这是在哪儿?呃……原来是一个梦。”杨凌放心地喘了一口大气,正想拭拭额头的冷汗,忽然发觉自己的胯下,真的握在一只温软绵绵的小手里。杨凌不由一个哆嗦,神经反射般地又是一声惊叫。
“相公,你怎么了?”身旁的幼娘从睡梦中被惊醒,张开朦胧的双眼,赶紧坐起了身子,松散的月牙白的棉布小衣向身上一贴,拱起一对温润绵致的玉兔。
“没,没事。”杨凌惊魂稍定,只觉一阵口干舌燥:“你……你怎么睡着也握着它呀。”
“去你的,谁喜欢握着它呀,你当是好吃的东西呀!”幼娘的脸羞红了,她不好意思地推了杨凌一把,娇嗔道:“还不是你,要完了人家还跟小孩子似的,非让人家给你握着才肯睡觉,结果……结果人家也太累了,就……不小心睡着了。”
幼娘调皮地吐吐舌头,格格地笑起来。
秀发微散,星眸朦胧,睡得香甜的脸蛋儿上带着一抹红晕,海棠春睡的娇容甜甜的,少女的稚纯中偏又透着妇人的妩媚。杨凌看到幼娘偶尔露出的妩媚神态,只觉温馨无限,心中那种惧意便渐渐淡了。
幼娘轻轻趴在杨凌身上,摸着他仍然怦怦乱跳的胸口,柔声道:“相公做了噩梦么?瞧你这一头汗。”
她怜惜地抻起小衣衣袖,轻轻替杨凌拭着额头的汗水。
杨凌吁了口气,说道:“嗯,做了个梦,你……没听到我说梦话?”
“听到什么呀,人家……人家平时睡觉可警醒呢,可是今儿……都被你折腾散了,身子乏得很,听到你大叫一声,这才醒的。”幼娘羞羞答答地答道。
“嗯?喔!散得好,乏得好。”杨凌暗暗地嘀咕着,顿时放下心来:“要是梦话完完整整让幼娘听到,那可不知该如何解释了,这样荒唐的梦自己怎么对她提起?”
他掀开被子,赤着身子走到桌边抓起茶壶“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儿凉茶,然后走回床上,把枕头抬高了点儿,把幼娘揽在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削肩,说道:“没事了,咱们睡吧。”
幼娘瞧他神色缓和过来,温顺地点了点头,小猫儿似的蜷在了他的胸前。
杨凌想了想,又轻轻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道:“睡吧,明儿,我得去看看永福公主了。”
幼娘趴在他胸口,睡眼蒙眬地道:“嗯,相公早该去了,要不是你那一枪,公主岂能受伤?可是自打把人家送回去,你就再也没有登过门,于礼节上,咱家可真的说不过去呢。”
她打了个哈欠,呢喃道:“文心姐姐连着去了几天,伤已经治好了,伤处也没留下疤痕,可算是万幸。不过相公还是亲自去一趟,探问一番的好。”
“嗯……”杨凌也倦了,他身子一翻,一条大腿架在了幼娘丰盈浑圆的臀部上,扭了扭身子,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明天我就去,现在睡吧。”
“公主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杨凌啊,这不是女人啊,那是要命的祸害啊!如果你无妻无妾那也罢了,现在的你哪能和堂堂的大明公主有什么牵连?知足吧,人心不足蛇吞象,别说和公主真有什么瓜葛了,就是让皇上听了一点什么风声,以他最恨亲近的人欺骗、伤害他的性格,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算让他明白是公主喜欢我那又如何?我们再亲近……那也是他的亲妹子啊,皇上不维护妹妹、不维护皇家的体面,难道会什么都向着我?不行,明天去见见公主,我一定得给公主赶快找个称心如意的驸马,否则就要引火烧身了啊!”
杨凌含含糊糊地想着,虽然一想起那么娇甜可爱的小公主要嫁做他人妇,心里有点不舒服,可他还没精虫上脑到拿身家性命开玩笑的地步,根本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敢设想自己和公主之间的任何可能:“去年的新科状元是谁来着?啊……啊……”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把脸埋到幼娘柔软清香的长发里去:“要是年纪过得去,状元郎配公主,倒也算是彼此相当……”
他倦意朦胧地盘算着,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从他的胸口滑到了腹部,然后很自然地又向他胯间探去,刚要入睡的杨凌霍地惊醒,一把握住了那只柔荑,心有余悸地道:“别……可别,睡吧,我的娘子,还是睡了吧……”
静夜中,胸口处,传来一阵轻轻的,“吃吃”的娇笑……
第410章 应变
清晨,幼娘早起梳妆打扮,又去看望两个孩子,杨凌则箭袖青衣,自去后院习练拳脚。先打了一趟“十段锦”,再使一套“真武两仪剑”,额头刚刚冒出一层细汗,就见幼娘穿着一身雪白的武服短打扮,提着棍子出现了。
杨凌立即做了个收手势,长剑还鞘,施施然迎上去和爱妻打了个招呼,便赶紧溜之大吉了。他一直担心娘子会忽然性起,要和他较量一下武功。
其实……他并不怕幼娘,也不在乎胜败,他只是担心武当山上那些坐在松树下修身养性的老道长们会被他这个不肖弟子气得走火入魔。
用完了早膳,在书房里就江南堕民的移民政策、优惠待遇、分批移民的步骤和安排又仔细推敲了一遍,拟出了一个初步的条陈后,便着人持了自己的帖子去见焦芳,请阁老散了午朝后来,下午来府上商议要事。
然后他就陪着儿子、女儿在后花园里玩起了捉迷藏。直到天将晌午了,估计永福公主纵有什么早课、杂事的也该全办完了,现在当是清闲的时候,他才回到房间,重新穿着打扮。
腰围锦织抱肚,系以犀角玉带,盘髻束发,头戴四方平定巾,虽非王侯的正式打扮,却既大方休闲又不失庄重。一切收拾停当,杨凌来到前厅,高管家见国公爷要出门了,忙着人唤来一众家将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