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松劲,她抽空一把掀下我来,翻身骑到我身上,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装作恶狠狠的样子笑道:“欺侮我!你找死,陈风。”
她稍稍用了一点劲,我故意双眼一翻,双手摊开,做死人状。她十分配合地翻着我的眼睑,用手在我的鼻子底下试探着呼吸,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胸口,装作哀哀伤伤地哭起来。
我憋着嗓子说:“小女子,何以哀伤?”
她回道:“小女子丈夫不幸身亡,苍天啊,大地啊,你开开眼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笑闹了一阵,复又双双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萌姐的老公不能是乡镇干部,难道我黄微微的老公就应该是乡镇干部吗?”她突然吐出这样的一句话。
“只好你不嫌弃,我无所谓。反正在哪里,都一样的干工作。”我言不由衷地说。
“不可以!”她支起身,看着我说:“郭伟可以做副县长,你也可以做。”
“这是组织上的事。干部又不是我们家的,不是我们想给谁做就给谁做。”我激她,这招“激将法”对付黄微微,完全绰绰有余。在黄山部长的心目中,我还是一个外人,即便我做了他名正言顺的女婿,还是一个外人!只有黄微微,才是他心头上的肉。
“不一定!”她复又躺下来,再次把头放在我胸口,慢慢说道:“我们不做这个副县长,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位置了么?”
我心里一动,郭伟在陈书记家登堂入室,让陈书记出面争取到了副县长的位置,作为陈萌闺蜜的黄微微,怎么能让自己的男朋友落得太远?她心里一定有主意,而且这个主意由来已久。
门被敲响,接着就是保姆的声音:“小微,陈局长让我给你们送点汤来。”
我赶紧下床,整理一下衣服打开门。门外的保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两只镶着金边的碗,盛着热腾腾的莲子百合汤。
“陈局长休息去了。她嘱咐你们两个喝了汤,也早早休息。”保姆说完这句话,和善地笑笑,转身下楼。
我端着两碗汤楞在屋中央,陈局长的话是在暗示我今晚可以睡在这里?
转脸去看黄微微,她显然听到了保姆的话,也是羞红着脸,不敢看我,半天做声不得。
第317章 愿不愿意帮舅妈
喝完莲子百合汤,我感觉周身暖洋洋的无比舒畅。
黄微微似乎并不情愿喝,在我细心的抚慰下终于喝完后,将空碗递给我,娇俏地拈着纸巾擦拭着嘴唇。
外面寒风呼号,有砂砾或者什么敲打着窗玻璃,让人感觉到外面世界的肃杀。屋里却如春天一般,让黄微微脱下了紧身毛衣,露出一个标致的身段出来。
我悄悄咽下一口口水,面对眼前春情无边的女人,男人的原始冲动一阵接一阵击打着我脆弱的神经。但我不能!我暗暗提醒着自己。
黄微微看我傻愣着半天没动静,从被子里摸出那套男人的睡衣丢给我,红着脸示意我去洗澡。
我接过来,闻了闻说:“真香!”
她笑了,说了一句让我更加澎湃的话:“还有更香的呢。”
话一说完,自己却羞得不敢看我了,背对着我吃吃的笑。
我从椅子上拿起外套穿上,坐在床边拍拍她的背说:“微微,我得回宾馆去。”
她一惊,翻身一把搂住我,问道:“你不在家...........。”
我劝慰她说:“微微,我们有承诺的,我必须在新婚之夜才拥有你。”
她羞得不行,搂着我腰的手更加紧了,喃喃道:“陈风,我们今晚就结婚,好不?”
我搂着她的肩膀,细声安慰她说:“不行,我要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我要给你一个仪式,让你做一个幸福的新娘。”
她就哭了,微微地抖动着肩膀,道:“陈风,我怕失去你!”
“不会的!”我无比坚定地说:“我永远都是你的。不管前面有什么,只有你,才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
她抬起头来,盯着我看了半天,沉静地说:“吻我!”
我就低下头,在她唇上浅浅地吻了一下。我不能深入下去,我怕把持不了自己。
“好好睡!明天还要开大会。我们都得有个饱满的精神。”我说,解开她环抱着我腰的双手,站起身,朝她深深地看一眼,转身去开门。
她跳下床,追了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将头贴在我的后背上,轻轻地摩挲。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义无返顾地出门。
站在她家的楼底下,我看到黄山部长的房间的灯还亮着的,我估计在透出一丝光线的窗帘背后,一定站着陈雅致局长,正在神色凝重地看着路灯下孤独的我。
一阵大风吹来,扬起几滴雪滴,扑打在我的脸上,一阵生痛。
路上几乎看不到人,这个城市在这场大雪中完全封闭了自己。街上偶尔驶来几辆汽车,白白的尾气在街灯的映照下,让人感觉到一丝温暖。
我裹紧衣服,迈步朝前走。
一辆的士在我身后鸣了一声喇叭,我一招手,他就停在我面前。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车里的暖气开得很大,人一进去就让一股热热的暖气包围住。
“哥们,半夜出门,去哪里?”他问我,丢给我一个笑脸。
“回宾馆。”我说。顺手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他摇手拒绝,满脸的青春笑容。
这样的夜里,的士司机也偷懒了。除了他这台车,我根本看不到顶上亮着白色灯箱的的其他的士车。“从朋友家出来?”他还是很热情,取出茶缸喝了一口,笑着说:“这车的暖气,都是废气,嗓子不舒服呢。”
我点点头,说:“去新林隐。”
他看了一眼,说:“你是来开会的干部?”
我笑而不答。
“难怪我一看啊,气质就是不一样。老哥肯定是个干部。”他欢快地再按了一下喇叭,在这空旷的夜里,显得突兀而幽深。
我一看计程表上的时间,还不到十一点,于是掏出电话,给表舅家打。
回衡岳市,不去表舅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何况,这次开三级干部大会,表舅自然知道我回来了。
电话一通,接电话的是小梅姐,听出是我的声音,高兴地说:“陈风啊,你在哪呢?”
我说我在车上,问她表舅在家吗?
小梅姐显然很兴奋,捏着话筒问:“何书记,陈风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