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怕,就韩安全那样的人,我早晚会整治他的。”凌正道安慰着陈庆花,让她不用有顾虑。
两行泪水从陈庆花的脸庞上流淌下来,突然这个女人就跪在凌正道面前,痛哭着说:“凌乡长,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在这里活不下去了。”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是陈庆花这无依无靠的俏寡妇,自然会让下洼村的一些无良男子蠢蠢欲动。
每到深夜时分,就有些人来踹寡妇门。更甚者,陈庆花家的墙都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给扒了。
陈庆花本来就性格柔弱,对于村里那些人的举动,更是敢怒不敢言。可是越是这样,村里的那些人就越是肆无忌惮。
思想很传统的陈庆花,对于那些想欺负自己的人誓死不从。也正是这样,陈庆花虽然常被骚扰,却也没干出有损名节的事。
可是不知怎么地,从那以后就有人说陈庆花坏话,说人家跟谁谁搞到一起了。三人成虎,加上乡村寡妇本就不被人待见,陈庆花在下洼村的名节彻底毁了。
名声被不怀好意的人搞臭了,村里就更没帮衬陈庆花了。为了养活一对儿女,陈庆花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可是如今却还是几乎没了活路。
下洼村唯一的小卖部,就是村支书儿子韩安全开的小卖部。陈庆花最近手里没钱,自己可以饿,也不能饿了孩子,就在韩安全那里暂时赊东西。
韩安全和他老子韩洪奎都不是好鸟,这两父子都看上了姿色美貌的陈庆花。
老子韩洪奎仗着是村支书,时不时跑到陈庆花家里。有次甚至想对陈庆花用强,结果韩洪奎的老婆找上门,这才没让韩洪奎得逞。
韩安全更是高明,总是给陈庆花一些小恩小惠,然后想趁机占陈庆花便宜。结果陈庆花不从,就惹恼了韩安全。
就这样韩安全就诬陷陈庆花偷东西,将陈庆花五花大绑游街示众。说来也巧,这一幕正好被凌正道撞上。
“韩洪奎这个混蛋,我看他的村支书是干到头了!”听完陈庆花的哭诉后,凌正道极其愤然。
“凌乡长我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两个孩子,求你救救我吧。”陈庆花说着又要给凌正道下跪。
“你别这样,这事我一定会管的。”凌正道连忙将陈庆花扶住,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遭遇,他深感同情。
“凌乡长要不要把韩洪奎父子抓到派出所去?”李哲见凌正道对陈庆花有些意思,连忙又说了一句。
“这个以后再说吧。”凌正道摇了摇头,陈庆花这事还真不好处理,再说抓韩洪奎父子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这种事要怪就怪陈庆花长的太俊俏,性子又柔弱,这样的女人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下洼村打陈庆花主意的,可不止韩洪奎父子。
“这样吧,你如果愿意,就去我那里当个保姆。”凌正道思来想去,还是准备将陈庆花带走。
陈庆花愣了一下,她不知道给乡长当保姆,算不算是又跳进火坑。马立坤把持安宁乡多年,安宁乡百姓一听到乡长两个字,就想到横行霸道的马立坤。
“你不用担心,你帮我做饭打扫房间就行,也方便带孩子,一个月我给你开一千五工资怎么样?”
凌乡长找个寡妇当保姆?李哲和崔立勇不由对望一眼,各自心里都觉得,凌乡长找这保姆没有做饭打扫房间那么简单。
第二百九十七章 教育为本
凌乡长开着小车带走了陈庆花,这件事在下洼村引起了哗然。乡长看上了下洼村的寡妇,还把那寡妇“包养”了,这个消息很快就成了安宁乡的热门话题。
对于那些风言风语,凌正道也是早有耳闻。不过凌乡长还是个单身汉,才不会在乎这些事情,再说关于自己的香艳传闻多的是,多一个也不算多。
转眼之间,凌正道就在安宁乡待了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凌正道几乎没在政府办公室待过一天,每天都是在外面跑,要想见凌乡长一面,还真不太容易。
这几天来,凌正道走遍了安宁乡所有的村子,对于一些村子存在的问题,也都是默记于心,准备统一处理。
至于王立这个潜在威胁,凌正道竟也渐渐地淡忘了。乡长管的事太多,大到经济建设,小到邻里纠纷,凌正道总是要过问一番。
因为王立这个不安定因素,原本打算在成州地区招商投资的企业,如今也都有些观望了。全国闻名的“杀人王”在成州越狱,让许多老板对此心存忌惮。
王立越狱时,杀了两名狱警,其中一位还是成州监狱的教导员。这样的人再跑掉,那可是后患无穷。
这些日子,成州市警方几乎是掘地三尺了,却一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王立的行踪,仿佛这个王立凭空消失了一般。
上面的领导为此大发雷霆,一连撤了成州市几个主要领导的职,可是成州市警方依旧找不到王立其人。
抓捕王立的事和凌正道没有关系,安宁乡的事已经让他不可开交。
“凌乡长你好,我是安宁乡小学的校长刘正宾。”就在凌正道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迎了上来,
“你好,刘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凌正道看着眼前颇有几分书卷气的刘校长,表现的很是客气。
“我之前来过几次,但是凌乡长都不在。”刘正宾笑了笑,能堵上这个凌乡长还真不容易。
“对不起,最近工作比较忙,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凌正道点了点头,不知这刘校长因何而来。
“是这样的,咱们乡的学校教室如今都是危房,急需要修缮,我找凌乡长来请示下。”刘正宾很是谨慎地说。
“这是个大事,现在你就带我去乡小学看看吧。”凌正道听到这里连忙点头,最近一直在下面村子跑,却还真是忽略了乡里的一些问题。
刘正宾见凌正道答应的如此痛快,不由是喜出望外。
安宁乡小学至今还是八十年代的砖瓦平房,如今已经破败不堪。这些年马立坤当政,对于安宁乡小学根本就是不闻不问,至此安宁乡小学教室,十间有九间是危房。
这马上就要到了雨季,刘全宾看着那些摇摇欲坠的教室,心里那是一个着急。这样的教室,一场大雨估计就要塌了。
听说乡里新来了乡长,刘全宾就想找那位凌乡长,那乡政府出钱修缮学校教室。
安宁乡小学虽然很破败,但是面积却不小。乡里十多个村子的孩子,都在这个学校读书,光是教室就有近三十间,要修缮这么一处学校可不容易。
跟随刘全宾来到安宁乡小学,这个连大门都没有的小学,让凌正道看了心里一阵犯堵。
至于那些教室,墙体大都出现裂缝,更甚者都出现塌陷倾斜的现象,这样的危房教室,如何让孩子们安心上课?保不准什么时候,这教室就要塌了。
“刘校长,这教室不能再用了。这样吧,我安排一下,从明天开始把乡政府大楼腾出来,让孩子们先去那里上学。”凌正道面色严肃地说道。
“凌乡长……你这是开玩笑吗?”刘全宾听凌正道如此一说不由汗颜,这去乡政府上课,是不是有些不太像话了?
“开什么玩笑,下午我就安排人搬教室。另外这个学校,我准备重建,力争在暑假过后,让孩子们有一个新学校!”
凌正道说的很是果断,在他看来,什么事都可以放一放,唯独这种事不能放。
“凌乡长……”刘全宾被凌正道说的有些感动,这位凌乡长是个办实事的人。
“教育是发展根本,刘校长你组织一下,中午我请咱们学校的老师去帝豪酒店吃饭,和大家探讨一下。”
凌正道对于安宁乡小学的老师们很是佩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怨无悔教学,这相比县城学校那些张嘴要红包的老师,不知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