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378节

  作为所谓的森林的捍卫者,阿斯莱会在更大的背景下评估每一种情况,他们与森林几乎形成了共生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持续警惕,艾索洛伦最古老的林地将被混沌所淹没,周围的土地将被堕落森林释放出的力量所摧毁。因此,他们对那些亵渎自然界的人最为敌视。

  对于阿斯莱来说,平衡是信仰的关键,爱莎和库诺斯代表平衡的概念,他们与森林的紧密联系使他们对自然秩序特别敏感。当森林被破坏时,他们往往会感到沮丧和愤怒,在和平时期则会感到快乐。与其他的精灵一样,他们不断追求完美,比较长寿的他们能够掌握自己的情感,这使得他们看起来冷漠或冷淡。

  即使是亲人的死亡也不会引发阿斯莱立即的反应,相反,他们的悲伤会逐渐地通过诗歌和歌曲表达出来。此外,他们与奥苏安的阿苏尔一样,愿意倾听并保持等待看看的态度,当然前提是森林不被威胁。

  精灵的长寿也使得阿斯莱对成功的衡量方式与其他短寿种族有所不同,击败敌人和积累财富并不被认为是值得追求的目标,因为权力和财富都是短暂的。相反,他们更倾向于将精力努力投入到艺术、工艺和个人启迪中。

  阿斯莱都是出色的弓箭手,在技艺方面远远超过了奥苏安的表亲,所有的阿斯莱都要接受弓箭训练,战舞者们同样如此,不用和不会用是两码事,这能够让他们在安全距离上保卫他们的森林家园。

  弓是通过魔法之歌从白蜡木或紫杉木的心脏中取出,比普通的长弓更为强大。用来作战的弦通常是用细发编织而成,使其能够抵御天气的影响。

  阿斯莱通常聚集在称为邻帮的小团体中,但与俱乐部性质的艾尼尔邻帮不同是,阿斯莱的邻帮是家族性质。他们彼此生活在一起,这些家族是被称为族群的更大社会网络的一部分,这些邻帮成员及其亲属共同生活在村庄中,而村庄又向林地领主效忠,在林地领主的旗帜下,一个亲族形成了。

  邻帮(Kithband)就是一小群志同道合的阿斯莱,他们属于同一个亲族,并且在一起生活,通常由10-20个个体组成。邻帮具有流动性,父母与儿女之间有可能不属于一个邻帮。就像帝国矮人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必要像群山矮人的氏族一样非要子承父业,父母酿酒,儿女也得酿酒。

  族群(Kindred)就是一个社会群体,由成员共同的兴趣和思维方式定义,由3-5个邻帮组成自给自足的村庄。

  亲族(Kinband)就是一群阿斯莱族群向一位林地领主或贵族家族宣誓忠诚,整个亲族通常由300-1000个个体组成。

  在每个族群内部,不同的亲族成员及其代表性的邻帮成员可能存在利益和忠诚冲突。虽然宽恕与和解是阿斯莱偏爱的争端解决方法,但有时也会发展出竞争关系。当一个邻帮进入其未宣誓效忠的领主领地时,这些竞争关系会让彼此疏远和怀疑,一些族群之间存在着特定的敌对关系和根深蒂固的相互猜疑,有时会升级为暴力冲突。

  说人话就是极端排外、封闭,而且人还少,整个艾索洛伦的阿斯莱加起来不超过4万。这可能是还是极端夸张的评估,保守估计也就2万左右,甚至更低,一支杜鲁奇大军团都够呛能凑出来。

  任何阿斯莱都可以根据喜好加入一个邻帮,加入邻帮会赋予成员特殊的天赋,代表精灵的实践技能和经验。在加入之前,阿斯莱必须首先通过相关的试炼来证明自己的值得性。当然有些特定的邻帮是有绝对门槛的,比如战舞者和狂野骑兵。

  邻帮有很多支,几乎涵盖了阿斯莱的战斗与生活方方面面,其中有几支是有非常代表性的。

  莱斯-库恩,这支邻帮有时也被称为变形者、转变者,他们与森林建立了深厚的精神联系,以至于他们试图模仿野生动物,他们认为这是了解自然的最真实方式。他们采取了森林生物的举止方式,使他们在其他阿斯莱眼中显得格外野性。成员的隔离程度非常高,以至于他们甚至不愿意与自己的亲属交往。

  成为莱斯-库恩所需的考验几乎是未知的,偶尔有些传闻说他们因能够随意改变外貌而被腐化。莱斯-库恩的名称起源于艾尔萨林中的拉赛恩,意思是暴风雨和愤怒,以及带来永恒睡眠的雨水,又与库诺斯的名字结合。成员职业通常是精通变形术的变形者、草药师、猎人,有着野兽之友和医治者等天赋。

  塞拉索伊,最勇敢、最高贵的战士在战场上展现出入门技艺后才会加入塞拉索伊,成为成员后会深入的学习技能,并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他们的技能和勇气是值得的。当然有些备受尊敬的老兵已经证明了自己许多次,不需要通过考验就能加入。

  塞拉索伊这个名字源自艾尔萨林语中的萨拉泰,有着不屈反抗的意思。成员全部是由有着冠军、贵族领主、老兵称号的永恒守卫组成。

  塞亨卢,也被称为赛恩-马斯特、萨德尔-博恩、里德尔金,在卡瓦洛克领又被称作埃罗斯。塞亨卢源自艾尔萨林语中的森卢伊,有着迅捷和准确的意思。

  其成员全部由林地骑兵组成,他们是旧世界最优秀的骑马战士之一,精灵天生的敏捷反应使得他们能够施展各种不可思议的行动,虽然这些行动看起来貌似鲁莽,但是却远超其他种族的能力所及。无论是当全速穿梭于森林深处时还能背身放箭,还是像闪电般穿插在敌军战线之间,他们因其卓越的技能和异常坚定的信心,往往能够全身而退。

  当一名阿斯莱希望加入塞亨卢时,他们必须证明自己的骑术,并通过参加试练展示与坐骑的紧密联系。在战斗中他们是林地骑兵,平时的生活中是使者、骑射手、信使、贵族或贵族领主。

  凯尔-爱莎,源自艾尔萨林语中的奎尔-爱莎,有着眼泪、悲伤、怜悯、忍耐和对失去孩子哀悼的意思。成员要接受成为咒咏者的基本训练,进而才能掌握魔法的秘密。在完成考验,测试品格和决心后才能加入。入门仪式涉及从森林的特定部分取回咒语材料,如草药和花朵。

  准备成为咒咏者的阿斯莱必须小心应对这些考验,因为有时测试实际上是一个旨在衡量他们的敏感性和耐心的诡计。如果考验者将欲望置于森林之上,在追求成功时伤害了森林,将被视为失败者,并被邻帮拒绝。

  除了施法外,咒咏者平常会从事药剂师、草药学家、树歌者、占星师、使节、侍女和抄写员等职业。

  叶娜伊拉,源自艾尔萨林语中的因路伊,有着平衡和和谐的意思。叶娜伊拉属于凯尔-爱莎的进阶邻帮,成员通常被称为织法者或是魅力编织者,她们是艾瑞尔的侍女、艾索洛伦的女祭司,她们充当着阿斯莱与古老森林之间的使者,为了维护森林内的平衡放弃了自己的需求和欲望。

  许多魅力编织者是隐居的隐士先知,专注于爱莎、莉莉丝和莫拉依格的神圣三位一体。当然,有一些织法者会骑着爱莎的坐骑,成为永恒的荆棘姐妹。

  阿拉汉,源自艾尔萨林语中的阿赫瑞恩,有着影子、夜晚、隐秘和秘密的意思。许多阿斯莱喜欢狩猎的刺激,但又觉得战士类的邻帮过于有组织化和侵略性。他们更喜欢在森林中寻找潜在危险的自由,在仪式中渴望成为阿拉汉的阿斯莱将受到使用弓箭的技能考验,他们必须要在不同范围内命中多个目标,同时保持隐秘不被发现。

  成员由林地守卫、深林斥候、巡林客和迷踪客组成,他们是猎人、战士和侦察兵,有着森林行者、鹰眼、探路者天赋。

  尼姆莱,源自艾尔萨林语中的米奈斯,有着武艺和精神修养的意思。成员通常是林地队长、荒林游侠、侦察兵或是守望者。进入邻帮必须完成一项涉及长时间独处的高级考验,典型的考验包括从森林偏远地区取回一种稀有植物或物品。

  赛萨伊拉,源自艾尔萨林语中的赛泰,有着飞翔、风和远山哭泣的意思。这个邻帮是玩鸟的,加入邻帮的阿斯莱必须完成一项仪式,找到伟大鸟类的筑巢地。没有比如,就是战隼,巨鹰只有在罕见或绝望的情况下才会将自己作为坐骑献给特别信任的精灵,就像金池之战时的塔洛斯,那时就是罕见情况,平常嘛……

  鹰是鹰,隼是隼,在中古世界,两者是有区别的,是截然不同的物种,来源和历史也不一样。

  战隼和阿斯莱之间有一段操蛋的历史,和解后,阿斯莱如果杀死一只潜在的坐骑将被视为亵渎之举。尽管双方之间讲和了,但试练者要成功与一只战隼建立联系还是一项生死挑战,从爬山到直面战隼。

  当然也有运气好的,在寻找过程中发现了被遗弃在树梢上的蛋或是雏鸟,然后将其孵化或是抚养长大,一只由精灵抚养的羽翼未丰战隼将与主人建立了强大的联系,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几乎一心同体,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享受狩猎和追逐的刺激。但找到蛋或是雏鸟的概率非常小,就像那帮灵蜥一样。

  凯达斯,源自艾尔萨林语中的凯达伊斯,有着优雅、力量、星星音乐的意思。成员都是洛依克的实追随者,想要加入的阿斯莱必须是洛依克的信徒,并接受战斗的考验,要么对抗大量的战舞者,要么与暗影舞者决斗。这种仪式性的战斗通常只会打出第一滴血,点到为止,不会在考验时让成员或是试练者重伤或是死亡。

  这个邻帮很特殊,一旦加入就终身是邻帮成员。离开的后果因团体而异,一些战舞者离开后仍保留名誉会员身份,有些则会被视为叛徒而受到排斥,这就是洛依克的方式,包含了欺骗性和不定性。

  战舞者都是宴会大师、表演者、舞蹈者、剑吟者或死亡舞者,有些则是作为祭司的暗影舞者。

  奥瑞奥尔,源自艾尔萨林语中的奥里乌尔,有着血和诞生的意思。有时也被称为库诺斯之矛、奥莱恩兄弟和狩猎者。被邻帮吸引的成员可以加入其中,成为狂野骑兵,激起狩猎的刺激和恐惧。但这个决定从不轻易做出,一旦加入这个邻帮,就真的不能离开了,与凯达斯不同,一旦离开就会沦为猎物。

  并且加入之后就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灵了,库诺斯的力量流淌在他们的体内,改变了他们的本质,让他们变得更加高大和强壮,头发如野兽般的鬃毛,眼睛微微发光。成员会受到腐化的影响,有些会变成其他的形态,进而寻求个人的救赎。

  这些邻帮几乎包含了阿斯莱的所有兵种,当然除了邪门的巨牡鹿骑士。此外还有一些小众的,比如信奉复仇女王、德拉科拉讲究复仇的邻帮,温德里赫一些阿斯莱因为一些原因不再信奉库诺斯,转而信奉野性狩猎女神、安埃斯莱玛。

  “满意吗?”

  “还行?”

  “那现在,可以换一个话题吗?”

  “当然。”达克乌斯点了点。

  “奥苏安!”(本章完)

643.第596章 447床太小

  643.

  “那是什么标识?符文?”拎着果篮和酒壶的塔洛斯走了过来,他示意吉利德往旁边靠靠后,径直坐在了吉利德与丽弗中间的位置,当他将篮子中的艾维林果递给吉利德后,又拿出一个抛给了菲斯维尔,接着指着远处对着丽弗问道。

  “阿斯蒂安,在芬-艾尔萨林语中代表着对抗混沌的永恒斗争。”陷入沉寂的丽弗被塔洛斯唤醒了,她顺着塔洛斯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眯着眼睛看了片刻后,才懂塔洛斯在问什么。

  队伍所在的族群中恰好有塞拉索伊邻帮,由18名永恒守卫组成,这些永恒守卫可不是抗线兵,而是正正八经的贵族精英兵,每个都实力非凡,但……这得看跟谁比。

  远处的空地上,好为人师的拜涅正在与永恒守卫展开决斗,一边战斗一边还逼逼叨叨个不停,搞得永恒守卫不厌其烦,最让永恒守卫懊恼的是,拜涅居然说的每句话都对,每一句话都搓在他的痛处。

  平日中,作为永恒守卫的他在战斗以优美又不失纪律与效率的姿态挥舞着长矛,组成『树枝壁垒』。当他面对敌人时,他的脚下如同脚下生根般毫不退缩,以盾牌抵御着攻击,而树叶状的矛尖也会如波浪般突刺敌人。但现在他在拜涅的双重攻击下,动作已经完全变了形,而他胸前所佩戴的标志符文正是塔洛斯所问的。

  被称作阿斯蒂安的符文看起来类似于无穷大符号∞,这也是塔洛斯好奇的原因。

  “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真打起来那名永恒守卫没有还手的机会,好在现在是比试,不是吗?”双手搭在后面,姿势摆得非常轻松的吉利德吃完艾维林果后回应道。

  塔洛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就像吉利德和塔洛斯认同的那样,永恒守卫面对拜涅毫无招架之力,而他已经是第17名出战的永恒守卫了,前面的16名同伴加上阿尔戴德领主都失败了。

  “同样都是刀锋之主的信徒,唉……”菲斯维尔叹了一口后,摇了摇头,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他感觉……拜涅有些欺负人了。可能是刚才对峙的原因吧,即使月之女神出现了,还是得打一架。

  “不被他人所理解才是正常的,太想被认同,才是痛苦的根源。这话说的多好,多么正确啊,我就说不出来……唉……”战斗毫无悬念,塔洛斯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他灌了一口果酒后,仰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枝叶叹息道。

  “我刚才算了一下,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我已经活了七百多岁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有些垂头丧气的丽弗紧紧了裙角后,双手抱住小腿,有些无助地说道。

  “冒昧的问一下,女士,这里的人对待你……”吉利德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他被菲斯维尔的手肘顶了一下。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加入的晚,而且你们也不是艾尼尔,有些事情你们不了解。女士,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当然,金池,一个很奇特的地方。”

  “是的,金池。我在那里遇到了我的爱人,我爱上了我不该爱的人,她让我陷入痛苦和彷徨,就像我的同伴塞斯说的那样,我和她没有未来,只能以悲剧收场。我永远记得与她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她正在小溪边洗头,阳光从发丝上洒下来。当时我惊呆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景物,这是我最珍视的一段记忆,一段在多年的孤独和分离中依然能为我带来安慰的记忆。”再次灌了一口酒的塔洛斯开始絮絮叨叨地回忆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惆怅、幸福和痛苦。

  “放心,我没喝多,我很好。”塔洛斯看到了吉利德那一幅你没事的表情吧,他笑着回应道。

  “金池曾经是劳伦洛伦的禁区,但每次我有机会时,我都会去那里,在周围转转,在那里只要我闭上眼睛,我就能闻到她身上甜美的香水味,听到她轻柔的笑声。当我睁开眼时,她就站在我面前,不是幻觉,不是想象,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将她揽入怀中,将她纤细的身躯压在我的胸口上,她的嘴唇像天鹅绒般柔软,那一瞬间,我所有的悲伤和渴望都消失了。”

  艾万的事情在队伍中属于某种禁忌话题,属于不能触碰的存在。艾尼尔们不会谈论这件事,杜鲁奇更不会闲着没事去谈论这件事,要谈论他们也只会谈论在金池外围展开的混战,毕竟那是一场堪称史诗的战斗,一场充满荣誉和骄傲的战斗。

  在阿尔道夫加入队伍的吉利德和菲斯维尔在只那晚的酒馆之夜中听到一些支离碎语,他俩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而且他俩在队伍中属于比较尴尬的存在。此刻的他俩面面相觑地对视着,他俩能明显感觉到塔洛斯有些失态了,但他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俩也能感觉到那些平常跟在塔洛斯身边的艾尼尔们也在刻意的回避这里。

  “那是我和她倒数第二次见面,最后一次……还有比我们更注定悲剧的爱情吗?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痛苦,我知道,我知道,很多次她就在远处看着我,但不肯接近我。她作为一名织法者,作为金池的保护者,她知道这样的爱情只会酿成悲剧。

  她从不否定自己对劳伦洛伦的义务,她不会与我结婚,她不会放弃作为金池保护者和森林守护者的角色。她的爱只会带来心痛和孤独,更不用说爱一个城邦亲族,爱一个边区领主的儿子。她接受了这一点,但她不准备接受的是,我要分担她的痛苦,所以她总是刻意回避我。”

  此时的塔洛斯已经泪流满面了,泪水无声地滑落,化为无尽的哀伤和悲凉。他仰起头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酒液从喉咙流过温润的酒水不断刺激着他的口腔。他的心情如同风暴般汹涌澎湃,他的内心被深深的痛苦所裹挟,无法自拔。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和绝望,仿佛一切都失去了希望,被无情的现实所击溃。

  “劳伦洛伦需要她的力量,要求她承担责任,可劳伦洛伦和艾尼尔从来没有回应过她!给予她支持!你们知道吗?金池在她还在的时候是禁区,禁区!没有哪个艾尼尔会闯入那里,可你也看到了,当你来到金池时,金池聚集了大量的艾尼尔,他们拖家带口来自各个大区,只是为了看看我们这些拯救劳伦洛伦的英雄!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不同于塔洛斯的眼泪,酒壶中的酒已经被他喝光了,他仰头倒了倒,没有一滴酒水流出。他抓起果篮中的艾维林果,用一种几乎是愤怒的方式,开始啃食。他的动作生硬而粗暴,仿佛在发泄着内心深处的愤怒和不满。艾维林果的酸涩味道填满了他的口腔,但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内心的痛苦和无助。

  “我感谢达克乌斯,尽管他来的晚了一点,但我感谢他,他做了能他做的,一切!我不在乎他是什么杜鲁奇或是阿苏尔,我钦佩他,信赖他,就像我们一同骑着冷蜥战斗一样。唉……他能如果早点来就好了,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他能早点来,如果我们早点到,或许……我就会和她从劳伦洛伦走出来,她不用再背负责任、枷锁!

  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曾经的科尔瓦纳斯,现在的阿尔道夫,近距离地观察那些猴子。爬上龙堡见证那辉煌的瞬间,一起闯入那个鬼一样的城堡,大闹一番,或许以后还会飘扬过海,返回我们的故土奥苏安!”

  “女士,在我看来,你和她没什么区别,她被困在了金池,而你被困在了这片森林。他们不理解你,忌惮你,对你没有丝毫的尊敬和认可,他们视你为瘟疫、不详,就像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死亡和痛苦一样。

  不被他人所理解才是正常的,太想被认同,才是痛苦的根源。这话说的多好啊,这话从达克乌斯的嘴里讲出来是多么的顺耳,多么的理所当然,我认为他说的对。

  你与她不同的是,你还活着,就像你说的,你已经七百岁了,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或许……你也应该走去看看,就像之前那样。你在这里与在外面是两种精神面貌,在外面你是欢乐的,在这里你是痛苦的。”

  “谢谢你,塔洛斯。”丽弗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穿透了森林的树叶,似乎在远方寻找着什么。她的表情一直保持着平静,片刻后她开口了,声音轻柔而坚定。她停顿了一下,用手指轻抚着一根枯萎的树枝,“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力量与宽容,我与树木、花草、溪流相伴,它们是我的朋友,我的伙伴。

  或许,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位不被理解的存在,但我并不孤单。在这片森林里,我拥有自己的世界,我的心得到了安宁,我的灵魂得到了滋养。

  不过你说的也对,或许,有一天,我会再次踏出这片森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找到我自己,找到真正的快乐。”

  “愿爱莎祝福你,女士。”此时的塔洛斯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像刚才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转过头对着吉利德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们?说实话,没什么打算,你也知道,其实我和菲斯维尔在队伍中比较尴尬,尽管我们也参与战斗,也会分到战利品。我不知道达克乌斯的实际打算,他答应我了,我暂时选择相信他,而且我有需求,我不想逃离,或是留在这里。我和他们都是精灵,有着同样的面孔,但……我能感觉到,我与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我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

  吉利德说到最后摇了摇头,他的内心是彷徨的,摇摆不定的,他是战士,他不是占卜师,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他看不到。他的身份太特殊了,他的家族与阿萨诺克的家族同样出过凤凰王,但不同的是,他与马雷基斯是亲戚,他的家族有泰伦洛克王国的所有权,而他是家族的唯一血脉。

  “时间是一条蜿蜒河流,在河流中许多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些人可能认为毫无希望,曾经走过的路可能会被再次踏过,而它们的尽头可能会被重新编织。但他不同,他有着能斩断命运丝线的能力,他的命运之力太强大了,强大到你们沾染了之后,命运也随之变化,时间对于你们一样,也是一条蜿蜒的河流,但也是笔直的,一眼能望到头的,矛盾吗?不!

  说实话,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进行占卜了,我也染上了他的命运之力,我引以为傲的占卜彻底失灵了,在占卜中我看到的景象全部与他有关,幻象不断得在变化,每时每秒,变得未知,不确定。在幻象中,我看到了你们的身影,你们和他并肩站在一起,面对各种各样的敌人,一同战斗,一同斩断命运的丝线,见证辉煌与奇迹,迎接新的时代。”

  丽弗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深意,她转过头对着塔洛斯和吉利德微微一笑,那是一种深邃的微笑。

  “你呢?女士,你看到了幻象中的你吗?”菲斯维尔探出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从来看不到幻象中的自己,就像那位一样,她看不到镜子中的自己。用达克乌斯的话说,这就是医者不能自医?”

  达克乌斯没有马上回应莉莉丝,他背着手站在由树枝编织而成的窗户后面,看看远处空地上的对决,当最后一位永恒守卫失败后,他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有些搞不懂,是这里的永恒守卫太菜了?还是拜涅本身就强,再加上随着他一路走来面对各种牛鬼蛇神后更强了?永恒守卫的车轮战在面对拜涅时毫无意义,搞得他那有些跃跃欲试的叔叔完全没有上场的机会。

  “奥苏安?我不想看到太多的流血,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马雷基斯时的场景,我站在一个高度指挥着,指点着,现在想想……呵,哈哈哈,多尴尬啊。马雷基斯当时给足我面子了,他甚至还配合我,与我谈论起来了,进行一种角色扮演?”

  随着年龄、视野、阅历的增长,看待事物的角度会发生变化,达克乌斯现在对这话深有体会。

  大规模的全面战争,是在全面动员的基础上展开空前激烈的全面对抗。

  奥苏安玩的是总体战,庞大人口和动员体系摆在那,而且地形和要塞还摆在那,只要给奥苏安足够的时间,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阿苏尔军团开过来。杜鲁奇再精锐,再训练有素也无法做到以一当百,耗都能耗光,到时候杜鲁奇前期获得的优势将化为乌有,要么像之前那样长期对峙,要么也还是长期对峙,最终被赶下海。

  那可是一打十啊,十个王国摆在那呢。而且杜鲁奇是怎么对待阿苏尔的,阿苏尔可是心知肚明,正常情况下的阿苏尔会死战到底,一了百了,没有哪个脑子有泡的阿苏尔会选择投降,除非有严重的受虐倾向。

  龙?杜鲁奇有,阿苏尔也有。施法者?杜鲁奇有,阿苏尔也有。

  在多点展开登陆?就像大分裂时突袭柯思奎王国那样?问题是那支舰队的下场并不怎么好,被赶来的阿苏尔海军追上了。龙船比方舟快啊,打不过能跑啊,到时候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不止方舟,就连方舟上的大军团都得扔海里喂鱼,即使登陆了补给也是个问题,阿苏尔玩手坚壁清野直接拉闸,到时候真就狗吃屎了。

  而且登陆也没啥鸟用,除了能分担注意力外,最终还是要面对海量的阿苏尔军队和横在那的要塞,除非把方舟开进海门关,进入内海,来个内部开花,整个全新版本。问题是洛瑟恩摆在那呢,洛瑟恩可不是那么好攻陷的。

  阿苏尔也不是大傻子,在海军遭受巨大损失后,肯定知道杜鲁奇要奔着洛瑟恩来。

  老套路刺杀?或是玩热兵器?给杜鲁奇配上火枪和火炮?那算什么事,穿越明末打鞑子是吧,之后呢,精灵的记忆也不是鱼,更不能重启,干脆直接让蜥蜴人加入进来吧。要打就真刀真枪硬拼,直到打服为止,打崩为止,精灵的尚武精神无论无何都不能丢,这个世界不同于原来的世界,一支能直面的刀剑的军队往往比什么热兵器要重要。

  这也不是玩游戏,全看数值,一队农兵能把死战不退把大魔捅掉半血。现实是,农兵在面对放血鬼和獒犬时都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时时刻刻在崩溃和瓦解的边缘徘徊。

  从某种意义上讲,战争就是赌博。战争的发生往往涉及各种不确定的因素,风险和奖励并存。机会和窗口只有一次,如果没啃下来,就彻底完蛋踹了,搞不好终焉之时的破事都会提前上演。

  “能具体点吗?有些事情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我能做些什么?”莉莉丝轻轻地皱了皱眉,她的眼神在发出疑问的过程中透露出一丝思考。她微微侧头,一手搁在下巴上,似乎在仔细权衡着达克乌斯的话语,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

  “芬努巴尔是节点所在,你掌握预言,你知道他以后的成就,这是我这时候来埃尔辛阿尔文的主要原因。”

  “所以……你现在要杀了他?”莉莉丝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加强她的玩笑。

  “?”达克乌斯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他用你有种大病的眼神看着莉莉丝,他注意到莉莉丝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调侃和玩笑。他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后他的目光直视着莉莉丝他,他的表情和动作变得庄重且严肃,“杜鲁奇与卡勒多王国的矛盾是不可调解的,精灵之间的内战本质上就是杜鲁奇对抗卡勒多王国,我希望芬努巴尔能站在杜鲁奇这边,这样能让事情变得简单些,让精灵少流血,保存更多的力量。”

  卡勒多王国这个山头太大了,大到达克乌斯无论无何也要打掉,这不符合他的利益和对未来的期望,哪怕他再尊敬大漩涡中的卡勒多。他作为玛瑟兰的神选,玛瑟兰对他这么够意思,又送这又送那的,他肯定要表示表示。与卡勒多王国联手对付其他王国算什么事,而且卡勒多王国只是山头的代言人,里面还有很多王国,拔剑四顾心茫然是吧,事情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后续玩削藩,或是让卡勒多王国变成另一个纳迦瑞斯王国?

首节上一节378/427下一节尾节目录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