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鉴宝:我真没想当专家 第130节

  他解释了一下,关兴民和郝钧才反应过来:林思成就算是头驴,就算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他也忙不过来吧?

  那就暂缓。

  但缓也只是林思成缓,该联系的单位还是得尽早联系,尽可能把声势搞大点。

  响鼓就得重捶!

  几人又聊了几句,各回各家。

  王齐志在前,叶安宁在后。

  舅甥二人一言不发,都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刚到楼下,单望舒正好带着王有坚下了车。两人谁也没吱声,定眼看着王齐志抱着膀子耷拉着脑袋,从他们面前经过。

  又开始了?

  就像前面一段时间的林思成。

  随后,叶安宁走了过来,娘俩依旧没吱声。静静的跟在后面,直到回了家。

  然后,舅舅在客厅发呆,外甥在餐厅发呆。

  特别是王齐志,老婆和儿子跟着他脚后跟进了家,他眼都没斜一下。

  单望舒盯着看了半天:“安宁,你舅失恋了?”

  “是林思成回来了!”叶安宁吃吃吃的笑,“舅舅在想研究的事情!”

  “那你又跟着发什么呆?”单望舒“呵”的一声,“害相思了?”

  “哪有?”

  叶安宁摇摇头,又叹了口气,“林思成,他从杭州带回了好多东西,其中,有好几件国宝……

  其中有四只南宋皇帝御用火罐,一只明代皇帝御用沁血犀角杯。还有三箱,全是南宋官员文书,其中光是敕黄,就有五份……”

  起初,单望舒还不以为意:心想别说去杭州,但凡林思成出了学校,哪次出去不带几件好东西回来?

  但突然,她眼睛一瞪:“什么杯?”

  “南宋皇帝御用火罐……”

  “我问的是后面一件?”

  “哦,血沁犀角杯,和定陵中的那只,一模一样!”

  “不是……他怎么找到的?”

  “从文物贩子手里收的,就花了二十六万……”

  单望舒一脸愕然:这死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

  叶安宁慢慢的讲,单望舒的眼睛越睁越圆,越睁越圆。

  在故宫上了十多年班,她当然知道六十多份南宋文书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敕黄是什么东西,又是什么性质。

  但与之相比,她觉得,还不及犀角杯给她的震憾的十分之一。

  因为,林思成所说的那些检测,故宫也全部做过。不过过于惊世骇俗,就没有对外公布。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找到第二只。

  而且,毫不避讳的拿了出来?

  所以,她算是知道,叶安宁在发什么呆了。

  而为什么说起来的时候,眼底会发光?

  叶安宁讲完,又沉默了许久,单望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安宁,如果是你,会不会拿出来?”

  叶安宁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对啊,单望舒也不知道。

  甚至于念头闪过,潜意识中犹豫的那一刹那,就是答案。

  因为这样的东西,已经不是值多少钱所能衡量的,也并非御用不御用。更和它是世间奇珍,举世唯三,以现有的科学技术都研究不明白等等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懂一点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安宫牛黄丸那么贵:就是因为主药是犀角。

  如果再懂点药理学,就知道,这药之所以能吊命,之所以需要用黄酒送服,就是因为其中的黄酮类物质。

  而一杯黄酮类浓度提升十七倍的药酒,药效是一颗药丸的几十倍……

  越想,心里就越是难以平静,单望舒呼了一口气:“王齐志,如果是你,那只杯子,你会不会拿出来?”

  王齐志怔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却叹了一口气。

  你当他为什么叹气,因为他也一样。

  为什么林思成就能不一样?

  当然,你可以说林思成聪明,定力高,知道昧了这东西,会是什么后果。

  但她和叶安宁、王齐志难道不清楚这东西的性质,难道定力就不高?

  她们三个都是如此,普通人呢?

  她想了想:“安宁,林思成准备怎么处理?”

  “他说,或是和省中医药研究会联合,或是交大中医学院联合研究……”

  单望舒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王齐志,你有没有觉得,林思成有点傻?”

  王齐志“呵”的一声:“他傻个屁?”

  而王齐志之所以发呆,也根本不是叶安宁所以为的研究。

  而是出了办公室之后,越想越觉的不大对:能捡到确实了不起,但更了不起的是仅仅几天,林思成就能把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怎么安排琢磨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妥妥帖帖?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关键的是,他的这些计划和安排,全都停留在纸面上……哦不,口头上?

  特别是那四口火罐和那只杯:医药研究机构和文博部门隔着八百杆子,那两件东西什么时候能兑现,估计林思成自己都不知道。

  反过来再说:他真要想研究出个所以然,为什么不找京城的机构,岂不是更专业?

  所以,林思成要是傻,其他人就得回石器时代当原始人。

  王齐志叹了一口气:“他贼的都快发光了他!”

  “对!”

  单望舒会错了意,重重的一点头,“他在发光!”

第140章 思想再教育

  蒸笼腾起热雾,顺着砖墙爬上了屋檐。

  油条透着金黄色,嫩白的豆花泛着油珠,窜成了珠链。

  商妍慢腾腾的出了校门。

  依旧是那辆大奔,方静闲倚着车门,弟弟和妹妹守在两边。

  她招了招手:“这边!”

  姐弟三人看了看,穿过马路。

  商妍指了指一长溜的餐馆:“吃点什么?”

  方静闲回了一句:“吃过了!”

  商妍点点头,领着三人进了校门。

  刚到八点,但各系已正常开课,校院里人影稀疏。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格外的清脆。

  方静闲有些心不在焉,手插着风衣的兜,指甲无意识的掐着兜底的线头。

  “怎么了?”商妍瞄了一眼,“跟丢了魂似的?”

  “没什么!”

  方静闲回过神来,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记不记得十一那天,我和你去开元?”

  当然记得。

  应该是在那家玉器店看过翡翠观音之后的一周左右,方静闲才慢慢的回过味来,怀疑杨志高和那位赵总在联手坑她。

  越想越是不对,十一那天,方静闲叫了商妍,又请了两位朋友,准备去试探一下。

  结果,扑了个空?

  不止是人不在,而且连店都搬了。十一黄金周,商场一楼最黄金的位置,却空着好大一块。

  问了附近的商户,都说不知道,只知道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但第二天一来,店铺就关了门,东西也一搬而空。

  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人都跑了,方静闲就只能做罢。

  但这又过了一周多,她突然又提了起来?

  商妍信口胡猜:“怎么,那位赵老板回来了?”

  “没!”

  方静闲叹了口气,“被抓了?”

  “犯事了?”商妍狐疑了一下,“什么事?”

  方静闲摇了摇头:“暂时还不太清楚!”

  “那你叹什么气?”

  方静闲稍少一怔,不知道怎么说。

  好久,她嗫动着嘴唇:“杨志高也被抓了,和那位赵总一起抓的。只隔了一天:第二天的夜里,两人一起抓的,包括东西,一件没留?”

  “啊?”商妍惊了一下,“十一的第二天?”

  “什么呀?是我们看过那樽翡翠观音像的第二天!”

  商妍彻底怔住,停下了脚步。

  她再是不懂,至少清楚“市协会会长”的含金量,更何况,那位杨会长已经连任了十多年。

  说抓就抓?甚至那么大一座店,那么多玉器翡翠,说收就收?

  而前一天,都还好好的?

  关键的是,离他们去看观音像,就隔了一天……

  下意识的,商妍抬起头。

  不远,就百来米,“陶瓷修复工作室”的牌匾映着晨光。不由自主的,脑海中浮现出林思成站在公安局的门口,打电话的那一幕。

  林思成肯定没这么大能量,林长青也没有。

  但如果是王齐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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