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维尔大学士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各位，我只是个学者，只能给你们提供一些历史以供参考，大议会的时候，尽管支持先王的贵族与支持雷妮丝公主的贵族比例高达二十比一，但用那作为支持伊耿国王的人选有失偏颇。”
“但二者之间基本重合，是吗？”奥托追问道。欧维尔大学士点点头。
“首相大人，我必须提醒您。公主的支持者并不少。”欧维尔大学士提醒道：“出于血缘，海蛇的舰队必定站在公主一侧，王领的贵族和东海岸的贵族也有不少始终支持公主的继承权，鸦栖堡的斯汤顿家族，暮谷镇的达克林家族，尖角的巴尔艾蒙家族，还有马赛家族，赛提加家族，克莱勃家族.大人，我不得不提醒您，赛提加家族也与瓦雷泽斯家族建立了姻亲关系，巴提摩斯伯爵的小侄子位列龙泽尔亲王身侧的血誓兄弟之列，蕾拉夫人更为瓦拉尔王子生儿育女。”
“我知道。”奥托叹了口气，“大学士，请你继续介绍吧。”
“北境的史塔克家族，达斯丁家族和曼德勒家族在大议会时都公开支持过雷妮丝公主，而且北境的旧神信徒以遵守誓言为傲，他们大概率会站在公主一方，至于谷地”
“谷地现在是女人当家。”贾斯皮伯爵说道：“简妮女公爵也不可靠，她如果反对雷妮拉的继承权，她自己的统治也将岌岌可危。”
“我知道，大学士，我需要你立刻准备渡鸦，向我说的这些贵族寻求支持。你只需要用点头或摇头来告诉我他们当初是否支持先王的男性继承权。”奥托首相斩钉截铁地说道。
欧维尔大学士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您说吧。
“给旧镇的蒙德伯爵写信，让他立刻招募兵马，我们需要旧镇召集不少于二万的大军，越多越好。”，霍巴特海塔尔伯爵已经去世，目前统治旧镇和参天塔的是奥托的侄子蒙德海塔尔。旧镇富饶，强大。
“给高庭的洛拉斯公爵，星梭城的乌尔温培克伯爵，亮水城的佛罗伦伯爵，青亭岛的雷德温伯爵，还有河湾地所有曾经支持过先王继承权的贵族写信，我们需要他们的支持。”奥托历数河湾地的的大贵族，泰兰也将西境的大贵族和著名骑士的名单交给了欧维尔大学士。“西境会全力支持正统国王的继承权的。”
“重点是青亭岛的雷德温伯爵，我们需要他的舰队，如果瓦雷泽斯家族不站在我们这边的话，我们需要更多的舰队。”贾斯皮伯爵补充道。
“还有铁群岛的铁舰队。”拉里斯斯壮举手发言：
“一群海盗？”泰兰皱紧了眉头：“海怪的舰队只会劫掠，不会打仗。”
“道尔顿葛雷乔伊的铁舰队庞大，嗜血，骁勇，如果他们能为铁王座作战，我们可以尽情劫掠狭海沿岸支持公主的势力。”拉里斯淡淡地说道。“我们准许他们向叛逆施行‘古道’，只要道尔顿不是傻子，他一定会接受的。”
“拉里斯大人提出了一个卓越的建议。”奥托点头称赞道，示意欧维尔大学士可以写这样的信件。
“河间地方面，徒利公爵坚定地站在我们这边。”奥托摸了摸胡子。“但他的封臣向来不服他的管教，大学士，我需要你给以下几个家族写信，请求他们支持我们的正义诉求，石篱城的布雷肯家族，红粉城的派柏家族，戴瑞城的戴瑞家族，还有海疆城的梅利斯特家族。”
“不给佛雷家族写信吗？他们掌握着河流要道。”克里斯顿爵士问道。
“那个‘傻瓜’佛雷？”奥托看向克里斯顿：“当年他向那个婊子求婚的时候你不在场？”
克里斯顿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话。
“谷地那边，给海鸥镇的金鹰埃森巴艾林写信，告诉他只要他支持正统国王，我们愿意为他伸张正义。”奥托终于把视线放在了最棘手的几个地区了。
“风暴地，边疆地，还有支持女性继承权的多恩.”
“伊耿是国王了吗？”伊蒙德在维里费尔爵士的带领下走进了王后的卧室。此刻天已经微微发亮，太阳升起了，似乎昨晚的风暴没怎么影响到清晨的明媚阳光。
当然昨晚的风暴也在红堡中刮响，在王后卧室的秘密会议进行的时候，整个红堡所有的仆人都被锁进了地牢，海塔尔家族的卫士们逮捕了宫中所有可能支持公主的贵族和骑士。
盖由于当年公主与王后分别穿着黑衣与绿衣出现在大众面前，所以在后来记录这段时期的历史时，学士们将公主的支持者称为“黑党”，将王后与伊耿的支持者称为“绿党”。
在贾斯皮伯爵的命令下，所有反抗的黑党贵族均被斩首，瓦列利安家族在君临开设的香料酒馆被查封，老板被当场砍了脑袋。
而曾经戴蒙一手重组的都城守备队也遭到了清洗，两名队长被收押，其中包括金袍子的总队长，而身高七尺，第一个向正统国王宣誓效忠的小队长罗斯拉盖特爵士被提拔为队长。负责统领这支直属于国王的军队。
没有一只渡鸦飞出君临，也没有丧钟敲响。只有一艘小船悄悄地驶离了黑水湾的角落，船上的人紧了紧黑袍，挡住了自己银色的胡须和头发。
穿戴板链甲的伊蒙德正准备晨练，在兵器库被御林铁卫找到，要求他列席会议。伊蒙德自然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伊蒙德冷冷地用独眼瞟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林曼伯爵，“难得这老家伙这么大岁数还为那个老贱货四处奔走，各位，难道你们还没确定要给我哥哥加冕？还是你们真想让我们跪下亲吻那个老贱货的鞋子？”
“伊蒙德，我们只是要确保伊耿能顺利坐上王位。”阿莉森解释道：“毕竟雷妮拉也有龙，瓦雷泽斯家族至少现在还站在她那一边。”
伊蒙德不说话了，他确实没有把握战胜龙泽尔和沃米索尔。“所以你们探讨出结果了吗？”
“风暴地，我们需要风暴地。”贾斯皮伯爵说道，那里是他的家乡。“但拜拉席恩家族与雷妮丝公主血脉相连，虽然宣称她是‘无冕女王’的博蒙德公爵已经去世，但博洛斯公爵同样好斗，勇猛。”
“我们需要他和他的军队。”阿莉森王后。“夜歌城还在他的治下，封锁亲王隘口，多恩人就出不来，封锁骨路，龙泽尔和他的龙就无法北上。”
“龙可以去任何地方，母亲。”伊蒙德反驳道：“沃米索尔可以轻松摧毁风息堡，更何况风暴地精锐的边疆劲卒大部分都归了龙泽尔表叔，你们想好怎么说服他了吗？职位，还是联姻？”
奥托有些尴尬地想说什么。
“别天真了。”伊蒙德说道：“打赢了战争，瓦雷泽斯照样会出王后，也照样会与婊子的后代联姻，你们能给他的，那个老婊子也能给。”
伊蒙德的独眼死死盯着奥托。“派我去，我先去龙巢城，再去风息堡。”
“至少我能带回来一个。”
“博洛斯大人有四个女儿。”奥托说道。
“我会带回来一个女孩，伊耿也会得到风息堡，至于龙巢城我不敢保证。”伊蒙德看向泰兰。“现任财政大臣是不是您，泰兰大人。”
泰兰点点头：“兰尼斯特家族会全力支持正统国王。”
“我需要资金，外公，我们需要大量的金钱，从狭海对岸雇佣军队，从三女儿王国雇佣舰队，一旦龙巢城拒绝了我们的提议，就让舰队骚扰海岸。龙泽尔表叔需要港口，那我们就让他不得不保护港口。没了沃米索尔和银翼，瓦格哈尔一条龙就能收拾了婊子的龙。”
伊蒙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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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荒唐伊耿，国王伊耿
“不要冒险。”奥托看着外孙，叹了口气。“龙石岛不仅有叙拉克斯和科拉克休，还有几头野龙，当年猎杀贪食者的时候，四头成年巨龙一起针对一头野龙，才导致另外几头野龙躲在巢穴里不出来，你难道不担心引出其他几头野龙，还有雷妮丝公主的红女王吗？”
伊蒙德愣了一下，立马回应道：“我们还有梦火和阳炎。”
“海伦娜不是战士”阿莉森王后低语道。“伊耿也不是”
“各位，我们在讨论的是如何拨乱反正，捍卫正统国王的事情，现在不是灭自己威风的时候。”克里斯顿科尔猛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考。“更何况那个贱货不一定能挺过临盆。”克里斯顿凶狠地说道，他曾经跟雷妮拉公主有过一段孽缘，被公主伤害颇深的白骑士在怅然若失之后立马投入了王后的怀抱，成为了最坚定的绿党。
“没有陆军，没有各大领主的支持，雷妮拉是坐不上铁王座的。”奥托说道：“我们需要尽快制造既定事实，正统国王的诏令，要比一个僭位伪王的诏令更好用。”
泰兰点点头，他刚刚翻完林曼伯爵随身携带的账本：“那我立马筹措资金，国库中还有以数十万计的足金金龙，以及数倍于此的金龙，这笔钱我建议分成四份，一份送往旧镇，一份送往铁金库，一份用于收买东大陆的佣兵和三女儿王国，一份用于君临的运转。”泰兰苦笑了一下，他本来想将其中的一份运往凯岩城，但这个时候绿党不让他献金就不错了，他也不敢太过分。
“西境可以筹措多少兵力？”伊蒙德问道。
“八千，都是有甲胄的老兵，其中至少一千五百骑士。”泰兰说道：“如果给我的哥哥足够的时间招募农夫和雇佣骑士，佣兵，还有召集封臣，还可以更多。”
“西境在短时间内全力出兵能有两万人吗？”伊蒙德问道。
“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两万五千左右。”泰兰对自家还是比较了解的。“三个月的话能招到三万五千到四万左右的军队。”
“那你们先派八千人马。我要精锐。”伊蒙德快步走到墙边，假设墙上挂着维斯特洛的地图。“外公，海塔尔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出发。”
“一个月，按照渡鸦的速度，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蒙德才能聚集两万人左右的大军和粮草。”奥托也靠了过来。“这要感谢七神赐予了我们长夏。”
“让蒙德伯爵派出一部分军队先行出发，逼迫未表态的南境诸侯加入。”伊蒙德凝视着墙壁。“河湾地如果全部为我们所用的话.”
“八到十万人。”奥托回答道：“这还是没有全力征召的情况。”
“泰兰爵士，西境的军队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河间地。”伊蒙德看向泰兰。“帮助徒利公爵镇压敢于反抗的河间地诸侯，最好堵住颈泽，不让北境蛮子南下。然后立刻向赫伦堡进攻。”伊蒙德的独眼看向人群中的赫伦堡伯爵拉里斯斯壮。
情报大臣摊了摊手。“斯壮家族从来不承认我是他们的领主，所以你们随意。”
“南境的军队要做出威胁角陵的举动，钉住边疆地的军队。”伊蒙德继续说道：“戴伦的龙可以作战了吧。”
“他会死的！”阿莉森王后有些惊恐。“你不能让你的兄弟陷入险地！如果瓦雷泽斯家族支持雷妮拉，那戴伦要就要面对两头远比他的龙大的巨龙和一条与他的巨龙相差无几的龙。”
“那是他的责任。”伊蒙德打断了母亲的话。“伊耿想要戴稳王冠也要骑龙作战。必要的时候海伦娜也要上天龙斗。”
“伊耿呢？”这个时候伊蒙德才注意到话题的主角不在。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克里斯顿科尔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伸张权力的主角不在。“他不在红堡吗？”
伊蒙德长叹一声。拉上铁卫队长快步走出了卧室。“你怎么能指望在海伦娜的床上找到他？你应该去跳蚤窝！”
黎明的跳蚤窝依旧是乱糟糟的样子，这里处处弥漫着惊人的恶臭，处处弥漫着欢乐和死亡的气味。两匹骏马在这里格格不入，但无论是长着龅牙的男人，还是膀大腰圆的洗衣妇，亦或是满嘴尖牙利齿的汉子在看到这两匹骏马和上面的人时统统躲了起来。
伊蒙德王子深吸了一口气，跳下马，一脚踹开了斗鼠坑破破烂烂的木门。
入目的是一番混乱不堪的景象，烂醉如泥的酒客哈哈大笑着向坑中投掷铜板或者看不出模样的吃食。两个光溜溜的小男孩正努力彼此撕咬着，他们的主人用鞭子在男孩粗糙的脊背留下了一道道鞭痕。
如果细看，可以看到男孩们的牙齿被故意磨尖。以至于鼠坑里到处都是被撕咬下来的烂肉。
一个同样稚嫩的小男孩跪在大伊耿的身边，为他倒上新的啤酒，已经醉得两眼迷离的大伊耿脱得一丝不挂，还举着酒杯在傻乐。
伊蒙德冷冷地用他唯一的眼睛瞪了老板一眼，那个又肥又壮的老家伙急忙一鞭子分开两个男孩，示意他们快滚，然后一个一个把斗鼠坑里的客人赶走，自己谄媚地也溜了出去。伊蒙德这才小心翼翼地跳过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的泥坑，拉开小男孩，扔了一把铜板给他。然后一把抓住了大伊耿的小兄弟。
大伊耿瞬间精神了。“老.老弟，你怎么？”
“你他妈的在这儿干什么？”伊蒙德见大伊耿清醒了，用力扇了他一个大嘴巴。“我们为你尽心尽力，你在这里授人以把柄？”
“发生什么事了？”大伊耿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披上白色的丝绸外衣，尽管上面已经沾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渍。
伊蒙德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贴在自家哥哥的耳边低语道：“父王驾崩了，母亲和各位大臣在计划帮助你恢复正统国王的地位。”
大伊耿瞬间瞪大了眼睛。“父王驾崩了？为什么没有钟声？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拜托，老姐才是继承人，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大伊耿撇了撇嘴：“难道你想坐在那把铁椅子上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再说了，哪有偷姐姐权利的弟弟啊。”
伊蒙德深吸了一口气。
克里斯顿科尔冷冷地替伊蒙德回答道：“只要有一个银发的，血统纯正的坦格利安王子在世，那个荡货公主的野种斯壮就坐不稳王位，你口中的姐姐会为了她的野种做任何事情。”白骑士队长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你会死，伊蒙德会死，戴伦会死，海伦娜也会死，你的孩子也会死！”
“这这怎么可能”大伊耿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虽然跟老姐有些冲突，但老姐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权力会改变一切。你想想，你，你的儿子跟那帮斯壮杂种站在一起，你觉得民众会怎么想？”克里斯顿爵士继续说道：“群众会坚定他们对杂种血脉的猜疑，国家所有忠于神圣律法的家族都会暗中支持真正的正统国王，那个荡货一定会为了她的统治做出牺牲，牺牲就是你和你的弟弟们，还有你的儿子们。”
“这这.”大伊耿有些慌了。
”别忘了我的眼睛。”
伊蒙德不再废话，一个眼神示意克里斯顿带上大伊耿，他们要立刻返回红堡。克里斯顿一把扛起大伊耿，不顾大伊耿的抗议将他扔到马上。“国王陛下，这是为了真龙的纯净，还有为了整个国家。”
黎明的黑水湾。
一艘小船慢慢地驶向远方的蟹岛，银发银须的中年人用力地划着船桨，他是瓦雷泽斯家族的密探，直属于提迦罗达珈雷昂，可惜，他的渡鸦还没来得及放出去，就被金袍子带人查封了酒馆。
“拉里斯背叛了我们。”中年人心中说道：“但他也给了我们情报。”
必须快点。中年人划船的速度更快了。
3月4日就这样慢慢过去，什么都没发生，没有一个静默姐妹和修士被放进红堡，国王的尸体就这么在躺椅上腐烂，发臭，没有钟声，也没有渡鸦飞往龙石岛，只有数不清地飞往各个可能支持伊耿的领主领地的渡鸦展翅起飞。
大伊耿终于接受了王冠，虽然没人知道为什么他最终下定了决心。或许是他看到他那无忧无虑的儿女的时候？
3月6日，终于有两只渡鸦从蟹岛起飞，一只飞向龙巢城，一只飞向龙石岛。
同一天的清晨。
“我到底是不是国王？”大伊耿烦躁地在自己的房间东转转，西转转，他已经换好了红黑色的华服，梳理好了头发，说实话只要不喝醉，他确实是个英俊的青年。“如果我是国王，就赶紧给我戴上王冠，母亲，别告诉我你们又反悔了。”
阿莉森王后，不对，现在是太后了，也穿上了黑色的丧服与绿色的华丽长裙，
太后默默地看向窗外。
君临城中，满城丧钟长鸣。几百只黑色渡鸦同时腾空而起。
黑色的翅膀，黑色的消息。
“是时候了，国王陛下。”阿莉森站起身，提起了裙摆。“百姓和群臣已经在龙穴等候您的大驾了。”
“我要征服者的王冠。”大伊耿直到此时还有些犹豫，但眼中的渴望也并非虚假。
临时的国王之手克里斯顿爵士微微躬身，奥托已经出发，前往东方为招募佣兵和联合三女儿王国奔走。
“如您所愿，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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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加冕日与流血日
黑水湾的海面上依旧平静如昔，听着君临传来的阵阵钟声，史蒂芬达克林爵士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座已经渐行渐远的红色城堡，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肩上挂着的包裹，包裹里装着一顶王冠，人瑞王和韦赛里斯的王冠，一枚镶嵌着被雕刻成三头龙、雄鹿、奔狼、雄狮、玫瑰、鳟鱼、玫瑰与猎鹰的七种不同颜色的宝石的王冠。
“叛徒，你们玷污了你们的誓言和白袍。”史蒂芬达克林默默地看着消失在海平面上的红堡。继续和自己的侍从，以及保管王冠的事务官一起划着小船向龙石岛的方向全力驶去。“我会拨乱反正的，韦赛里斯陛下。”白骑士眼神坚毅地看向远方若隐若现的岛屿。
视线回到君临。
人们茫然地听着丧钟一声接着一声响起，骑着白马的骑手穿过首都的每一条街道，他们高呼着“韦赛里斯国王驾崩，伊耿国王万岁！为正统国王欢呼吧！”从富人的漂亮别墅前，从穷人的跳蚤窝边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