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391节

  贵族们的脸色更加苍白,他们纷纷退后,生怕成为奥莱恩怒火的目标。周围的树木发出低沉的呻吟声,似乎在回应奥莱恩的愤怒。光线在树梢间闪烁,仿佛整个森林都在为奥莱恩的愤怒而颤抖。

  荆棘姐妹们用困惑和恐惧的目光看着艾瑞尔,但她没有回应荆棘姐妹们的目光,因为她与在场的其他人一样困惑,她向前倾着身子,嘴唇张动着,然而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她就被奥莱恩的怒吼打断了。

  “是谁说的?!”奥莱恩巨大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附近的树枝因吼声发生了断裂。光线变得越来越暗,大地传来了又深又响的隆隆声。

  一些有经验的阿斯莱已经反应了过来,已经后退到边缘的他们像之前那样,重新跑进树林。有些跑的慢的,只能双膝跪下,目光直视地面,尽量避免与他们的国王对视。

  除了还在跳动的韦蒂尔外,还有一个阿斯莱站着,他没有被淹没在空地上,奇怪的阴影在掠过他时发生了弯曲。这是一个陌生人,高且瘦,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斗篷,当贵族们在他周围四散时,他沉默地等待着,黑暗而憔悴,就像一只乌鸦。

  奥莱恩将目光对准了陌生人,他的感知似乎已经超越了仅限的身体,他立刻知道这个陌生人流的不是高贵的血液,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存在。不应该被允许参加仪式,不应该获得女王的邀请。他能感觉到陌生人的神秘,但他不理解,陌生人为什么骄傲的站在那里面对他。

  “你?!”奥莱恩的咆哮在草地上轰鸣着,他将库诺斯之矛指向了陌生人。

  陌生人面没有因奥莱恩的咆哮和威压而退缩,始终保持着原有的姿态。

  “你是谁?”咆哮再次从奥莱恩的嘴中出现。

  “我?费纳瓦尔,这不重要。我没有受到邀请,是莫拉依格让我出现在这里。”当奥莱恩靠近后,陌生人还在凝视着,他回应的声音中带着超越平淡的冷漠。

  躲进树林的阿斯莱们听到费纳瓦尔的话语后发出了小声的喧哗,随后发出了议论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他们……”同样位于树林中的芬努巴尔指着远处的阿斯莱,发出了询问。

  “这里的宗教不再像奥苏安那样,发生了演化,莫拉依格赫格,命运与死亡的女神,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是莫拉依格的信徒。他们无目的地在森林中游荡,但实际上他们遵循一种本能,指引他们到达即将需要死亡仪式的地点。”莉安德拉皱眉小声说道,她意识到似乎哪里出现了问题,尽管她很少出席类似的仪式,但她知道莫拉依格的信徒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莉安德拉女士,你是说?要出大事了?”芬努巴尔听明白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他发出了疑问,同时他想到了几百年前来到这里了无音讯的阿苏尔使团。

  “是的。”

  奥莱恩弯下腰,他的脸距离费纳瓦尔只有几厘米。

  “你需要我的帮助。”费纳瓦尔提高了声音。

  “我?”奥莱恩咆哮的同时,伸出手握住了费纳瓦尔的脖子,将费纳瓦尔原地拎了起来,起初他声音低沉而危险,最后他出了凌厉咆哮的同时,加强了对费纳瓦尔喉咙的控制,“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的帮助!”

  “庆祝活动才刚刚开始,不要这样奥莱恩,既然他来了,就是客人。”艾瑞尔走到奥莱恩身旁,她将手放在她爱人的胳膊上。

  “森林里有灵魂否认我们的统治,不过你放心,我会证明自己。”奥莱恩松开了攥紧费纳瓦尔喉咙的手,随后他抬起下巴,发光的眼睛看着艾瑞尔的鼻子。

  “亲爱的,你什么意思?树上充满了精神,他们和我们一样是我们的一部分,你不需要证明什么。”艾瑞尔仿佛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她的微笑动摇了。(本章完)

660.第612章 463上半场(没打)

  660.

  重新坐在宝座上的奥莱恩凝视着喧闹的空地,但他却被池塘野兽的景象所困扰。野兽从他的记忆中爬出来,从树枝上望着他,低声指责他,还嘲笑他。野兽们看起来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可恨,以至于他开始咆哮,挣扎着相信野兽们只是幻想。

  当奥莱恩跌跌撞撞冲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更奇怪的景象,他自己,血肉模糊,但却骄傲地抓住了一块看起来像蛇皮的东西,一个闪闪发光的红色薄膜。

  “你注定要获得荣耀,你不能失败。”景象不断的闪动着,逐渐变得匪夷所思起来,但在奥莱恩看来似乎并不奇怪,直到另一个奥莱恩从阴影中走出来,对他呼唤道。

  景象抽离了,坐在宝座在上的奥莱恩皱了皱眉头,他的记忆仍然是一堆碎片,一会是灰白之厅,一会是荒林,他看到了他曾经的生活。几个世纪前,他看到自己,混身是血,站在一块燃烧的岩石上,举着一具毫无生气的、破碎的尸体,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奥莱恩点了点头,头脑里的景象变得更清晰了,但几乎马上,又有了新的记忆。他又看到了水池中的野兽,当他摇摇晃晃地进入水里时,恳求野兽们的支持时,野兽对他发出了嘲笑。

  “你可以带我回去!我要见他们。”片刻后,奥莱恩再次挣脱了景象,他抬起手呼唤着侍立着的亚托米斯过来。

  “谁?”微笑从亚托米斯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困惑。

  “你知道是谁,你让他们来评判我。是你带我去的,你可以再来一次。”奥莱恩的声音因痛苦而嘶哑。

  “啊,我知道了。我的国王,你看到了凡人所无法理解的东西,你看到了布鲁伊德,伟大的聚会。门户每年开放一次,在审判时。如果我们现在回到水池里,你只会发现杂草和泥土。”亚托米斯听明白了,他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左右,确认稳妥后他低声说道,尽管是低声,但夹杂着敬畏。

  奥莱恩凝视着亚托米斯,试图从亚托米斯的黑色眼睛中分辨出信息的真实性。

  “我的知识有限,女王可以告诉你更多。国王,你看到了我们面前的残存,你看到了野兽议会的最后残余。”亚托米斯耸了耸肩,回应着。

  “以前发生的事并不重要,我现在在这儿!”奥莱恩对仆人的谦虚口气感到愤怒,他抓住了从亚托米斯皮肤下面蜿蜒而过的常春藤,把亚托米斯拉得更近了,直到他们的脸几乎接触到了,他的声音是愤怒的耳语,“谁统治这片森林?你所说的布鲁伊德?还是你的国王?”

  “有不同的统治方式。”亚托米斯变得犹豫不决,他眼中充满了恐惧,但又混合着别的东西,犹豫片刻后,他回答道。

  “动物怎么能质疑我的权力呢?”奥莱恩把亚托米斯推开了,亚托米斯说的东西让他感到恶心,把他推回了池塘边的可怕一幕。

  “不,不,不,国王,你不明白。他们不是动物,他们根本不是他们看起来的样子,他们……”

  “你!肯定有办法!”奥莱恩打断了亚托米斯的解释。

  “我……不确定。”亚托米斯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看到了奥莱恩的眼睛是两道愤怒的翡翠缝隙,闪烁着森林的火焰。最后,他实在无法忍受这可怕的一睹,他喘息道,“我们等着,直到日落,然后我们哼着一首古老的旋律。再后来我们就睡着了,当我们在午夜醒来的时候,树枝已经长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奥莱恩扬起眉毛,对亚托米斯发出了质问。

  “这是一首诗,国王。我听过很多这样的故事,有些神奇的存在可以操纵森林的隐藏空间……我的国王,我指的不是那些织法者,而是……布鲁伊德。”

  “我不能等到天黑。”奥莱恩没有理会亚托米斯最后的话语,他开始搜索他的记忆,想找到与这有关的记忆,他回忆起奇怪的野兽,细长的手指是如何从杖头上倾泻下来的。

  “如果布鲁伊德允许你进入黑暗的道路,你将需要时间,你甚至可以在离开之前回到这里。”亚托米斯再次耸了耸肩。

  “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愿意等!”奥莱恩点了点头,但他的思想又回到了过去。当他想起恳求布鲁伊德时,他感到一种羞耻的寒意,他就像一个胆小的婴儿,这是他无法忍受的耻辱。片刻后,他的意识又回到了宝座,他看着还在空地中心跳动的艾瑞尔说道。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永恒。

  “面对我,你这个懦夫!现在谁是哭喊的可怜虫?”奥莱恩咆哮着,他怒视着周围的雾水。

  “是你。”声音是耳语,是从奥莱恩背后传来的,隐匿于阴影之中。

  奥莱恩转过身看着雾水聚集在石头之间,形成了一个靠在一根棍子上的驼背身影。一看到那个戴着兜帽的身影,他就想到他们最后一次遭遇时的愤怒和羞耻。当他把长矛对准身影时,他的身体在颤抖。当他看靠近时,他看到了身影的奇怪,以及身体移动的原因,长袍下的形状完全是由扭曲的白蛇构成的。

  “你要向我跪下,因为我是国王,我将得到你的忠诚。”

  “你是一个虚伪的国王,你注定是失败的,我能闻到。”拉赫发出了嘘声,一丛苍白的、像蠕虫一样的蛇从他的嘴里涌动出来,当他斜倚在法杖上时,蛇变成了咆哮。

  “你是个骗子!对我下跪!”

  “我不会的,你不是我的国王,从来都不是。”拉赫低声说着,当他说话的时候,雾水在他周围盘旋,再次遮蔽了他。

  “我是国王!”奥莱恩穿越水雾,却发现是空的,没有身影,也没有石头,他发出了咆哮,徒劳地将长矛刺进迷雾中。

  “那就是吧,你不需要证明给我看。”

  奥莱恩旋转着,凝视着扭曲的白色景观。薄雾卷了回来,形成了一条飘荡的林荫大道,而身影就在大道的另一端,而且就像之前那样头戴兜帽,倚靠在法杖上。

  “到我这儿来。”沙沙作响的耳语再次出现在奥莱恩的耳畔,刺耳的声音不断的挑战着他的神经。

  奥莱恩移动蹄子向林荫大道走去,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有些摇晃,当耳语再次响彻他耳畔的时候,他低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蛇群出现在了他的脚下,他腿部以下的皮肤萎缩了,露出闪闪发光的肌腱和一闪一闪的骨头。

  “痛苦、虚弱、恐惧、愤怒,软弱!你很害怕。”嘲笑的耳语再次响起,随着法杖的抬起,像海洋一样的蛇群抬起了头,看着奥莱恩发出共鸣。

  “他值你的命吗?他做了什么?”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是拉赫发出的,而是奥莱恩灵魂中的另一个奥莱恩。

  “他怀疑我!”奥莱恩咆哮着。

  “当然,你可以很容易地离开,森林在等待着你。”拉赫发出耳语后,伸出手向奥莱恩身后的方向指去。

  奥莱恩转过身,顺着拉赫指的的方向望去,一片宁静的树林,满是斑驳的阳光和鸟鸣声。

  “我不会让他嘲笑我!”最终,奥莱恩还是转过了头,对着拉赫发出咆哮。

  “我什么都配的上。”

  当奥莱恩沿着弥漫着迷雾的林荫大道奔行时,又有几十个尖牙划破他的皮肤,痛苦以惊人的速度绽放着。痛苦淹没了他的四肢,有一秒钟,他以为自己连一步都走不了。他试着把自己思想从痛苦中分离出来,消除自己的疑虑,他对着自己说道,然后向前越近,向远处的身影跑去。

  “你比我想象的勇敢,但你也比我想象的愚蠢。”面对直面而来的奥莱恩,拉赫没有不敢置信的摇头,也没有退缩。他低声说完后,抬起了一只胳膊,几十条细长的蛇从他的大袖子上垂下来,伪装成手指。他把其中最长的一个指向奥莱恩的胸部,继续耳语着,“你已经自杀了,伟大森林的力量将不再馈赠于你。”

  奥莱恩仿佛没有听到拉赫的话语,发出了满意的长叹,他凝视着拉赫消失的身影和那块被他紧握在手里的石头。石头被擦亮得像一滩油,在他的拳头里闪闪发光。石头看起来甚至是波涛状的,仿佛水流在石头的中心飘荡。身影彻底消失后,他不顾一切的穿越了迷雾,当他停下来的时,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美丽的橡树林,被正午的阳光染得斑驳。蹄子踩在大地上的感觉格外的真实,他能感受到地面上的岩石。

  奥莱恩的头脑在痛苦中挣扎着,突然陷入黑暗之中,在时间的潮流中旋转着离开。他看到了一系列的地方和人群,一系列令人迷惑的场景,使他陷入困境。有那么一刻,他感到非常怀疑,他是不是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到底理解多少?喘息片刻后,他看了看一张他认识的脸,一道火光环绕着一双无尽悲伤的眼睛。

  思想像长矛一样扔向艾瑞尔,梦境消失了,世界回归了。

  时代橡树下面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环绕着一个高高的草台和一堆高高的树根,成百上千的精灵聚集在空地上欢笑着,舞蹈着。

  “你回来了?”艾瑞尔看向奥莱恩的眼神充满了兴奋和惊喜。

  “回来了。”坐在王座上的奥莱恩喘着气,他意识到艾瑞尔在观察自己,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在一个梦境中。

  当艾瑞尔再次离开后,奥莱恩紧握的拳头张开了,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手掌中多出一件东西,一段染着血的蛇皮。

  当奥莱恩凝视着蛇皮时,感受一阵喜悦,他是森林的主人,对呈现的可能性感到醉意。他感到一种强大的自豪感,这种自豪感以敬畏为基础。他们都错了,他意识到他注定要统治这片森林,我会比他们更坚定地统治森林,他们都要向他下跪。

  站在树林边缘的费纳瓦尔看着坐在宝座上的艾瑞尔和奥莱恩,看着艾瑞尔对臣民发出问候,用一句恰当的话照亮了臣民敬畏的脸。但奥莱恩没有兴趣取悦臣民,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宝座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掌里的东西。他能感觉到奥莱恩的状态不错,看起来似乎比刚才走出来时还要强大。

  费纳瓦尔不知道这种感官是真实的,还是某种幻觉,或许他是被误导的,因为奥莱恩和艾瑞尔是神的化身。当火焰点燃时,奥莱恩的力量是艾瑞尔的弱点,奥莱恩此刻的力量是否与这有关?因为女王的统治有一个前提:和谐。

  只要艾瑞尔能保持平衡,森林就会允许她留在这里。平衡是关键,也许她忘记了?如果有更适合森林的需要,那森林是否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

  想到这里费纳瓦尔不禁思考着,如果与国王展开对决,是否会被压垮?一切都不会改变?他的亲族将会在这片毁灭性的森林中死去?有那么一瞬间,他摇了摇头,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孩子。片刻后,他又露出了微笑,他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他似乎不需要想这么多,他只需要发挥莫拉依格赋予他的天赋,完成莫拉依格的交待。

  “可以给我弹些我能唱的歌吗?”不再思索的费纳瓦尔从林子中走了出来,他紧紧地抓住竖琴手的肩膀,靠在竖琴手的身边给予一个宽阔的笑容。

  “我见过你,贝尔-盖登,无论你要什么,我,无论你要什么,神的仆人,我都要……我为你演奏!”竖琴手停止演奏,转过头专注的看着费纳瓦尔。几秒钟后,她的表情不再迷惑,而是变成了微笑,她点了点头,试图严肃地表示。但她的话渐渐地消失了,她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片刻后,她终于做到了,她为自己能讲出一个连贯的句子而感到骄傲。

  “莫拉依格的悲叹。”费纳瓦尔松开了竖琴手的肩膀,起身清了清喉咙说道。

  “真的吗?在春天的第一天?你确定吗?这是你真正想要的歌吗?”竖琴手皱起了眉头,说的同时环顾四周的场景,她感觉这首歌现在有些不合时宜。

  “相信我,难道我不知道主人的旨意吗?”费纳瓦尔急切地点了点头。

  竖琴手扬起眉毛,试图让自己做出轻蔑的表情,但她没有成功……随后她照要求做了,开始演奏悲伤的曲子。

  随着节奏的响起,费纳瓦尔吟唱了起来,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尖锐,以至于竖琴手弹起的曲调也发生了改变。

  莫拉依格的悲叹不是简简单单的曲目,而是一段饱含悲怆与教训的史诗,讲述了一个双重自杀的悲惨故事,揭示了傲慢的毁灭性力量。故事发生在遥远的过去,那时艾索洛伦还未完全稳定,精灵们的命运在风中飘摇……

  当费纳瓦尔的歌声达到令人心碎的高潮时,阿斯莱贵族们安静了下来,被他那温暖而悲伤的声音所触动。甚至那些跪在艾瑞尔面前的贵族也转过身去,想看看是谁敢在这场盛大的仪式中唱这么不合时宜的歌,而且唱得还那么优美、婉转。

  “我不是国王吗?”奥莱恩像没有听到歌声一样,继续与他的骑士对话着,用他另一只手敲着手掌里的蛇皮。

  “布鲁伊德是这些东西的守护者,只有他们懂。其他人都不知道森林的思想,即使是我们最熟练的施法者也难以……”亚托米斯站在宝座旁边,凝视着奥莱恩手里的蛇皮,他的黑眼睛充满了疑虑,片刻后,他迟疑地说道。

  “我没有统治权吗?你不是从所有人中挑选了我吗?”奥莱恩的肩膀颤抖着,他低声咆哮着。

  “当然,你是我的国王。”亚托米斯说完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没有布鲁伊德的力量,森林就会分崩离析。”

  “可是,在那些生物面前,我不得不俯伏在地,我不得不忍受他们的嘲笑和怀疑。”奥莱恩说的同时望着艾瑞尔,看着他的爱人对着那些敬畏的臣民说着无意义的废话。臣民的故事单调的令人窒息,而艾瑞尔的头倾斜到一边,保持着一个善意的微笑继续聆听着。

  有一刻,一切都消失了,奥莱恩和艾瑞尔独自站在他们统治时代橡树下,充满着希望。就在那时,奥莱恩意识到,很久以前所有的那些,在艾瑞尔的眼中有一种超自然的东西,她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不可知的东西上。

  “我永远不会让你失望的。”想到这里,奥莱恩再次感受到他的重担。

  艾瑞尔感受到了奥莱恩的注视,她微笑着向奥莱恩伸出手,但她的手立刻被一位阿斯莱贵族抓住了,贵族亲吻着手,并开始讲述一些可笑的故事,试图逗乐她。她没有抽出手,她一直凝视着奥莱恩,当人群挡住她俩的视线后,她发出了微笑。

  “有一个孩子,他有一双金色的眼睛。他把我当作一个可怜的骗子,他们叫他西风。”奥莱恩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亚托米斯的身上,他的声音低沉且紧急,当他回忆时,他的身体产生了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对这种事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他似乎是孩子的保护神?你的女王会比我告诉你更多。几千年来,她一直与布鲁伊德交流,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森林的灵魂。”亚托米斯往后退了一步后,摇了摇头说道。

  亚托米斯的想法让奥莱恩感到恶心,艾瑞尔怎么会与这帮存在有联系呢?他不想和艾瑞尔讨论这个问题,甚至这个萌生的想法都令他感到恶心。

  “还有谁知道他们?”

  “女先知?但她很少和同类人混在一起。你将在仲夏夜见到她,她会来表达她的敬意,并见证疯狂狩猎的开始。”亚托米斯望向空地,试图寻找他想找到的存在,空地上有长长的阴影,很难清晰地看到人群。

  “我不能等到夏天,我不是傻瓜,亚托米斯,我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把我束缚在季节之中,我没时间了,我现在必须赢得这些可怜灵魂的效忠。”奥莱恩凝视着亚托米斯的黑色眼睛。

  “但是……你能赢得他们的效忠吗,国王?”亚托米斯皱起眉头,他被奥莱恩的话语吓到了,下意识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当话说出口后,他意识到了不对,接着他又补充道,“还是他们的仇恨?”

  “我让他们跪下,我让他们跪下!这就够了,他们不会再质疑我的力量!”

  “但是代价是什么呢?那不是玩具。”亚托米斯又看了看奥莱恩手中的蛇皮,他的眼中闪烁着痛苦。

  当奥莱恩在与亚托米斯对话时,空地上的阿斯莱们还在寻找歌声的来源,他们期待着看到一个高贵的贵族,但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肮脏表演者。

  费纳瓦尔没有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他还在完成主人交给他的任务,他忽略了竖琴手的指法错误。他的声音在最后的短语中高扬,他凝视着奥莱恩,讲述着歌曲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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