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刀白凤用力挣扎。
“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一年多没见,怎么还学会反抗了?”
她恨声道:“你这淫僧。”
“那你在少林寺大会时怎么不当着群雄的面这么说?”
“哼!”
那时说?她敢吗?
“难不成……你在吃甘宝宝和阮星竹的飞醋?”
“自作多情!”
刀白凤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抗争,手脚并用,腰肢乱撞。
楚平生指指隔壁房间,凑近她的耳根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是时候让段誉知道咱们两个的关系了?”
她的身子一震,不敢动了。
万一吵醒段誉,看到自己的母亲跟师父搂搂抱抱的样子,那事情就大条了。
楚平生见她不再挣扎,把人横抱起来往阿碧更换过被褥又熏了香的床榻走去。
刀白凤用怨恨中带点屈辱的目光盯着他。
“我就知道,你叫誉儿留我在此小住没安好心。”
楚平生说道:“什么叫没安好心,我很心善好么,毕竟在这件事上,我不只为了自己,也是在帮段正淳。”
“你会帮他?”刀白凤冷笑连连。
“知道么,我就喜欢你这种在床上带点倔强,带点反抗的傲娇。”
这次刀白凤没有骂他,因为忽然想起信阳城内的段正淳,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秦红棉!”
楚平生不置可否地笑笑:“你说你,非要跟来中原做什么,毁了镇南王的兴致。你看,我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在帮他的忙?所以,此事的结果就是,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刀白凤被他的逻辑击败了:“强词夺理。”
咚咚咚……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他怀里的女人打了个激灵,赶紧起身,未想楚平生将她一拉,又给拽回床上,手环住腰轻轻一扯,系带就开了。
“嘘……别挣扎,你也不想段誉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吧。”
刀白凤贝齿紧咬,拼命按下那只不老实的手。
“娘,娘……你没事吧。”
“哦,是誉儿啊,你怎么了,有事吗?”
“我在隔壁听到屋里好像有动静,不放心,过来看看。”
“哈……”
刀白凤装出打呵欠的声音:“娘没事,已经睡下,就是这床不怎么结实,翻个身就咯吱咯吱响。”
“那我明天去城里找人给你修一修。”
“行了,誉儿,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娘,你有需要就喊我。”
“好。”
脚步声远去,段誉回屋了。
(本章完)
第353章 欲练此功,我帮你xx
楚平生凑到刀白凤耳后:“嗯,一翻身就咯吱咯吱响,你可真会给你儿子打预防针。”
预防针是什么?
刀白凤不知,不过意思能听明白,偏过头脸,怒目而视:“淫僧。”
“随你怎么说,只要给我吃肉就行。”
不等她继续说话,楚平生随手一挥,袖口的风吹灭油灯,床帏也跟着落下,遮住里面的被翻红浪与鸳鸯春光。
……
与此同时。
信阳城内。
哒哒哒……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月影沉沉,星辉似水,打更人的提醒夹杂着犬吠猫叫,在漆黑的巷子里穿行,踏踏的闷响是县衙的兵丁来回巡逻,时到城南,时到城北,为这座有些规模的中原县城在秋的萧瑟外添上几分肃杀。
城东靠北的一栋宅子里,烛火通明,香芬阵阵,段正淳袒胸露背,半卧在床上,两眼定定瞧着对面婀娜多姿,魅力无限的女人。
“小康,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你,每当夜深人静,听到小鸟小虫在门外私语,我都以为是你叫着段郎段郎来找我了。去年我听闻萧峰在聚贤庄大开杀戒,你也随丐帮的长老去了,可知我有多担心,只恨当时未能快马加鞭,赶到那里护你周全。”
床前的地上站着一名女子,素手添酒,露出笋尖般的一抹,端得肌肤胜雪,若有神光。
“段郎,还说呢,那天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了。”
康敏一边说,一边优雅地捉起天青釉带冰裂纹的酒杯到床边坐下,整个人几乎偎进段正淳怀里。
“还好那空虚和尚将我救了出去,不然萧峰一定恼我杀了马大元,将我一掌劈死了。”
段正淳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放在唇边,滋溜一口喝得干净。
“哎哟,我的心肝肝,只听你说,我手里就已经多了很多汗水,你摸摸。”段正淳拉过她的手握住,一下一下抚摸着光滑的手背:“小康,空虚和尚没把你怎么样吧?”
“那倒没有,我一不会武功,二没得罪他,他能把我怎样?”
“咳……我是说……”
段正淳露出关切而为难的目光,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康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小拳拳敲打着镇南王的胸口:“段郎,你想哪儿去了,就算是大宋天子,契丹皇帝来了,或许杀我容易,但若想我从了他们,是万万不能的。空虚和尚身边又不缺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有什么理由为难小女子呢。”
“呵……说得也是。”
段正淳心下稍安,认为是自己多虑了,康敏名义上是马大元的老婆,从未像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那几个人一样对他死缠烂打,空虚和尚自然没可能知道他们的情人关系,进而做撬他墙角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
“来,小康,让我闻闻你头上的茉莉花香不香。”
今日午时,信阳城的兵丁穿街而过,令他惊到无法安坐的人正是头顶别着一根茉莉花发簪的康敏,当年两人就是因为茉莉花结缘,有过一段露水夫妻情。
她一出现,时常得见的秦红棉自然就成了不值钱的大白菜,只给朱丹臣留了一张小纸条,便跟着康敏来到城东的宅子,有了这春宵一刻。
“段郎……”
康敏往前一凑,又娇羞无限地闪开。
段正淳指着她哈哈一笑,从床上下来,着鞋向前一扑。
康敏腰肢一扭,他扑了空。
“段郎,来啊……”
段正淳再扑,康敏又是一闪,又扑空了。
“段郎,人家在这里呢。”
“小康,快别跑了,别跑了。”
康敏围着圆桌转,段正淳围着圆桌追,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绕了四五圈,康敏终于被段正淳扑倒,抱上了床。
猴急的镇南王连蜡烛都没吹,便宽衣解带,落下大红床帏。
大约是一盏茶,也可能是一炷香,突然间一声惨叫穿床而出,却又像被什么东西迅速堵住,前街走过的打更人偏了偏头,面露疑惑,立地倾听片刻,再不闻人声,便摇摇头,继续敲打着梆子往前走。
哒哒哒,乓!
“关门关窗,防火防盗。”
哒哒哒,乓!
“关门关窗,防火防盗。”
……
转眼鸡叫三遍,东方泛起鱼肚白。
吱呀。
一袭白裙的康敏推开房门,带着一股中秋的寒凉走进房间,先把手里精美的盒子放在桌上,又挽起床帏,系到两边垂下的青丝带上。
掀开盖在段正淳身上的被子,噙着淡淡微笑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啊,那郎中果然没有骗我,这药神奇的很,只是三四个时辰就生肌痊愈了呢。”
她往段正淳身边一靠,拿走堵嘴的白布,手指划着他的胸脯:“段郎,还记得以前我把身子交给你时,说你若负我,我便如何吗?”
面色苍白,无力行动的段正淳恨声说道:“康敏,你这个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妇人,我要杀了你!”
康敏将手指按住他的嘴唇:“段郎,这可是你说的,有朝一日,你若负我,教我一口一口把你身上的肉咬下来,我现在只是咬了一口,你就禁受不住了?段郎,你这誓言,原来都是骗人的。”
“你……你……”
段正淳气得两眼圆睁,嗬嗬粗喘:“你还不如杀了我。”
“那我怎么舍得,段郎,今日以后,你若再跟那些女人一起,必会夜夜念起我。”
康敏从他的身上起来,梳理一下头发,走到圆桌前面坐下,端起隔夜的酒喝了一口。
“一个时辰后药效自会散去,你就不用送我了,这个……”
她拍拍雕花刻字的精美木盒,语气哀婉,一脸离愁:“里面是你的宝贝,我本想自己留着做纪念的,不过认真地想一想,你好歹也是一位王爷,纵然你负我一世,我有万般不忿,却也不该让你百年之后落个无有全尸的下场。”
“段郎。”
她起身上前,摸着他的脸道:“你我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康敏带着一股茉莉花香走了,脚步声越去越远,最后变作得得的马蹄声与车轮碾过地面的响声。
段正淳咬牙切齿,盯着桌子上的精美木盒,什么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他以后拿什么各生欢喜!
“康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喘息着叫了两声,他又急忙收声,因为担心被过路行人听见进院探视,能不能帮上他的忙且不说,这脸肯定是丢到姥姥家了。
他毕竟是大理国的镇南王,段正明的皇太弟。
……
数日后。
夕阳潋滟,一片平湖暖。
刀白凤坐在北岸水榭的椅子上,看着段誉和阿紫下棋,小丫头从开始到现在,悔了不下几十次棋,即便如此,依然被段誉杀得丢盔弃甲,嘴巴不要说香油瓶,咸菜坛子挂上去还能压俩馒头。
阿碧眉头紧锁站在旁边,偶尔指点她一下,却也只是延缓一下败北的时间,完全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刀白凤终于知道段誉为什么不肯同她回大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