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三头龙韦赛里斯 第98节

  “还有卢斯波顿?”提利昂说,“可以先为我解释下老佛雷的谜语么,狼皮、鳟鱼?噢,我们在北方大获全胜了是么?我恨不得现在就去跟妻子分享这份喜悦,然后把她抱上床干个通宵。”他揉揉发痒的烂鼻子,“让我做这样的事,你不会感到不安吗,父亲?”

  “她是个女人,可以上床。”泰温大人说,“至于怎么做,是你的事。”

  凯冯爵士犹豫半晌,说道:“如今珊莎史塔克意味着临冬城的继承权,你就不动心么,提利昂?恐怖堡与铁民争夺北境,还有史塔克家众诸侯暗暗躲藏,等时机一到,他们都打得筋疲力尽,北境将属于你和珊莎史塔克的孩子……女人嘛,做些前戏……交合嘛,就那么回事……”有一点他没说,此举甚至合乎坦格利安给北境诸侯发出的信。

  “噢,罗柏史塔克死了?”提利昂任父亲和叔叔一唱一和,他只问,“佛雷来的信,鳟鱼是艾德慕,还有一张狼皮是谁?”

  凯冯回答:“凯特琳夫人。佛雷家原计划留她当人质,但显然出了意外。”

  提利昂手握成拳:“瓦德侯爵在自家屋檐下、自家餐桌上谋害客人?他们践踏宾客权利!”

  泰温大人说:“这是瓦德佛雷干的。”

  “‘有的胜利靠宝剑和长矛赢取,有的胜利则要靠纸笔和乌鸦’,是这么说的吧?”他抬起头,“我表示祝贺,不知你跟瓦德佛雷密谋了多久?”

  泰温公爵抿紧嘴巴:“密谋?注意你的态度,提利昂,你让我失望。”

  “原来您对我有过期望?给咱们家生个北境守护?”

  泰温公爵紧皱眉头:“你很机灵,提利昂,问题是你管不住嘴巴。总有一天,你会为此后悔不迭。以最低廉的代价除去我们的敌人,这是毋庸置疑正确的做法。我倒是不明白,在战场上屠杀一万士兵与在餐桌边干掉十来个贵族相比,前者有何高尚之处?”

  “啊哈,低廉的代价。龙石岛有人指控你们指挥了一场屠杀,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咱们家的高尚名誉怎么维护,要我做代表去辩护么?”

  凯冯解释道:“那是史坦尼斯的士兵干的,这种毫无实据的指控只是龙石岛坦格利安的把戏罢了。”

  “就像史坦尼斯指控瑟曦和詹姆?”

  “够了。”泰温面不改色,“少在我面前贫嘴,我不吃这套。”

  “如今局势不容乐观,多恩人、黄金团、巨龙,毫无疑问坦格利安占尽优势,”提利昂说,“‘每样工具都有其专门的用途,而每个任务都需要专门的工具’。我听凭您使用,父亲大人,可别说咱兰尼斯特不懂得一唱一和。”

  泰温大人还是那句话:“我只需要你履行婚姻的职责。”

  “提利尔呢,他们知道这些还能维持联盟?难不成梅斯公爵脑子真的有问题?”

  泰温面容冷峻的看向他:“够了,我忍受过你祖父的愚行,你不要不知好歹。这不是需要你来操心的事。”

  提利昂摊摊手:“是,父亲大人。既然您指派的任务我已经知悉,那么我是否可以离开?”

  “走吧,做好你的事。”

  “是,父亲大人。”侏儒沉着脸,脸上的疤痕有些狰狞,他冷声回应,“我回去告诉我的夫人我们谋杀了她的母亲和哥哥,然后让她配合我夺走她的贞操。”

  泰温对提利昂的偏见深入骨髓,即便他知道把提利昂送回凯岩城是对的,但他也宁愿等詹姆生个孩子,也不愿把凯岩城交给提利昂。

  不过他的三个孩子都各有想法,都不是省油的灯.

  (本章完)

第139章 南北

  他们在野外跑了会马。

  维拉斯有一条瘸腿。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比武大会时,被对手多恩的奥伯伦摔下马背受的伤。当时他的脚被缠在马镫里,摔倒时被坐骑压住,最终导致一边的膝盖全碎,成了残废。

  所以他只能骑在配了特殊马鞍马匹上。

  他养了七大王国里最优良的猎鹰、猎狗与骏马,如果再不能骑马驰骋,那就太令人悲伤了。

  说起来,布兰残废后,北境诸侯齐聚临冬城时开宴会时,人们都用歧视的目光看他,其中并不乏有人觉得他不如死了。

  七国尚武,从贫瘠的北境到富饶的南境,人们都歧视残废。哪怕维拉斯是高庭的继承人,私底下还是有人嘲笑他“瘸腿维拉斯”,说不准也有这个原因,他至今没有一个同级别大领主的女儿来婚配。

  他们跑离后方的护卫,在一处高丘上停下。

  从这里,能远远看到高庭的城堡,它由白色大理石筑成,有三道白色石块修建的环形城墙,城墙内高庭宛如绿色的天堂,花朵到处盛开,庭园、水池、人造瀑布点缀了整个城堡,许多人认为高庭是维斯特洛全境最美丽的城堡。

  维拉斯远远看着那城堡,等他的弟弟加兰提利尔凑近。

  此时护卫已离他们有段距离,再听不见两人交谈。

  “提利尔家马上就要有一位王后了。”维拉斯说,“我们该为此高兴么?”

  加兰苦恼道:“祖母说得对,骑狮容易下狮难。我还是君临封下的亮水城伯爵呢,但若我要带兵去取亮水城,连父亲都不会同意。”

  维拉斯问:“你本可以成为一方领主,亮水城是个富庶的城堡,你不怨么?”

  加兰笑了笑:“不必取笑我。当初只有祖母反对,认为不该掺和进蓝礼争王的事,后来也只有她坚持在蓝礼死后写信来劝父亲回兵不与兰尼斯特联盟,坐观成败。你两次都沉默。”

  维拉斯苦涩的笑笑:“我当时反对有什么用呢?父亲、、境内诸侯,所有人都为未来的前景满脸通红,神采飞扬,洛拉斯更是.我是残废的继承人,如果我说话,提出异议,瘸腿维拉斯前面会加什么前缀?懦弱的?胆小的?雷德温、罗宛、奥克赫特、塔利、佛索威境内诸侯领主都认为可行,佛罗伦更是早早站队。我无法阻止、哪怕父亲也无法阻止”

  “那现在呢,我们跟着兰尼斯特一起,像园丁家族和兰尼斯特曾经做过的那样,打一场‘怒火燎原’?”

  维拉斯看向领地的青绿原野:“兰尼斯特越紧张,越封锁情报,说明龙石岛越强大。我收到了多恩方向的情报,多恩的使节团从阳戟城出发乘船北上,算算时间,他们的行程已经过半。多恩和河湾地毗邻,有情报显示,多恩的兵马重新部署在边疆各要道。”

  “多恩人做出抉择了?你认为龙石岛会从南境开始?”

  “多恩只有两个出口,高庭和风暴地,你我都清楚风暴地无法阻止至今未损一兵一卒的多恩人。加兰,该制止这场愚行了。我们正站在错误的一方。”

  “怎么制止?玛格丽和乔佛里不日就将在君临举行婚礼,父亲和南境的许多领主都在君临。”

  维拉斯说:“父亲把你派回高庭是有理由的,否则你应该出席玛格丽的婚礼。加兰,你在高庭,能守住我们提利尔家的领地。”

  “什么?你想做什么?”

  “我想秘密前往龙石岛,如果巨龙确有其事,我会以高庭继承人的名义为我们在坦格利安国王那里争取一个席位,如果巨龙不足为虑,加兰,你要为提利尔守住河湾地。”

  “这你是高庭的继承人,维拉斯,这太冒险了。而且境内诸侯都.”

  “境内诸侯,雷德温?塔利?罗宛?佛罗伦?”这些都是河湾地二线大贵族,对提利尔的臣服都很暧昧,尤其佛罗伦家族,对提利尔来说就好比北境的波顿,河间地的佛雷,已经是公然背叛。“提利尔需要作出表率,我们可以代表河湾地,难道不该是如此吗?”

  “可你如何秘密前往?”

  “是啊,八爪蜘蛛的眼线无处不在。而我是一个瘸子,容易暴露。但这个险值得冒,我对外宣称闭门在城堡高塔研究星相著作,暗中坐船沿曼德河出海,全程都在船里,无须走动。”

  加兰担忧:“秋季海上多有风暴,没有舰队护航,行程非常危险。陆路去君临转道更快但兰尼斯特在君临港口的巡查非常严密,除非能越过君临到暮谷镇或鸦栖堡,但那里现在是兰尼斯特驻军,可能会更危险。”

  本来暮谷镇是蓝道塔利收复、驻军的,但后来提利尔军都被君临命令转移到了内陆。

  “有一个‘魔法师’答应护我周全,我选择相信他。”

  “魔法师?”

  “是的,他从有传言来到旧镇一开始,就相信坦格利安巨龙是真的,原准备走陆路前往君临,转道水路前往龙石岛。但路上有盗匪袭击了他所在的商队,他‘死了’,我发现了他。”

  “如果他连盗匪都阻止不了,如何保证你的安全?”

  “不,加兰,你不明白,他‘死了’。

  里奥提利尔,你记得那小子吗,去学城那个,莫林之子。那小子是随行的学徒,幸存下来到城堡求援,他声称自己本来要随博士去看巨龙,如今却被路上的盗匪吓得不敢出门,我派了侍卫护送,他才敢回学城。

  我去他们被袭击的现场发现了那位‘魔法师’假死脱身的行迹,顺着行迹找到了他。那是个叫马尔温的人,自称学城博士,他说他会魔法。”

  “他是个骗子?”

  “不,他是‘魔法师’。”

  

  伊蒙师傅一早起来,就喊醒他的老事务官:“克莱达斯,去鸦巢看看,南方有新的信吗?”

  克莱达斯是个矮个子,秃头,小眼睛,而且视力很差,驼背的六十岁小老头,但即便如此,他负责照顾伊蒙学士以及照看黑城堡的信鸦。山姆威尔塔利原本是另一个负责照看伊蒙学士的事务官。

  总司令带游骑兵北上,伊蒙学士因为年纪的关系不能陪同巡逻,代学士随游骑兵收发信息、带传信鸦的职责落到山姆身上。

  克莱达斯已经照顾老学士多年,任劳任怨,立刻爬起来穿上黑衣,来到鸦巢:“没有,伊蒙师傅。”他才六十岁,还不够格在一百多岁的伊蒙师傅面前显老。

  “啊,是的,没那么快。”伊蒙师傅伸出骨瘦如柴,满是皱纹的手指轻抚着他沉重的项圈,“而且罗柏史塔克不一定会来,他也许不会听坦格利安国王的话。他也是国王,北境、河间的国王,带着所有军队南下与兰尼斯特交兵,北境还有铁民,即便他北上,他没空担起北境守护的职责,连封信都没有。他们的军队急于互相攻伐。太可惜了,唯一一个有回应的国王,却没有一个可以为他承担责任的北境守护。”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不由自主的弧度,可惜克莱达斯的视力也很差,看不见伊蒙老师傅略有自豪的微笑。

  一开始,长城收到的是那封龙石岛坦格利安龙王劝国内诸侯和平共处的信,克莱达斯给伊蒙师傅念信时候,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觉得那像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但过了一阵,长城又收到了龙石岛的回信,信中说明了龙石岛坦格利安没有多余的人力可以支援长城,但可以提供一批物资,而且需要长城自己派人南下到龙石岛接收。

  这一封回信仍是坦格利安的三头龙印记,他们才相信了龙石岛现在在坦格利安国王的手里。连黑城堡代理指挥波文马尔锡都非常重视此事,当然,他之所以重视是因为龙石岛愿意提供一批物资。

  伊蒙师傅很想用信鸦和龙石岛的坦格利安国王对话,问询那里的情况,但眼下长城急需各种东西,不管是人力还是物资都非常重要,于是便不占用信鸦,只在信中说明了短缺的物资,希望能得到帮助。

  而此后又是一次信鸦来回,带来了坦格利安国王命令罗柏史塔克担当北境守护,或者另推北境守护支援长城的信。尽管这封信可以解读为居心叵测、搅乱北境的计谋,但有一个国王愿意把视线投向北方,已经给长城守备们很多的精神鼓励。

  东海望有守夜人军团的舰队,其中有体积较大的能穿越狭海的船只,那里的舰队主要用来在海豹湾巡逻以抓捕那些向野人贩卖武器的走私者。

  如今有任务南下接收物资,当然就会有船过去。伊蒙师傅一直期待着回来的人告诉他龙石岛的情况,尽管按道理,他们才出发没多久,估计才刚出海豹湾,离寡妇望、五指半岛都还远。

  “伊蒙师傅,即便坦格利安国王愿意赠送物资,但我们兵力短缺的问题还是没改变。”克莱达斯说,“先民拳峰那里已经很久没消息了,山姆不会是把信鸦弄丢了吧?”

  长城外的局势不容乐观。

  上次回信带来的情报是长城外有好些村落完全被遗弃,到了晚上,说能看到群山中的火光,大把大把的烈焰,从黄昏直烧到天亮。据说曼斯雷德召集属下所有臣民,在霜雪之牙聚集了北方长城外几乎所有野人,至于他的目的为何,目前只有天上诸神知道。

  说信鸦,信鸦就到。

  信巢传来了信鸦的叫声。

  伊蒙师傅催促:“快去看看是哪里来的,克莱达斯。”

  克莱达斯把信鸦取下,端近仔细观瞧,它的脚脖子上的竹子信筒刻了来源:“是熊岛。太好了,他们离得够近。”他把信鸦装在脚上的信取下,对着日光给老学士念信,信上却是别的内容,“‘抱歉,长城的求援我们爱莫能助。但请转告杰奥莫尔蒙司令,他的儿子乔拉经由多恩的信鸦带来了一封信,声称自己已得到真正国王的赦免,并将为其誓死效忠。’哦,总司令那个流放的儿子被赦免了?”

  伊蒙学士对此评论道:“固然这对莫尔蒙总司令来说是好事,但我说,如今那么多国王,竟然有人赦免行径如此恶劣的罪犯,实在是有失荣誉他应该被要求披上黑衣。”

  正说着,又一只信鸦飞至。

  克莱达斯把信鸦取近观瞧:“是山姆带走的信鸦。是总司令那边先民拳峰来信了。”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我们在先民拳峰上遭到攻击’。”

  信是山姆提前写的,总司令给他唯一的任务就是把信送出去,为了这唯一的任务,山姆偷鸡提前把信的内容写了放在信鸦身上,不然很可能送不出去。而收到信的时候意味着游骑兵遭遇异鬼已经发生、结束。

  (本章完)

第140章 逃亡者

  才过了不到半天,黑城堡的鸦巢又一次收到信鸦,同样是山姆随队带走的那批信鸦。

  为了这次游骑兵北上远征巡逻,伊蒙师傅把所有在受训的、已受训的长城信鸦都给了山姆,足足七只,可以向长城回报至少五次信号黑城堡五只和影子塔两只。

  而这一次收到的不是一只,是剩下两只,而且都是空归、没有信。

  伊蒙师傅赶紧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波文马尔锡,但即便猜到了长城外的游骑兵可能出了大事,可如今黑城堡只剩四十余人老弱病残,他们除了干着急也没有用。

  唯一能做的只是写信给影子塔的留守,希望影子塔的指挥官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多加防备,因为野人一旦出击,最有可能的进攻点就是影子塔方向的大峡谷。

  长城以北的一条冰川河流乳河沿着大峡谷注入寒冰湾,塞外的野人掠袭者常常潜入大峡谷深处,绕过影子塔,然后可以越过长城,进入七大王国。长城的守军尚不知道游骑兵是被异鬼和尸鬼攻击的,只以为是游骑兵队伍遭遇了野人大部队袭击。但其实以长城如今的守备,野人和异鬼无论是哪个来,都很难守住。

  他们唯一该庆幸的是长城外的野人缺少马匹,而且是举族迁徙,无论男女老幼都在行军队列里,还带着他们所有的食物、牲畜。这支大部队只能步行缓慢在冰原和鬼影森林里行军。即便野人王曼斯雷德在野人中有足够号召力,也不能把各部族的战斗人员组织起来和他们的族群分成两部分,先去攻打长城,再回来接应。

  野人只能缓慢的拖着所有人行动,同时还得戒备后方可能尾随的异鬼和尸鬼。塞外野人见识过异鬼和尸鬼的恐怖,正是因为这两种鬼东西,才逼得他们不得不南下迁徙。

  而作为第一批见到异鬼的游骑兵,损失可谓惨重。

  出发时黑城堡和影子塔合计三百人的游骑兵队伍,如今仅剩七十多人。

  “不准停,快走!”莫尔蒙总司令对着没有马匹的兄弟竭力吼叫,让声音传遍突围的队伍,而后转向他身边的骑兵队,“预备队,全体整队!”他高喊,“楔形队形!”

  他把马头掉转向身后厮杀声方向,那里是负责后勤的戴文和五匹驮马,几条猎狗,和几个没有马匹的守夜人兄弟。

  十几个尸鬼追到了队末,后勤官戴文在呼救。莫尔蒙司令远远能看到有尸鬼用左手拉住一匹马的鞍子,右手撕裂马腹,一匹马嘶声倒下。身上驮的玉米、土豆、麦子洒了一地,沾满鲜血。

  几个守夜人兄弟在顽强抵抗,疯狂的嘶吼,但被围攻之下,也难以支撑。有人甚至想扒拉驮马身上的食物袋子,抢其中一匹马。

  “大人,快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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