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堡的女儿 第394节

  做不到也无妨,对她来说,冬季会解决掉山上鹰巢城里的一切。

  我猜,很明显,在珊莎看来,我失败的可能性极高,那样的话,她说什么都可以。如果我是贵族的探子,我去告密,珊莎也不会伤到半根毫毛。

  甚至,所有人都只会针对我,一个不起眼的雇佣骑士。

  万一的万一,如果我受到功名利禄的诱惑,真的犯傻去爬上鹰巢山,如果我成功呢?珊莎史塔克大可以出尔反尔,她或许就在心里想,当我的莫波救出劳勃艾林之后,就杀了我操控的莫波,当作没答应过我任何事。

  我得先把稳,那就

  “我先把话儿说透了,珊莎小姐,不管谷地抵不抵抗,东方的大军都必然会完成他们的职责,别徒然流血。”

  她正要回话,我懒得再听她的逢场作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希望的是能避免无意义的耗费,仅此而已,我只问一句,史塔克家族的狼心女孩,”

  有尸龙和魔龙加持,再加上我和丹妮莉丝联军多达上万的无垢者,无数的骑士和骁勇的多斯拉克人,我确实不觉得,谷地能有什么能顽抗的余地。

  “你见过龙吗?”

  这朵冬雪玫瑰,惊愕的样子美极了。

第18章 鹰巢城-死灵骑士

  “这太扯淡了。”“猎狗”桑铎格里冈评论,“实在是,太扯淡了。”

  “怎么了?”我正仰视入云的巨人之枪,鹰巢城就在上头,七座洁白的塔楼,傲瞰谷地的群山与水土。

  “一个不敢露脸的娘娘腔,和一坨鲁莽的白痴鸟粪,居然是同一个人。”

  “哈,鸟粪,谁?”我操控莫波皱眉。

  “当你他马的摔下来以后,当然会是鸟粪,小裱子。”咒我摔死然后尸体喂山崖上的鸟?

  卧槽这猎狗,当初在三叉戟河被我痛扁的时候,也没这样啊!这什么百年一遇的臭嘴?

  对大老爷们儿就没顾忌了,是吧?

  “妈的垃圾人,”反正莫波一大老爷们儿,喷呗,“你再给我比比,我摔死之前先用刀子给你爆菊,信不信?”

  “那你的脑袋会被塞进装黄瓜的桶,就没法再叽叽歪歪了。”

  “来来来,你来,”我让开,“诺,山就在这,我看你爬,快给爷爬!我倒要看你这身肉能喂几只鸟。”

  不上吹什么吹,对吧?你行你上,来来来。

  过了几分钟以后,我轻松暴打了某个跛脚手残一身伤的”猎狗“一顿,悠闲地开始慢慢攀登。

  当然,虽然我给珊莎夸口说我只要一根麻绳,可事实上,哪怕是野人翻城墙也不能光靠绳子。

  岩钉、鞋钉、手套和攀岩吊带,一样都不能少。当然,还有绳子。

  阴天,大风,守卫想必更喜欢烤火。

  我身着深色的衣物,没减重地卸去铠甲,用与岩石颜色相近的斗篷掩饰自己,以免被守卫和巡逻队发现。仗着尸鬼之身,没有力气枯竭一事,我在昨夜饱食一顿人尸之后,正是毫无顾忌的状态。

  向上,走起!

  至于巨人之枪?这座山石质坚硬,峭壁的部分从未有过坍塌之事。

  从山脚进攻鹰巢城,需要攻克月门堡,然后攀登漫长的山路,沿着蜿蜒曲折的通道递次拿下危岩堡、雪山堡和长天堡。待到最终,会面对一面峭壁,鹰巢城本身还在六百尺之上的崖边,除了绞车、石梯子之外,没法上去。

  当天中午,第一座危岩堡到了,森林环绕着厚重的铁门,城墙上布满铁刺,两座塔楼,一座主堡。

  我沿着危岩堡旁边的林子摸进去,路越来越难走,到最后,差不多就是在石头之间挪。

  第二座城堡,雪山堡,木头要塞,同时是鹰巢城和艾林家族的马厩。

  从这里开始,湿滑的冰霜出现,再上去,就是一片白雪皑皑。谷地这几天没有雨雪,至少山下没有,到了山上,才体会到冬日的感觉。

  这段山路非常非常难,莫波的动作已经算是攀爬了。

  狂风和大雪要时刻注意,岩石上的冰让我手几次都抓不稳,要换别人,这段路上已经死了四次。

  别说我这攀登的,从雪山堡到长天堡的台阶上风呼猎猎,台阶本身因为常年的冻结而破损,深冬时分连山羊和猴子都没法走,更别说笨手笨脚的人。

  在长天堡同一个高度的远处,我找到一个落脚点。

  正常出入要进长天堡,经过由一座塔楼和一串洞穴组成的厅堂,和一堆连串的坡道,然后踩着云梯上去。

  到了这里,正常人来不到的地方,我要去鹰巢城,就得直接爬天然岩墙了,我打算绕一圈找一个坡度合适,有落脚处的地方上去。

  想念我的尸身棕腹长翼龙。

  唉,为了收回“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这具活尸,我真是苦命啊我。我没法让别人杀了他,这样我又得流产,也没法当面杀了他,收回活尸有仪式的。

  想想看,如果利用谷地贵族杀小指头会发生什么?要么鹰巢城内讧,提着小指头和莱莎的脑袋来见,要么就是有鹰巢城里的人傻到没有异心在寒冬中统统尽忠身死,小指头自己从山上跳下去。

  罢了罢了。

  就只能冒着风险自己搞定了。

  当初为啥就想不开复活了他呢?等艾德被莱莎夫人处死以后复活艾德不行吗?啊?!

  手套里的四根指头狠狠抓上一处石头,撑起身子之后,我看到眼前正是鹰巢城的大理石白墙!抵达!

  我攀登到的地方,好像是处女塔脚下,处女塔是鹰巢城最东边的塔楼。

  即便莫波是尸鬼,我也不得不爬上塔脚之后,靠着白色的塔底休息,这里空间不大,莫波的双腿荡漾在半空,下头就是云层中的大地和巨人之枪的山峦。

  莫波的链甲和号衣上结了一层冰霜,肩膀和后背都是雪。

  脸上有被山鹰啄出的伤痕,手脚都有骨折断裂,需要重整一番,换个活人,刚才只怕已经真的喂鸟了,还得喂个几百次才能到我现在在的地方。

  后面的高墙,大理石所筑,就算饱经风霜,也基本不可能凿上去钉钉子,而一旦掉下来,哪怕没有心跳,也会成一堆肉泥,所以,就算是活尸也没法爬,怎么办呢?

  我突然想起鹰巢城的天牢,那是一个悬崖边上没有防护的架子,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囚犯呆在那个监狱里根本没法入眠,只因生怕掉下去,就会活活发疯。

  据说艾德在那住了很久,那里估计是唯一一个进城堡的机会所在。

  真是受罪,慢慢挪吧!

  云里雾里,是湛蓝的天空,和蔓延无尽的山岭,晚霞被踩在脚下,夕阳远去,月亮隐约在天边。如果有恐高症的话,做我此刻做的事情,一定会心肌梗塞。

  到了!

  我爬进了缺德的天牢,最边上的一个。这里凛冽的冬风比瓦雷利亚钢剑更割人,哪怕莫波没什么触觉,也能有凌迟的快感,地板在向外倾斜,生怕被关起来的犯人滚不下去。

  很熟悉的维斯特洛通用语,还有厄斯索斯流行的瓦雷利亚语,就刻在墙上。

  “蓝天在呼唤我。”这在墙壁上写字的人估计是疯了。

  “我是猎鹰,我在飞翔!”这一位,不会是跳下去了吧?

  耳边传来亡魂的低声絮语,有的强烈,有的微弱,死不瞑目的怨灵真不少。

  好了,愿新旧诸神还有寒神红神保佑这二位安息,死后的世界没有悬崖峭壁。我一脚踹在天牢的铁门上,好吸引狱卒过来开门。

  !

  狂风呼啸,估计狱卒在和美酒暖火共度良宵,再来一脚!

  碰!

  铁门反弹而开,一条缝隙魏巍颤颤。

  等等,这个门结构好像是向我这方向开的?没关着人,所以没上锁。

  七层个地狱啊,八成是寒神给冰风下了诅咒,把我给吹傻了。

  “谁在那里敲!?”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在外头,“外头不好呆吗?!”

  我拔出匕首,背后的武装剑暂时不动,依靠在被打开的铁门边。

  这么冷还有犯人关押?恐怕早已遭遇不测。

  嘿!对!肯定死了不少,我有个主意!

第19章 鹰巢城-索命骑士

  脚步声在慢慢接近,粗鲁的咒骂,还有劣酒和浓郁的咸肉味儿,说好的尸鬼几乎没嗅觉呢?

  从前世的原著上,我似乎看到过天牢的狱卒头子出现,其名字叫莫德。

  “蠢鹰,臭老鼠,白痴渡鸦和没脑子的猫!”他以为是动物,“冻死这群畜生,全都掉下去,让异鬼啃成骨头架子,我要干爆它们的娘亲和生父!”

  啧啧,尸体,还是动物,真是重口味。

  一只破了头儿的皮靴子出现在门边,露出了一角,我的手肘狠狠打上他的脖颈,将这人掼倒在地,一只匕首对着下巴,盯着他震惊的双眸。

  这个男人好肥,一口褐色烂牙,牙结石的味道扑鼻,左半边脸全是伤口,斧头削了耳朵和一部分脸颊上的肉,他还有一双细小的眼珠子和软塌塌的大肚子。

  “莫德,管教天牢的卒子?别大声大气,否则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你”

  他大概是想说:这里怎么会有人呢?还是陌生人!?

  冬季能从天牢里蹿出一个活人,确实和见鬼了无异。

  “我自蓝色的天穹与白云中来,乃是粉碎白骨的使者,你害了多少人,就要割掉你几块肉。”

  “莫莫陌客,不不不”

  “但是这里有人比你罪孽深重,更该随我走入云雾中去遥远的世界,考虑一下,是该你走,还是ta走?”

  莫波这沙哑难闻的嗓音也是够吓人的。

  “他他他”

  “是谁?”

  “莱莎夫人?”他喘着气儿,“上周打死了两个女仆,这周让人把一个卫兵推下月门摔到了长天堡,成了肉泥,是她,一定是她!”

  当然不是她,我还不知道我当初拉起来的尸体是谁吗!?

  “她自有报应,换一个。”

  “那,那个神秘人,神秘人!”

  “他是谁,他做了什么,他在哪!?”

  过了三分之一根蜡烛的时间之后,我得到了“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的一切线索,匕首横抹,在用血肉补足尸鬼的能量之后,将这个莫德剩下的尸体弃之悬崖,天地一片干净,那个狱卒,半点痕迹都没留。

  鹰巢城局势很糟糕。

  银发的鹰巢城侍卫队长瓦狄斯伊根忠实可靠,勉为其难地在越加疯狂无忌的莱莎座下维持着鹰巢城的安稳。

  可是,这座世界上最高的城堡里,阴霾重重。

  小公爵劳勃艾林病了,他本就身体不好,又孤孤单单,冬季的天寒地冻让他长期昏迷不醒,随时可能呼吸停止。

  他的母亲莱莎徒利把一天时间分成了两部分,白日半步不离地和宝贝儿子呆在一起,夜晚独处,实际上是和活尸“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呆在一起,闻着防腐液和香料入眠。

  我怀疑腐烂的小指头,让劳勃公爵病的更加严重了。

  我很怜悯,很同情,很能对莱莎感同身受。

  她流产五次,两次生育死胎,同样有流产之噩的我能理解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多么深重的折磨和痛苦。所以,神经质和对劳勃艾林病态的溺爱,我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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