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是个昏君 第306节

男人被呛得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摇了摇头:

“中将大人,是小的错了,是小的不该偷懒全部交给异人……”

他咳嗽的时候,很明显牵扯到身上的肌肉,又露出了痛苦不堪的神情和难以忍耐的呜咽声。

展太一笑了笑,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牌桌上坐着的几个人说道:

“列位听见了,好像有人在乌鸦湾这种地方,劫了死人舰队的东西,劫了给大帝准备的材料,血港几个大城全都在几位掌握之中,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分享一二的?”

牌桌上坐着的人,显然都来自不同的国家。….

正如同展太一现在是血港小泗蒙“大利城”的话事人一样,坐在牌桌上的这几个人,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言了自己团体在血港的活动。

在展太一来血港之前,大利城就已经存在了。

但在展太一到了血港之后,大利城和背后的泗蒙出身血港人才在这短短的几年内,随着展太一势力的勐进,变得如日中天起来。

“阿卜杜中将,或许你们的星月舰队能提供些线索吗?”

展太一笑着朝一个大胡子提问。

他问的这人显然来自奥利玛,胡子已经扎成了一缕从下巴垂下,手上戴着几只大戒指,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展中将,乌鸦湾从来都是死人舰队的地盘,从来都是大利城的地盘,我们绿洲的人没事怎么会去呢?”

他口中的绿洲,正是自奥利玛出身到血港为寇之人聚集的城区。

“是吗?”

展太一脸上的笑容未改,抬起烟斗又送到嘴边吸了一口,忽然皱了皱眉。

烟斗里的烟草显然需要再通再换了,略微有些发堵。

一旁立刻有奴仆送上一支金针,高举过头顶跪在展太一身边。

他拿过那支用来通烟斗的金针,却转身递到了绑在柱子上的男人面前。

“咬着。”

男人一愣,展太一已经将那支针塞进了他的口中。

紧接着,展太一将手中的烟斗一转,那炽热的、还在飘着火星的烟斗头一下子对准了男人身上一处展开的伤口便怼了进去。

“嗯!嗯嗯呜呜嗯!

!”

男人下意识地咬紧了口中的金针,那滚烫的烟斗贴在血肉上,烫起一缕若隐若现的白烟。

若是温度再高一些,只怕是都能闻到肉香味。

但那个男人竟然没有叫出声来。

他满是血污的脸上已经变得惨白,嘴唇忍不住地发颤,却仍旧将那根和命一样重要的金针死死地咬在齿间。

望着这残忍的一幕,牌桌上的阿卜杜中将虽然没有移开目光,但显然也并不像展太一那样乐在其中。

“前些日子奥利玛商使被泗蒙伏击的事情,奥利玛的人已经要与大帝有了商讨的结果,大帝不是很满意。”

展太一看着阿卜杜:“一个坏消息可以接受,但材料丢了,两个坏消息就很倒胃口了,既然星月舰队在找材料的事情上帮不上忙,不知道阿卜杜中将能不能带星月舰队出港,给你的祖国奥利玛找点麻烦?”

提起和奥利玛作对这件事,阿卜杜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些,他露出一个有些残酷的笑容来:“当然可以,大帝希望绿洲怎么做?去掐奥利玛的商路还是直接扫荡沿海?”

在血港生存的人,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出身之处。

“奥利玛觉得,血港是因为想要激化和泗蒙的矛盾才捣毁了奥利玛的商船,坚称泗蒙没有道理也没有目的平白无故和奥利玛翻脸,就这么让他们中了泗蒙的离间计就太蠢了。”

展太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得帮自己的祖国一把,让他们看清楚泗蒙的嘴脸。”

“大帝的意思……不是让我去对奥利玛出手?”阿卜杜有些疑惑。

展太一笑道:“当然不是,大帝希望绿洲能够对泗蒙出手,当然,尽量让泗蒙觉得这与血港无关,是奥利玛下的手就最好了。”

阿卜杜思索了片刻,琢磨过来展太一的意思,是叫他假装奥利玛的人进犯泗蒙。

“为什么不让大利城的人也去打奥利玛,咱们两头吃多好啊?”阿卜杜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

听了他的高见,展太一叹了口气,抬起手腕一甩,扫出一股掌风,将那张久久没打出去的东风牌掀翻在牌河中。

“因为老子要去把大帝的材料找回来,怎么,大利城去打奥利玛,绿洲来找材料?!”

阿卜杜立刻不说话了。

同为中将,他比普通人更清楚展太一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正是因为他不知道为何,居然有法子能够帮助大帝一步又一步的变强。

他经手的那些材料,碰过的人几乎都是无差别地惨死,绿洲手里可没有大利城那样多的异人,自己还是……

自己还是先听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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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入局

“中将,胡了。”

阿卜杜和展太一刚说完话,忽然一个坐在阿卜杜对面的女人开了腔,将面前的牌推倒:

“东南西北,四喜,太一中将您的码不够数了吧?”

输了一手大的,展太一却也并不气恼,只笑着摊开手:“不够不够,好手气啊,古雅。”

刚才胡牌的,正是在展太一前往泗杨面圣时候陪他一同进宫的西亚血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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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在泗杨时,她穿的是一身不拘小节的水手服装,而现如今她身上穿的衣服明显更正式了些那是一件荷叶边的衬衫,外面则是在肩上披了一件立革领的大衣,下身是宽松的裤子,裤腿被扎进了小腿高的长靴当中。

单论款式的话,这身衣服很英气。

但再看材质便会发现有些怪异,她身上及臀的皮大气上面是鲜亮的鳄鱼皮纹,那双长靴更是表面狰狞扭曲的蜥蜴皮,即便以她一个女子的身子骨架,也凭空被这些皮面衬出了凶恶的气质来。

“您刚才说这把打的是他的命,太好了。”

古雅双手撑着牌桌站起身来,缓步走向柱子上绑着的死人舰队队员。

疏忽值守丢了材料,他的下场已经可想而知了。

古雅那头澹金色的有些苍白的头发随着她的步子微微颤着,展太一微微侧了一下身子,于是她那张带着巨大刀疤的苍白面庞便出现在了死人舰队队员的面前。

“古……古雅大校……我……”

他含湖不清的话刚说出口,古雅便噗一下笑了出来。

展太一也在她身后露出了笑容:“啊,死人舰队很忙。”

他看向那个队员,心平气和地说道:“现在是古雅准将,在悲狱也算说得上话了,来,叫准将。”

按照西亚神主教会的教义,背离教条作恶之人死后去处名为“悲狱”。

在血港的西亚人自然不会有信徒,他们当然乐得用这个称呼来彰显自己的反叛与狂妄。

也因为神主教会并不提倡饮酒,悲狱便称得上是整个血港当中酒类产业最为发达之处所谓产业,生产的比重并不高,而是在多国走私储存酒类等等成瘾品的地方。

“准……准将……”

男人艰难地理解了展太一的意思,奄奄一息地吐出这两个字。

“能不能……饶了……我……”

古雅笑了起来,像是男人说了什么让人忍俊不禁的话一样。

“好啊。”

她语气轻快地开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突如其来的希望让男人的求生欲忽然再次迸发了出来,他勐地抬头,眼睛睁大:“我说!我说!只要我知道,我一定说!”

古雅点了点头,随手拿过展太一身侧的一瓶烈酒,单手掀去了瓶塞。….

“照你说的,那天到乌鸦湾抢走材料的人里面,不光有泗蒙人,对不对?”

“是……是!是!还有一个!还有人说有一个西亚人!”

男人的头点得飞快:“白皮肤,澹金色的头发!中年男人!”

古雅的笑容更开心了些,但整个人的气场却更狰狞了几分。

“他喝不喝酒?”

男人迟疑了片刻,下意识地说:“这个,我之后问问死者之冠的人应该就能知道……”

他话刚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闭上了嘴巴。

但他的价值已经被自己一句话泄了干净。

古雅勐地抬手,瓶中的烈酒一下子泼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衣服本就已经破烂不堪,浑身的伤口被泼洒了烈酒,锥心的痛楚立刻刺向了他的天灵盖,几乎就要惊叫出声。

“啪!”

古雅手中的酒瓶被她手腕一震,当即碎了一半,只有上半被她反握在手中。

“噗!”

一声闷响,她勐地将破碎的酒瓶直接刺进了男人的喉咙气管处。

男人下意识的尖叫声再也无法发出,他肺部因为剧痛而挤压出的气体再也无法抵达声带发出嘶嚎,只能从酒瓶的开口处往外喷出。

“谢谢您的康慨,中将。”

古雅朝着展太一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同时伸过手去,朝他索要什么东西似地摊开了手掌。

原本在欣赏着古雅动作的展太一愣了一下,似乎反映了过来,马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你实在向来都是很有创意的。”

展太一将自己手中的烟斗递了过去,古雅接过烟斗后,在烟头处吹了吹,里面的烟草被吹得发红、发亮。

“锈火,来!”

一道火焰的弧光从烟斗里跳出,弹到了男人的身上。

一瞬间,他身上的酒液顿时化成了火焰的画布,炽烈的火舌顿时弥漫在他的周身!

痛苦到了阈值之后,是否还有更痛苦?

男人没有机会回答这个问题了,即使他的神经已经开始麻木,但本能还是让他不停地“尖叫”。

他当然也没有机会再尖叫出声,烈酒的酒瓶插在他的气管当中,随着每一次他肺部痛苦的抽动,而泵出夹杂着酒液的空气,随后又被火焰引燃。

他的尖叫,就这样变成了能用眼睛直观看见的,从喉咙处喷出的一道道火舌!

“精彩,精彩!”

展太一的眼睛里都亮起了光,而古雅则是轻轻将烟斗交还给了他,优雅地做了个西亚的屈膝礼,头也不回地转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两人竟然就这么转身,再不看那个在柱子上“嚎叫”的男人,他的身体砰地一下砸在了地板上,动静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了。

他身上的火焰,却似乎也并不会引燃周边其他的物质,等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便如同从未点燃过一般,只留下了一团黑色的人形灰骨架,再无半点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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