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84节

  司行霈回来时,露着精壮的胸膛,炙热结实,将顾轻舟抱在怀里。

  “轻舟,你瞧,事情有时候简单一点,你会更快乐一点。”司行霈用手指萦绕她的头发,然后亲吻她的面颊,说起了秦筝筝的死。

  顾轻舟也点点头,她第一次不反感司行霈的粗暴残忍。

  这件事,对顾轻舟的意义很大。

  现在,终于盖棺定论,秦筝筝死了,“畏罪自尽”永远钉在她身上,她是杀死孙绮罗和顾老太的凶手,顾维无法替她翻身。

  “嗯。”顾轻舟赞同。

  “你还有什么仇人?”司行霈吻她柔软的发,“告诉我,我帮你杀了,从此你就高枕无忧。”

  “不!”顾轻舟立马拒绝。

  秦筝筝这件事,是到了最后收尾。

  她的死,一切顺理成章。

  可顾轻舟不能让顾圭璋被暗杀,他还没有认罪,他还没有走到绝望的地步。

  “司行霈,我有我的路要走。等我走不过去的时候,我会求你帮助搭桥。”顾轻舟道,“你不要再管了。”

  司行霈不勉强她。

  他翻身吻她,吻得很深,几乎将她陷入柔软的枕席间,和她床融为一体,亦嵌入他的身体里。

  “轻舟,你不在我身边,我夜里都睡不好。”司行霈道,“过些日子找个理由,搬到我这里来住!”

  “你又来了!”顾轻舟不悦。

  她坐起来,穿衣离开。

  梳头的时候,司行霈一时兴起,他接过了顾轻舟手里那把桃木梳。

  顺滑柔软的发,桃木梳穿梭而过,有玫瑰香波淡淡的清香。

  “轻舟,你的头发真好看。”司行霈道,“没有女人比你更好看!”

  他不止一次说,她的头发是最美的,她也是最美的。

  有些话听多了,心里就会落下痕迹。

  有个人,觉得她的一切都是完美的,虽然她只是个很普通的人......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她转过身去,紧紧抱住了司行霈。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寒凉,她能汲取到温暖。

  “讨厌你的花言巧语。”顾轻舟喃喃,将头压在他的胸前。

  司行霈却笑了,声音低靡传在她的耳朵里:“我的轻舟害羞了,傻姑娘!”

  

第188章 最重要的人

  

  司行霈是从不吝啬赞美顾轻舟的。

  她是他的。

  对于自己的东西,司行霈觉得好,每一样都好,没有其他任何人或者物能取代,她是独一无二的。

  自从遇到了顾轻舟,司行霈眼里就有了风景,另外的女人在他看来,都是行尸走肉,面目可憎。

  唯有他的轻舟,妩媚纯净,静静盛绽在他生活的枝头,点缀着他的单调。

  然后她第一次害羞了。

  司行霈这时候才明白:原来,他赞美她,她是高兴的。

  高兴得隐约而雀跃,就全部演化成了羞涩,她落在他怀里,柔软、乖巧。

  他抬起她的头,吻她。

  吻到了激烈处,他的手往下,很想一把撕开她的衣裳,进入她从未开垦过的幽径,彻彻底底和她水乳相融。

  他想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从生理上占有她。

  他这个念头很激烈,很狂热,顾轻舟也是知道的。

  于是她反抗了。

  “司行霈!”她哽咽着喊他的名字。

  司行霈一惊。

  他回神时,她的眼睛已经是湿漉漉的,像只受伤的小兽,她的情绪很复杂,不再是单纯的抵触和反感。

  她带着自己的复杂,软软道:“别这样,别在今天。”

  司行霈喘着粗气。

  “别......”顾轻舟撇开脸,脸上有种委屈与慌乱。

  司行霈叹了口气,从她身上起来。

  两个人安静躺着,良久之后,他的呼吸平稳了,那股子冲动也从他身上消失不见了。

  空气静默而阴寒的流淌着。

  顾轻舟缩在被子里,她想着自己永远不会嫁给他的,他没必要为她坚守什么。她建议他:“你总是不太舒服,男人常憋着,对身体也不好,不如你去堂子里.......”

  司行霈失笑。

  他轻轻捏她的鼻子,说:“等我去了堂子里,你又有借口嫌弃我恶心是不是?顾轻舟,我不上你的当!”

  他的声音莫名有点旖旎。

  顾轻舟轻跌羽睫。

  片刻之后,她说:“我嫌弃不嫌弃你,其实也没那么要紧。”

  “当然要紧。”司行霈道,“轻舟对我来说,是最要紧的人!”

  顾轻舟闭紧了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心也闭得紧紧的,任何声音都透不进来,没有任何痕迹。

  耳鬓厮磨的光阴过得很快,顾轻舟要回去了。

  离开的时候,司行霈倏然心中不忍,他立在门口,搂着她的腰,一再亲吻她。

  “轻舟.......”他抱着她,将娇小的她搂在怀里,依依不舍。

  “过些日子,我带你出去玩!”司行霈道,“我有个秘密,很想你知道。而且,我也很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秘密,什么人?”顾轻舟问。

  司行霈却卖起了关子,不告诉她。

  顾轻舟回到顾公馆,已然是黄昏了。

  家里是彻底乱套了。

  乡下老家来了不少人,都是顾圭璋的兄弟姊妹,还有侄儿侄女。

  秦筝筝的尸骨,已经送到了殡仪馆,等老太太出殡了,顾圭璋的兄弟扶棂回老家,再办秦筝筝的葬礼。现在是初冬,尸骨也没那么容易臭。

  顾公馆的人脸上,多少有点恍惚,宛如梦里一样。

  秦筝筝就这样死了。

  “阿爸,姆妈是不会自尽的,一定是警备厅的人害死了她!”顾缃哭得眼睛浮肿,她抱着顾圭璋的胳膊,想让顾圭璋去给秦筝筝讨个公道。

  顾圭璋烦躁推开了她。

  顾缃又看到了顾轻舟,她扑过来要厮打顾轻舟:“你现在如愿了,我姆妈是被你害了,肯定是你收买了军警,害死了我姆妈!”

  顾轻舟倏然上前,狠狠掴了她一个耳光。

  “你姆妈杀死了我母亲,杀死了老太太,她畏罪自尽,有什么不对?”顾轻舟眉眼冷漠,“顾缃,你也想坐牢吗?”

  顾缃立马想起,顾轻舟手里还有她杀人的证据,她吓得半死,退到了旁边。

  晚上,顾轻舟和顾绍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沉默了良久。

  顾轻舟的手被冻得发僵。

  顾绍伸出手,握紧了她的,两个人相互依靠般,汲取温暖。

  “我不是她的儿子。”顾绍也用一种盖棺定论的腔调,告诉顾轻舟。

  秦筝筝那天的求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无需再查证据。

  “嗯。”顾轻舟则有个飘忽的微笑,“幸好你不是,否则你也是我的仇人。阿哥,我很感激。”

  顾绍的手握得更紧了,将顾轻舟紧紧包裹着。

  湿寒的风,从衣领里钻。

  “她死了,再也没人知道我是谁。”顾绍茫然望着黢黑的夜空,眼瞳也似那碧穹,黑得没了神采。

  “不,她死了,你永远都会是顾家的少爷,这一点再也不会改变。阿哥,她死了,你的身份就稳定了,你为何迷茫?”顾轻舟道。

  顾绍却不语。

  “你不想做顾家的儿子?”顾轻舟反问。

  顾绍不想。

  他不是不想做顾家的儿子,他只是不想做她名义上的兄长。

  兄长,意味着什么可能也没有。

  顾绍心中有淡淡的抵触。

  他柔软而善良,也不知道如何去争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着他的幻想,幻想有一天,机会来临时,身份不是他们俩之间的鸿沟。

  “我不知道,舟舟。”顾绍低垂了脑袋。

  他们俩拉着手,像两个过马路的小孩子,一起抵御危险,一起走向马路的另一边,寻找新的生活。

  顾老太停灵三天,就出殡了。

  顾家乡下来的人,将她的棺材扶棂回了老家,顾圭璋没有去。

  顾圭璋还要办秦筝筝的葬礼。

  顾家老宅的人,只留了两个人,给秦筝筝送葬。

  秦筝筝也只停灵三天,埋在城西的公墓里,一方小小的坟墓,装着她的尸骨。墓碑上有她的名字,亦有她的照片。

  顾缃和顾缨哭得断了气,顾圭璋也好似苍老了十几岁,姨太太们识趣不多话。

  只有顾轻舟和顾绍比较平静。

  “很奇怪,顾维居然不回来参加她母亲的葬礼。”顾轻舟心想。

  顾维在南京,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公开吗?

  顾轻舟也试探着问了顾圭璋:“您听说当初南京要提审太太吗?”顾圭璋愕然:“南京?”

  他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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