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这帮秃驴!”
许易手掌轻微,掌力凌空送出,一帮光头被他抽得四散横飚。
噗通一声,周金泰一个跪滑,拜倒在许易面前,“这位,这位,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周家吧!”
他实在是绷不住了,照许易这么个折腾法,周家被灭族都是轻的,非得掘了祖坟不可啊!
金袍老者陡然抓住了关窍,“尊驾莫要仗着武力雄强,就逞一时之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同时得罪我大越,乃蛮,天佛三国,普天之下,也无你容身之所。我劝阁下乖乖就缚,说不定大人们惜才,会容你性”话未说完,一声脆响,金袍老者也被抽得横飞出去,摔在地上,大口吐血,数番想挣起身来,浑身传来刺骨酸痛,最终爬在地上,不住哀嚎。
周金泰简直崩溃了,指着红衣美妇破口大骂,却是怪她招了许易二人来,带给了周家灭顶之灾。
“再敢废话,我立时就叫你周家灭族!”
许易听得心烦,怒声喝道。
周金泰的唾骂,戛然而止,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立着的这位,分明是无脑蠢货和绝世凶人的结合体。
若真惹翻了这浑人,别说指望这浑人顶缸,自己一家先就得死绝。
“阿弥陀佛,何方孽障,敢在此间啰咤!”
一道轻喝自云间传来,飘飘渺渺,时远时近,声音落定,一位中年佛陀现在场中,身量极高,圆面大耳,斜披一件金色袈裟,宝相庄严,真似得道圣僧。
“参见法天大士!”
摔倒在地的十余位和尚尽皆跃起,恭恭谨谨对那中年佛陀行礼。
其余乃蛮国众人,大越国众人,尽皆挣起身来,冲那中年佛陀行礼,神情激动,宛若来了救星。
周家众人更是震撼莫名,哆嗦着相互传音。
“完了完了,竟是这法天大士,他可是天佛国国师一流的人物,此次入神京,听闻他专为布道而来,怎么就惹出了他来。”
“感魂大能,天啊,有生之年,我竟也见到了感魂大能!”
“作死,你还感叹,此人一来,我周家彻底无法收场。”
“法天大士不来,你以为咱们就能收场了,照这妄人这般作下去,我周家根本收不得场。”
“都别咧咧了,随我向大士行礼!”
周金泰打断了族人的传音,断喝一声,当先领着族人朝法天大士跪拜下去,“周某率合族,拜见法天大士,周家愿世代供奉佛子,合族入佛门俗家弟子。”
周金泰纯粹是被逼得没招了,走到这一步,在他看来,周家已走入了死局,再不想办法破局,那就真走进了坟墓。
“阿弥陀佛,佛门乃清净地,岂能藏污纳垢,施主招惹俗世因果太深,恕老衲不敢接纳。”
法天大士双手合十为礼,越显得宝相庄严。
周金泰浑身如坠冰窖,最后的救命法宝,也失效了。
“行了,老周,你求这贼秃,不如来求我,我纵横天下的时候,这贼秃还不知在哪儿呢。”
许易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个狂徒,我佛也要作金刚狮吼!”
法天大士喝声未落,人已到了近前,左掌裹挟开天裂地地威力,直直印在许易胸口。
二百七十八章 大越神话
砰的一声巨响,法天大士一掌好似拍在了庚精之精锻造的墙壁上。
许易纹丝不动,法天大士惊诧的两片浓密的一字眉,都险些斜飞出了眉眶。
满场无数道视线,盯着许易的胸前,好似那处聚集了世间最惊心动魄的风景。
霎时间,所有人都冒出个诡异的想法,“这法天大士难道还未进阶感魂,竟是浪得虚名!”
若非如此,怎会出现眼前这一幕。
总不能说着年方弱冠的青年,便是超越了感魂强者的存在,这怎么可能!
法天大士哪里管得了旁人如何做想,他这一辈子的惊诧,都在这一刻用尽。
一掌落定,魂煞狂放而出,与此同时,一道分魂直射许易灵台,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岂料,法天大士才发动,许易修长的手掌迎面抽来,正中法天大士左侧脸颊,法天大士嗖的一下狂飞而出,半空中,鲜血狂飙,断牙激射。
不待法天大士落定,许易暴身而起,转瞬又回落至晏姿身侧,法天大士如一滩乱泥,散在地上,周身筋骨尽断,死死盯着许易,双目充满了迷惘。
“大士,大士!”
几名和尚抢到法天大士身侧,才挪动法天大士身躯,宝相庄严的得道高僧便发出杀猪一般的痛苦嘶嚎。
许易下手实在极重,不仅震断了法天大士的筋骨,连筋络都毁去十之七八,轻轻挪动,便有将断未断的筋络彻底裂开,这种程度的剧痛,根本不是可以忍耐的。
几名和尚慌忙掏出无数丹药,灌入法天大士口中。
法天大士气若游丝的生气,才被吊住,并飞速有了好转。
满场再度恢复了死寂,众人望着青衫淡漠的许易,只觉仿佛置身于幻梦之中。
尤其是周家众人,局势发展到如今,甚至都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面对许易了。
来一波找茬的,被此人灭一波,来来往往已经三波了,更让周家众人崩溃的是,许易每胜利一次,他们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尽管这身着青衣的家伙,已经无数次地挑战了他们的认知极限,但谁都知道,不管这人的武力多么强横,也绝不可能凭他一己之力,就包打天下。
法天大士的伤势恢复的极快,转瞬,便站了起来,冷漠地看着许易,“檀越好本事,只是檀越当真要凭一己之力,与我天佛国为敌么?”
许易的本事,的确令法天大士惊诧到了骨头里,他是才跨入感魂初期的强者,此番随军进驻神京,一为光大佛法,二为搜集神京各门各派的神功绝学,以壮大天佛国武库。
却没想到在这小小周家,出了幺蛾子,连带着逼出了大越隐世的感魂强者。
许易到底有多强?法天大士亲身遭遇,自然比谁都清楚。此人在身法,防御,都全面超越了自己,甚至连感魂中期的悟能师兄,都未必是此人对手,恐怕是感魂中期的有数人物。
即便如此,法天大士也丝毫无惧。这人到底不敢对自己痛下杀手,分明知晓轻重。
“大和尚,别啰嗦个没完,留你一条小命,不是听你饶舌的,赶紧搬救兵吧。”
许易冷声喝道。
场面已经够大够乱了,许易已然决议,在此间将所有的麻烦一股脑儿地解决。
“檀越欲下地狱,我佛也无半点慈悲与你。”
法天大士高喧一声佛号,已在心底判了许易死刑。
法天大士暗中扣了一枚传音球,正待发动,四面天际顿起一道道细密的黑鳞,那一道道黑鳞迅速的迫近,扩大,却是一位位黑甲军士,竟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到得百余丈处,已能看清最前一排的黑甲军士的面目,仔细分辨,竟又是三国大军组成的阵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满场顿起哗然,谁都知道眼前这惊天阵仗到底因谁而起,可三国竟同起大军,为此一人,那些大人们莫非是疯了。
“狮虎军、佛陀士,大剑士,这不是三国分守神京的最强军队么?”
“这不是有十万兵马,这到底是为什么,就是皇玄机在世,也配不得如此阵仗吧。”
“天呐,灵阵炮,快看,连灵阵炮都推出来了。”
“”
满场一片哗然,天际的战阵,已经围拢,甲士们有条不紊地变换着战阵,一门门周身遍布纹路的灵阵炮,被推了出来,字面八方,计有百门。
许易感受到了晏姿手臂传来的微微颤抖,轻轻握了握,“无妨,你家公子等的就是他们。”
的确,以许易的脾性,真要灭敌,又岂会如此拖泥带水。
便是要放任这帮人各自传讯,如滚雪球一般,吸引出最后的人物们。
甚至,姓张的统领,瞧瞧放出影音珠,传播此间画面,他也故作不觉,果然,引来了强大阵容。
忽的,西边的军阵裂开一道缝隙,十余人驾着机关鸟腾出阵来,当先一人紫袍长须,气度俨然,甫一出阵,便锁定了许易,气运丹田,朗声喝道,“果然是你,没想到你竟还未死,又来作孽,许易,大越亡国了,可趁了你心意!”
许易淡淡扫了眼紫袍人,只觉有些面熟,想来必是皇场之战时,照过面,听他喝问,许易冷笑道,“大越亡国了,你若是忠臣,怎的不以身殉国,跪在一帮蛮子和秃驴脚下,为虎作伥,岂非正是你这等忠臣所为?”
许易词锋犀利,只一言便逼得紫袍人面红耳赤,掩面而退。
“啊哈,原来你便是许易,大越神话,听闻你只有凝液巅峰的修为,却能抗住感魂期强者。原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连法天这厮都奈何不得你。某尚未破开感魂之境,料来也难胜你。不过,本将军还是想领教领教,你可敢接本将军的无相神力!”
南侧战阵,一位乃蛮将军越阵而出,斜睨着许易,眉宇间尽是兴奋。
此人身量极高,堪堪近丈,熊虎一般的身材,足有寻常人三四倍粗阔,裸露的身躯遍布又黑又硬的毛发,不知晓其底细的,准得以为是熊精化人。
却说此人才将“大越神话”喝出口外,地上的众人无不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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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九章 横扫千军
“原来是你,贫僧败得不冤。.”
法天大士低喧一声,神色平静了许多。
薛统领以及乘三架龙舟赶来的一众强者,也各自露出恍然之色,心中只剩了后怕。
周家众人更是齐齐要瞪瞎眼睛,便是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位立着的青衣青年,便是那传说中的绝顶人物。
勿怪众人这般面目,实在是许易的威名实在太盛,尤其是自大越逢难,大越神话的名头被一次次提起,他所做下的壮举,被一遍遍地普及,轰传大越,影响列国。
甚至有那不甘亡国者,曾放出话来:若使大越神话在,大越绝不至亡国。
当然,也有极端者放言:大越之亡,始于皇场之战,其罪正在许易。
不管是好言还是恶语,归而总之,都对许易这大越神话的名头的扩张,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却说乃蛮将军高声叫罢,便从半空越了下来,身形急剧膨胀,双掌如莲花绕身,周身蒸汽缭绕,时而化作巨虎,时而变作怒象,最后化作如山之高的巨狮,冲着许易兜头压来。
“吃我一拳!”乃蛮将军怒喝一声,惊天拳势卷得啸成飓风,吹得晏姿的身体要凌空飘去,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许易眉头骤冷,大手探出,抓住乃蛮将军攻来的手臂,藏锋式催动,乃蛮将军惨呼一声,如熊虎一般的身躯,倒飞出去,直直飞出百余丈,余力未消,砸入战阵之中,不知多少甲士奋力,却仍旧扛不住余力,顿时乃蛮大军所在的阵营,一片大乱。
转瞬,传来惊呼声,“巴斯将军战死,巴斯将军战死!”
“好贼,敢下杀手,狮虎军进攻!”
一声高亢的呐喊过后,狮虎军阵型陡变,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军阵,同时变化。
“公子放开我。”
晏姿用尽全力,却挣脱不了分毫。
许易回眸看着她,“记住,我在并听我,一切自作主张,都是在给你家公子添麻烦!”
周遭众人听得这番话,俱觉恶寒,哪里敢信许易的,一窝蜂散了个干净。
唯独晏姿一颗心欢喜雀跃,连身躯被许易揽着跨上云端,也犹自不觉。
却说,许易方揽着晏姿踏上半空,狮虎军阵营前的二十余门白色石炮,便莹莹生就了光辉。
随即,漫天箭雨便射了过来,许易大掌划动,顿时,围绕着他身体,便生出一道火红的墙壁,所有的箭雨进入墙体,都化作了焰火。
眼见白色石炮光亮到了极限,位列阵前的炮官,手中令旗顿时高高扬起,猛烈下挥,“射!”
随即,炮官的双目圆睁,见到了平生最可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