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这京师第一美人,到底有多美……”
“还有李天澜,才刚去两天就等不及了……”
“花心大罗卜!”
……
唐夭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小心嘀咕,某一刻,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丫鬟,说道:“秀儿,去把我的剑拿来!”
……
唐宁再次看到萧珏的时候,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萧珏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武安侯的儿子被人当街打断了腿,武安侯自己反倒是被陛下训斥了一顿,平安县令抓了唐宁下狱,现在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种田了,而这个他原以为小地方出来的没有什么背景的朋友,居然悠闲的在这里喝茶……
就连萧珏自己都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宫中竟是也没有多少内情传出来,他只能来询问唐宁。
“我就是我,不是什么人。”唐宁抿了口茶,继续看楚楚姑娘跳舞。
淑妃的病是不能说的隐秘,太医们不会乱传,他自然也不到到处宣扬。
萧珏想了想,又问道:“陛下召你进宫做什么?”
“这是机密,不能外传。”唐宁想了想,还是打算这样解释一下,不然萧珏怕是会一直问下去。
萧珏闻言,果然不再问了,只是看眼中的疑惑和好奇却更深。
唐宁放下茶杯,打算歇息之后,再看看书,温习温习。
京师虽然繁华,但也确实无聊,他有些想念小意,想念小如,想念方小胖,想念唐妖精,想念三叔铺子里的小笼包和豆腐脑。
哪怕是在灵州被唐妖精蹂躏,也比这无聊的京师要好得多。
第一百五十章 悄赴京师
唐宁是从方鸿口中得知平安县令被削官的事情的,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同时得知的,还有另一件事情。
正是这件事情,让他差点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看着方鸿,有些不确信地问道:“方大人刚才说,新任平安县令是谁?”
“就是你的岳父。”方鸿看着他,说道:“永安县令,钟明礼。”
这个消息未免有些太过突然,虽说永安县是灵州州县,是上县,岳父大人的官职要比寻常县令大上半级,但平安县是京县,是都城所在,也是京兆府所领十三县中最重要的一个,平安县令官职正五品,他从灵州调任京师任京县县令,这何止是三级跳?
唐宁目光望向方鸿,这种调动已经属于破格,陈皇没事不太会想到将一个州县县令破格提拔到这个位置,方鸿是吏部侍郎,要说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唐宁一百个不信。
“钟县令的确是本官举荐的。”方鸿点了点头,说道:“但他本就能力出众,陛下也想借此机会,偿还你救了淑妃的人情。”
当皇帝还真是可以为所欲为,想提拔谁就提拔谁,岳父大人升任平安县令,虽然不是一件坏事,但也不见得有想象的那么好。
如果京县县令有那么好当的话,上一任县令现在应该安安稳稳的坐镇县衙,而不是回家种田。
总之,这个位置,机遇与挑战并存,就看岳父大人能不能好好把握机会,若是政绩突出,便可以此为跳板,有生之年,位列朝班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对唐宁来说,这意味着他可以早点见到小意,据方鸿说,京县县令不可长久空缺,这两日委任状应该就会快马送到灵州,等到省试开始,他应该已经坐上平安县令的位置了。
这样一来,他们一家,以后怕是就要在京师定居了。
不得不说,陈皇这突然的举动,让唐宁有些措手不及,打乱了他的许多计划。
小如在灵州,三叔和三婶也在灵州,方小胖还没有减肥成功,他和唐妖精的事业才刚刚开始,还有萌芽不久的丐帮……
如果举家迁到京师,就再也没有人会从院墙另一边飞过来了。
方鸿看着唐宁,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得罪过京师唐家?”
唐宁目光望向方鸿,问道:“方大人此话何意?”
方鸿说道:“此次平安县令常严针对你,背后不仅仅有武安侯,还有一些唐家的影子。”
唐宁想了想,说道:“或许是因为元宵那天晚上,我抢了唐家二公子的风头吧。”
方鸿看着他,叮嘱道:“陛下此次拿下平安县令,便是对唐家的敲打,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唐宁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多谢方大人提醒。”
方鸿命人将一个大大的包裹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润王殿下让我带给你的,他说你救了他的母妃,这些是他请你吃的。”
这小胖子倒是挺守信的,唐宁也没有拒绝,将那个装满零食的大包裹收了下来。
方鸿在这里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老乞丐和萧珏早前就拿着那块牌子去了天然居,彭琛在后院一个人练功,李天澜这几天有些事情,已经有两天没来了。
唐宁回房看了一会儿策论,便觉得有些无聊,在这京师,他既不能和钟意聊天,也不能和唐妖精斗嘴……
如果苏媚在这里,陪他打会牌也好,他上次不过是顺便提了一句,萧珏便让人刻了一副麻将送过来,这副麻将是由玉石制成的,摸上去温润至极,手感比他的那一堆破木片强多了。
可惜苏媚自从上次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唐宁大概知道她很忙,具体又不知道忙些什么,摇了摇头,静下心来,继续看书。
天然居。
苏媚放下最后一篇案牍,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眉心,下方有一人恭敬地说道:“姑娘,泽州、定州和兴州的消息,刚刚已经汇总送来了。”
“先放着吧。”苏媚起身走出房间,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感觉疲累稍稍驱散了许多。
她以轻纱遮面,走出天然居,漫无目的的走在京师的街道上。
熙熙攘攘的人流从她身旁经过,她也不曾看上一眼。
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脚步忽然一顿,抬起头时,“红袖阁”三个大字清晰的映入眼帘。
红袖阁,二楼某处房间,唐宁已经无聊到三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了。
整个红袖阁上到掌柜、姑娘,下到伙计厨娘,都有事情要忙,只有他是一个闲人。
看到一半,实在是没有欲望再看下去,他睁开眼睛,打算出去走走。
便在这时,他忽然听到窗口的方向传来声响。
这里是二楼,有谁会在窗口,莫不是有贼?
他抄起一把椅子,缓步的移动过去时,看到苏媚从窗户外面跳进来。
苏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椅子,问道:“你想干什么?”
“坐。”唐宁看着她,愣了一瞬之后,放下椅子,用手擦了擦,问道:“你怎么从那里上来了?”
苏媚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说道:“与其走正门被人嫌弃,还不如走这里,耳边清净。”
唐宁不知道她们这些女人为什么总是不走正门,唐妖精喜欢爬墙,苏狐狸喜欢跳窗,如果她们两个凑在一起——如果她们两个凑在一起,唐宁有点不敢想象。
作为钟意的好闺蜜,唐妖精时刻都在尽着作为一个闺蜜的义务,防他和别人女人接触像是在防贼一样,她连不像女人的李天澜都防,更何况魅惑力满级的苏狐狸……
真正的闺蜜,不是抢对方的男朋友,而是帮她拴住男朋友,唐妖精才是上下五千年好闺蜜的典范。
苏媚瞥了他一眼,说道:“愣着干什么,牌呢,快点拿出来。”
唐宁将萧珏让人刻的那副麻将拿出来,教她如何码放,苏媚很快就学会了,唐宁也很快的发现,第一次接触这种麻将的她。摸牌居然比自己还准……
想到她刚才是从二楼的窗户外面跳进来的,唐宁看着她,惊异道:“你会武功?”
苏媚没有否认,点头道:“会一点。”
当初李天澜也说她会一点,可是他连她的一招都接不下。
苏媚也说她会一点,可让唐宁自己翻窗户,绝对没有她刚才的那么飘逸潇洒。
唐宁不知道他穿越过来的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阴阳颠倒,他打不过唐夭夭,打不过李天澜,打不过苏媚,甚至打不过一个碰瓷的女人……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伤心事,很快的,房间里面就只余清脆的啪啪啪声。
灵州,唐府。
管家看着唐财神,说道:“老爷,赵掌柜他们已经启程了。”
唐财神点了点头,又问道:“小姐呢?”
管家道:“小姐在房间里绣花,一早上都没出来。”
唐财神心下稍安,看来她真的死心了……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忽然一怔,看着管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夭夭在房间里干什么?”
管家诧异道:“绣花啊……”
唐财神面色大变,快步向院外走去,大声道:“追上赵掌柜,把她给我抓回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随便走走
一开始和苏媚打牌有输有赢,但自从苏媚完全学会了规则,并且意识到可以算牌之后,他们的输赢就一半一半了。
几局下来,唐宁和她的脸上都贴了条子。
只是贴条子,不赢点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够刺激,但赢银子太俗,而且赌钱不提倡,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的话,又有点太色情了,目前为止,贴条子是最合适的惩罚方法。
唐宁拿起茶壶倒水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水已经空了,起身说道:“等一下,我下楼添些水。”
苏媚挥了挥手:“去吧。”
唐宁倒完水回来的时候,发现苏媚已经没有坐在桌前了。
还以为她跳窗离开了,走进房间,将茶壶放在桌上,才发现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苏媚平日里在人前风韵十足,私下里不拘一格,睡觉的样子看起来却格外的恬静,睫毛微微颤抖,胸口……唐宁可没有趁她睡觉的时候偷看她的胸口。
她睡着了之后,眼睛居然不是全部闭合的,如果不是她天生就是这样,便说明她的休息一直不好,平日里应该有很大压力,长期处于一种不健康的睡眠状态。
这种人的睡眠较浅,排除干扰能力差,对外界刺激也比较敏感,很容易惊醒,唐宁刚才就发现苏媚似乎是有些疲惫,也没有叫醒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这女人居然穿着鞋就上了他的床,唐宁轻轻的脱掉她的鞋子,然后帮她盖上薄被。
还好她没有醒过来,唐宁看了看,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合上了,胸口微微起伏,嘴角带着浅笑,以前根本不会想到,既妩媚又霸气的苏狐狸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桌前,继续看书。
他来京师不过几日,却发生了很多事情,明面上风波频起,背地里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暗流涌动。
他能够感受到,站在暗中窥探的,是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偶尔想到,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但这里又是京师之地,有一双至高无上的目光在上方扫视,所有人都要遵守游戏规则。
目前来看,情况也不至于太坏,京师的情况云诡波谲,首先要做的是保全自己,然后不断向前。
……
苏媚一觉醒来,房间已是黑漆漆一片。
这一觉,她只觉得神清气爽,舒服至极,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唯一有些不舒服的是,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人。
她很少在下午时分睡觉,因为睁开眼时,漆黑且空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人,一眼望去,仿佛整颗心也空了。
然而今日不同。
房门在“吱呀”的一声中打开,唐宁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点了灯,看到坐在床上,有些失魂落魄的苏媚,诧异道:“你醒了?”
“睡得时间太久,睡傻了吧?”唐宁看了看她,摇头道:“午时之后,小睡半个时辰就足够了,睡的时间太久,会越睡越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