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堡的女儿 第103节

  这是一伙垃圾堆上的苍蝇,而我们几个,是稍微没那么难闻的蛾子,半斤八两,或许有的人性格天生就是鲜花,有的人性格天生就是粪坑,但是住在跳蚤窝里的人恐怕终日忙于讨食,无暇思考这些。

  此刻,我用修女的衣服把自己全身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身边的珊莎、西佛和弥塞也一样,身边有不少于十个卫兵,来之前先去泥巴地里滚了一圈,再把结块的泥土拍掉,衣物模仿不出那种多年不洗的感觉,差强人意。

  我们走在低矮的棚屋间,陈年的黑迹层层叠叠,让地上的卵石难以辨别,这里的住房同时也是猪圈,我看到鸡和猪出出进进,旁若无人的刨食,在我不远处,一只大黑猪在啃嚼一束白菊,被愤怒的丫头扇走,不甘地哼哼着。

  干净整洁的伊耿高丘和这里居然处于同一座城市,真是比魔法还要魔幻。

  心情好糟,不是嫌弃,而是走在这暗无天日的街巷里,我感觉自己也被这儿的抑郁给感染了,毫无未来,得过且过。

  街边还有人在歌唱,我听到鼓儿敲响,笛声悠扬,鲁特琴在拨动,一支蓬头垢面的小乐队。弦在动,心头的阴霾也被拨散不少,“这是什么曲子?”

  “《树下的老倌》,”拍鼓的师傅肩膀随节奏晃动着,给我露出一口烂牙,他打量了一下我的衣服,“姐妹,头次来,嗯?”不知名字时喊修女姐妹,正常。

  “对,七神看佑,我们来做救济,这里有酒馆之类的地方吗?”

  “你这动作更像是小姐公子来玩儿,看好钱包,对不?后头那边有块空地,卖褐汤的地方。”他们自己是不觉得生活有多糟糕的,我感觉自己有些高高在上的怜悯情绪,傻的可以。

  硬面包,鸽子肉,这都是奢侈品,要加的话得加钱,一个破陶碗里的汤需要三个铜子儿,很多人一天就这一顿对付过去,我看到尤伦,那个拜访过艾德的守夜人,依然穿着破破烂烂的黑衣,正坐在路边歇息。

  “日安,守夜人,七神保佑。”我凑近,有些个恶作剧的心思,假装是陌生人。

  尤伦戒备的手按住了剑柄,他充满血丝的眼睛打量过我的卫兵和几个娃娃,突然笑了,嘴里冒出劣质酒的酸味儿,这股味道连异鬼都能熏跑,“我得说,莱雅拉小姐,您这打扮有趣极了。”

  “怎么认出我来的?”

  “全君临有几个会开口与别人说话的静默修女?没有,全君临会有几个带着卫兵的小姐,还和守夜人搭话?没有,”他的笑容很可恶,“这么顽皮,不可能是提利尔家族的玛格丽小姐,只能是您了。”

  “看到了吗?珊莎,在首相塔恭恭敬敬,在跳蚤窝就这副德行,这就是守夜人。”我和女孩耳语道,恰好能让他听清,女孩手指抓紧了自己的袖子,头有些低,不敢看这位黑衣兄弟。

  “咳!日安,史塔克家族的珊莎。”尤伦这会儿反而一板一眼起来,“我正在等人集合,小姐们,前久的事儿耽搁了,那群监狱渣滓过两天我才接得到。”看看,当着史塔克又是另外一幅模样。

  “你打算一个人送他们去长城?”

  “很简单,小姐,危险犯关起来,其他人嘛,用烈酒让他们睡,用洋葱让他们醒,生病了就抛弃。”真是残酷。

  “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儿,介意当回向导吗?”

  “乐意效劳,小姐,我可是天杀的守夜人里最像骑士的那一个,保证宾至如归,”我没记错的话,天杀的守夜人里可是有天杀的真骑士的,他在说什么瞎话,“不过我有更合适的向导,热派,过来,带几位…七神的女儿去逛逛。”热派?一个肉乎乎的男孩,真难想象跳蚤窝里会有这么胖的孩子,怕不是褐汤老板的种。

  也行,我的目的是要摸清跳蚤窝,把这里的人力利用起来,谁当向导都无所谓。

  作者的话:罗柏:不!我不可能梦到琼恩的媳妇!一定是错觉!感谢魔力的真髓大大推书!大大的《灵吸怪备忘录》当年是我最喜欢的DND小说之一,那会儿追着《黑暗精灵》系列和《龙枪》看不够,就被这本书抓住了。今天上有毒小说网的大推荐啦!加更一章,呀嘿!

第7章 跳蚤窝(下)

  我们在跳蚤窝一路走访,效果嘛。

  面前这个老头盯了我好一会儿,才转向热派:“你脑子里都是毛毛虫吗,小子?和静默修女走一块儿会有厄运,”老头儿稀疏的白发摇动,鼻子上的痘痘鲜红无比,对对对,你说得对,静默修女和尸体睡一块儿,脸被陌客亲过,“别把瘟疫带上我家门,滚!”

  碰!大门紧闭。

  这就是我没想到过的事儿了,原来假装成静默修女还会遇到这种难事,也正常,和尸体打交道的群体往往会给人带来疑惧。

  “去和流浪汉谈谈,”我话儿很简练,我接着下令,“别用剑,用剑鞘。”如果有必要的话,该打就打,在底层生活的饥饿中人朝不保夕,所以,别对他们的道德抱太大期望,吃饱了才会想讲道理嘛。

  “流浪汉?满街都是,比褐汤里的老鼠还多呢。”热派嘟囔道。

  “最近的事儿,他们是怎么说的?”我们向跳蚤窝最藏污纳垢的角落而去,我路上和热派闲聊。

  “这个嘛,有人说蓝礼弑君,强了自家嫂子,然后把那个西境来的王后藏了起来;也有人说国王是对的,王后逃走了,躲在勾栏里,靠对着男人张腿维持生计;小姐,他们说法很多。”

  “他们怎么说我的?”我没有向这个胖男孩隐瞒自己的身份,他知道我是谁。

  “这就更难讲了,”我随手递了一个金龙,手藏在袖子里,递进他的袖子,“好嘞,他们说您是国王的情妇,很多人都这么讲。”毫不奇怪。

  “还有呢?”

  “狼晨,小姐,大家觉得你是最大的原因,”这倒是对的,“迷惑了前一个首相,勾引了现在的国王,还有其他的每一个王公贵族,他们说,你是历史上最可怕的裱子,外貌比月亮还动人,内心比毒蛇还吓人。”

  虽然迷惑和勾引这些词太夸张了些,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的,热派唾沫飞溅,丰腴的脸蛋抖动着,“不过还有一种说法,说你其实是国王的情人莱安娜,来君临复仇来了,所以先王睡进了棺材,先王死后你就消失了,现在的你只是国王为了掩盖事实弄出来的替身而已。”这种说法就很离奇了。

  “有没有说我有魔法的?”

  “没有,小姐,倒是有人说一个红袍女人在龙石岛展示了拉赫洛的奇迹,我认识的一个老家伙,乔拉德,改信了红神呢,上次看到他时,他在用火治他的后面。”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光之王的宣教者正在侵蚀君临。

  跳蚤窝就像是被盖上幕布的烂水果,放了好几个月没人去管。当我揭开幕布深入其中时,才发现坏掉的水果上已经滋生出了无数的蛆虫,我听说过君临有五十万人这种说法,却从没想到过大部分人居然是这副德行:

  跳蚤窝的地下,暗无天日的下水道里,生活着密密麻麻的乞丐,疾病滋生,在我眼前至少发生过三起命案,所幸的是,他们对静默修女司空见惯。

  “其实以前没那么多,”连跳蚤窝的原住民热派也捂着鼻子,“这几天涌来了好些难民,还有,以前住在龙穴的也全过来了。”

  我默然无语,密密麻麻的人,满眼所见皆是打补丁的袍服和脏污的亚麻,脓疮和瘀伤处处都有,他们聚集在这里可不是好事,我隐约看到了七神侍从在忙活,还有光之王的红袍和群星就位教漆黑如夜的长袍,好一场传道者和神仆的狂欢,简直就是暴动在酝酿。

  我没有理会靠近我们的褴褛客究竟是何意图,全交给卫士去打理,我在思考该如何应对。

  防止暴动的第一步,就是别让他们聚众,必须先把这一大窝子人分流!整合得好的话,这些难民可以成为我在君临最坚实的根基,人说暴民不是士兵,就像木板不是木屋一样,可是,暴民可以成为士兵。

  贵族视隐患和机遇而不见,身为穿越者的我可是知道地球上的道理的,没人是天生的国王和诸侯,而兵强马壮者方为奥古斯都(皇帝)。

  我得去和瓦里斯谈谈。

  我们约在龙穴的工地见面,瓦里斯眉间含忧,眺望着小如蚂蚁的难民工人运进物料,搭建窝棚,“这里原本是龙的家,如今变成他们的家了。”

  我接道:“龙和暴力是统治的保障,但是人才是统治的根基,很多坦格利安搞不清这一点,瓦里斯大人,您面前这些难民就是拜拉席恩王朝的龙,取代坦格利安的龙实在再好不过。”

  我这番人才是龙的言论让瓦里斯的眼神意味难明,“或许,小姐,但是他们不会吐火,也没有獠牙和利爪。”

  “而他们有手有脑,能够制造火焰和利刃,我们开始正题吧,大人,这座城市里无家可归的人太多了,而且越来越多,他们聚集在跳蚤窝,我怕这里治安会不稳。”

  “确实,感谢您的北方同胞和西边的狮子,为河间的鱼儿带来了战火与苦难,”瓦里斯叹息道,“那么,您想怎么做,驱赶,还是杀掉?”

  “分散,在出现诱导他们暴动的‘领头黑羊’之前,我打算和教会接洽,将他们分别安置到各个地方,我需要你的帮助,以防遗漏。”

  “然后呢,皮鞭和绞架?”

  “然后是工钱和赈济,在御前会议上我不是和提利尔商量好了吗?玛格丽会协助我。”

  他转回头继续眺望工地,不再看我,“我答应你,小姐,这是分内之事,说到玛格丽小姐,我听说她经常去贝勒大圣堂。”贝勒大圣堂?没待我思索,他还在继续:

  “并且和一个叫乔佛里的修士见过面,小姐。”乔佛里,当然不会有他人,是过去的乔佛里王子。

  我心思电转,立刻就明白了提利尔的意思,蓝礼成年了,不大好掌握,提利尔们想要更多的选项,以及退路。

  我猜老狮子泰温兰尼斯特一定和高庭有过通信,无疑,不考虑先前对瑟曦及其儿女的审判的话,扶持幼年的先王之子会更名正言顺。所以,提利尔不会不考虑和兰尼斯特合作的选择,毕竟兰尼斯特如今境况不佳,一旦乔佛里或者托曼登基,玛格丽一嫁给他们,提利尔立刻就会执掌大权。

  这可比在蓝礼国王的宫廷里玩勾心斗角的游戏划算得多。

  所以,玛格丽会像瓦里斯提示我的那样和乔佛里接触吗?会,理所应当地会,不过大部分时候,河湾人注重承诺,讲究规则,所以这该不是背叛,只是提利尔以防蓝礼不测的布局,如果蓝礼没事,那么乔佛里和托曼就毫无机会。

  可是按照前世的剧情来说,蓝礼偏偏会有事!

  我收回思绪,“感谢您的提点瓦里斯大人,我暂且会稍微忘掉一些您向提利尔出卖我的事儿。”

  “我在做分内之事,小姐,”瓦里斯无奈地将手拢在一块,藏在袖子里,“高庭如此强大,情报总管这样的小人物想要安稳,就不可能视而不见,正如您没有反对嫁给维拉斯一样。”对对对,您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根本无法指责,行了吧?

  我不想再提,烦他,“记得我们的合作,大人,这是公事。”连个杯子我都懒得招待他。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忙,我要以小队、连、团的军事组织架构把难民和游民组织起来,以军代赈,并按照这种架构来划分社区,他们会是金袍的帮手,以及我的私兵,我猜法政大臣青铜约恩一定会提出抗议,不过钱是我出的,他要是想要插手,那就自己掏钱。

  还有小玫瑰。

  待到瓦里斯走了以后,“咕噜,替我安排一下,我要碰巧和我们的御林铁卫相见,时间是明天的御前会议之前。”

  “啊。”咕噜会意。

  “把监视重心转向君临的难民,”今晚克蕾要回来述职,以及约会,我到时候会吩咐别的事,“把契根召回,带上红人庄园的一半民兵,对詹姆、瑟曦和弥塞的看管规则再度加强,排查下之前的守卫里有没有人被收买了,然后,明天大圣堂会见之后,去黑牢,见桑铎克里冈。”我之前与契根一起拷问兰尼斯特军人,主要是了解其训练方式,紧要的战略问题问不出来,嘴巴关得死死的。

  依照排程,明天下午要去贝勒大圣堂,身为穿越者我得构建别人摧不垮的根基,贵族和大诸侯指望不上,毕竟在这个阶级里,我不过是一个货物,所以,我的根基就在宗教和平民身上,这不是我多有觉悟,而是不得不为之。

  更何况,大圣堂的财帛动人,让人没法不去染指。

  当然,身为穿越者,我倒觉得想办法靠上普罗大众会让我心里踏实,虽然说民心似水,民动如烟,但是比这帮看不上你的贵族要牢靠得多。

  能否成功,就看明天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贝勒大圣堂的样子,那是在头次进君临的时候,这座建筑雄浑的圆顶当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然而身为传统的旧神信徒,我并没有太深地接触这里,如果排除掉葬礼观礼的话,这还是头一次的拜访。

  第二天下午时分,我们沿着维桑尼亚丘陵向上,经过白石雕刻的圣贝勒雕像,大圣堂的花园郁郁葱葱,这里安静淡然,圣洁出尘,至少是尝试给人营造出这样的感觉。

  七座水晶塔楼围绕着圆顶的圣堂,这七座塔上各有一个铜钟,国王葬礼时敲响了一整个白天,全城都听得到,我当时被这噪音烦的不行,看到就想拆了。

  圣堂有不少门,修士们走天父门,静默姐妹走陌客门,我们一行人分开,卫士走战士门,我走的少女门,因为我是未婚女性。

  作者的话:啊!存稿不够了,哼哧哼哧赶稿子

第8章 贝勒大圣堂(上)

  大圣堂有七神教会的总主教一位,主教七位,今日迎接的是总主教和三位主教,七神教会的权势屡遭打压,两次被迫解散教团武装,他们地位在御前重臣面前,并不算特别高。

  所以,虽然我身着朴素的丝袍以显尊重,但是我没有太过谦卑。

  “欢迎,财政大臣,”总主教抛弃了自己的名字,被人冠以“慈悲”之称,常年累月的微笑在他胖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皱纹,现在皱纹绷紧成笑容,真是个温柔的老头,“七神之光与您同在。”

  与王座厅不同,贝勒大圣堂的礼拜厅是圆形的,从中可以看出王权和教权的差异,王权乃是一人至上,万人在下,国王和代班的国王之手端坐铁王座,号令七国,而教权则是地位平等,信众皆为兄弟姐妹,毫无殊异。

  我收回打量的眼光,展露笑颜,“感谢,慈悲师傅,如同先前预约,此番前来是让王室会计就教会和王室多年的债务进行整理,”他微微点头,我继续,“此外,我也对七神很感兴趣,劳请安排。”

  财政大臣的机会有限,所以我看中了教会,不止是因为教会的影响力,更是因为教会本身就是君临最大的一头肥羊。

  当然,教会比不上铁王座,可是王室向教会借款时教会毫不犹豫,想想也知道,自从没了教团武装之后,仅仅进行慈善活动和宗教仪式的教会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而七国各大家族的奉献捐纳让贝勒大圣堂财源滚滚。

  这就是我的目标,教会的影响力,和财力。

  “此为我等福分,”他应承道,“圣堂清苦单调,皆为七神忠仆,如果有所冒犯,还请女大人别太介意。”

  好个清苦单调,他的宝冠乃是镀金而制,镶嵌着七色宝石,袍子上的金丝绣纹是河湾手法,丝绸材质上乘,估计是从东方天子脚下的仪地泊来的上等货,奢侈得有些过分了,“普信主教,由您来吧,”他吩咐了一句,语气十分温和,然后又转向我,“普信主教资历颇深,身为修士已有数十年,通晓种种事迹,会是最理想的向导。”

  普信主教向我欠身,这是一个小老头,黝黑的脸就像是皱巴巴的皮革被揉成了一团,干瘪的褶纹数不清。

  我和普信一路游逛在大圣堂的走廊和花园,崇信七神之人皆崇尚七这个数字,这圣所里有七个殿堂,桌椅摆放莫不是呈现七或七的倍数。

  普信主教向我介绍七神的故事和传说,典故信手拈来,显然不愧主教的身份。可是,我感兴趣的不是故事,而是人事,教会的人事,神灵和我没关系,“普信师傅,您能给我简单介绍一下教会吗?我对修士修女很感兴趣,虽然当初有过修女老师,可是我了解不多。”

  “好的,小姐,修士修女住在圣堂,也可能会云游四方,很多修女都曾经在圣母院学习,君临的教会有总主教和主教,一共七个,组成主教议会,向维斯特洛四方宣扬七神的意旨。”

  “除此之外,教会就没有其他组织了?”

  “还有修会,女大人,例如静默会,想必您也见到过静默修女了,还有褛衣苦修会,外人喊他们乞丐帮,我们称他们为褐衣弟兄,有时他们自称为麻雀派。”

  “麻雀派?”

  “他们就像是麻雀,飞来飞去,居无定所,小姐,在城堡和乡间流浪,帮助平民,换取食物和休憩的屋顶,脖颈上挂着金属碗,要我说,乞丐这种称呼实在有些过分。”这不是乞丐是什么?

  “令人敬佩,”我违心地道,“那么,他们的目的呢?”我不喜欢原著里那个大麻雀,太奇怪了。

  “麻雀大多是贫苦人家出身,所以,对奢侈和享受有一种固执的厌恶,”仇富加绝对平均的观念,“他们人很多,具体要说一个很明确的想法,却难以概括。”

  “那么,其他的修会呢,普信师傅,您是哪个修会的?”这个世界有魔法,是否真的有神灵还不得而知,但是,信仰组织总是存在的,都信仰七神,但是有区别,我相信会有于我而言比较合适的派别。

  “我曾是普世七神会的修士,女大人,我的兄弟们喜欢写诗,大多居住在圣堂,种地、酿酒、采摘草药,崇尚节俭,但不贫苦。我们讲究众信唯一,群神数七,也就是所有人信仰的都是七神,不同的名字和形象,只不过是七神在人心投影下的不同。”

  “换句话说,没有异教?”

  “没有,女大人,只是大家受的启发不同而已。”换言之,不喜异教排斥,或许他言语间有所美化,但是大体上是个宽容的派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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