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意缱绻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说了句什么,却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失聪。
大脑宕机的几秒内竟然没有听清他的回答。
“唔。。。”
夜风渐大,将帘幔都吹得轻晃。
巴德伊舍尔半山夜间栖息的渡鸦,被某些细腻哽咽的“猫叫”惊飞。
皓月清辉下,有两支军队沙盘对垒。
体质和意志都很是坚韧的花木兰逐渐进入了状态,不再屈从于敌军的摆布,咬着牙想要重新占据战争高地。
扮演攻城拔寨角色的路宽,此前哪里料到能有这样善战的女将?
城池刚被堪堪攻破,竟能转而在巷战中博得先机。
路老板一点也不藏私,手把手地教她布阵、埋伏、诱敌、斡旋的套路。
小花木兰敏而好学,不耻下吻。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战况何其激烈!
刘伊妃翻身的幅度压皱薄毯,路宽屈肘替她勾开黏在唇角的发丝。
许久,一声仿佛幼猫的呜咽漏出喉腔,呼吸逐渐平缓。
天地之间归于平静,窗外的渡鸦又飞回半山的屋顶。
。。。
刘伊妃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从声带中挤出些喃喃自语。
“疯了,真是疯了。”
“刚刚感觉要死在你面前了。。。”
路老板也喉结滚动,其实很想说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但显然很不合时宜,说得好像他阅女无数似的?
只能说,小刘让他身心都熨帖得紧,不但灵魂交融,适才也是比翼鸟、连理枝般的契合。
“小刘,你真是让我爱煞啊!”
“哼!知道就好。”傲娇的回答有气无力。
月光完全移出窗外时,刘伊妃摸到他掌心的薄汗,欢欣地将脸埋进臂弯,闻到刚刚沐浴时海盐与薰衣草混杂的气息。
路老板的手指无意识卷着她发梢,听着她的呼吸变得逐渐绵长。
黑暗中,她睁开眼凝视爱人的侧脸,睫毛在月光残留的微亮中颤动,像只栖息的凤蝶。
“你起来,我要把。。。把身底的单子收起来。”
那是红色喜悦和纪念。
“哎呀!”
小姑娘撑着手臂起身,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痛感,眉心蹙成小丘,下唇被犬齿碾出半圈月牙白。
路老板笑着地从后面搂住她,在脸颊轻吻了一口,感受着仍旧滚烫的体温:
“我还当你是真的花木兰呢,也知道疼啊?”
他站定了身体,用力把很大只的美人鱼横抱起来。
“不急着收,晾干了再收,你刚刚简直。。。”
“闭嘴!不许说!”
刘伊妃气急,在他臂弯里,像个被钓鱼佬捕获的大白条一样挣扎扑腾。
她怎么知道自己会那样。。。
真是羞死个人!
这不会是病吧?
少女淋浴洗净身体,浴缸里又重新放了一池水,
月至中天,已经真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侣终于能够继续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小刘像是打了肾上腺素后的虚脱,绵软无力地趴在他的心口。
她摸着路宽肩膀的齿印,那是她城池告破前的杰作。
“我该再使点劲,在这里给你纹个身!盖个章!”
路老板手指绞着她的鸦色秀发:“用不着了,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有本事你就天天蹂躏我。”
“哈哈!”食髓知味的小刘突然有些小兴奋:“我突然有个想法!”
“嗯?”
刘伊妃的眼尾透着绯色:“你。。。那身小道士的装束还在吗?”
卧槽?
路宽瞬间坐直了身子,小路宽也在水里坐直了身子。
你这花木兰还是个女妖精呢?
这就角色扮演上了?
“你想干嘛?”
小姑娘无辜地眨眨眼,从少女变少妇后无师自通了顶级的魅惑技能:“想让你穿给我看呀!”
“不行不行,太羞耻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早就想玩这一套了!
“你想什么呢?就是穿着看看而已,好恶心啊你!”
路老板哑然失笑,还调戏上自己了,这还能忍?
小刘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白生生的藕臂推开他:“不行不行,你收敛点,狗东西!”
“我都这样了,你不心疼啊!还想。。。”
“逗逗你,看你还瑟不瑟。”
刘伊妃红着脸啐了一口:“我就是试探试探你,谁知道你这么。。。吉动。”
“不要脸!”
路老板想起刚刚的痛快淋漓,爱怜着怀里的尤物:“茜茜,你可真是个宝贝啊!”
“去死吧你!想搞涩涩的时候就喊茜茜,平时就喊小刘!”
“啊?有吗?”
“废话!”
“啊哈哈,没注意没注意。”洗衣机毫不知耻地哂笑:“你想叫我喊你什么?你说了算。”
刘伊妃抿嘴想了半天娇笑:“还是叫小刘吧!只有你这么叫我,不过茜茜显得亲密些,随你!”
话说回来,当初带着三四十岁的心理年龄重生的路宽,看着十五岁的少女,喊一句小刘也实属自然。
叫了这么多年,也成习惯了。
路老板饶有兴趣地调戏爱妃:“刚刚那一瞬间,什么感觉?”
“没。。。感觉,一般般。”
“啊!”刘伊妃眉头一皱,狠命地拧了一下洗衣机:“别乱动!疼着呢!”
“叫你装痴卖傻,这是略施薄惩。”
“这叫没感觉,要是有感觉房间还不被淹。。。”
小刘转身死死地咬住他的下嘴唇,一直到血腥味飘散才撒口,整张脸已经沁出血色:“你再说,这辈子都别想碰我!”
“啊哈哈!”洗衣机舔了舔唇上的血丝,颇感调戏良家少女有趣。
收拾了一番,两人在薄被下相拥,爱意绵绵。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路宽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都要成沉溺于孙尚香的刘备了。
刘伊妃不满地看着他:“叹什么气?”
搞得好像得了手还不满意的样子?!
“你是祸水啊!”路老板一双大手习惯性地摩挲着:“有时候想一想,现在赚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还奋斗个什么劲儿?”
“现在终于感受到什么叫美色误国了。”
路老板想起适才在月光下起伏的两片肩胛骨,恰似地中海中迎风招展的白帆,简直美极。
小刘更加不满:“胡讲!以前我也没看你闲着嘛?”
“怎么到我这儿,我就成褒姒、杨玉环了,就要害你路大老板亡国了?”
洗衣机当然不敢说一句她们哪能跟你比。
光提出这个“比”,估计就要被痛殴一顿,谈了恋爱简直处处都是陷阱。
“害!谁让你这么美,我沉迷于你拔不出来呢!”
“恶心!”恋爱的酸臭味溢满了整个房间,乐此不疲的少女娇笑:“那你说我哪里美?”
路老板一本正经地想了想:“嗯。。。有诗为证!且听我说!”
随即做了一首堪比贾浅浅的歪诗:
啊!你的牙花子
像刚拆封的草莓果冻
颤巍巍挂在齿龈上
叫我垂涎三尺/
啊!你的牙花子
像刚出生的婴儿般粉嫩肥胖
粉红褶皱里
藏着没擦净的奶渍/
啊!你的。。。
大湿人还没来得及淫出画龙点睛的一句,已经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野蛮女友打断了。
“你个死洗衣机,就知道损我!”
小刘久经锻炼,体质确实异于常人,这会儿已经娇笑着翻身身上马,死死地压制着男子。
“再敢调侃我就拿枕头闷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