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281节

  太扎眼了!

  全城素裹,那一人一猴一马却满身喜庆红,神气十足地朝前走。

  而迟迟不见动静的城防军让这件事更添几分神秘,一些自觉皇族受辱就是庆国受辱,庆国受辱就是自己受辱的书生在城下叫嚣,要上面的守城将士赶紧动手,砍了这一人一猴的脑袋来扬庆国之威。

  城头的士兵不想吗?他们也想,但是监门官满大汗飞马离开前严令他们不得擅自行动,如有违令者杀无赦,夷三族。

  面对这么严苛的惩罚,谁人敢动?

  “去死吧,你这蛮子。”

  一名四十来岁的妇人跑回铺子,抓了一大把菘菜叶子、石块、鸡蛋什么的冲出来,兜头盖脸往楚平生身上丢去。

  石头打在枣红马头上,马匹受惊,险些掀翻兰陵王。

  “哼。”

  淡淡的哼声响起。

  刚才还做嬉戏状的白猿气势陡变,呲牙咧嘴纵身而去,一拳捣碎了妇人胸骨。

  噗。

  一口鲜红的血液吐出,洒在白嫩白嫩的菘菜和流了一地的蛋液上。

  人直接躺地,没救了。

  当初在天龙八部的世界,完颜阿骨打醉酒后指天叫骂,他知道后驱马千里,杀了女真人数千骑兵,这里几个庆国人指着他鼻子骂,难道要他停下来耐心解释,你们连做南庆皇族奴才的资格都没有,是随时可以牺牲的猪狗草芥,就不要给皇太后抬轿子了?

  叶轻眉做了那么多,试着把贵族利益分给平民,结果京都城内有几人记得她的好?到头来还不是只知道李氏皇族,不知道监察院前还有一块革命之碑。

  要他再浪费精力去干思想改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么可能!还是干净利落地杀鸡儆猴吧,今天立好人设,以后能避免许多麻烦。

  至于这人是否无辜……

  那一直被庆国打杀的北齐人就不无辜?要知道剧情里和北齐的战争是庆帝单方面挑起的,庆国才是发动侵略的一方。既然她选择把庆国皇族作为自己的荣誉和信仰,知道白猿杀了卫兵后还敢攻击他,那为荣誉和信仰而战,为荣誉和信仰而死有什么无辜的。

  “老婆子……”

  后面冲出一个握菜刀,浑身散发羊肉包子味儿的中年男子,扑到妇人身边哭了两声,提刀抬头,一脸仇恨冲去。

  楚平生轻蔑地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白猿呲牙一笑,嗜血的笑。

  (本章完)

第377章 一人战一城,善!

  旁边的人都没看清它的动作,菜刀便砍进了中年男子的脖子,骨碌碌,脑袋滚出好几米,鲜血由无头尸体喷涌而出,吓得旁边围观的人纷纷躲避。

  “以后不用犹豫,有任何想对我动手,害我性命的,哪怕你只是怀疑……杀。”

  一个“杀”字,惊得刚才群情激愤,要杀他以报国耻的京都人纷纷变色,有的甚至连仇恨的表情都不敢做。

  这家伙是真的敢当街杀人的,完全视庆国法律如无物,而且毫无怜悯之心,管你是妇是孺?说杀就杀。

  还有几人神情恍惚,因为这个一身喜庆红的番邦男子才进城门时满脸堆笑,若不是恰逢国丧,这配置基本上会被大家当成杂耍艺人,很难与当下残酷无情的一面联系起来。

  ……

  另一边。

  兴庆宫,御书房内。

  李云潜看看单膝跪地,双手揖过头顶的叶重,着鞋走了两步,突然转身:“你让朕把他拿了,下大狱重判?”

  “是。”

  身着狮纹战铠,剑眉横飞,髭须短密,为人干练果决,颇具将才的大宗师侄子点头应是:“此人在国丧期间披红挂彩,当街杀我兵将,冒犯天威,视庆国如无物,视陛下如无物,若不重判重罚,以儆效尤,日后外邦会如何待我庆国?陛下一心伐齐,若无法妥善处理此事,臣担心……”

  “你担心什么?”

  “臣担心军心不稳,将士不服。”

  “叶重,你这是在用军队的名义压朕吗?”

  叶重另一只腿向下一弯,双膝跪倒:“臣不敢,臣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想不明白,朕为什么要下那样的命令,你只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谁,只是想不明白,监察院的人为什么没有把他拦在城外。”

  李云潜说话的速度很快,长及膝盖的大袖一荡一荡的,情绪有些激动。

  叶重不敢再说话,吓得匍匐在地。

  注意迎候一个从西边来的,带着白猿的番邦男子,这是军方和监察院同时接到的命令。

  按照正常逻辑,以军方和监察院的情报网,这人只要出现在京都方圆百里之内,便会被探子掌握踪迹,除非是九品高手,且小心行事,不住店,不在沿途的驿馆吃饭休息,才有可能避过探子的耳目,结果这一次翻车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番邦男子,还带着一只醒目的白猿,更夸张的是国丧期间一身喜庆红,愣是接近西门才被守城卫士发现。

  结果还没等城楼上当值的监门将领说话,白猿就把两嚣张跋扈惯了的卫士杀了,事件再次升级。

  监门将领连忙将事情上报到枢密院,叶重本想领兵处置,但是考虑到庆帝下谕时的措辞,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件事上报。

  让他意外的是,陛下竟直接召他入宫,可见对那人的重视程度。

  叶重是军方将领,庆国军方对周边势力的态度一向强硬,而且他也认为楚平生在国丧期间这么做是在挑衅庆国,从个人感情角度出发,他很希望庆帝下旨将人拿下处死,以儆效尤,从为官角度出发,他表现得越强硬,表现得越为皇族利益和庆国利益愤怒,越不会有事,就算庆帝不高兴,最多斥责两句,相反,如果作为军方大佬露出软弱一面,搞不好便会被打上不忠于皇族,存有二心的标签。

  “这人……可以敲打,也可以抓起来关几天……但……”

  李云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明白吗?”

  “臣……明白。”叶重眼望地板,长声且恭敬地答道。

  皇帝陛下的意思是,庆国的面子要挽回,但人不能杀,就算是抓起来,也得色厉内荏,色厉是表现给京都百姓看的,实际对那番邦男子,要好吃好喝伺候,等过去这几天,风头散了再把人放出来。

  “下去吧。”

  “臣告退。”

  叶重保持作揖姿态徐徐起身,见庆帝挥了挥素衣的大袖,这才转身离开。

  可以敲打。

  有陛下这句话就够了。

  好吃好喝招待,不代表他不能以别的手段报复,比如杀了那只给番邦男子敲锣打鼓的白猿什么的。

  叶重走后,李云潜背负双手,阴着脸看向西方。

  白风离开前讲他那个徒弟脾气暴躁,现在看来何止暴躁,这是一来就要搞个大新闻啊。

  也是,南庆这些年大胜北齐,慑服南诏,威压东夷,频击西胡,师父白风一人一剑夜入皇宫,杀太后,迫皇帝服软,为西胡出了一口恶气,当徒弟的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真的去扮一个彬彬有礼的访问学者。

  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什么样的父亲教出什么样的儿子。

  想到这里,李云潜看向东宫。

  至于为什么特地让叶重来御书房叙话……看结果就知道了。

  要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的人是叶重,叶流云的侄子,而他的主张是怀柔,尽管来人做了对太后大不敬的事。

  至于叶重会不会听令,或者说分寸拿捏得到位不到位,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那一夜,白风不是说了,让皇城外的人好好磨磨徒弟的性子嘛。

  ……

  “大胆蛮夷,无耻无礼无德,我国丧期间披红挂彩,嬉笑娱乐,尔之所为,上不敬苍天,下不恭大地,中间欺我庆国臣民,实乃罪大恶极,其行当诛、其心可戮。”

  一名面黄肌瘦,穿着打满补丁的青衫的书生拦路,义正言辞,怒目戟指,痛斥楚平生的恶行。

  楚平生注意到一个细节,青衫书生袖口的补丁是红布打的,虽举指怒斥他之行为,从中指到小指却一直攥着袖口,不让红布补丁露出来。

  不等主人说话,兰陵王蹬鞍而去,毛茸茸的手紧握成拳,砸向穷酸书生胸口。

  便在这时,就听见远方“呜”地一声,一柄长枪由看客头顶掠过,直射兰陵王胸口。

  吼!

  白猿大吼一声,左手捶地,右手变招,一拳打出,硬刚枪尖。

  咔嚓!

  枪尖应声而断,连带着后面的枪身都被震成木头渣子,噼里啪啦落下,打得看客四散逃命,那穷酸书生两腿哆嗦,膝盖向内弯曲,却兀自硬挺着,维持立姿。

  这时长道另一边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轰隆作响,枢密院正使叶重带着守备师的骑兵奔行而至,刚才刺向白猿的长枪就是他丢的。

  庆帝让他留番邦人一命,却没吩咐他轻饶白猿。

  吼!

  吼!

  吼!

  兰陵王暴怒而去,脚在布料店的牌匾一蹬,咔,牌匾爆裂,它却化作一道白光,丝毫不畏奔腾的骑兵团,朝着叶重一掌拍出,正是楚平生昨日才教会它的降龙十八掌第五式震惊百里,也是这套掌法里威力最强的一招。

  狂风暴起,周围铺面堆放的杂物乱滚,六味居门口的酱菜坛子全碎,红的,黄的,褐的,酱汁与底汤流了一地。

  楚平生看得微微点头,心说兰陵王在学以刚猛霸道为特点的武功时天赋奇高,就这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如果自己没有【大乘极乐天魔体】的特效加成,同等内力水平下,威力怕不是要弱它两三成。

  而缺点也有,那就是兰陵王练的刚猛武功越强,性子就越凶狠暴虐,此时的它对比在锦绣谷第一次见时,近乎两个极端,这一点在倚天屠龙记世界光明顶一战时,它将胡凤英的头和脊椎生生扯出便可见一斑。

  不过无所谓了,它再暴虐也是对敌人,谁养条藏獒不希望它凶猛威武啊,见到泰日天都要缩主人屁股后面呜呜低吠的那种,还不如早早杀了吃狗肉。

  早在长枪被白猿一拳崩碎时,叶重就狠狠地吃了一惊,全未料到这畜生凶起来有碎石崩铁之能,及见这招气势磅礴的雄浑掌力,那真是后脊梁骨的凉气都冒出来了,脑海中闪过三个字“九品上”。

  (本章完)

第378章 楚平生:我才是受害者

  一只猴子也能有这样的武力?

  杀猴辱楚的想法一下子变成了自保。

  叶重不敢以下而上迎接白猿的掌力,足踏马鞍飞身而起,一招叶家看门绝学大劈棺拍出,五根手指铺展开,恍如大叶芭蕉,带着五道森森真气迎向震惊百里。

  啵,啵,啵……

  只有八品以上的高手才能听清,那是一串连成长声的气爆。

  叶重身子一沉,倒飞而回,白猿去势一滞,由半空落下,咚地一声,双足落地,比较人类更加弯曲的脚掌震碎青石板的同时,还留下深深的抓痕。

  希聿聿……

  叶重落回马背,组成马鞍的皮革顷刻破裂,胯下战马承受不住掌力余波,两条前腿一弯,倒地不起。

  “将军。”

  偏将去扶落马的叶重,被他一把推开,手捂胸口一脸哀容看着陪了他好几个年头的坐骑,刚才那一下已经将战马的脊梁压断,活是不能了,如今只是瘫倒在地苟延残喘,也不知是太疼了,还是舍不得他,马眼竟淌下泪来。

  吼……

  吼吼……

  让所有人震惊的是,白猿双脚一提,带起一团散碎的石块,两手在胸前擂了几下,手舞足蹈,似乎异常兴奋,不断吼吼叫着冲向骑兵方阵。

  叶重只觉头皮发麻,心生骇然。刚才的对掌,他坐死了战马,心口憋闷难受,右手关节刺痛,反观白猿呢,竟看不到一丝伤情,反而越战越勇。

  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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