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明华也没有过多的计较，而是与那人拼起了酒。
而木之言此时正在想暴雨杀人案。
再过几天，路非也要赶过来，和木之言一起审问李度。
如果能从李度这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说不定，二十年前的暴雨杀人案就能够重新调查了。
五天后。
距离李度逮捕已经过去五天了。
路非也从津海市过来了。
此时他们正站在审讯室外看着李彦跟李度的谈话。
在李度的伤势稳定后，李彦就找到了他们，说想要跟李度聊聊。
郝云也是破例答应了李彦的请求。
五天的时间，李度也都交代了。
该调查的也都调查了。
没发现的尸体，剥下来的皮肤也都找到了。
当知道这段时间李度藏身之处后。
木之言也跟着其他刑警一起去到那个地方调查。
当众人来到李度居住的地方后，众人都被眼前的画面以及鼻子里的味道冲击到了，甚至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始呕吐了。
李度的房间，为了保持空气的湿润，所有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并且都用厚重的窗帘遮挡着。
客厅中，悬挂着一张又一张的人皮，有完整的，有不完整的。
为了不让人皮收缩，李度还将它们撑开。
一些细小的光线偷偷的从窗户跑进来，落在客厅里。
让整个客厅无比的诡异。
众人是在想象不到，李度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居住的。
这间屋子周围还是有不少人居住的。
但是，李度没有做任何掩饰，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挂在客厅。
通过对房东的询问，众人还能了解到。
李度被抓的前一天，房东还上门收过房租。
当时，李度直接将门大开，甚至邀请房东进去坐坐。
而房东因为有急事，所以没有进去，拿到房租后就直接离开了。
若当时房东进去了，想来又是一条人命了。
......
审讯室。
李彦终于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此时的李彦，比木之言上次见到的还要老上好几岁。
头发怕是没有几根是黑色的了。
刚才，他在审讯室内，很想跟李度，自己的儿子说些什么。
可是，面对他的询问和道歉，李度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李彦只能无奈的走出审讯室。
“警官，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
“李度他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欠下的终究是要还的。”
说完，李彦便朝着警局大门走去。
那远去的身影好像又弯曲了不少。
木之言拍了拍苏明华的肩膀说道：
“你送他回去吧。”
“好。”说完，便转身朝着李彦走去。
第35章 配合调查
“之后，你能不能派一个警察，看着李彦，持续上一段时间就行。”木之言又看向郝云说道。
“你是担心李彦自杀吗？”郝云问道。
“虽然他们很久不见了，但我能看出来，李彦对李度的感情很深。”
“在李彦心里，李度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小时候对他的关心不够，李度才变成这样。”
“所以，我害怕李彦会有一些过激的举动。”木之言点了点头说道。
“我明白，我会安排一个人去看着他的。”郝云听到木之言的解释后，也是深感同情。
随后，木之言看向一旁的路非说道：
“走，进去吧，该我们了。”
路非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期待着这一刻，现在，这一刻终于来了。
当他们走进审讯室后，李度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抬起头瞥了一眼。
当木之言和路非坐下后。
李度直接开口道：
“你们走吧。”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二十年前我看到了什么的。”
听到李度的话，路非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木之言阻止了。
李度现在并不想配合警察调查二十年前的事。
如果路队的一些话语，惹恼了李度。
可能之后李度更加不会说出二十年前他看到的一切。
等路非安静下来后，木之言看着李度说道：
“暴雨屠夫，也就是二十年前的暴雨杀人案的凶手，我们将他称为暴雨屠夫，既是我们警方想抓到的犯人，又是困扰你多年的恶梦。”
“只要你配合警方，我们或许就可以抓住这个凶手，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呢？”
听到木之言的话，李度竟然直接笑了起来，随后说道：
“困扰我的噩梦？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好像是高中的时候吧。”
“有一天，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想明白为什么是我看到了暴雨屠夫行凶的过程。”
“那是我们的命运有着联系。”
“我会看到，是有原因的。”
“现在的我很庆幸，那晚我看到了他行凶的过程，因为看到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我。”
“现在我很崇拜他，二十年过去了，警察竟然还没有抓住他，甚至没有他的一点线索。”
李度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会议室。
见此，路非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木之言已经告诉了他关于李度的事情。
知道李度因为二十年前的事，心里已经扭曲到不行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当年他最害怕的暴雨屠夫，现在，已经成了他心中的偶像。
才会模仿暴雨屠夫连续杀人，既挑衅了警方，有能满足自己‘人皮外衣’的想法。
同时，木之言叹息一声开口道：
“其他，你我都明白。”
“你做这些，根本不是因为崇拜。”
“你不断的挑衅警察，不过是因为恨警察，而你恨警察的原因，也是因为警察没有抓住暴雨屠夫。”
“即使你真的因为他，让自己心理变扭曲，甚至通过作案来获得片刻的满足感，以此掩饰自己自卑的心理。”
“但，暴雨屠夫带给你的恐惧，一点都不会减少。”
“我猜，在你持续杀人的过程中，你对暴雨屠夫的恐惧不减反增。”
听到木之言的话，李度终于抬起来头。
用红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木之言。
看到李度想要开口辩解。
木之言直接开口，堵住了李度的嘴。
“你不需要急着反驳我，你应该知道，能猜中你犯罪地点的我，肯定可以轻易的分析出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就算你否认，我也确定我说的是真的。”
“你所做的一切，并不能消减你对暴雨屠夫的恐惧。”
“你可以自己欺骗自己。”
“但我说的，的确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之后，木之言就不在说什么了。
审讯室也安静下来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下来，就等李度自己想明白了。
而此时，路非看向木之言，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这小子，分析心理都这么厉害，若真的有心分析我，那我不是什么都藏不住？
不过，现在的木之言，却没空理他。
而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李度。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