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379节

  “哦,别担心,我只是开个玩笑。我懂了,你作为玛瑟兰的神选不希望看到精灵损失太多的海军,同时你还想兵不血刃的拿下洛瑟恩,作为前进基地?并且……让伊泰恩和柯思奎王国,甚至让伊瑞斯王国在战争中保持中立,或是站在你这边?我虽然不太了解战争,但我知道,这样奥苏安东边将不再受到压力,不得不说这是个明智的决定。”莉莉丝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朗,她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种轻松和愉悦。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会尽我所能,达克乌斯,我能问一下吗?”

  “我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虽然我们的方法不太一样,但我们的步调是一致的,不是吗?我保证,当马雷基斯加冕成凤凰王后,代表精灵本源的阿苏焉圣火会烧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旺盛,我能做到这一点!”达克乌斯说的同时来到了门边。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就是我们能坐在这里谈话的原因。”莉莉丝的声音柔和而坚定。

  “现在,我要睡觉了,抱歉,这里的床太小了。”达克乌斯说的同时打开了由树枝编成的门。

  “谁要和你睡一张床!”莉莉丝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她的声音带着羞怒和懊恼。

  “你总说我没有绅士风度。”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做着欢送的礼节,当他做完后接着说道,“现在有了吧?请!”

  “你的承诺我会记在心中!我会尽我所能!”站起来莉莉丝以飘的方式来到了达克乌斯的面前,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达克乌斯,片刻后她缓缓说道,说完她就飘走了。

  “希望你别搞砸了,女士。”达克乌斯说的同时对着一直静静看着的德鲁萨拉耸了耸肩。

  “亲爱的,这样……真的好吗?”

  “不同于纳迦罗斯和劳伦洛伦,她在这里有很大的影响力,你没听她刚才说嘛,她可是这里的三位一体。我们和她注定不是一路人,除非她放弃预言。不能洗澡真是遗憾,睡觉吧,春分快到了,我要亲眼看看那个怪物怎么走出来。”(本章完)

644.第597章 448我的国王(上)

  644.

  被标记为死亡!

  赛菲安的心灵被原始的恐惧笼罩,恐惧犹如浪潮一般向他奔涌而来,他知道灰白之厅的施法者们为什么会害怕他了,因为那些织法者看到了他的命运。

  战栗让赛菲安的身体不受控制,但他最终还是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他转过身,穿穿过树林,从树枝跳跃到树枝,然后落到地面上,飞奔过结了霜的土地。他是一名守望者,他在隐匿方面的表现相当出色。然而,当狂野骑兵向他逼近时,森林充斥着可怕的喧闹声时,他忘了在邻帮中所学到的一切,他在凭借着本能行动,疯狂地穿越小道和林地,笨拙而喧闹,就像一个外来者一样。

  赛菲安以前只是远远地瞥见过狂野骑兵们,狂野骑兵的栖息地是森林的最深处,连他都害怕去涉足。

  马蹄的轰鸣越来越近,从几个方向逼近,号角的声音也越来越狂野,从深沉的哀鸣变成了超自然的嚎叫。

  奔跑中的赛菲安回头看了一眼,令他恐惧的一幕发生发生了,其中一名狂野骑兵已经朝他冲来。狂野骑兵的速度令他难以置信,即使是短暂的一瞥也足以让赛菲安的心跳停止。

  骑士和野兽都被血汗浸湿,身上挂满了他们以前狩猎的战利品,肉块和头皮的碎片像旗帜一样拖在骑士身后。他戴着一顶高高的桦树皮尖顶头盔,但他苍白的脸庞暴露在外。当他举起长矛准备捕获新的战利品时,他的眼睛在滚动,野性而黑暗。

  赛菲安的恐惧与另一种感觉融合在一起,忿怒!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履行着他的职责,为什么会是他,而不是别人。

  “你们搞错了!”赛菲安喘着气,在狂野骑兵呼啸而过,将长矛猛地插进地面之前,他跳到了安全的地方。

  赛菲安凭借自己的智慧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以守望者的名义狩猎和逃避了各种各样的生物。他大喊着,摇摆着低矮的树枝,接着他的身体荡了起来。当他在空中滑行时,他背后的弓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以一种流畅的动作拉开了弓,射出一箭,随后消失在了另一边树木中的树丛之中。

  鞍座上的狂野骑兵僵硬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在凡世没有一丝位置的咆哮,赛菲安的箭深深地钻进了他宽阔的肩胛之间,当他勒住他的牡鹿后,他笨拙地倒在了鞍上。

  赛菲安惊恐地看着狂野骑兵把箭拔出,却毫无痛苦的呻吟。其他的狂野骑兵向他奔来,他躲在一棵倒下的树下,沿着一个狭窄的峡谷疾步前进,他知道牡鹿无法越过这里。当他在水洼中滑倒时,号角声继续哀鸣,似乎来自四面八方。

  漫长的守望者生涯使赛菲安的感官几乎变得超自然,一股微弱的空气流动声提醒了他即将发生的另一次攻击,他躲开了,他的皮肤因擦伤而疼痛,但他还是躲开了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并扎进树干中的长矛。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前方,赛菲安没有犹豫,对着冲向他的有角身影拉满了弓。然而当他就要射击时,他突然犹豫了。

  没有骑着牡鹿的巨人直接跪了下来,向赛菲安伸出了手。

  赛菲安摇晃着,放下了弓,他被狂野骑兵的奇怪举动弄得困惑。当他张开嘴要求解释时,咆哮声取代了质问,茂密的常春藤被抛到了他的手臂上。他咒骂着自己的愚蠢,他上当了。越来越多的常春藤捆绑着他,将他从地面上抬起,将他牢牢地系在一棵树的树干上。他挣扎着试图挣脱,但周围的树枝像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双腿,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跪在地上的狂野骑兵站起身来,走近了,他的手仍向前伸出,维持着魔法。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的面貌显露了出来,他头发上的深色叶子实际上是从他苍白的皮肤下生长出来的,并缠绕在从桦树皮制的头盔后面露出的纤细的角上。

  “我的主人,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亚托米斯,我的血液就是你的汁液,我的骨头就是你的根。”赛菲安说道,声音低沉如兽吼。

  塞菲安停止了挣扎,无助地坐在捆绑中,心中一片困惑。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思考,亚托米斯走近了,拿出一把钝木刀,拉开了他的斗篷,露出了他的胸膛。

  “不要害怕,透过死亡,你将得以生存。”亚托米斯说完后将刀径直插了进去。

  赛菲安试图说些什么,但血已经从他的嘴里涌出。

  “我来让你永生!”阿托尔米斯的下颌张开,露出长长的黄牙,他咆哮着,将刀深深地插入赛菲安的肋骨间。

  临的黎明透过树枝,滴下淡淡的光线,而酷刑或是说是仪式?仍在继续。

  赛菲安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当狂野骑兵在他撕裂的肌肤上工作时,他感到了痛苦,这种痛苦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但他抓捕者们不知怎么地设法让他远离了死亡的安宁。那个说话的狂野骑兵,亚托米斯似乎是某种祭司。当亚托米斯用木刀在他的胸膛雕刻着符文时,不停地对其他狂野骑兵发出命令,喃喃自语着黑暗、无意义的押韵。

  即使塞菲安没有被痛苦所困扰,他也无法理解,那些话语是熟悉的,却又陌生,像是艾尔萨林语的变种,比芬-艾尔萨林语更复杂,更晦涩,混合着动物的嘶吼和奇怪的哀诵。

  偶尔,亚托米斯会停下手中的动作,凝视着塞菲安的脸。在这些时刻,塞菲安感觉自己仿佛被困在一场噩梦中,亚托米斯的脸在某些方面与他自己的相似,但在其他方面却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亚托米斯的头几乎是他两倍的大小,活生生的常春藤缠绕在苍白的皮肤下形成螺旋状,扩展出微小的根,在浓密的眉毛下凸起、盘绕。

  你在对我做什么?”塞菲安呻吟道,当亚托米斯召唤其他狂野骑兵接近时,他看到狂野骑兵们抱着一捆捆在晨光中闪闪发光的锋利木棍。

  亚托米斯停顿了一下,把脸贴得更近了。他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饥渴之池,它们没有白色或虹膜,只有一对巨大的瞳孔,点缀着碎片般的深红色。当他向塞菲安呼吸时,赛菲安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草药、成熟的浆果和血腥的血肉的芬芳。

  “我的主人,我们正在为伟大的仪式做准备。”亚托米斯设法压抑下他低沉声音中的一些狂野,他伸出一根手指,用长长的弯曲爪子指着正在接近的狂野骑兵,“他们将要为您装扮春天。”

  当其他带狂野骑兵接近这颗染满鲜血的树时,塞菲安惊恐地呻吟了一声,他知道狂野骑兵要祭祀他,用他的血喂养这棵神圣的树。他闭上眼睛,祈祷失去知觉。

  狂野骑兵逐渐接近,轻轻地打开亚托米斯造成的伤口,当他们用锋利的木棍穿过皮肤,将树叶和根线缝入肌肤时,赛菲安惨叫起来,他们像勤劳的裁缝一样在赛菲安的身体上工作。

  赛菲安试图从树干上挣脱出来,但常春藤像铁一样坚固,就在他以为再也无法忍受痛苦时,亚托米斯在他的脖子上戴上一串冬青和槲寄生的花环,并用长长的爪子把浆果硬塞进他的肌肤,用力地将果实刺入他的皮肤。

  处于痛苦中的赛菲安开始猜测真相,除了思考和惨叫,他无法再做些其他的什么了。当骑士们撕扯他的身体,并将礼物种植在他的皮肤下时,他居然感受到了尊敬。狂野骑兵大部分的吟咏都是胡言乱语,但他能一遍又一遍地听到奥莱恩和国王这两个词。

  起初,塞菲安以为自己的痛苦是某种可怕的错误的结果,但随着果肉与他自己的融合,其他想法开始形成。他四肢的疼痛仍然存在,然而,在他的胸膛深处,另一种感觉开始生长,一种奇怪愉悦的灼热。这感觉像是正午的太阳,灼热地照射在他裸露的心脏上。

  赛菲安低头看着自己残破的身体,一时间他忘记了痛苦,赛菲安已经剥开了他整片的皮肤,露出了他的血管和器官,但仪式并没有停止。当他的皮肤垂在腿周围时,狂野骑兵在他的内脏周围缝上了槲寄生的线,用常春藤叶子包裹了他的器官,一边工作一边低声吟唱着,嘶吼着。

  疼痛变得奇怪,以至于可以忍受,当塞菲安意识到这一切时,他胸膛中的灼热感几乎是令人振奋的。他停止了尖叫,放松了身体,让这恐怖的感觉混合在一起。

  “国王!苏醒了!”亚托米斯停顿了一下,他注意到了赛菲安的变化。他的嘴唇露出了野性的笑容,露出了一排长而且褶皱的牙齿,他咆哮着,然后更加热情地回到了工作中。

  赛菲安没有听到近在咫尺的咆哮,他在感受其他的事物,当他的思维聚焦在胸膛中的阳光感觉上时,记忆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这些记忆充满了多样化,不可能只属于一个生命,但记忆都毫无疑问地属于他。他想象自己带领狂野骑兵进行一场辉煌的狩猎,记忆充满了他破碎的身体,他渴望摆脱束缚,以便他可以重温这场追逐。

  但令狂野骑兵沮丧的是,这些影像消失得和来的一样迅速。当他再次看到亚托米斯的眼睛时,他发现并不陌生,这个恐怖的存在不是杀死他的凶手,而是……他的仆人。

  “耐心点,我的主人,冬天正在消逝,我们很快就会出发。”亚托米斯露出笑容,他向周围的白衣枝条点了点头。

  整个过程不到一个小时,当赛菲安陷入冷静时,他感觉他已经彻底死去了。在他最后的清醒时刻,他模糊地意识到亚托米斯和其他狂野骑兵正在解开他的束缚。他想象自己将从破碎的身体中崛起,强大,如同国王般,但他却跌落在地,像一个新生儿一样虚弱。

  狂野骑兵小心地将赛菲安从浸满鲜血的土地上抬起,放在了其中一只牡鹿的背上,随后,队伍出发了,不久后,队伍又停了下来。

  在幽暗的森林中,一只体型极为庞大的树人在行走着,它的树干如同一座座宏伟的城堡,高耸入云,笔直向上延伸。树木间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为它的行走奏起了悠扬的乐曲。

  老树的上部枝条伸展开来,形成两条巨大的手臂,密集的枝叶间时而闪现着阳光的斑驳光影。两支手臂长着利爪和鞭子般的爪子,在枝条间舞动着,如同森林的守护者,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树干上的空洞时而打开,时而关闭,宛如一双双眼睛,时而注视着森林的深处,时而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每一次眨眼都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不停地在向沉睡中的树木们传达着示意与力量。老树的脚步踏出深深的痕迹,悠然且快速地穿越着茂密的树林,在向森林的每一寸土地诉说着自己的存在。

  老树是艾索洛伦森林最强大、高贵的生物,年龄比其他的他树人都要大,它喜欢在梦境世界中沉眠,这会让它在岁月中变得更为睿智。只有在悲惨的时刻它们才会醒来,这一刻是先祖元老会或者艾索洛伦森林需要他们的时候了。在最它的带领下,先祖们运用自己的睿智守护着森林王国,在艾索洛伦森林的和谐受到威胁时,它们会无情地降下狂怒。

  但现在,它醒了过来,并移动着,在老树经过的地方,处于春冬交际的树木们纷纷探出枝叶,向它致以敬意,风儿也似乎轻轻低语,歌颂着这位古老的守护者。随着它移动,森林中的生灵们感受到了一股庄严而神圣的气息,生灵们纷纷向它致以最高的敬意。

  老树看到了对着它鞠躬致意的精灵们,然而它没有理会,更没有停留在原地,它无视了。它就那么径直地走着,走着,走向它的目的地。

  老树身后不远的地方,一颗比老树稍微小圈的树跟在老树的身后,伴随着老树的每一步,它的树冠微微摇晃。尽管它比老树矮小,但每一片叶片都闪烁着生机勃勃的绿色,展现出相对年轻的活力。它是老树的忠实同伴,它是老树为数不多的同伴,它是先祖元老会所剩不多的成员。它们一同穿越着茂密的森林,共同感受着春冬交际时森林的气息和生命的律动。

  “杜……尔……苏……怒火……在你的心中……沸腾吗!”

  “不……高兴!国王……降临……了!”(本章完)

645.第598章 449我的国王(下)

  645.

  赛菲安穿越来了梦境的海洋,他看着季节在眨眼间来来去去,被赋与生命的植物从地面拱出淡绿色的嫩芽,之后随着季节的变化扭曲成美丽的铜色刀刃。他看着这个循环,不断地重复着,速度越来越快,直到世界变成了一片模糊。

  最后,正当赛菲安觉得再也无法忍受时,模糊变成了一个光点,而在光点的中心是一个女性的面孔:爱莎,一切的母亲。在某个瞬间,他意识到整个森林不过是爱莎斑点般脸颊上的一滴泪珠,闪闪发光。当他竭力地想看清时,他感觉自己正处于一个更大启示的边缘,他的喜悦消失了,被一种可怕的罪恶感所代替,他伸出手,逐渐接近一个解释。

  “我做了什么?”光线变得更明亮,启示消失了。赛菲安发出了沙哑的呻吟,他除了可怕的罪恶感之外,几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喘着气,充满恐惧。

  “太多了。”一个声音在某处低声咆哮。

  赛菲安想起了狂野骑兵,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角形的身影就在前方的阴影中,骑在牧鹿的身上。狂野骑兵用厚厚的藤蔓将他捆绑到另一块木头上,将其与牡鹿相连,每一次颠簸都让他受伤的身体爆发出痛苦。

  “我怎么还活着?”赛菲安喘息着,低头看着曾经的身体,除了藤蔓,狂野骑兵们还在他的皮肤上缝入了橡树叶。这些叶子不知何故得到了保存,如同仍是盛夏时节般深邃而光泽。现在,他几乎看不到任何撕裂的皮肤了,未被叶子覆盖的区域也被桦树皮刺覆盖了,就像狂野骑兵们头上的装饰一样。

  赛菲安用布满鲜血的眼睛瞪视着狂野骑兵们,狂野骑兵的轮廓映在一道闪耀的耀光中,从前方某处照射而来。当狂野骑兵骄傲地转过角形的头来看他时,一道道银色的月光刀片洒落在地面上。

  大地还在颤抖着,愈发的剧烈着,赛菲安眼前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他看到一棵巨大的老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行走在大地上。每一步都伴随着地面的颤抖,随着树根的舞动,土地和周围的树木似乎都在为老树的脚步让路。这棵老树高大且古老,树干粗壮,布满裂纹和苔藓,棕叶繁茂,枝条上布满了各种繁盛的生命。

  被固定在那的赛菲安无法理解这一幕,他瞪大眼睛,目送着那棵老树从自己面前走过,然后向远方继续前行。很快,他意识到这颗老树就是灰白之厅上面的迪兰德拉,他生活在那里很久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迪兰德拉动了起来,以至于一开始他居然没反应过来。

  在远处的地方,在赛菲安看不到的地方,杜尔苏和特尔洛克正在原地等待着迪兰德拉的加入。森林更南的地方,杜仁铎正等待着与塔勒尼克的汇合,它们将作为第二梯队行进着,迎接属于它们的国王。赛菲安更不知道的是,提尔赛斯的领主阿瑞妲和莫德伦的领主莫兰娜没有去往南方的君王林,而是绕过了狂野骑兵所在的位置,跟随着迪兰德拉向艾索洛伦的东北方前进。

  随着老树的离去,大地的震颤也渐渐减弱,恢复了宁静。赛菲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眼前所见的一切。

  “奇怪。”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亚托米斯发出了困惑的咆哮,他意识到某些事情的不对,但他又说不出来。现在是冬天,而且森林很平静,为什么杜尔苏和先祖元老会的成员会动起来,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更关键的是,他能很明显地察觉到杜尔苏对他们的愤怒和不屑。

  听到咆哮声的赛菲安听出了咆哮声是由狂野骑兵的领袖发出的,一个名叫亚托米斯的存在,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目光被光源吸引了,他意识到正是这束光将他从梦境中拉了出来。回想起他的梦境,他又感到一阵罪恶感涌上心头,但当他试图回忆起他羞愧的原因时,梦境却越来越难以捉摸,接着他又昏迷了。

  随着树人的远去,狂野骑兵们动了起来。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停留在一座陡峭悬崖下面的一片菩提树林间,光秃秃的树木像高大且庄严的守护者一样矗立在一片宽阔的池塘周围。水面极其平静,如此明亮,以至于看起来像一枚巨大的银龙,被守财奴藏在森林中。

  亚托米斯和其他狂野兵从牡鹿的身上跳了下来,走向了昏迷的赛菲安。当他们离赛菲安只有几米远时,其中一名狂野骑兵停下来递了一样东西给亚托米斯。

  再次醒来的赛菲安试图努力看清楚那是什么,因为他发现他害怕自己必须忍受新的痛苦。

  那个物体是一种红色的、畸形的球。

  “一颗橡树苹果。”当月光将其更清楚地显现出来时,赛菲安呢喃着。

  亚托米斯没有回应赛菲安,而是走的更近了,一首简单的诗在从他的口中吟唱了出来。

  潮起潮落,漂流而去。

  荒原和树枝,都必将腐朽。

  亚麻色的头发,变成了灰,每一个生命,都有重生的一天。

  当赛菲安看到俯身的亚托米斯将橡树苹果塞进他胸口的伤口时,又一阵剧痛袭来,对于他来说,痛苦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尖叫只是出于习惯,胸膛中愉悦的温暖感已经盖过了一切,随着亚托米斯把新的木质心脏塞进去,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狂野骑兵们站在赛菲安的身旁,狂野的脸上充满了渴望,他们将手覆盖在亚托米斯的手上,用他们的有爪的手指覆盖着赛菲安的胸膛,随后低沉地吟唱着。不久后,他们在亚托米斯的示意下,解开了赛菲安的束缚,将其抬到了池塘边。

  “我们见到了你,我的主人,现在!森林必须认可你的诞生!”当狂野骑兵抵达宽阔的水面时,亚托米斯说道。

  赛菲安迷惑地摇了摇头,但虚弱让他无法回应,此时的他太虚弱了,除了呻吟,他什么也做不了。当亚托米斯轻轻地把他放在水面时,他的肩膀和手臂上仍缠着一缕缕的常春藤,亚托米斯甩向池塘对岸的常春藤被其他的狂野骑兵接住。

  当亚托米斯从腰间拿起一根螺旋状的鹿角吹响时,号角声在树林中回响,狂野骑兵们拉着常春藤,将赛菲安拖过水面。

  赛菲安被动地移动着,当漩涡从池塘的水面出现时,他掉了下去,无声地翻滚进冰冷的深处。他在虚空中漂浮了很长时间,没有任何方向感。他试图闭上嘴,保留着最后一口气,当他放松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太冷了,冷到根本无法活下去。他感受到的不是疼痛或苦涩,而是一种巨大的失望,毕竟,他只是一个牺牲品。他责备自己愚蠢,竟然怀疑了其他可能性,然后等待着终结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赛菲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再是下沉,而是在水中上升。他头顶上出现了一片银白色的波动天花板,闪烁着月光,他返回了水面,他看到了水面上涟漪般的人影来回穿梭,是那些狂野骑兵。

  然而,当赛菲安靠近时,他看到这些形状太过奇异,奇异到不可能是狂野骑兵。身影是某种动物,有些瘦小敏捷,而另一些庞大笨拙。他瞥见了黄褐色的翅膀、宽阔斑驳的皮毛,甚至一只巨大的鹿角。

  赛菲安感觉温暖洗涤着他那冰冷的皮肤,他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踢动着双腿,感到一种奇怪的振奋。他一口气冲出了水面,他没有停下来观察周围,他迅速地穿过池塘,爬过一丛杂草,踏上草地。他又回到了月光明亮的空地中,但一切都变了。

  冬天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飘荡的绿色菩提花和铺满鲜花的草地。赛菲安感到困惑不解,难道他在水中待了几分钟后,春天已经来临?不,他意识到,当菩提花开始飘落,覆盖草地时,夏天已经到了。他摇了摇头,整个夏天在他眼前飞逝,叶子开始枯萎变黄。

  “这是怎么回事?”赛菲安喃喃自语的同时,想到了他之前在水下瞥见的动物。

  赛菲安转过身,将目光从变幻的季节转回到池塘,当秋天变成冬天,再次回到春天时,双月仍在天上静止不动,整整一年在一个晚上的时间过去了。他认为他曾在水下看到的野兽还在那里,但当他出现时,野兽只不过是些飘荡在菩提树高大光滑树干之间的影子。

  赛菲安朝着影子走去,然后停了下来,他想到了身体被狂野骑兵撕裂的事实。他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体又完整了,他的红裸肌肤几乎没有任何伤痕,他意识到,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感觉更好。但他受到折磨的迹象仍然存在,深深嵌在他胸口的橡树苹果在皮肤下隐约可见。他轻轻敲了敲坚硬、结块的溃疡,一点痛楚都没有感觉到。

  “或许……我可以回到树林中去?骑士们已经用完我了,我永远不会回到那个可怜的山谷了,或许我应该走出艾索洛伦?去往人类的世界?”赛菲安喃喃自语,突然想到自己的独处渴望后,他有一种兴奋的冲动。

  “他只为自己服务,别无他人。一个自私、软弱的家伙。”一个毫无波澜的声音低声说道。

  赛菲安听到了声音,声音嘶嘶作响,充满了嘲讽。吃惊的他转头看向远方,试图找到是谁在说话,但随着树木在微风中波动和嘎吱作响,这些形状仍然不清晰。他以为看到了一只鹿,但当他眯起眼睛看向黑暗中时,身影似乎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野猪。其他影子也同样令人困惑,一对巨大的翅膀从一只长长的蛇形蜥蜴身上扇动出来,或者是一只蹲着的蟾蜍?

  当赛菲安摇摇晃晃地朝着森林走去时,他瞥见了一整群其他的生物,鹰、狼和鹿。然而,当他试图仔细观察动物的细节时,动物都变成了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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