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耽误了,咱们不值得为了她而冒险。”
金太太做事,不留话柄,故而她果然请了两位中医。
中医很有经验,一看就说是天花。
水痘没这么严重。
“以后一脸麻子,趁着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发出来,赶紧请她走。”大夫说,“否则家里剩下的人都有可能染上。”
“不能妇人之仁啊。”
“我想病家也想走吧?毕竟,没人愿意连累其他人的。”
金太太就去找了司行霈。
司行霈一听是“天花”,也是大吃一惊。
“我去租一套公寓,我们三个人暂时小住,方便照顾她。”司行霈道。
金太太就说,金家有房子,可以给他们住。
司行霈不同意。
“金太太,您让我也出点力气,免得将来落下埋怨。我小时候生过水痘,程艋也生过,我们能照顾好她。”司行霈道。
金太太想解释说,天花跟水痘不同。
可金太太自己连水痘也没有生过,她总得为了自家人的健康考虑,故而当做不知道,没有点破。
程渝病得实实在在,医生也是请了金太太信任的,没有其他缘故。
“也好,你也要对女朋友好点,否则男朋友白当了。”金太太笑道,“等她好了,给我们打电话,我去看她。”
司行霈道好。
金家派人,带领司行霈去了太原府很繁华的一条街道。
司行霈租了公寓。
当天下午,他就把程渝和程艋接了过去。
公寓是上下连体的,客厅卧室厨房,零零总总六间。
“接下来要怎么办?”程渝问司行霈。
“静养。”司行霈道。
程渝身上发的,并不是什么天花,而是顾轻舟刻意用药提高了她的体温。一度体温的提高,不会让程渝发生大危险,却会改变医生们对这种病的判断。
顾轻舟对中药铺子很熟悉,她知道中医治疗天花,一般采用种痘的办法——就是出天花的人的血衣,给正在出痘的人穿,以毒攻毒。
这种治疗方法,叫做“种痘”。
顾轻舟去药铺,就是要了一件沾满水痘病毒的腰带,给程渝系上。
程渝没有发个水痘,她很容易就感染了。
顾轻舟去看程渝。
“还好,还没有大规模出疹,现在只是前兆,把医生们都吓坏了。”顾轻舟笑了笑,“他们凭借经验,断定就是天花,反而让我们占了便宜。”
“你占便宜,我承担风险。”程渝有气无力抱怨。
顾轻舟笑笑,拧了个热毛巾给她。
和司行霈、程艋一样,顾轻舟也出过水痘,她不会感染。
程渝没有出过,这反而成了她的机会。
“水痘没有大的危险,等它发出来即可。”顾轻舟道,“我给你开点药,确保你能安全无虞。”
程渝想要说几句丧气话,但有气无力,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顾轻舟就和司行霈出了程渝的房间。
小小的公寓,拥挤不堪。
顾轻舟前后查看,对司行霈道:“太委屈你了,住在这里。”
“临时的,过几日我就要换一栋花园洋房住。”司行霈道。
顾轻舟嗯了声,心中稍微舒服了几分。
她转身要下楼,司行霈用后面轻轻搂住了她的腰。
他暧昧不清吻了下她的后颈:“轻舟......”
顾轻舟一听这话,头皮就发麻,低声道:“不行,这房子太小了,程艋和程渝会听到的。”
司行霈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听到就听到,我还怕他们吗?”司行霈笑道。
说着,就把顾轻舟抱到了楼下。
公寓上下连体很小,楼梯逼仄,顾轻舟被打横抱起来,撞了头又撞到了脚,一动不敢动。
司行霈的房间是他自己收拾的,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
被褥是干净的、整齐的,宛如军旅生活中那样简朴。
顾轻舟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司行霈抱到了床上。
枕席间的旖旎,动静是免不了的。
顾轻舟畏手畏脚,不时对司行霈道:“你轻点......轻点......”
司行霈恼了:“轻什么?我们又不是偷晴!我睡自己明媒正娶的太太,光明正大!”
他的唇,用力堵住了顾轻舟,想要把她的话全部塞回去。
他一寸寸攻城掠地。
每一次的起伏,他就带着几分强悍的侵略,试探顾轻舟的底线。
然而,顾轻舟全部接纳了他。
他的强大,融入了她的柔软中,结合竟是天衣无缝。这个女人就是为司行霈量身定制的,她的一切都配他。
“轻舟,这次不算......”司行霈扶住了顾轻舟沁出薄汗的腰,凑在她耳边,轻轻舔舐着她的耳郭,“这次不算,你还欠我一次!”
第809章 蔡长亭的礼物
第809章 蔡长亭的礼物
顾轻舟疲倦依靠着司行霈。
她从余韵中回过味来,侧耳倾听楼上楼下,对司行霈道:“没动静......”
程艋和程渝悄无声息。
司行霈素来是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的。
男女之间这点事,谁又不知道吗?再说了,他这方面的功夫,只有叫男人嫉妒女人羡慕的份儿,根本不怕人知晓。
“程艋应该是出去了,程渝睡着了。”司行霈轻轻为她摩挲着背脊,舒缓她的劳累。
顾轻舟捶了下他:“旁人怎么想?”
“能怎么想?”司行霈亲吻了下她的面颊,“左不过是两个不要脸的男女。难道咱们不这么做,他们就觉得我们是好人吗?”
居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司行霈无耻的限度,每天都在增加。
顾轻舟耳根微烫:“能做个好人,那是本事。别把你的不要脸说得理所当然,这样不好。”
司行霈道:“我挺好的。轻舟,我多背负些罪孽,将来下十八层地狱,一并承受了所有的痛苦,你就可以享福去了。”
顾轻舟微愣。
继而,她往他怀里缩,骂他:“油嘴滑舌!”
她起身,简单梳洗。
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
程艋真的出去了,而程渝从头到尾都在睡觉。
顾轻舟松了口气。
司行霈道:“最近不请佣人了,我自己下厨。你今天想吃什么?”
“米饭,配上红烧鱼。”顾轻舟咽了下口水。
司行霈刮了下她的鼻子,道:“贪嘴猫儿。”
他出去买鱼了,顾轻舟上楼看程渝。
程渝还没有醒。
两个小时后,程渝醒过来了,哀怨看了眼顾轻舟。
“你们能不能......”程渝要崩溃了,不想听到那样的动静。
她嫁过人,对那些动静非常清楚。
“下次不会的。”顾轻舟脸上发涨。
程渝就拉住了她的手,对她道:“顾轻舟,这种事上,你得掌握主动权,你的男人才能驯服。
你这样随他,他不知道节制,也不知道轻重,岂不是你吃亏?”
顾轻舟笑了下:“两口子,说什么主动权啊?我跟司行霈是平等的,他不掌控我,我也不掌控他。我是自愿的......”
程渝惊愕看着她。
顾轻舟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要脸了,都是司行霈带累坏了她。
她尴尬咳了咳,对程渝倒了一杯水,就下楼去看司行霈做饭了。
司行霈刚好买菜回来。
他煎炒烹炸非常娴熟,片刻的功夫,一桌南方风味的饭菜就上桌了。
程艋也回来了。
不及司行霈老练,程艋神色里含着尴尬。
反而是顾轻舟,坦坦荡荡吃饭。
顾轻舟觉得,自己真的学会了司行霈的坏毛病。
这不是好现象。
她从前多矫情啊!
留在这里吃了晚饭,天完全黑下来,顾轻舟乘坐司行霈的汽车去了一家茶楼。
司行霈略微坐了坐,就重新下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