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695节

  小姑娘怀恋往事的声音响起。

  “我第一次看《茜茜公主》是1997年。”

  “那一年他们分开了,我跟着妈妈到美国去,爸爸送了我一套法国和加拿大合拍的《Princess Sissi》,原版是法语的。”

  “这是一部儿童向的动画片,让我知道了茜茜公主,知道了这个奥地利小镇。”

  “后来我托小姨从国内寄来了上译的《茜茜公主》,我至今都记得里面的那句台词。”

  刘伊妃仰着明媚的俏脸看着路宽,先用法语、后用中文念出了一句对白:“我不是星星,我是萤火虫。”

  后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茜茜公主》作为经典电影是拉片必看的。

  这句台词的出处,是茜茜公主被迫离开自由的乡村生活,成为奥地利皇后。

  她不愿被当作“星星”般被供奉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而是渴望像萤火虫一样保留属于自己的微弱却真实的光芒。

  如果说刘伊妃通过路宽那段梦境回忆,模模糊糊地摸清了他性格的成因;

  那现在的路宽,也从她的描述中,窥得了小刘这股子坚韧、独立的品格形成的一角。

  背井离乡从江城去了纽约的茜茜公主,和电影中“被困”在皇宫里的茜茜公主,是如出一辙的充满陌生感和格格不入。

  因此才会和这句台词共情。

  “妈妈给我起了这个小名,茜茜公主在电影里的这句台词又让我记忆深刻,所以你当时用《茜茜公主》鼓励我雕琢演技,我一下子就。。。”

  洗衣机笑眯眯:“爱上我了?”

  小刘噘着嘴,声音越发地甜腻:“别臭美,只是对你有些好感罢了,你当时讨厌死了,一直凶我损我。”

  相恋过后的情侣,总是不厌其烦地将感情朦胧时期的琐事拿出来品味。

  拿现在的视角去回顾当时的懵懂、窘迫、情愫,别有一番滋味。

  当然,这一对男女朋友,主要还是小刘在温柔如水地倾诉。

  不同时空里的1997年:

  十岁的刘伊妃无奈接受家庭破裂的现实,在异乡怯怯地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旅程。

  彼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很快会遇到牵绊一生的男子;

  十五岁的路宽涕泗横流地看着养母曾文秀病逝,从此开启了一段现代社会的黑暗童话。

  彼时的他也不知道,两世的孤独行走铸就的郎心似铁,竟会在重生后被这个坚韧、善良的小姑娘俘获。

  十年之后,同一时空的2007年。

  奥地利巴德伊舍尔这畔静谧的湖边,现实中的茜茜公主和她的导演来到了历史发生地,也走进了电影中。

  他们似乎已经不再是大导演维斯康蒂和女演员罗密施耐德,而是电影里相爱的茜茜和约瑟夫。

  看着对岸巴洛克式钟楼的镀金尖顶刺破云层,把日光折射成十七世纪炼金术士熔化的金水一般,一绺绺地淌进湖心。

  废弃的橡木船半浸在芦苇丛,船帮附着的淡水螺壳,像给朽木镶了条呼吸着的珐琅边。

  两颗异世的灵魂在这一刻相拥、亲吻,享受着定情之旅的最后一站。

  也许只有这湖底的白云倒影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在这湖边钓鱼的茜茜公主和国王约瑟夫一见钟情的时候。。。

  也是16岁。

  十年的时空交错,百年的命运轮回,上帝之手拨弄着两个人儿走到了一起。

  当黄昏前的最后一缕光穿过山茱萸浆果的间隙,照在他们拥吻的年轻容颜,在侧脸漾出金色的光圈

  这一刻,已成永恒。

第367章 First Blood

  巴德伊舍尔的黄昏在阿尔卑斯山脊上晕染出淡紫色光晕。

  萨尔茨卡默古特风格的酒店套房内,水晶吊灯被刻意调暗,取而代之的是三座银质烛台在长桌中央摇曳。

  “哇!你准备的?”刘伊妃惊喜地回头看着路宽。

  路老板笑道:“在意大利都是瞎吃,今天正式一点,别再落人口实,说我只会敷衍。”

  小刘傲娇:“不错不错,学得挺快。”

  房间门被叩响,酒店方的餐车进屋。

  一心只想着过二人世界的刘伊妃吩咐道:“把什么前菜、汤品、主菜、沙拉一次性上齐,你们就出去吧。”

  “是,女士。”侍者面无表情地应声,也许在心里腹诽这对亚洲面孔不懂西餐礼仪。

  只不过这对青年男女的容貌、气质、穿着,又似乎显着一股贵气,着实有些矛盾。

  小刘意气风发地指挥起来了:“路宽,你去换衣服!”

  洗衣机懵逼:“这么急吗,先吃饭吧!”

  “滚蛋!烛光晚餐,我们穿得正式一点儿,我想拍点照片。”刘伊妃娇媚了白了他一眼。

  “从现在开始,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记录!嘿嘿。”

  好好好,终于过渡到饭前拍照测毒的阶段了。

  小刘换了套粉色波点连衣裙,正在对着自拍视角凹造型,看上去要比白天的剪刀手认真得多。

  待她回头看到上身西装,下身短裤的路宽,勃然作色:“你懒死了,干嘛不换裤子啊!”

  路老板一脸理所应当,振振有词道:“坐餐桌后谁看得到下面,你赶紧拍,拍完我脱掉。”

  小刘无奈翻了个白眼,这狗男人真个色,好好的浪漫氛围都被他破坏了!

  不多时,一切就绪,恋爱后的烛光晚餐开始了。

  19世纪的水晶吊灯在亚麻桌布上投下细碎光斑,落地窗映着暮色中的沃尔夫冈湖。

  银质烛台倒映着火苗,在凸纹水晶杯壁折射出琥珀色光晕。

  西西里岛的小市集逛吃得多了,偶尔正式些吃顿西餐感觉也很不错。

  白瓷盘里的前菜是烟熏三文鱼配莳萝酸奶油,份量不大,主要是为了唤醒味蕾。

  包括匈牙利红椒牛肉汤在内,她一股脑都推给了路宽,只拿着刀叉切开香煎多瑙河鳟鱼,露出雪纺绸般的纹理。

  “今天下午走那么多路,你才吃这点儿?”

  “减减重,脱脱水,准备进组啦。”

  路老板点头:“剩下的戏份你绝对没问题,单就演哑女,估计全世界没人演得过你了。”

  “哈哈!”刘伊妃笑道:“深度体验嘛!”

  “我们还赶得上年底上映吗?”

  路宽摇头:“电影里的战争戏后期时间最少也要四个月,太赶了。”

  “去一趟柏林电影节吧,上次的反战声援活动,科斯利克也是出了力的,这面子要给。”

  他看了眼专心给自己挑鱼刺的刘伊妃,没有提前透露什么信息。

  但2008年柏林电影节其实算是小年,影后由喜剧片《无忧无虑》的英国女演员莎莉霍金斯夺得。

  只要刘伊妃把剩下的高潮戏份完美收尾,并不是没有机会一窥最佳女演员银熊。

  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现在没必要给她增加压力,先把剩余的戏份杀青。

  鳟鱼主骨粗且易分离,乖巧女友把脊骨剔除,连同自己没吃完的一起叉到了路宽盘中,又给他倒了些红酒。

  自己扶着冰蓝色玻璃碗吃沙拉,里面是水培生菜、紫甘蓝丝与野生蓝莓,淋着香槟醋汁,还算清新爽口。

  路宽几乎不要动手,心情闲适地靠在椅子上调侃:“哇,有女朋友就是省心啊。”

  刘伊妃咬着吸管,一脸傲娇:“哼哼,我现在就是图新鲜,以后谁搭理你。”

  有事业心的小刘还是很自律的,抱着玻璃碗吃了些草就结束了晚餐,各种给路老板服务。

  “白天你提到杨思维,你那个工作室什么的,还有必要存在吗?加入问界吧。”

  刘伊妃戏谑地看着他:“终于让你人财两得了,开心了吧?”

  路老板长叹一口气:“是啊,当时解决了刘泽宇和老程,没想到在你身上翻了船,气煞我也。”

  洗衣机恶狠狠地盯着她:“以后人也是我的,财也是我的,看我怎么炮制你!”

  “德性!”

  小刘啐了他一口,枕边风已经吹起来了:“思维你怎么安排她?给她合适的岗位,她绝对会带来很多不一样的东西的。”

  “嗯,我有安排。”路老板也餐毕,小口地抿着红酒。

  “明年博客网一系的互联网网站另外成立公司,叫智界。”

  “其中,针对目前各大互联网公司进军娱乐圈的现状,我们会成立一个问界和智界之间的桥梁部门,专职负责公司影视产品和演艺明星的互联网运作,杨思维是这块料。”

  “为什么要单独成立什么智界?放在问界控股下不就好了。”

  路宽解释:“电影娱乐公司,和互联网UGC平台是两种企业模式和文化,在融资上的偏好也不同,管理方式也存在差别,不适宜混同。”

  “另外,就算是自欺欺人,明面上我们也不能把宣传工具和影视公司捆绑,以后大家怎么看,都说是自卖自夸?”

  “但这两者之间,的确是互相促进的关系,就像我们之前一直做的一样,所以需要一个桥梁部门,可以交给杨思维负责。”

  路老板笑道:“她这两年处理你的舆情,估计也经验很丰富了吧。”

  今天的洗衣机有些格外急切,喝完最后一口酒,“含情脉脉”地抚摸着桌上小刘的玉手:

  “那个,太晚了,休息吧!”

  刘伊妃无语地看着手机屏幕7点多的时间,晚个毛线啊?

  小姑娘睫毛轻簇,突然有些隐隐约约的紧张。

  虽然这一周多的时间,洗衣机的攻城拔寨已经兵临城下。

  但两人感情上的隔膜不再后,总归身体上差着一些圆满。

  此刻绯色蔓延至耳后的少女知道,当在今夜了。

  有些恐惧,有些期待,还有些下意识地想逃避。

  刘伊妃掌心反复揉搓裙褶,有些嗫嚅:“我。。。我吃多了,我们去散散步吧。。。”

  “哦,好啊!酒店的花园就不错。”路老板笑而不语,知道她心理上很紧张,需要循循善诱。

  吃几棵草,叫什么吃多了?

  小情侣牵着手漫步在月光下,皓月清辉把新古典主义廊柱的影子压进玫瑰丛,铁艺长椅上烙着月季的镂空纹路。

  刘伊妃踩着刚修剪过的草坪碎屑,脚背沾着迷迭香的草汁,足弓在鹅卵石小径上绷出微痛的弧。

  酒店客少,在这静谧的夏夜出来散步的更不多。

  一直围着酒店花园的青铜海妖雕像绕了有十几圈,小刘终于鼓起勇气挎住身边男子的小臂,甜腻的声线里带着无限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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