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把你娘拉到家去!”韩洪奎脸色变的非常难看,连忙对自己儿子说。
“韩洪奎你不要脸!大白天找这破鞋鬼混,裤子都脱了,被老娘撞到还有理了?”那悍妇继续气势汹汹地大骂。
这信息量似乎有点大,此时凌正道也看出,那悍妇是村支书韩洪奎的老婆。至于其他的事,凌正道也不敢枉下结论。
韩洪奎夫妇吵吵闹闹了半天,凌正道也不理会,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俊俏的女子身上。那女子除了先前反驳一句,一直都低头沉默不语,看上去并不像是不检点的女人。
谁知道韩洪奎夫妇的战争愈演愈烈,老夫老妻的竟然动起了手。可惜韩洪奎虽然是个男人,却被那如李逵般的老婆按翻在地,明显地吃了亏。
“李哲,别让他们打了。”凌正道看到这情景,就是一阵头疼。
“太不像话了!在凌乡长面前这么打闹成何体统?”李哲和崔立勇连忙上前,阻止韩洪奎夫妇继续撕打。
“凌乡长,你可要给我做主!韩洪奎这个王八蛋他不是人,他搞破鞋还打人……”韩洪奎的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凌正道喊冤。
“这个我会调查的,你……你还是先回家吧?”对于韩洪奎的这极品老婆,凌正道也很是无奈,这明明是这女人在打人好吧。
费了好大劲,凌正道才算是劝走了韩洪奎的老婆。再看韩洪奎浑身是土,脸也被抓花了,额前仅有的几缕头发也竖了起来,模样颇为狼狈。
“老韩,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老婆可告你的状了。”凌正道表情严肃地看着韩洪奎,对于这位下洼村的支书,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凌乡长,让你见笑了,农村的婆娘没有什么素质。”韩洪奎满脸尴尬地说。
“我没问你这个,我听着好像你作风有些问题啊?”凌正道摆出一副官腔。
“这没有的事,你别听那娘们胡说。”
韩洪奎脸色一阵青紫,连忙又说:“我都是关心村里的困难户,真不是那婆娘说的那样,凌乡长你不信可以问庆花。”
那个一直沉默的女子,抬头看了韩洪奎一眼,却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些怕韩洪奎。
凌正道注意到这个微妙的变化,越发觉得这个韩洪奎不是什么好人。
“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凌正道不动声色地又问。
“庆花家的男人前年在建筑工地摔死了,撇下这孤儿寡母没人照顾,我是村支书自然要关心一下。”
从韩洪奎口中,凌正道得知那位漂亮的女子名叫陈庆花,是一个寡妇。当初丈夫死了后,她刚刚生下一双龙凤儿女。
陈庆花的丈夫是独户,没了丈夫的陈庆花也没有人照顾,在下洼村的日子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按照韩洪奎所说,他这个村支书也是为了关照陈庆花,才让自己老婆误会,似乎韩洪奎还是个好支书。
对于韩洪奎后面的这番话,凌正道却是半点都不信,这韩洪奎要真那么好,会看着自己儿子,将陈庆花游街示众吗?
陈庆花一直沉默不语,对于韩洪奎的话不反驳也不感激,看上去似乎有什么顾虑。
“老韩没事了,回家看看去吧。”此时凌正道就想打发了韩洪奎,单独询问下陈庆花的情况。
韩洪奎见凌正道没有追究自己,心情也放松许多,又说:“凌乡长,我去准备饭菜……”
“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在下洼村看看,马上就走了。”凌正道摆了摆手,拒绝了韩洪奎的盛情。
李哲和崔立勇四下招呼着,驱散了周围的村民,很快村口大街上,就只剩下陈庆花孤零零一个女子。
“能带我到你家去看看吗?”凌正道看着眼前的貌美村妇,心中暗生怜意。这样一个瘦弱女子,拉扯着一双儿女还真是不容易。
陈庆花再次抬起头,眼睛中带着慌乱和不安,显然她不太相信凌正道。
“你别怕,我是咱们乡的乡长,有什么困难你对我说,我一定能帮你解决。”凌正道和善地笑了笑。
“我……没事。”陈庆花看着眼前的年轻乡长,还是有些不信任。
第二百九十六章 找个保姆
“凌乡长是新来的乡长,是为咱们老百姓的着想的好乡长,你有困难,凌乡长肯定会帮助你的。”
崔立勇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不仅让陈庆花宽心,更是在不经意地拍凌正道马屁。
“谁说这个崔立勇老实了?我才来安宁乡一天半,什么事也没干,怎么就成好乡长了?”凌正道听了崔立勇的马屁话,暗暗摇头。
不管怎么说,陈庆花总算是对凌正道放下了戒心,带着凌正道三人来到自己家中。
陈庆花的家竟然是三间砖瓦房,这住宅在下洼村还算是不错的。只是院落的墙壁不知怎地,已经塌倒了一半,缺口处堆满了树枝,看起来是防贼用的。
“妈……”刚走进院落,凌正道就看到两个孩童扑倒陈庆花的怀里,似乎是有些怕生,两个孩童都躲在陈庆花身后。
“凌乡长,你请屋里坐吧。”陈庆花犹豫了下,还是邀请凌正道进屋。
来到屋中,凌正道立刻就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家徒四壁。陈庆花家中除了必需的火炕被褥,还一张方桌在不见它物。
不过饶是如此,这个几乎一无所有的家中,还是非常干净的。那一双儿女虽然有点瘦,但也是干净利落,可见陈庆花对待生活孩子,还是非常上心的。
“你一直都带着这俩孩子,没有考虑过再嫁吗?”
凌正道有些不理解,这样年轻女人为什么没有考虑改嫁。就凭陈庆花这姿色,就算是二婚带孩子,那也很容易再嫁的,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都说我是扫把星,没人敢要我。”陈庆花苦涩地摇了摇头。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这么迷信。凌正道不由感慨。
“你没想过要回娘家吗?我看你在下洼村的日子过的不太好啊。”凌正道继续问道。
“我爹娘死的早,家里两个哥哥容不下我,要不是这两个孩子,我真的不想活了。”陈庆花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有什么事你对我说就行,在安宁乡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凌正道这种怜香惜玉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经过凌正道一番劝导,陈庆花终于含泪说出自己的悲苦。这个女人今年才不过二十一岁,十七岁就嫁给了下洼村的包工头韩隆庆。
虽然韩隆庆三十好几的人,但是在下洼村也算富裕户。可是红颜薄命,陈庆花刚为韩隆庆生下一双儿女,韩隆庆就在城里建筑工地摔死了。
韩隆庆一死,就如韩洪奎所说,陈庆花带着襁褓中的一双儿女,就没了生活的着落,日子也日渐凄苦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韩洪奎的儿子,为什么说你偷东西?”凌正道对于陈庆花的悲苦遭遇,深感同情。
“我……”陈庆花张了张嘴角,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