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除去她的比甲,一件绯红色的肚兜儿,顶起胸前两团优美的蓓蕾,轻薄的湖丝肚兜遮不住若隐若现的挺翘双峰。
在杨凌的动作下,酥胸见了光,窘得幼娘赶忙用手遮住了胸部,但随即便被杨凌揽着腰肢,把亵裤也除了去,然后才在她光溜溜的小屁股上清脆地拍了一巴掌,低笑道:“乖媳妇儿,去吹蜡吧。”
“啊?!”韩幼娘赤裸着胴体又羞又怕,哀求道:“相公,饶了人家吧。”
杨凌被她青春稚嫩的胴体也勾起了心中欲火,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他哈哈一笑,松开韩幼娘自己跳下了地,大大方方将衣服全除了去,韩幼娘瞧了脸上一阵娇红,不禁羞涩地扭过了头去。
杨凌吹熄灭了烛火,跳上床去,夜色中,韩幼娘羞怯地偎入他的怀中,却被杨凌的大手在鼓腾腾的胸上捏弄了一把,然后肩上一沉,被他向下边按去,口中低低笑道:“既然你不肯吹那根蜡烛,那就吹这根吧。”
“嗯……唔唔……”一时间夜色朦胧,朦胧中却是无边春色……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悦耳的银铃声响起,绣床上两团柔和的光晕映着一对在空中急促摇摆着的纤纤秀足,和两条粉腻的大腿间微微冒汗的英俊面孔。
韩幼娘吃惊的声音响起:“呀……相……相公,这链子……会发……发光的……”
“呵呵,六只银铃里盛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宝贝儿说它亮不亮呢?”
“啊!小心撞坏了它们,相公……让人家摘了去吧。”
“好……好……等你把相公吃进肚里再说……”
又过了许久,一对缠绵的人儿依偎着躺在榻上,身上横搭了一条柔滑的缎被,杨凌的脚寻找着幼娘的脚丫儿,脚趾的触碰让她怕痒地避开,轻微的铃声继续响起。
终于,他的脚霸道地把幼娘的小脚丫紧紧绞了起来,一团光晕将他们紧紧缠在一起的脚映现在夜色中,杨凌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幼娘趴在杨凌怀中,慵懒的声音轻轻地道:“相公,你去金陵,有没有见到怜儿姐姐?”
“……嗯……见到了。”
“她还好么?”
“嗯,还好,现在寄住在她的伯父家里。”
“唉!怜儿姐姐还要两年才能进咱杨家,她一个人寄住在别人那儿,虽说是亲戚,日子一定也不好过。”
“唉,这是礼制,谁有办法呢?我也想过这件事,所以临走时送给她伯父三千两银子,让他好生照顾她。对了,她特意亲……亲手……做了年糕送给你,现在也不知盛在哪口箱子里了,明儿让文心找出来,你蒸了尝尝。”
“嗯,相公……给我说说你去南方的事情好不好,我只隐约听说一些,都是家人从外边听说的。”
她格格地笑起来,说道:“百姓们传说相公是龙虎山张天师的高徒,作法唤来巨浪淹死了上万的倭寇,还说相公中了恶人奸计被连天大火烧过,却毫发无伤,相公真的这么神勇么?”
杨凌嘿嘿笑道:“怎么?不相信相公这么厉害?”
“那要……听过了才知道,相公说给我听听嘛。”
杨凌坏笑道:“听过了怎么能知道?要做过了才知道,今儿咱一夜不睡,相公也一定要你知道相公神不神勇……”捧住她的螓首,缠绵的蜜吻中,他的身子又慢慢覆上了幼娘柔软的娇躯。
动人的娇喘呻吟伴着清脆悦耳的银铃,再次在轻怜蜜爱中响起:“呀……人家讨饶了……相公神勇……好……好神勇……饶了幼娘吧……”
……
半个月,朝廷的动荡渐渐平息了。
东厂范亭和几个大档头,据说在内厂进攻当晚,就在混战中反抗被杀,一了百了了。
王岳和司礼监四大首领则被发配去南京孝陵种菜,路上遇到“劫匪”,除了抱头鼠窜的戴义和老王岳,其余三人全被盗匪杀死。
杨凌听到登门探望的谷大用说出这个消息时不禁轻轻一叹,这结局他自然早就知道,可是张寿等人这些年来培植散布在各地的亲信不在少数,如果让他们安然待在南京,谁知道又会使出什么阴谋,所以他狠下心来同意了刘瑾的计划。
不过王岳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平素又没有什么心机,杨凌知道他已经没有反扑的能力,不忍让他横死,所以曾婉转对刘瑾表达过自己的意思,如今看来他还是听了自己的话了。
戴义现在是万万不能留在京里的,杨凌已答应让他先过去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以后任命他为镇守太监,这官儿虽没以前大,但实惠却远超从前,戴义自然乐于从命。
谷大用见杨凌听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他表示,又继续说道:“刘公公听了大人的意思,出面向皇上保荐,今日早朝时皇上已任命焦芳为文渊阁大学士,入阁理政。
另外一位大学士人选尚未决定,李东阳保荐了詹士府的学士杨廷和,皇上对他也甚有好感,本来有意答允,不过这位侍讲学士可不是我们的人,刘公公怕他将来和咱们作对,现在正拖着呐,不知大人是不是另有更合适的人选?”
“杨廷和?”杨凌记起两人在府中交谈,彼此倒甚为投机,这人倒是个从不夸夸其谈的实干人物,只是目前也实在不知他对自己的计划是反对还是支持,如今自己声称重伤在家,诸事都由八虎出面,也不便去探他口风,这位置再虚悬个把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他颔首道:“刘公公这么谨慎是对的,让他先拖着,咱们看看再说,可别弄个冤家上台,那可是自找苦吃了。”
谷大用眉开眼笑地道:“大人说的是,咱家也是这么想的。”
杨凌又问道:“钱宁还没去金陵上任吧?”
谷大用道:“没有,张绣罢官还乡,牟大人荣升提督指挥使后,这段时间正忙着清理锦衣卫,钱宁暂时坐镇北镇抚,一时是顾不及和邵节武交接差事的。”
杨凌微微一笑,钱宁虽然贪财酷厉,不过对自己一向友好,有他做南镇抚司镇抚使,对自己是大有助益的。南镇抚司掌握着军中工匠的调度使用,如果朝廷一旦同意开禁通商,有他在那里,造船方面就不用自己太费心了。
谷大用见他面露微笑,想起另一件更开心的事,不禁说道:“对了,南京科道给事中戴铣、四川道监察御史薄彦徽等人不识相,居然还在联名上疏请皇上挽留刘、谢两人。可恶的是他们在奏疏中大骂我等是奸佞,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做奴才的陪皇上出游玩乐就是本分,何曾做过什么坏事?”
杨凌吃了一惊,动容道:“朝臣和地方大员们开始声援刘谢了么?他们发动了多少人?”
谷大用轻蔑地道:“哪有什么大员?大部分是些言官、闲秩的官儿,唔……我想想,六科给事中吕翀、刘菃,南京兵部尚书林瀚、六科给事中戴铣,还有刚刚回京的右都御使杨一清、十三道御史薄彦徽等。”
谷大用说到这儿,脸色渐渐发青,怨毒地道:“最可恼的是戴铣、蒋钦,他们竟说我们如骟牛骟马般朽而无用,只可为奴、不可持政,这两个……这两个该杀的畜生!”
杨凌瞧他手掌按在桌上,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羞恼的光芒,也觉得这两位御使有点太损了,一个人品德好坏、才学如何,和他是不是太监有什么关系?
身体健全的男人若被人说他无用,最不济还要大打出手,在奏章里拿别人心里的疮疤大做文章,嘲讽他人身体缺陷,这也是读书人行为么?
这种事杨凌又不知该如何相劝,只好含糊地道:“这些人手捧圣贤书,除了读书人看起过谁?更何况文人中多有以狷狂自傲、以为这才是文人风骨的蠢蠹,谷公公不必过于计较了,皇上对这些人如何查办了?”
谷大用长长喘了口气,抓起杯来狠狠灌了口茶道:“这些书呆子,咱家懒得和他们计较,可他们如此辱骂我等,岂能善罢甘休?刘公公以他们无端构陷之罪请了圣旨全权处置,骂得重的,就抓起来治罪,骂得轻的,就罢官降职。
那个都佥事吕翀,以前与刘公公有旧,所以刘公公放过了他,可他竟又上一折,直接参奏刘公公,现在关进了大牢,倒没打他,就这么关着吧,啥时候这倔老头子服了软再说。”
杨凌见他脸色铁青,似乎那种屈辱感仍未消失,不由得心中一动:宦官身体有缺陷,自觉矮人一头,所以一有机会就捞钱捞权,常人是为了享受,他们的心理中倒有八成是为了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这个自卑若是利用得好,说不定鼓动他们做一番大事,得以名垂青史的诱惑更甚于那些好名的文人,再加上自己和他们的良好关系……
杨凌沉吟不语,谷大用从羞怒中清醒过来,见他蹙眉沉思,以为他是担忧百官又生波澜,便安慰道:“大人不必担心,除了这二十一人,别的官儿纵然心有不满,也都隐忍不发,六部九卿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咱家就没见一个出头的。”
杨凌沉沉一笑,重复了一句道:“二十一人……二十一人……”他忽想起成绮韵和他打过的赌,一时感慨不已。
轻叹一声,他抬起头来,对谷大用道:“各位公公刚刚就任要职,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咱们这些日子匆匆往来,还不曾好好聊聊,这样吧,明日谷公公代我将几位老友请上门来,由我做东,咱们饮酒相聚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