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书 第18节

我张开眼睛,看到她双眼平静地看着前方。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

车到市里,我直接去了粮油公司。

接待我的是个戴眼睛的家伙,一开口就问我的油是那里来的,还有多少?

我没说。我让小芹把样品拿出来,很有耐心地等着眼镜验货。眼镜看了半天,对我伸出手,做了个八的手势。

我摇摇头。我已经知道,在市场上,象我这样原生态的茶油,最少也要卖十五元一斤。

眼镜很不开心了。对我嚷道:“老弟,生意难做啊!”

我还是微笑地看着他,我不开口。

枚竹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我没理会她。

眼镜莫可奈何。我不说话就是给他的心理压力。我知道,他们公司现在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货。我姨早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她现在就在家里等我的消息。我还有一个法宝,尽管我很不想用,但如果我真的走投无路,我就会拿出来。她就是吴倩,我知道,她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帮我一把的。

等了一阵,见我还是不开口,眼镜开始把目光瞄向了枚竹和小芹,他色咪咪地笑着说:“两位小姑娘好漂亮啊!你们郁经理好福气哦!”

小芹和枚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芹开了口说:“您还要不要啊?”

“怎么不要?要啊!”眼镜打着哈哈说:“你们陈经理没打算卖给我呢!”

我说话了:“最低也要十二!”

“十!” “十一!”

“好!成交!”眼镜站起身:“今天兄弟我买单!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回头再做买卖。”

我说:“吃饭不忙。先说清楚,我们不要支票!”

好,好。”眼镜说:“给现金,给现金。老弟啊,兄弟我还有个想法,我们签个协议如何?你的货我都要了,有多少要多少,价格就按今天的算,你看要不要得?”

我说:“以后再说吧。”

我把老赵叫了上来,让他和粮油公司的人结算。

公司开张就赚了三万多,我掩饰住自己的兴奋,我对老赵说:“老赵,我们去喝一杯吧!”

老赵捏着钱,激动得脸成了地图。

“陈总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他说,把钱塞进他的人造革黑色皮包里,双手把包抱在胸前,如鸭一样一步一趋跟在我的身后。

我带着他们找到一家装潢得很豪华的酒楼,我很大气地对服务员说:“把你们的店菜搞几个上来!”

服务员看我们的装束,有些鄙夷的样子。我现在毫不理会她们嫌贫爱富的形态了。现在我有钱,有钱人是不理会没钱人的样子的。越是他钱人,越对外界不在乎。

我给姨打了个电话。姨不肯来吃饭,要我吃完后去她家。

我有些兴致阑珊了。回到包房,菜已经上桌,枚竹和小芹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机。电视里一个穿三点式的美女在载歌载舞。老赵坐在桌边,双手还是抱着包没放。

我招呼大家上桌。这次我没有喝晕头大曲了。我要了一瓶泸州老窖。我没有要啤酒,也没有要饮料。山里人都喝酒,枚竹和小芹也喝酒,我想,大家高兴,醉一场,就当犒劳自己!

第27章 春光乍泄

我开了两间房,枚竹和小芹一间,我和老赵一间。

老赵一进房就把门锁死了。跟在我后边一步一趋,

我对老赵说:“你洗洗澡,睡一觉,晚上我们去歌厅看节目。”

衡岳市的歌厅文化承袭了省城传统,大大小小开了四五家,有时候会出现一票难求。

老赵又兴奋又紧张,说:“陈总,歌厅人员多复杂啊,我可是带着巨款的人呢!”

我安慰他说:“这点钱算什么啊?连个厕所都买不到。没有人会打主意。你就放心吧,难得来一次市里,放松放松自己。夜里我还要跟你说个事。”

老赵点着头,挨着床边坐下来,依然紧张如故。

这老赵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毕竟,他也还是个国家干部。只是久居乡下,尽管不纳粮,可与一个农民,也没太多的区别。

我催着他进了洗手间后。拨通了苏西乡的电话。接电话的是红艳,一听到我的声音,就传来她如释重负般嘘了口气,似乎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我调侃着她说:“就下班啦?柳副总!”

红艳压低着声音对我说:“你们还好吧?”

我笑着说:“托你的福!都搞好了。赚了点小钱,现在我们在宾馆里呢,哦,就是你上次住过的那家。你们今天怎么样?收购没问题吧?”

红艳的声音明显有撒娇的味道:“忙死我了,手酸得拿筷子都没力气了,你可要赔我哦。”她的声音有明显地低了下去:“你晚点再打电话过来,好不?今晚我住宿舍里。”

我没表态。这女人,有话现在不好说吗?非要我晚点再打过去,难道她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么?

见我半天没说话,红艳有些急了,她在话筒里的声音高了一些:“郝强晚上不在家呢,你不打过来,我倒担心枚竹了,你打不打?”

她娇嗔的声音让我心神不宁。对于红艳,我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我来苏西乡的第一天起,从我和红艳坐着拖拉机回苏西的那一刻起,我冥冥中就感觉到这个小女人与我,总会发生点什么!直到她结婚,我和她一直还清白纯洁,虽然在古德村我们有过肌肤之亲,但那也仅仅是抱一抱而已。正如盘小芹说的她见过我抱过她,那只是性情所致了,我就连她的小小的樱桃小口也未曾尝过,更不要说她衣服下美丽起伏的山峦了。

“我还有事要找你。金玲都跟我说了,你呀!”她挂断了电话。我听着话筒里的忙音,苦笑了一下。

洗手间的房门一响,老赵穿戴整齐出来了。

老赵恭敬地对我说:“陈总,你也去洗洗吧!”

我说:“不忙。我去看看她们两个,你坐坐,看看电视。”我打开电视,拉开门走了出去。

摁了半天的门铃,枚竹开了门,见是我,忙着让进屋。

洗手间里传来流水声。小芹在里面,我从洗手间边走过去,听到小芹在里面唱歌。

听到说话声,小芹在里面问了一句:“奚枚竹,谁呀?”

奚枚竹答应她说:“是陈总。”

里面又开始快乐地歌唱起来。枚竹把我让在沙发上坐下,忙着要给我泡茶。我制止了她说:“不要了不要了,我过来问问,晚上我们一起去歌厅看节目,好不好?”

枚竹面对着我在床上坐下,她白皙的面庞在咖啡色的墙纸掩隐下,明艳美丽。

“我们是乡里人进城,什么都不懂。还不是陈总你安排就是了!我们没意见的,再说,我们都是给你打工的。老板安排打工仔干什么理所当然啊。”她微微地笑,明艳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调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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