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55节

  “走吧!”司行霈拉起了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狠狠甩开。

  没有甩动,却被司行霈趁机搂在怀里,他声音狠戾:“轻舟听话,别逼我把这船开回岳城,你知道我怎么收拾你。”

  顾轻舟气得眼泪簌簌滚落。

  她不想顾绍看到她哭,故而没有转脸,被司行霈携带者出了舞厅。

  顾绍追上来:“舟舟?”

  他的声音渐远,顾轻舟的余光看到司行霈的副官,将顾绍堵在舞厅的门口,不许他继续追上来。

  顾轻舟气哭。

  “土匪,强盗!”她骂司行霈,眼泪簌簌的。

  司行霈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到底是被我气哭的,还是舍不得那个软脚虾?”

  “混账!”顾轻舟觉得他侮辱了顾绍,扬手就要打他。

  司行霈捉住了她的手,低声笑道:“要是别人骂我是软脚虾,你肯定不屑反驳,为何到了顾绍这里,你这么激动?”

  顾轻舟的激动,就等于承认了顾绍的软弱。

  正是因为如此,司行霈的话,才算是对顾绍的侮辱。

  被戳中痛处,因为那个痛处和弱点是真实存在的。

  “你欺凌弱小,臭不要脸!”顾轻舟啐他,“放手!”

  “欺凌弱小?”司行霈好笑,“顾轻舟,若是你不跟他眉来眼去,他连被我鄙视的资格都没有。考虑他的自尊之前,先想想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顾轻舟眼泪又涌出来。

  不是伤心,也不是软弱,就是生气,被司行霈气得无可奈何。

  船员的后舱,有个小小的门可以放下小艇。

  船停了下来,放下了小艇,司行霈先下去,然后副官替顾轻舟系好了绳子,把顾轻舟也放了下去。

  艇很小,茫茫海洋没有半只船舶经过。

  雨已经停了,但是天空灰蒙蒙的,寒意一阵阵扑上来。

  副官们也放了两只小艇下来,一共六名副官跟着。

  司行霈自己划船。

  “若是一个大浪,我们俩都要葬身海底。”顾轻舟哆嗦着,紧紧拉拢了大衣。

  司行霈却没有回答,而是朝上面看。

  他示意顾轻舟回头。

  顾轻舟转头,看到顾绍站在甲板上,正在跟她挥手。

  “阿哥,再见。”顾轻舟也挥手告别。

  邮轮速度很快,越来越远,顾轻舟只看到甲板上天青色的身影,一直矗立不动,却不知顾绍早已流了一脸的泪。

  

第254章 这是我太太

  

  天阴蒙蒙的,四周的空气,带着海浪的湿濡往身上扑。

  顾轻舟一抹头发,发现头发已经一层薄雾般的水汽,湿漉漉的。

  司行霈自己划着小艇。

  顾轻舟脸上泪痕已经干了,又被湿风打潮,她抱紧了胳膊,恨不能将自己缩在大衣里,抱成一团。

  司行霈脸上却带着惬意,慢悠悠划船。

  良久,顾轻舟问:“我们是不是要靠这小艇滑回岳城?”

  司行霈笑道:“那得划上一天,我胳膊不要了?”

  “你这胳膊断了也没事。”顾轻舟刺激他。

  司行霈站起来,过来捏她的脸。

  小艇在他起身的时候晃晃悠悠,顾轻舟吓坏了,生怕自己掉下去,她双手紧紧攥住两边的舷,大叫:“司行霈,你不要乱动。”

  “这么胆小?”司行霈觉得有趣。

  她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的样子,软萌可爱,像只无辜的小奶猫。

  司行霈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她像猫--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像只黑猫。

  “这是海上,没有底的,掉下去就活不成了。”顾轻舟苍白着脸,“你太可恨了,还有划多久?”

  她的话刚落,远处有邮轮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快要靠近顾轻舟他们时,邮轮停了下来。

  司行霈划船,邮轮上开了个小门,他把顾轻舟托了上前,继而自己才爬上去。

  顾轻舟到了邮轮上,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彻底稳了。

  终于不用死在海上了。

  那海浪一阵阵打过来,吓到顾轻舟了,顾轻舟太惜命了。

  “团座。”穿着船长制服的男人,过来给司行霈行礼。

  顾轻舟发现一个规律:若是司行霈自己的下属,他们就称呼他为“团座”;只有督军府那边或者非军方的人,才会称呼他少帅。

  这条船,是司行霈自己的。

  “这是短途的邮轮,从天津到杭州,明早再返回。”司行霈低声道,“我之前在船上,就给这条船发了电报,我能让你死在海上吗?”

  他做每件事,都是筹划精准。

  有顾轻舟在,司行霈的筹划就更加仔细,确保万无一失。

  顾轻舟的担心,实则多余,司行霈是不会让她吃苦的。

  在海上漂泊,顾轻舟也许能忍受,司行霈可舍不得她那么辛苦。

  “这条船不经过岳城,船上没有江南的人,没人知晓我们的来历。”司行霈又道,“走,去洗澡更衣,咱们等会儿要去跳舞。”

  不用清场,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可以放开手脚的玩乐。

  司行霈把她带到了特等船舱。

  船舱很宽敞,里面的洗澡间热水充足。

  顾轻舟的头发,被海浪打湿,全部贴着头皮,非常不舒服。

  她先进了洗澡间。

  认真反锁了门,顾轻舟痛痛快快把一身的咸湿洗去,热水让她微微发汗,浑身轻松。

  明明只是洗了个澡,却像退了身泥似的。

  她出来时,司行霈正在关门。

  方才有人送东西进来。

  他转过身,顾轻舟看到他手里拿了套洋装,黑稠无袖的,裙摆如鱼尾。

  “晚上穿这套。”司行霈道,“回头我们去吃饭。”

  他把衣裳放下,就脱了自己的外套。

  当他把衬衫脱去,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时,顾轻舟下意识往旁边躲。

  司行霈勾起她的下巴:“又害怕?”

  他倒是没折腾她。

  今天,他想让顾轻舟开心。她不高兴的事,司行霈再想也要忍住。跟着他不容易,他希望自己能尽可能给她最好的。

  他脱衣裳,只是想去洗澡罢了。

  等他洗好澡出来,顾轻舟已经换好了衣裳,弯腰擦头发。

  黑色礼服裙很长,长及脚踝。她纤细的胳膊、圆润细腻的肩,都露在外面;从胳膊往下,是胸前一段很丰腴的曲线,弯腰时低垂着,更是沉甸甸的。

  司行霈深吸了一口气。

  顾轻舟半晌将头发擦干。

  半干的头发柔软,有淡墨色的光泽,落在她身上。

  黑发、黑裙,映衬着她的脸,越发觉得她肌肤白皙,胜雪般的莹白,细腻光洁。

  黑衣让她看上去神秘,而微扬下巴,又有几分倨傲。

  这个瞬间,司行霈觉得她像黑玫瑰,美得惊艳。

  “轻舟,你真好看!”司行霈上前搂住了她的腰,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

  顾轻舟躲避:“你最会甜言蜜语了。”

  他上百次夸她好看。

  在司行霈眼里,顾轻舟是最好的,完美无瑕,每一样都精致,恰到他心田的完美。

  他喜欢她的外貌,也喜欢她的聪明,更喜欢她的坚持。

  他爱这个女人,深入骨髓的爱她,她稍微勾动手指,司行霈都能为她赴汤蹈火。

  从前涉足风月场,都是蜻蜓点水,司行霈第一次深陷在爱情里。

  他一旦爱上了,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他不再任性妄为,他开始小心翼翼筹划,为她建一个安全、幸福的未来。

  哪怕是落在她唇上的吻,也没了从前攻城略地的狂野,他轻轻的吻过,生怕弄疼了她。

  当她是他的,他就会细心呵护她,让她开心。

  他只用浴巾围住下面,肌肉微隆的胳膊抱紧了她,顾轻舟将头埋在他怀里。

  “去吃饭好吗?”司行霈放开了她,自古去寻了套礼服船上。

  “好。”顾轻舟道。

  他穿上礼服时,就没了军人的杀伐,反而有点富少的倜傥风流。

  送顾轻舟礼服过来的时候,还送了一条长羊绒的浓流苏披肩,也是黑色的。

  黑衣黑发,她的唇更加秾艳鲜润,像个神秘的妖精。

  她将手搭入司行霈的臂弯,被他带着去了餐厅。

  一进门,就有好几双眸光落在他们身上。

  “好漂亮的一对。”

  “真登对!不过,男人更帅气些,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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