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苑转头,看向钱师爷。
自打这座小院被划给慈善基金会,钱师爷便从宋府搬了出来,在旁边单开了一间房,住在其内。
这样一来,不用来回奔波,平时处理事务也方便些。
对于钱师爷来说。
宋府虽然是姻亲,但终归不是自己家。
短时间住着还可以,时间一长,钱师爷也觉得,会浑身不自在。
而这里,环境虽差了些,可到底自由自在。找了份束缚之感。
钱师爷听了宋青苑的话,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单,递了过去。
开口道,“回锦宁县主的话,名单下官已拟好,请县主过目。”
“嗯!”
宋青苑头微不可察的一点,白皙的手指拿着名单,轻轻展开,从上至下,略微扫了一遍便应下。
“就按钱主簿的意思来办吧!”
“这十名从九品大使既已选定,便分派给各位,做个帮手。”
“大师,你身边……”
宋青苑看向普惠大师,询问着。
按照她的意思,她加普惠大师,再加上慈善基金会里的八名官员,一共十人。
正好,每人配一名慈善大使。
宋青苑询问的话刚一出,却见普惠大师摇了摇头,“阿弥陀佛!”
“老衲乃是方外之人,孤身一人惯了,无需安排人手。”
“还是交与大家,一起打理慈善基金会为好。”
“阿弥陀佛!”
普惠大师轻轻闭上眼,又重新睁开。
他虽参与慈善基金会的决策,却不理俗事。
人手放在他这里,实在是浪费。
“那……”宋青苑想了想,看普惠大师拒绝,也未强求,
而是道,“就把多出来的人,安排给范司务。”
“范司务居中坐镇,需要处理的琐事繁多,多个人手,也能轻松一些。”
“至于我身边……”
宋青苑思索一番,“那便同大师一样,也不需留人。”
“人手吗……就交给姜司务吧!”
这样一来,宋青苑为范程旭,姜维,各安排了两位助手,其他官员,便各有一位助手。
“张司务,南方那边……”
宋青苑询问着。
“锦宁县主放心!”
张延平一拱手,“下官对那边的赈灾情况,已有计划,几日便可启程。”
“那好!”
宋青苑点头,“随时保持……”
说道此处,宋青苑才想起来,古代交通不便。
他们就算随时保持通信,可等信到她手里,至少要过去十天,半个月。
“这样,范司务,明日你安排人养些信鸽,作为我慈善基金会通讯之用。”
宋青苑吩咐着。
范程旭听罢,点了点头。
“这一点下官早已想到,养鸽之人已经寻好,信鸽正在培养中。”
“如此甚好!”
宋青苑满意的笑了,萧大人推荐的人,果然靠谱,让她省了不少事儿。
“还有……”
宋青苑接着道,“范司务可曾听说,边关饷银之事?”
“回锦宁县主的话。”
范程旭一拱手,“此事下官略有耳闻。”
“其实不光是现在,以往每年,军中将士的饷银,都未及时发放。”
“短则拖欠一两月,长则半年,也是常有之事。”
“对!范司务说的对!”
众人纷纷点头。
“此事已成惯例,今年的拖欠亦是不足为奇。”
“原来是这样……”
宋青苑轻声呢喃。
她未来京城之前,也很少关注北方之事,确实不知这其中内情。
“县主可是要把慈善基金会,下一步的目标,放在边关?”
范程旭听了宋青苑的话,心中便有所猜测,于是直接问了出来。
“是,也不是!”
宋青苑摇头。
“边关将士的饷银,由朝廷发放,这一点咱们慈善基金会,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
“但是我听闻,将士身上所着衣物,已有数年未换,如今衣履单薄,难以过冬。”
“我便打算在这上面,帮扶一把。”
“这个好说!”
姜维当即应声,“咱们慈善基金会如今,记录在册的,已有不少人。”
“可以号召他们,捐钱捐物。”
“不可!”
宋青苑抬手打断。
“捐物可以,捐银就不必了。”
若是慈善基金会,三天两头的让会员来捐献银子,总有把人捐烦的一日,得不偿失。
无论是做善事也好,做买卖也罢,讲究的都是个细水长流。
“范司务,姜司务可以酌人,去通知慈善基金内所有的会员。”
“若是家中有闲置衣物,破旧被褥,可捐与慈善基金会。”
“另外……姜司务!”
宋青苑看向姜维,“去联系一下典当铺,收购一批破旧衣物,破旧被褥。”
“再召集一批针线婆子,重新缝制。”
“不求多好,衣能蔽体,被能挡风即可。”
“是!”
众人应下。
宋青苑接着又嘱咐一番,便和红袖坐着马车回了宋府。
刚一进客厅,就看见渣爹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看见宋青苑进来后,从怀中拿出一沓东西。
“砰!”的一下。
拍在了桌子上……
第1384章 渣爹发财
“砰!”
响亮的声音,震的几个正往里走的人,一个激灵。
“爹,这是做什么?”
宋青苑白了一眼,拍打着自己被吓得怦怦跳的小心脏。
警惕的看向宋诚义,渣爹这是又要搞事情?
“做什么……”
宋诚义的腿抖擞起来,故作洒脱的伸出手臂,砸于桌上,手指轻轻点了下桌上所放的纸张。
“这是什么?”
宋青苑诧异,走过去,拿起来展开一看。
银票?
一二三一共三张,每张一千两,加起来就是三千两。
这么多银票,渣爹是从哪儿来的?
宋青苑心里闪过疑惑,漆黑的眸子望了过去。
宋诚义嘿嘿一笑,眉飞色舞的挑动着眉毛,浑身上下的二两肉,使劲儿的抖擞。
得意洋洋,又故作矜持的道,“爹这些年来时运不济,一直也没发家,苦了你们四个孩子。”
“从小到大,也没啥好衣服,也没吃过啥好东西,手里更没那零花钱。”
“唉!”
宋诚义语重心长的说着,重重一叹。
伸出手捶打着胸口,“爹这心里,怪难受的!”
“身为父亲,不能让自己的子女衣食无忧,爹愧疚啊!”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