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未来的核心战略支付宝现在面对着问界的围追堵截,如果不“师夷长技以制夷”,被刘锵东带领的商城追上是迟早的事。
邓温迪的Alispace亦如是。
相比于问界,内娱的任意一家文化传媒公司,或者是互联网企业都有一个天然的劣势
无法像问界控股一样,以航母战斗群这种无可匹敌的姿态协同作战,这就逼着他们要联合、结盟,来应对艰巨的挑战。
增发协议通过,老马和邓温迪对于兵兵等人提出的对赌倒是颇有微词。
但现在两权相害取其轻,在对赌协议规定的业绩要求不是很离谱的情况下,也就原则上通过了。
剩余的,就看王家兄弟和老马等人的国内关系,怎么在策划一起针对问界的舆论风暴了。
商业竞争的宏大棋局中,两军对垒从来不是单一维度的较量,而是资本、舆论、人才、政策等多重战场的立体博弈。
在这场全维度战争中,没有纯粹的商业决策,每个动作都是政治经济学;
没有孤立的竞争优势,所有优势都需生态协同。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在2002年创业之初,一直在竭泽而渔地进行全产业链打造的路老板,是多么明智了。
即便现在还是日常缺现金流。
当企业被逼至生死存亡的临界点,其迸发的求生意志与人类面临绝境时的潜能爆发如出一辙。
华艺此刻展现的正是这种被危机激发的组织生命力。
当问界的战略合围使其吃上市头道菜的美梦濒临瓦解,这家老牌影视巨头开始撕裂过往的路径依赖,在资本结构、战略联盟等维度进行近乎自我颠覆的重构和革新。
更重要的是,对竞争对手发起舆论攻势来寻找战略突破口。
庆典过后,刘伊妃按部就班地在人艺进修,排练《日出》,路老板依旧每天早出晚归操劳着奥运事业。
五月旅游季的北平鲜花著锦,不少外国游客因为奥运会被吸引,慕名前来。
国际组织、奥组委和外国政要频繁来访交流,看起来像是万邦来朝。
一切都是那么的国泰民安。
5月4号,问界的八周年庆典结束后的第三日,朱大珂打响了第一枪。
这位在《历史的天空》后因为落井下石失败,被正义的愤怒网友们喷得体无完肤的老文贼,关闭了自己微博的评论区,并宣布无限期退网。
没想到两个月不到就接到了新业务。
只能说国内电影业的发展和蛋糕的做大,惠及的群体是从白到黑的方方面面的。
朱大珂在《伪善的‘行业共荣’》一文中称:
《功夫之王》作为中美合拍的重磅功夫片,承载了中国传统武侠文化输出的使命,其票房表现本应成为行业标杆。然而,问界通过旗下院线资源、自有媒体平台的舆论引导,以及关联广告渠道的隐性压制,导致该片市场空间被系统性挤压。
继首周拿下1.2亿票房后,后劲不足,亏损几乎已成定局。
本人针对电影的评论从来客观,《功夫之王》从艺术角度讲不算多么优秀的作品,但也远不该收到这种人为打击。
《功夫之王》在关键黄金档期遭遇“技术性削场”,这绝非正常的市场竞争结果,而是问界利用垂直整合优势实施的针对性打压。
在问界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作恶的企业缩影,作恶的方法就是在中国电影业制造垄断式商业闭环。
制作端、发行端自不必提,现在所谓的智界的合并(本人认为只是回归,因为早有勾连),从电影的群众评价体系上,形成了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畸形制度。
我不懂《反垄断法》,但这种情形显然会扼杀行业多样性,非常不公。
路宽多次公开呼吁“中国电影需百花齐放”,但问界的实际行为与此背道而驰。
这种以资本和技术优势构建的垄断帝国,正在扼杀中国电影的良性竞争生态,《功夫之王》的失利仅是冰山一角。
若放任此类行为,未来行业将彻底沦为问界的“一言堂”。
呼吁监管部门介入调查其排他性商业条款及市场支配地位滥用问题,还中国电影以真正的公平环境。
。。。
相比于朱大珂之前对路老板本人的针锋相对,这一次的措辞和攻击点偏移,算是就事论事,显然是接到授意。
其实从客观角度讲,他的很多观点也不能算错。
譬如以上的发声,以问界现在的体量和行业话语权,如果问界火力全开去打压一部影片,除了在院线上无法掌控全局外,在舆论评价体系、广告资源挤压等方面,是可以叫对手欲生欲死的。
关键是他从未这么做啊?
除了对不看好的影片在排片上在商言商,其他方面的行业动作是言出必行的,一直贯彻他做大中国电影的口号和格局。
以往朱大珂的言论发出来带节奏,像是村口的一条狗叫了,村里的其他狗不明所以,也就跟着叫。
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问界和智界的合并实实在在的地触动了行业所有人的利益,不由得大家不团结起来针对它。
从中立的光纤、伯纳、小马奔腾到宿怨对手澄天、华艺,再到互联网的阿狸、搜狐、网易等。
除了已经因为“滔滔”这款微博类产品式微退出竞争的企鹅,和问界没有太大的业务冲突置身事外,问界算是被六大派围攻了光明顶。
当然,面上仍旧是那几位摇旗呐喊,毕竟有胆子真刀真枪站出来叫嚣太少。
一股规模空前庞大的水军瞬息而至,他们不但捏着鼻子在微博宣发,这一世的Alispace以及猫朴、天涯、心浪博客都成为了主战场。
“问界嘴上说‘支持中国电影’,实际垄断排片和宣发渠道。《功夫之王》作为合拍大片,在问界系院线的黄金场次被砍了30%,你敢信?这难道不是利用市场支配地位打压竞品?朱大珂敢说真话,业界早该反思这种‘伪开放’了。”
“匿了,前问界员工。公司内部有《竞品应对手册》,明确要求宣发部门对非嫡系影片限流:微博热搜限价、博客网影评权重算法倾斜、合作广告商二选一。朱大珂说的句句属实,某人所谓的格局只是公关话术!”
“纯路人,不懂电影圈恩怨,但《功夫之王》投资方晒出的排片数据确实诡异,如果李莲杰和房龙主演的功夫片,都不能让问界看好,确实叫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数据不会说谎,问界嘉禾2007年发行的非自制影片票房占比不足30%,而旗下院线、广告、评分平台全链条控制市场。这已涉嫌违反《反垄断法》第17条‘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监管部门该介入了,否则中国电影只会剩下一家‘问界制片厂’!”
问界内部倒是没当一回事,员工们带着前所未有的饱满热情继续奋斗在新征程,盖因公司成立以来遇到的险阻和攻讦很多,大家都脱敏了。
没看自家老板都要被喊了快十年的洗衣机了,他在乎过吗?
朱大珂的文章在五四青年节发出后就石沉大海,除了并肩子上的其他公司势力,问界没有丝毫回应。
没想到这股风气愈演愈烈,在没有控评的微博上都长期霸榜占据热搜,问界大厦前二十四小时围堵着娱乐八卦和财经记者。
奥运大厦他们是不敢去的,只有在这里守株待兔罢了。
5月7号,现任智界董事长、兼问界副总裁的庄旭在微博发声回应:
理不辨不明,真诚欢迎朱教授这样的行业专家及其他报刊媒体,对问界和智界的发展建言献策,现针对业界普遍关心的问题,做如下几点回应。
第一,再次重申,问界旗下院线对所有影片的排片均基于市场数据与观众需求,不存在“针对性压制”,现公示一份三年前问界导演宁皓的《斗牛》在本体系内惨淡的排片场次,以供佐证。
第二,微博、博客网、豆瓣等平台的评分系统均通过算法自动生成,问界从未且无权干预用户真实评价。所有影片的舆论反馈公开透明,欢迎社会各界监督数据异常,但无端指控“操控评分”是对平台公信力及亿万用户选择权的侮辱。
这一点,请大家看一看本公司董事长路宽先生在微博、博客网等网站上,长期遭遇的网络暴力即可。
如果智界真的像某些业内人士所说的控评,那朱大珂先生的每篇文章想必都无缘面世。
第三,垄断行为的认定需满足两个核心条件:市场支配地位与滥用行为。
问界嘉禾目前在民营企业中不及万哒,其他子公司在各自行业中也没有占比超过50%并滥用支持地位的情形出现,此类言论属于误导大众,不必再提。
感谢朱教授等专家,在五一劳动节仍然不辞辛苦,对本公司提出的批评指正。
请各方企业多关注自身发展,一起致力于推动行业进步和中国电影的欣欣向荣。
你方唱罢我登场,仅仅三天以后的5月10号,随着舆论继续发酵,有备而来的《楠方》接棒。
《楠方》是自带狗粮加上资金驱动,某种程度而言,朱大珂也许还要在乎和审视尺度,在意当局的态度,毕竟这位是奥运总导演。
但《楠方》不用,历数他们一贯的言行和劣迹可知,这种场面和题材是他们最擅长和最喜欢的。
你路宽越强,越能证明我们新闻人不惧权威的业界良心,就是要把你这个朱门酒肉臭的首富伪善的脸皮给撕下来!
《资本垄断与舆论操控:问界帝国的危险扩张》:
问界的崛起绝非简单的商业成功,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资本垄断与话语权掠夺。从线下院线排片操控到线上舆论平台算法干预,从垂直整合产业链到系统性挤压竞争对手,问界已不再是单纯的影视公司,而是一个试图掌控社会话语权的资本巨兽。
2008年第二季度,我国网民第一次超过美国的2.2亿,达到令人咋舌的2.5亿,跃居全球第一。
这本应是多元声音蓬勃发展的契机,我们却遗憾地见证了问界控股以资本为纽带构筑的“舆论巴别塔”:
分众传媒覆盖全国90%高端写字楼电梯屏,问界通过控股实现“视觉霸权”,竞品广告需支付高额溢价方可获得同等曝光;
旅游卫视作为全国性媒体,本应承担公共文化服务职能,却沦为问界商业布局的扩音器;
以及问界旗下注册用户数高达一亿的博客网,接近破亿的微博(第二名Alispcae仅6000万)。
这种“渠道+内容+终端”的全链条控制,已远超商业竞争范畴,直指社会话语权的系统性垄断。
默多克曾言“谁掌控媒体,谁就掌控思想”,而今问界正以资本复刻这一逻辑,当商业帝国同时掌握定义真相的权力,社会监督的防火墙何在?
再加上这一次招摇过市的“八周年庆典”,问界的“虚拟受限股”和优厚待遇看似员工福利,实则是以资本优势对行业人才进行虹吸,进一步巩固垄断地位。
中小公司既无力竞争内容质量,更无法匹配其薪酬体系,最终要么被收购,要么被边缘化。当行业只剩一家“问界制片厂”,中国电影的多样性将彻底消亡。
基于此,本报现实名举报、呼吁!
请有关部门重视此现象,对可能极大地左右社会思潮、制造思想动荡的问界系进行分拆和反垄断合规调查
第一,问界旗下的分众传媒在细分领域的市场份额远超60%,已经在事实上形成市场支配地位,请严格查证有无滥用情形;
第二,严查问界、中影合资的“新视界”公司的股权情况,为何一家民营企业能够介入到上星卫视中去,个中是否存在私相授受以及国有资产流失?同时,剥离旅游卫视商业属性,回归公共媒体本位;
第三,智界长期以来在国内互联网的数据霸权,以及“流量即是真理”的资本武器,是否需要再仔细甄别,有无将公共舆论场异化为企业私域的嫌疑?
本报认为,唯有打破“资本定义真理”的垄断闭环,才能守护一个多元、健康的信息社会。
否则,资本无节制的扩张终将反噬社会。
问界不是第一个试图垄断话语权的企业,但若放任自流,它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楠方》特约评论
这篇辣评比朱大珂要更进一筹,就差直接把“企图把持舆论话语权,做中国的默多克”这顶帽子扣到路宽和问界头上了。
它们自己不敢说,却无所不用其极地引导普罗大众和当局的注意力和观点向一个死胡同行进:
问界和路某的舆论掌控力量,甚至都快达到黄巾军的地步了,你们还不管管吗?
这一点本也是两年前的周军的撒手锏,尤其致命!
2008年的《楠方》旗下的几份报纸,《周末》是周报市场的绝对领导者,单周发行量在90-130万份左右;
《都市报》是该领域的标杆,日均发行量达115万份,连续两年蝉联全国都市报综合竞争力第一名;
加上旗下的《21世纪经济报道》,作为当时国内最具影响力的财经报纸迅速跟进,“楠方系”以超500万的发行量、1000万的读者规模,迅速引起了轩然大波。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次的问界,是真的要做了明教了。
只不过围堵在问界大厦外的记者几乎要堵塞街道时,仍旧没能等来问界的一纸回应。
5月12号上午,中影小西天,韩山平在办公室拍桌震怒!
“踏马的,这帮苍蝇还有完没完,把手都伸到我脸上来了。”
这两年威势愈盛的老韩对着老秘书“颐指气使”:“去给王大军、王长天,于冬打电话,别跟老寡妇撒泼似的,路宽是要打死他们了还是怎么着?至于这么群情汹汹吗?”
“有能耐的,拿这点公关费去拍电影多赚点钱行不行?”
“他们也不想想,是谁领头把这个市场做到这么大的?是谁让补天映画对内地企业优惠,降低大片成本的?”
“一个个别的没学会,窝里斗比谁都玩得溜!”
高城盛心态比老领导要好得多:“韩总,您就别着急上火了,新视界当初入股旅游卫视的手续合法合规,我们不但没有占公家便宜,现在已经数倍反哺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