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返者的游戏 第17节

  在这一路上,没有人曾开口说过话,期间只有斗笠男瞥了一眼自己身侧的萍姑,便又目光紧锁灵剑宗后山,至于其他人,更是全力赶路,争取做到第一波抵达墓门。

  ……

  “老秦老秦,别睡了赶紧的出事了。”

  在一阵极为大声的敲门声后,门外传来了兰健的大吼声。

  要说这兰健的嗓门还是可以的,真不愧是青州土地上所养育出来的糙汉子,他的这一声吼,硬是把还在睡梦中的秦煜给吓得是小脸煞白,一个人独自坐在床边双目失神的发呆,小心肝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行,至于慕容问心也是因为兰健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嗓门给吓的坐了起来,她自己都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当年天机谷一站,就让慕容问心落下了个睡得轻的毛病,任何的一点响动都能让她清醒过来,所以这些年她的睡眠质量是着实的有些不佳,为了改善她的睡眠质量,她曾多次拜访过医圣,但是治疗效果却是不怎么样,所以这些年来她的床气也是越来越大,如今她被兰健的这一嗓子,是彻彻底底的将她给惊的不行,心胸之中气血的各种翻涌,特别不舒服。

  因为床气的原因,慕容问心双目之中尽是怒气,再加上此刻秦煜也是被吓得不轻,小脸是煞白煞白的,更是气的她不行,瞥了一眼依旧长个嘴呼呼大睡的秦罡,便想也不想的朝其后腰处狠狠的一脚探出,将秦罡一脚给踹下了床。

  只听噗通一声,兰健便听到屋内传出秦罡的那阵哀嚎,等秦罡一脸不爽的打开屋门的时候,他脸上的那一道新鲜的指甲印子着实的将兰健吓了一跳。

  “哎呀我说老秦,你赶紧的去抹一把脸再别睡了,出大事了。”

  看着依旧睡眼稀疏的秦罡,兰健急的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见他焦急的朝着秦罡一通埋怨。

  “叫老子说这大半夜的能出什么大事,老兰你未免也太矫情了吧。”

  轻柔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秦罡不仅埋怨着兰健。

  “我矫情?老秦你某不是刚才摔傻了吧,还敢说能出什么大事,老子这就告诉你出啥大事了,你把你那塞满了驴毛的耳朵给老子竖起来听清楚了,八界门的神机花,刚才绽放了,嘭的一声,整个天都给炸白咯!”

  兰健的话,让秦罡猛地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可能啊,赵璇断不会如此鲁莽才是,难道是合花宗搞的鬼?这尉迟妄不是说距离找到镇龙棺椁还得几日光景么,怎得这才刚过了半日,就闹出如此响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赶紧的屋内说,门口小心人多嘴杂给走漏了风声。”

  良久之后,秦罡这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又将兰健和邹亮请进屋内,这时候慕容问心早已披上了秦罡从龙蟠关所带来的一件大袄子,将再次睡着的秦煜楼在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嘴巴里轻哼着一首没听过的小调,期间看到三人陆陆续续的进了屋子,便伸出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边,示意三人说话小声一些。

  “这事怕只能当面去问尉迟妄跟赵璇了,你应该也清楚的很,自八界门创立以来,神机花绽放次数屈指可数,但是每一次它都是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者,每当它绽放一次,那么大陆之上势必便会紧跟着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上一次神机花便在永安绽放,然后就是神火军部整体哗变,十万赤甲精骑与二十五万神火铁足围住皇庭,要不是当年皇帝请来近乎是一半签过分界协议的大宗师们前来镇压,怕当晚这些神火军部便能把整个龙寰皇庭给拆了去为蓉将军报仇,还有上上一次,就是你与刘天清、尉迟妄还在神火军部任职的时候所亲身体验过的那次,你们跟着蓉将军一起去凤精海床抵御海赤精入侵,而那一次神机花的绽放,令神火军部损失超过大半,虽说那一战神火军部损失惨重,但是也是勉强的将海赤精重新打回大洋深处,而你们也找到了那二十四天魔兵之一的命虚轮组件神火军令,不难看出这每一次神机花的绽放都曾见证着历史上极为重要的一刻,所以此时神机花在这燕湖岛绽放,难不成是说尉迟妄已经找到了镇龙棺椁了吗?如果说尉迟老儿真的找到了镇龙棺椁,那么很可能今夜云泽便会出世,或许这一次我们真的该动身了老秦。”

  意味深长的看着秦罡和邹亮,兰健正在以一种极为严肃的口吻说到。

  片刻的收整后,秦罡在慕容问心的嘴唇处用情至深的轻吻一遍,然后又附身亲吻了熟睡着的秦煜的额头。

  “等我回来,咱们就回家。”

  秦刚说完,便跟着兰健邹亮二人离开了屋子,而令三人没有料到的是,此时路之尧已经带着刘云军和王娜在客栈一楼的大堂等他们几个了。

第三十五章 月色之下

  什么才算的上是无声的承诺?或许就如同路之尧三人这般吧,当秦罡三人从二楼朝着客栈大厅内一步步的走过去的时候,路之尧率先的将那柄一直被他斜靠在角落里的子母剑重新拿于手中,便紧跟随在秦罡的身后,沉默不语。至于王娜与刘云军则同路之尧一般的紧紧地跟在一行人的身后,就这般趁着夜色朝着灵剑宗疾驰而去。

  可是在这血月之下,在这神机花绽放之时,开始行动的并不只有这些被摆在明面上的这些人。

  锦州燕湖岛灵剑宗后山墓门处。

  趁着黑夜里灵剑宗安插在四处的警戒视野受阻,一名长相略微显得是有些猥琐的小老头子,正在靠近墓门的四周不停的在捣鼓着,时不时的他会从自己随身携带着的一个小布口袋里拿出一两瓶小巧的瓷瓶,然后便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极为小心的将瓷瓶上的盖子揭开,然后将瓶中之物挥洒出去,月色之下算是能勉强的看出,瓶中均被装上了些许粉末状的东西,也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用的,至于小老头本人,则一会在墓门东边撒一撒这些小瓶子内的粉末,一边又会潜身前往西侧,然后再去挥洒一些,终而复始的直到他将他随身携带着的那个小布袋里的小瓷瓶尽数用光。

  小瓷瓶内之物用尽之后,这名小老头才抬头看了看此刻的夜色,低头掐指算了算时辰之后,便快速的离开此地了,因为他能感觉到,此刻少说有数十股人马,正在朝着后山方向飞速前行,怕不消片刻的功夫,这些人就能抵达这里,而这些人不同于灵剑宗的那些暗探,这些人个个都是真正的高手,指不定其中的一人或是几人便会发现自己,即便在他眼中对付这些人并不困难,或许这群人之中并不存在说是有个别的人会对自己造成些许影响,但是若要是因为这些人的原因让自己提前暴露的话,那么他或许就会因为自己私自违反分界协议里的内容而叫尉迟无情给盯上,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跟尉迟无情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再说了既然自己都能前来参与争夺云泽,那么他也就不敢保证说是分界协议里别的老家伙会不会来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继续隐藏着自己方为上上之策。

  可是令小老头没有料到的是,他的一举一动皆被一名少年给看在眼中,而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尉迟妄在议事堂广邀众人共同少年商议之时那名一直在议事堂外屋顶上待着的少年郎。

  今夜这位少年郎一个人就静静的独自一人坐在一处高高的树枝叉上,月色的光亮透射在这名少年郎的脸上,给人的感觉是那般的高冷和触不可及,就仿佛这名少年郎本应属于那仙界里的神仙,拥有着和他们一般的模样和神态,是那般的高高在上,是那般的不沾红尘之气。

  “雕虫小技……”

  看着脚下不远处小老头在忙前忙后的,少年郎不仅嘲笑一番,毕竟在少年郎的眼中,若要是二人正面交锋,虽说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很快的将对方斩落,但是若要只是单纯的说战胜对手,那么这点底气少年郎还有有的,毕竟大家都身处分界协议之内,而这分界协议里的人也还是有高有低的,就像他脚下的那名小老头,其地位在分界协议内便不算的说有多高,也就是说自身实力高于小老头的人也不在少数。

  “暗潮汹涌啊前辈。”

  那名被小美女猛宰一顿的青年剑客不仅感叹。

  可能那名少年郎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照旧是被那些有心之人发现了,发现他行踪的人正是那天在酒楼被狠狠的宰了一顿的青年剑客,而剑客的身后则安静的站着那天宰他钱银的小美女,只不过不同于小老头,也不同于少年郎和青年剑客,这名小美女俨然自身实力是比这几人都要高出许多的,最起码此刻小美女乃是站在凌虚之中,在那并不存在的事物上安安静静的让自己伫立在原地,说得再直白一些,那便是这名小美女已经让自身达到了可以不被重力所束缚的程度了。

  难怪当场青年剑客在自己遇到了小美女之后,顿时间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是瞬间的蔫了,只因为自己跟这位来自玄镜宫的小美女实力相差太大,再加上这名小美女是分界协议里出了名的暴脾气,万一剑客哪一句话没有说到小美女的心上去,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但是切莫便认为小美女已经是在这燕湖岛事件中的强者了,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他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具,就这般的在那空中悬浮着,而他的身后,那轮巨大的月亮让此刻的他看上去是那般的神圣不可被侵犯,是那般的无敌与世间之上,即便如此,眼下那群活跃在这小小的燕湖岛上的人们,竟是没有一人发现白衣少年的存在,甚至连尉迟无情都没有发现他,他俨然的将自身的气息融入进了这天地之内,此刻的他便是这无限的黑夜,便是这无尽的黑潮。

  白衣少年便是这燕湖岛上的风,便是这锦州地域的空气,举手投足之间,他便是这掌控着锦州日月更迭的时间,没人会发现他的行踪,也更加不可能会有人发现,此刻的他俨然是已经令自己跳脱出六道之外,让自己不再置身于五行之中。

  一柄云泽,便牵连进来如此多的高手,那么试问一句,假若镇龙棺椁真的被找到,被灵剑宗从墓穴之中抬了出来,那么这件事灵剑宗还能否控制得住呢?不,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是燕湖岛事件自始至终,究竟是灵剑宗在极为困难的想要去掌控,还是说有人刻意的希望事态是朝着这一步去发展。

  云泽一事已经失控,它已不在是尉迟妄所想的那般单纯了,最起码现在参与进此事的人,尉迟妄一个也控制不住了。

  月色之下,神机花下,无数的人在朝着灵剑宗的方向疾驰,而等待着这些人的,不知是生,也不知是死,其实这便是命运,人们永远都无法做到自己去掌控自己的生死,人们的历史永远都是谱写着一首篇章,那便是自己的生死永远都是属于他人去抒写,自古至今不曾改变,也不会改变,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命未涉深处。

  月色之下,深渊正在蠢蠢欲动,黑暗之中,罪孽正在酝酿已久。

第三十六章 绽放

  在一条巨大无比且甲士林立的官船上,李荃闻船头站立着,此刻的他已经从倚香楼重回到自己的船上了。刚才在倚香楼内,他有幸近距离目睹了那朵极为绚丽的神机花,而正是空中那朵巨大的烟花,将那会的他整个脸庞是映射的无比绚烂好似精彩。

  相对于震惊,神机花的出现更是令李荃闻深陷回忆之中,因为上一次他见到的神机花,还是十多年前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神火旧部由赵大虎亲率,趁夜将永安皇庭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个夜晚被李荃闻这辈子都铭记脑中,不曾有丝毫的忘却,而这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神机花又一次在这夜空之中盛开,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还会死上多少人。

  “丞相。”

  一个声音响起。

  这是一个看似较为文弱的书生发出的是声音。

  “嗯,我看到了,不过比预计的时间要早啊,我总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总之眼下这节骨眼上,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

  望着天上绚烂的繁星,李筌闻说罢,自己的脸色是阴沉的可怕。

  “属下也是这般觉得,此刻燕湖岛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这明里暗里的势力错综复杂,这般的行径实在令人怀疑,可惜的是咱现在还不敢去确定,这神机花它绽放的目的是什么了,如果咱们能提前摸清楚这其中的门路,怕我们此行也会顺畅许多。”

  只见书生同样面露疑惑的顺着李筌闻的目光仰头盯看着夜空,然后轻声说着。

  “槐儒,你能有这般的见识着实不易。你分析的不错,眼下各方势力都在相互制约,估计即便是宝物出土,也不会闹出太大的波澜,毕竟灵剑宗明面上是尉迟妄在管着,但是懂行都能看得明白,灵剑宗的主事依旧是那几个老家伙罢了。叫我看像云泽这般的天下至宝,怕他灵剑宗也不肯乖乖的交于朝廷的,就是不知道一番龙争虎斗之后,最终会花落谁家。”

  李筌闻一边说,一边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书生,继续说道:

  “儒槐,云泽一事你就陪我至此,今夜之后你即刻就乘船返回秦州,并将此物交与李耳手中,告知李耳身处朝堂切记要心沉,只有心沉方可事成,遇事一定要学会隐忍和妥协,不可急躁。”

  李筌闻说罢,便将一份精致的绢帛交付于书生手中。

  “这……大人……”

  王槐儒接过李荃闻递给他的一封信件,迟疑的问到。

  “我想你一定会是耳儿未来路途上的最佳助力,如果我还能活着回去亲眼见证的话,槐儒我李荃闻一辈子都不曾真正的信过一个人,这回你切莫叫我看走了眼,去吧。”

  李荃闻说完之后,便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而王槐儒则目光复杂的盯看着咱的这位龙寰丞相半天,这才对其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独自一人退了下去。

  云泽啊云泽,还没出世你便能拥有着这般左右人生死的能力,可怕啊……

  听着不远处来自鳞波洞附近的那一阵阵的厮杀声,李荃闻不仅默默想着。

  而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甲士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李荃闻的面前,噗通一声便朝其单膝跪下。

  “报……启禀丞相,探子来报,咱们从秦州带来的骑兵营被人偷袭,目前伤亡惨重。”

  一名甲士急忙跑到立于甲板之上的李筌闻身后,单膝跪下呈报道。

  “报……启禀丞相,东三舰出现黑衣人偷袭,目前东三舰已失……”

  就在前一名甲士还未起身的时候,另一名甲士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同样的单膝跪下呈报道。

  “报……启禀丞相,西六舰出现黑衣人偷袭,目前正在艰难抵抗……”

  话音未落,在李荃闻西侧身后,有两艘官舰突然之间火光四射,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瞬间响彻云霄。

  “报……启禀丞相,中四舰被偷袭……”

  ……

  “报……启禀丞相,中七舰被偷袭……”

  ……

  “报……启禀丞相,东一舰被偷袭……”

  ……

  “报……启禀丞相,东九舰被偷袭……”

  ……

  随着时间的流淌,越来越多的战报汇报到李筌闻这边,无一例外的均是他这一次所带来的人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连夜偷袭,死伤惨重。

  “报……大事不好了丞相,大事不好了丞相……”

  然而还未过多久,又一名甲士跌跌撞撞的跑来,一身的鲜血和残破的盔甲都能看出这位甲士刚刚从死里逃生。

  李筌闻瞪着眼睛看着这名一身是伤的甲士,欲急忙的直言道:

  “速说什么情况。”

  只见那名甲士流着眼泪磕磕绊绊的汇报到:

  “启禀丞相,我们在岛上驻扎的步行营被人偷袭,死伤惨重,崔莽将军和徐睿将军都已战死,哨探营的人马也都死的七七八八,要不是弟兄们死命抵抗为我杀出一条通路,恐怕我都……”

  甲士说着说着,竟然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什么?”

  李筌闻瞬间将跪在地上的甲士拽着领子拽起来,瞪着双眼大吼道:

  “老子他娘的五千有余的部队,怎么可能瞬息之间被人偷袭到毫无还手之力?究竟这帮人是什么打扮?有何信物?你可看清?”

  瞬间,因为李荃闻的斥责,倒是吓得这名甲士顿时间停止了哽咽。只见他顿时小脸一白,然后急忙磕磕绊绊地说道:

  “丞相,属下绝无半句虚言,还望丞相明察,原本我们一直都在按照着丞相和王状元之前所拟定的策略,于岛上驻扎,等候丞相的号令,可是就在刚才,随着刚才的那个烟花炸开后,顿时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无数刺客,朝着我们就是一波猛攻,要不是那些拼死的兄弟……丞相,偷袭我们的,是一群身着黑衣的光头剑客。”

  而就在此时,就在这名甲士朝着李荃闻大诉苦水的时候,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伴随着一股热浪向李筌闻等人袭来,李筌闻随之心中一震,扔下手中的甲士,扭头望向身后自己所带来的船队,迟迟的不敢相信。

  没过多久,一颗信号弹从岛的西侧方向升空并在空中炸响,还未等那颗消失,在船队身后不远处的湖面上,另一个信号弹随之升空。

  这是龙寰军部专用的求救信号火矢,就在这眨眼的功夫里,数十道火矢冲天而起,将这黑夜之中的燕湖是照映的无比鲜红。

第三十七章 夜中的湖光

  白天的燕湖却和晚上的燕湖是有着天壤之别的,白天的燕湖充满生机,阳光将湖水映出波彩斑斓的倒影,来往的行船络绎不绝,岸边的垂柳随风轻轻的摇晃,就如同碧玉年华般的青葱少女,让人难免为之一醉,而熙熙攘攘的街道充满了活力,每个人都在向往着更美好的日子和更圆满的结局。

  但是晚上的燕湖,则更多的是有一种令人痴迷的神秘,皎洁的月光下,将漆黑的燕湖映射的无比幽静,一轮明月倒映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不时的泛起涟漪。停泊靠岸的客船渐渐的安静,稀疏的人流也衬托着好梦的到来。夜晚的轻风偶尔的吹拂一下燕湖,就仿佛要将白日的喧嚣吹散殆尽。

  要说这燕湖岛也已经是太平了许多年了,或许当地的老百姓都早已经忘记上一次流血时的记忆了,然而在伴随着云泽一事的爆发,自燕湖岛东侧的鳞波洞开始,便已开始杀戮横行。

  燕湖岛,郊外。

  “此处刚好能看到整个岛湖的景色。”

  只见一个面带纱巾的少女,在春柳下依靠着,双眼望着燕湖岛轻声地说道,而这位少女并非他人,正是现如今八界门的实际控制人赵璇。

  “赵小姐可到了时辰?”

  而在这赵璇身边,自然是苏庆广本人,只见此时的他双眼也顺着赵璇的目光是直勾勾的盯着整个燕湖岛,眯着眼心思渐沉的说着。

首节上一节17/387下一节尾节目录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