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99节

  顾绍气得不轻。

  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得自己先回房。

  顾轻舟睡在司行霈身边,总是特别的沉,除了今天晚上。

  所以司行霈起身离开、顾绍在阳台上和他说话,顾轻舟都知道。

  她躺着,一动不动的,只感觉司行霈睡过的那一边,被窝渐渐凉了,凉得阴冷的时候,天就亮了。

  顾轻舟一整夜没有睡。

  这种感觉很糟糕,因为不知道在难过什么。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下起了雨。

  顾圭璋也从太仓回来了。

  他心情很不错,特别是看到司家送过来的年节礼,更是高兴。

  “好,好!”顾圭璋大笑,“今年过年,咱们也要好好热闹一番!”

  二姨太提醒他:“老爷,咱们家还在孝期呢。”

  “规矩改了,不贴大红对联就是了,其他不拘的。革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丢弃那些老枷锁!”顾圭璋道。

  他把传统视为枷锁。

  顾轻舟没有说话。

  顾圭璋又道:“轻舟,今年你帮衬着二太太,准备过年的事。大姑娘了,明年就要嫁人,这些操持家务的事都要学会。”

  “阿爸,我最近不太舒服。”顾轻舟道。

  顾圭璋见她脸色是不好,问:“你怎么了?”

  “可能是期末考的时候太用心了,现在有点虚弱。”顾轻舟一本正经说胡话。

  顾缃在旁边,白眼都快要翻出眼眶了。

  顾圭璋见她恹恹的,不敢勉强她,只说:“那你也要多问问二太太,不能偷懒。”

  顾轻舟道是。

  吃了早饭,岳城下起了薄薄的细雨。细雨似愁死,天地顿时一片白蒙蒙的,似轻纱笼罩。

  司行霈的司机,冒充司公馆的人,来接顾轻舟。

  顾轻舟就去了。

  一进门,看到司行霈坐在沙发里,手边放在文件。

  来的路上,雨越发大了。

  顾轻舟慵懒往沙发里一躺,不愿意说话。

  “你怎么了?”司行霈问她,同时又有点担心,“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顾轻舟道,“我不想来你这里。”

  雨越发大了,甚至电闪雷鸣。

  寒冬腊月,罕见这样的大雨,窗棂被打得簌簌作响,耳边全是水声。

  司行霈瞥了她一眼,猜测着她的心思。

  她给司慕治病,司行霈也知晓了;如今司慕能说话了,司家准备明年给他们完婚,此事司行霈也知道。

  司行霈已经下定了决心,过了正月,把驻地的事捋顺,就有资本和司督军摊牌时,带着顾轻舟离开。

  他要重新选个地方做他的督军府,自立门户。

  “你还有事吗?”顾轻舟冷漠问,“没事我回去了......”

  司行霈一把将她拽过来,问道:“你在心虚什么?给司慕治病,还治出感情来了?”

  “我给谁治病,是我的自由,我又不是你的奴隶!”顾轻舟突然发火,推开他。

  司行霈不给她推。

  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轻舟,我是不是太纵容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司行霈脸色铁青,“你知道你是谁的女人?”

  顾轻舟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难过的地方在哪里。

  她骑车出了事,她担心跟司行霈交代不了。

  谁信呢?

  原来,她是在乎司行霈对她的看法,所以她特别难过。

  她一直理不清楚,直到司行霈说,你是谁的女人时,顾轻舟顿时就感觉,她无法像司行霈证明她的清白?

  她是谁的女人?

  她年纪小,经历过的事情不多,所以她心里一直很介意。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直到司行霈出现在她的面前,击垮了她的伪装。

  她用力推开司行霈:“反正不是你的!”

  她跑了出去。

  司行霈一愣。

  外头下着大雨,寒雨似利箭落在身上,顾轻舟不管不顾的,冲入了雨幕里。

  司行霈又怒又气,这是要冻死吗?

  他拉住顾轻舟的时候,顾轻舟突然像疯了一样,又打又踢:“你滚开,你死远一点,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恨死你!”

  司行霈以为,自从他处理了秦筝筝,她就不再恨他了,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爱上司慕了?

  她挣扎得实在太厉害,司行霈一个恍惚间,居然被她挣脱跑掉了。

  他追上去,往前一扑,两个人跌倒在地。

  司行霈紧紧压住了她。

  地上全是雨水,冰凉刺骨。

  天下的雨如流瀑般,倾泻而下。

  “你疯了吗!”司行霈吼她。

  顾轻舟挣扎,使劲踢打他,使劲的叫,然后突然就呜呜的哭了。

  司行霈一愣。

  “轻舟?”他柔声喊她。

  她猛然搂住了司行霈的脖子,哽咽着说:“司行霈,我出事了司行霈,我怎么办?”

  她大哭起来。

  司行霈抱紧了她,反而心安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轻舟,有我呢。”

  

第202章 司行霈的态度

  

  雨很大。

  腊月的岳城罕见暴雨,像夹杂了冰雹,一滴滴打在身上,针扎般的疼,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酷刑。

  顾轻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抱着司行霈,说她出事了,她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呢?

  “轻舟乖,起来。”司行霈很有力气,趁着她不闹了,他单手撑起地面,另一只手抱紧了顾轻舟,两个人就起身了。

  他快步冲回了家。

  回到别馆,司行霈将她抱上楼。

  脱了湿漉漉的衣裳,他用毛毯裹紧了她,然后去洗澡间放了热水。

  他这里一天到晚都有热水,而且很充足,满满一浴缸,蒸汽迷蒙着,整个浴室被白雾萦绕。

  “有点烫。”他对顾轻舟道,“烫点没事,驱驱寒。”

  他将顾轻舟放了进去。

  水真的很烫,烫得肌肤一阵发红,司行霈以为顾轻舟肯定要闹腾的,毕竟这么烫的水,他都坐不住。

  顾轻舟却没有动,任由热流浸润着她的肌肤,一层层的渗透,可以透进她的心里去。

  而后,她果然感觉到了暖。

  心暖了,四肢百骸也就暖了,暖流经过了心脏,心脏再传运到五脏六腑。

  压在心中的那块郁结,说出来是无济于事的,哭出来才能排揎,她已经发泄了,人就没那么难受。

  只是,顾轻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坐在浴缸里,用手细细搅拌着水,一阵阵的涟漪滚动。

  “出了什么事?”司行霈轻柔她擦洗后背,以及她纤细嫩滑的胳膊,心里一团火蹭的上来了,喉间发紧,说出来的话也充满了欲念。

  他想要扑倒顾轻舟。

  这样的念头他每天都有,随时随地都存在。可惜他答应过,要等她成年,他会信守承诺。

  他忍着这些念头,问顾轻舟,到底怎么了。

  顾轻舟很坚强的,她哭得这么厉害,只怕是真有大事。

  司行霈问话,她却不回答,坐在浴缸里轻轻撩拨着水,洗自己的长发。

  长发漂在水面上,像青稠般柔滑,泛出温润的光。

  她不说话了。

  “能说什么?”她自己也后悔不跌,不该失态的。

  现在要让她怎么说?

  难道告诉司行霈:我已经破了身子,不是跟哪个男人,我仍然是清白的,只出了点事故?我以后怎么办,跟谁结婚,谁能相信我?又怎么解释?

  这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想跟司行霈!

  一个女人跟另一个男人表明清白,除了想跟他,就没有其他意思了!

  除了自己的男人,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顾轻舟不想跟司行霈,因为她不愿意做妾。这件事,怎么也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一旦她说了,司行霈就会误会。

  他误会她想跟他,离开只是口是心非,顾轻舟这辈子就要被钉上“姨太太”的牌子,就像在脑门上烙一个印,怎么也去不掉。

  顾家也曾妻妾同堂,姨太太什么地位,顾轻舟是清楚的。

  姨太太是妾,妾就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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