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村民(西门龙头) 第134节

和天宇集团合同已经签了,连补偿费也到手了,应该和他们没什么联系了,胡大姑立即问:“耶,他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儿?我们二柱已经在居民点买新房哩,新房弄好了就搬家,跟他们没关系了呢!”

祝定银哈了哈气,吸了吸鼻子,感觉现在嘴里也有异味儿,他皱着眉头说:“唉,天宇集团的礼性大,郑总说,他们要请你们几家最近领搬迁协议的人家吃一顿饭,说是想把搬家的具体日子定下来。嘿嘿,明玉哥,你有口福,刚好赶上了。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哥俩好好地喝几杯,一醉方休。”

曹二柱有交待,还打电话特别强调,要他们死守阵地,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能离开家的,胡大姑说:“反正我们搬家,把新房买好了就搬,那个饭我们就不吃了,我们不去。”

听到说喝酒,曹明玉心里有点痒痒的了,可家里的那八十万元钱更重要,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咽了一下口水说:“嘿嘿,吃饭喝酒是好事儿,可事不凑巧,曹二柱现在不在家,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儿哩,脱不开身。”

祝定银的目的就是帮助天宇集团实施调虎离山计,说什么也得让这两个老家伙离开他们的家,他笑笑说:“明玉哥,你这不是说笑话么,你在城里的时候,胡大姐和曹耀军难道说就没有过日子啊?莫说你,这世界上就是缺了谁,这个地球还是照样转。走,今天机会好,我们兄弟两个好好喝几杯。日他娘,天天眼睛一睁,看到的都他娘的蹲着屙尿的娘们儿,连一个陪我喝酒的人都没有。”

胡大姑看了看院子门,小声说:“你是知道的,我家里藏有那么多钱,二柱下死命令了,就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也不能离开。喝酒去,那肯定不行。”

祝定银也放低声音说:“天宇集团给你们家一百万,我们梨花冲村里只有我知道,要是我不来偷,谁会来偷呀?再说,我好说歹说,吴总和郑总才答应给你们家一百万……”

祝定银又在往自己身上扒功劳,胡大姑也没有给他面子,她抢过话头说:“怎么我二柱说,是他抓住了天宇集团的尾巴,他们不得已才用那钱堵他的嘴巴,好像跟你没有多大关系呢!”

祝定银一下子怔住了,胡大姑说得不错,他想了想笑着说:“曹耀军不知道,拿钱堵嘴巴的点子是我想出来的,我是想趁机把你们这个钉子户拔了,起骨牌效应,让所有的钉子户都搬家……嘿嘿,要不是我跟吴总郑总好说歹说,他们会拿那么多钱给你们家?唉,你们真没良心,我为你们家立下了汗马功劳,竟然今天出面请你们喝酒,你们一点面子都不给。”

家里的八十万元钱不是一个小事儿,要是有什么闪失,那就跟要命差不多,曹明玉心里想去喝酒,可嘴里还是说:“不能去,说什么也不能去。”看了看祝定银的表情,突然有了主意,他说,“要不,哪天我让我们家二柱骑摩托车到乡集市上买鱼割肉打酒,请你到我们家里吃饭,让我老婆亲自做,我们好好喝几杯,不喝趴一个到地上,我们决不罢休。”

祝定银没少吃胡大姑做的饭,还在这儿喝过酒,他不吃曹明玉这一套,他笑笑说:“明玉哥,你晓得不,到人家那儿喝的是瓶装酒哩!嘿,对了,人家有茅台,有五粮液,一千多元钱一瓶,喝一口就是几百元,你肯定没喝过,不如你今天去尝试一下。嘿嘿,喝那种酒,跟你喝散酒绝对不是一马子事,喝那种酒,日他娘,把自己的身价就要抬了好几个层次。”

祝定银说到身价,算是点到曹明玉的命门穴了,他虽然是一个老村民,到城里也只是农民工,可他喜欢讲面子,总想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价。二十多年前,他发现自己漂亮的老婆和县里下来的那“社教”工作组组长董泽武粘糊上了,天天夜里往屋后跑,后来还怀上曹二柱了……给自己弄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他曾想拿斧头砍那个董泽武的脑壳,可被自己的老娘拦住了,她说,冲动是魔鬼,人家是当官的,有身价,地位高,有关系,惹不得。人家不就是跟你老婆偷偷有来往么,要是放在过去旧社会,像人家那身价,就是公开打残你,霸占你老婆,你也无可奈何。何况人家还给了我们家那么多好处,没有把你怎么样。所以,曹明玉觉得自己没身价,地位低,才受欺辱……从此,他把身价看得很重,他从城里回来,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目的就是提高自己的身价。听到祝定银说喝五粮液酒,一口就是几百元,提高身价那是肯定的了。他现在已经是怦然心动了,已经没办法淡定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莫说喝那种酒,就是看就没有看到过,听祝定银说着,口腔里直往外冒口水,他甚至觉得一喝那种高档酒,他就进了上流社会,跨入精英阶层了。

胡大姑看祝定银花言巧语,不停地用糖衣炮弹对曹明玉进行狂轰乱炸,怕他经不起引诱而投降变节了,她赶紧说:“嘿嘿,真的去不得。再说,二柱儿他爸喝那种瓶装酒喝不惯,他年轻的时候都喝过,说还没有散装酒好喝哩。”

祝定银一听胡大姑这话,他仰起脖子大笑起来:“哈哈,你那瓶装酒是什么酒啊?估计是酒精加水勾兑的,上十元一瓶,怎么能和人家一千多的酒相提并论啊!日他娘,你说的那种酒不仅不好喝,喝了还伤身子,喝死人的可能性都有。”

曹明玉心动了,不停地伸出湿舌舔着嘴唇,他看了看胡大姑,只见她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他笑笑说:“真去不成……”

祝定银见曹明玉的态度明显没先会儿坚决了,他故意拉长脸,不高兴地说:“哎,明玉哥,在城里呆了半年,就瞧不起我这个乡下人了是不?日他娘,想和你喝一杯酒,喝的还是五粮液,你这点面子就不给?太不够意思了!”

祝定银先是用糖衣炮弹,现在改用激将法,是软硬兼施。

见曹明玉的样子心动了,可还有思想压力,还在犹豫之中,他故意生气地说:“明玉哥,好,你要是今天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见祝定银发脾气了,曹明玉朝胡大姑做了一个怪脸,想了想,不会有那么巧吧,难道说吃一顿饭的功夫,就有人来把那八十万元钱弄走了?有了这种侥幸心理,他一咬牙说:“好,祝书……记,你先去,我们把家里收拾一下就去。”

工作做通了,祝定银侧身从门里挤出去,还怕他们变卦了,他站到门外说:“明玉哥,胡大姐,你们要是不去,我可真生气了哩!”走了几步还放心,他回来拉开院子门又说,“反正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样子了,你们两口子去不去,你们自己看着办。”

第201章 那小子命真好

祝定银甩下这句硬生生的话走了,胡大姑拽着欲罢不能的曹明玉说:“二柱他爸,你真要去喝那个几千元一瓶的酒啊?二柱不是有交待么,说天塌下来了也不能离开岗位啊!二柱他爸,为了那一杯酒,你就想离开呀?”看了看院子里,担心地说,“唉,要是强盗进来了,把钱偷走了那怎么办,那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日他娘,请客的人心诚啊,那个祝定银把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你还抹得开脸不去啊?祝定银那个土皇帝,哪个敢得罪呀?不然,我们家以还怎么在这个梨花冲混呀?”曹明玉把后门的栓子拴上了,还觉得不牢固,他又一根粗木棍顶在了门背后,然后锁上堂屋门,又锁上院子门,就拽着胡大姑的手慢慢往天宇集团梨花冲基建筹备部方向走去。

胡大姑和祝定银有那种说不清楚的关系,心里也就没有设防,见老公曹明玉妥协了,她也就不再坚持了。她也知道家里的那八十万元现金,整个梨花冲村里只有祝定银一人知道,他不动心思,应该就没人动心思了,所以也就放心了。她没想到,那钱还有更危险的人知道,他们正在想方设法地打那个钱的主意。

陈助理、眨巴眼,林老幺、赵志龙四个家伙早就趴在了曹二柱家前面的菜园子里,他们看到曹明玉和胡大姑两人锁上门离开了家,就跳出来,跑到他们家后门口,就动起手来。

没用好一会儿,他们撬开了后门,进了院子,看堂屋门用一把崭新的锁锁着,没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把锁撬了。时间紧迫,必须抓紧时间。

吸取上次的教训,为了不再出差错,陈助理让眨巴眼趴到前面菜园子里望风,自己亲自到屋里翻箱倒柜地寻找起那个钱来。

陈助理和赵志龙在认真寻找那个用麻袋装着的钱,那个林老幺旧病复发,站在曹二柱的房间不停地吸鼻子,嘴里还连连重复说:“操,好大的怪味,好大的怪味!尼玛,这屋里充满了男人的臊味和女人的腥味儿,真他娘的熏鼻子。”

他们满屋子里寻找起来,东屋西屋全寻了个遍,奇怪,莫说真钱,现在连那个阴钞也不见了。

陈助理挠了挠头发,没有接林老幺的话茬,他说:“不好,他们的防范意识加强了,警戒级别提高了,钱越藏越深了,寻找起来更困难了。”

找不着钱,赵志龙说:“操他娘,那小子不会把钱弄到银行里存了吧?”

陈助理四处寻着,嘴里说:“不会,郑总一直派人监视着那小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今天只是到县城存二十万的购房款去了,还八十万肯定还在家里。操,今天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钱找出来。还是只弄走五十万,多一分钱也别弄。吴总说了,要防备那小子报警。”

林老幺眼睛贼溜溜地盯着那床面上的床单,又看了看床下的盆子,又吸了吸鼻子说:“操,这对小狗男女,真他娘的懒惰,洗澡在这屋里洗的,尿尿也不愿意出门,竟然也尿在这大盆子里。”拖出盆子看了看,又大半盆子水,水里漂浮着一些絮状物,他又咂咂嘴说,“操,那小子放出来的那个东西真他娘的多,快大半盆子了。”

赵志龙也被林老幺的话吸引了,他看了看盆子里,浮在水里的那些半透明的东西真不少,他吸吸鼻子说:“估计不是一次放出来的。这说明什么呀,说明他一夜要干好几次呢!”

林老幺羡慕起来,他用脚踢了踢盆子说:“操他娘,那小子的命真他娘的好,天天搂着那漂亮丫头快活不说,还一下子有了那么多钱,真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人比人,真气死人。”

这时,郑运科给陈助理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前天夜里烧曹二柱家的稻草垛子,想调虎离山没成功,还被泼了一身尿,不用说,又挨了郑运科好一顿臭骂。

陈助理看郑运科打电话催促,他急得脑门上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他结巴地说:“没,没有,还没找到钱哩!不过,快了……”

“笨,你们真他娘的笨!你们不会是长着猪脑袋吧?他们家房子就屁大一点地方,就是挖地三尺也能找出来啊!”郑运科在电话里暴跳如雷,他提示说,“我看那老头衣服上全是泥土,像是挖了地道的。你们看看,看他们是不是把钱埋到地下了。那小子到县城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们这边把那老头和老婆子稳住,你们细心一点找,别慌张……”

林老幺用脚踢那盆子,发现床下的土有些异常,用手摸了摸,还是松的,他跪到地上用手扒了扒,都是挖过的新土,他立即高兴地说:“陈助理,这儿有新情况,操他娘,没准埋在这儿哩!”于是,他和赵志龙将那床挪开,就像老鼠刨洞,快速地用双手刨起来。

陈助理收起手机,和赵志龙一起蹲下身子,伸长脖子看着林老幺刨土。

林老幺刨了一会儿,看到了麻袋,他兴奋地说:“操,终于找着了,原来那小子把钱埋在了地下,难怪上次我们没找着哩!”

钱终于找着了,他们三人的眼睛里都露着绿光,他们合起来一用力,将那个麻袋拽了出来。

今天再不能犯糊涂了,得认真看看。

陈助理打开了麻袋,拿出一扎钱看了看,看见上面“中国冥民银行”几个字,他又快速翻了翻麻袋里面的东西,他们都傻眼了:尼玛,全是阴钞!

他们又把埋在里面的那一个麻袋拽了起来,打开一看,操他娘,还是阴钞。

三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个个都蔫了。

操他娘,一个阴钞,你们埋在地下做什么?那个真钱呢,藏在哪儿呢?

这时,曹明玉和祝定银、郑运科他们喝酒喝得正带劲儿,虽然不是喝的五粮液,而是喝的白云边,百把块钱一瓶,和曹明玉平时喝的上十元一瓶的味道的确不一样。

胡大姑和天琴婶、张玉芝、何登红、崔世珍等留守妇女都没有喝酒,喝的是粒粒橙饮料,看曹明玉喝酒喝得忘乎所以了,她想到了自家还藏着那么多钱,有些不放心,喝了两杯饮料,又吃了一碗饭,就想提前回家。

祝定银喝着酒,趁曹明玉不注意时,还和胡大姑眉来眼去的。

郑运科和曹明玉碰着杯,突然看到胡大姑站起来要离开,估计是要回家,他心里一惊,立即碰了碰祝定银,示意他去阻拦胡大姑,陈助理他们还没有传来大功告成的消息呢!她要是回家了,那不坏事儿了么?

祝定银站起来追上胡大姑说:“耶,胡大姐,你怎么不辞而别呀,吃完饭还要开茶话会,谈正事儿哩!”

胡大姑站住了,看屋外没人,她想了想说:“你是晓得的,我家里藏着那么多钱,八十万呢!二柱儿又不在家,二柱儿他爸又在这儿喝酒,家里没人守着怎么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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